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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逃婚后(古代架空)——顾三跃

时间:2023-08-31 08:41:46  作者:顾三跃
  正说着,一个下人走上前问道:“请问是柯深柯公子吗?”
  “正是。”
  “请跟我来,知府大人出门办事去了,很快就回来。”
  “好。”沈柯跟上去,被带到衙门后院的客房。
  房间布置得清新雅致,墙上挂了几幅字画,只是其中一副兰花图潦草得很,像是随心而作,当然更有可能是出自稚童之手。
  不一会儿,下人就送了些点心进来,然后关上门。
  “完了,你也被扣下了。”慧伤挥着扫帚,走到窗边小声跟他嘀咕。
  “......”沈柯吃了块绿豆糕,“你要吗?”
  “来两块。”
  天色渐渐黑下去,说一会就回来的知府大人,到现在还没来见他。
  “真的完了,我方才都听到下人喊知府大人了,他肯定回来了,故意不来见你的。”
  “无妨,绿豆糕要吗?”
  “再来两块。”
  深夜,下人们都离开了,慧伤也回了自己的房,院子里一片静寂。
  月光如水,沈柯站在窗前,望着月亮出神。
  门外传来脚步声,在门口停止,随后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柯公子此时还在赏月,可是在思念谁人?”
  沈柯浅笑一声:“家里的确有放心不下的人。”
  那人一声冷笑:“既是放心不下家里,又何必不辞而别?”
  “抱歉。”沈柯转过身来,凝视着站在门口的人,昏暗的光线只照出他模糊的脸孔,看不清眼里的神情,但他却是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好久不见,大哥。”
  “我当你早就忘记我这个人了呢。”沈槐踱步走进来,在他面前打量一番,“瘦不少,看来外面的日子是没有那么好过。”
  沈柯笑了一下:“你要是想笑话我就笑吧,别憋着。”
  沈槐冷冷地笑了两声,自顾自坐下倒茶:“什么时候猜出是我的。”
  沈柯扭头,看向那副挂在墙上的画:“这是凝儿最近画的吗?”
  “嗯。”提起凝儿,沈槐的脸色柔和了几分,看向那幅画时,眼里浮现起笑意,“离京时她特地给我画的......也不知道你这个小叔怎么教的,还让她画成这个样子。”
  说完,他又睨了沈柯一眼:“算你有良心,还认得出来她的手笔。”
  “你考验我的心思也太明显了,谁会在客房里挂上一副自家孩子的画。”沈柯好笑道,“不过你怎么会来淮州?”
  “老知府致仕,皇上就把我调过来了。”
  皇上虽说年岁不大,但师承摄政王,又有几位良将贤臣从小指引教导,已颇有贤君之相。
  如今摄政王隐退放权,他坐稳龙椅后就雄心壮志地想要施展拳脚,所以很是青睐于沈槐之类的年轻官员,一来可以组建属于他的朝堂势力,二来也是因为年轻人更有朝气,更富有改革的劲头。
  “恭喜升迁。”沈柯笑道,“嫂嫂和凝儿一道来了吗?”
  “没有,等我这边稳定下来了,再把她们接过来。”沈槐说着,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若是老老实实参加科举,这会说不定已经在翰林院了,即便我离开京城,好歹还有你帮着照顾家里二老。”
  “我也是身不由己。”沈柯即使现在想起来,也还是有些头疼,“我那门突如其来的婚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以前无意中曾听爹娘提起过一次,但没在意,我也是没想到她们居然真的会一直惦记着这门亲事。”对于这点,沈槐倒是有些理解他,所以才没有派人来强制把他抓回去。
  一般人有婚约也就罢了,大不了先娶进门,再培养培养感情,如果实在培养不了,后面再纳妾就是。
  但沈柯这婚约,可是跟男人。
  纳不纳妾的另说,沈柯这每日沉迷诗书的样子,可一点不像会喜欢男人的样子,光是想想沈柯每天都和一个男人朝夕相对,那场面真是叫他这个做亲哥的都难以想象。
  “其实......我估计爹娘也后悔了。”沈槐无奈道,“起码爹的态度应该是无所谓的,否则你早就被抓回去了。”
  “我也猜到了。”沈柯一开始离开家,还有些担忧,然而大半年过去,并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可见他爹应该没有要那么强的意愿来把他捉回去。
  “爹娘身体可还好?”
  “好着呢,成天带着凝儿闲逛。”
  “嫂嫂呢?”
  “也好着呢,就是抱怨你不在家,凝儿都无心练字作画了。”
  “回京之后,我一定好好教凝儿。”
  “什么时候回京?”
  沈柯愣了一下:“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我托慧伤带给你的信看了吗?”
  沈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看了,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那就好,我原以为还要游说一番,没想到知府竟是你,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沈柯由衷地笑道。
  “客气了,柯、深、公、子。”
  沈柯讪讪一笑,又收敛起笑容:“不过我特地找过来,是想说一声,土匪的情况更严重了。”
  沈槐也收起了讥笑的神情:“怎么说?”
  沈柯三言两语把两个姑娘失踪的事说了一遍:“我离开镇上,第一时间就是去的隔壁镇,打听到另一位姑娘也是在独自出城去的路上失踪的,至今没有找回。”
  “我这里事多走不开,你拿着这个令牌,明日我派一队精兵随你回去,你回衙门让他们的人配合你处理这事。”沈槐拿出一块令牌,沈柯接过,愣了一下,这令牌上刻的并不是沈,而是一个赵字。
  而今天子,姓赵。
  “别办砸了。”
  “好。”沈柯将令牌收好。
  次日天刚蒙蒙亮,沈槐就去衙门点了一大队精兵,随他一同回去。
  临别之际,兄弟俩也没什么要互相叮嘱的,手足情深不在这一刻,只是在沈柯刚坐进马车时,突然听见他问了一句:“你小子昨天晚上赏月时,想的到底是哪个家里的人?”
  沈柯怔了一下。
  “既然知道爹不生你的气,也不想回京城,你别是在外面偷偷安了家吧?”沈槐皱着眉问。
  “不是......”沈柯想了想,谨慎用词道,“不是安家,只是觉得现在的日子挺好,一二好友,三餐四季。”
  沈槐盯着他身上的寒酸衣服:“真是出息了,若是让娘看见你这副样子,打不死你......快走吧。”
  “等等,慧伤他......”
  “马上就出来了。”
  沈柯笑了笑,待慧伤上马车后,这才抓紧时间返程。
  时隔大半年,见到兄长,得知家人都平安无事,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总算落地,又时不时回忆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画面。
  可随着队伍进入渠州地界,思念之情就渐渐被那“一二好友”取代。
  一晃十几日,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了,他又如何了。
  马不停蹄赶回到镇上,随行队伍立马引起了路人的旁观,交头接耳起来,怀疑有大事要发生。
  经过客栈时,沈柯和慧伤下了马车,先行去找柳述和张默阳等人汇合。
  谁知屋里空无一人,他问小二:“张默阳今天没有带着朋友来吗?”
  “没有,张小姐都失踪了,他哪还有心思来这里呀。”小二说道。
  “什么?张小姐失踪?”沈柯神色微变,又赶紧去张府打听情况。
  张默阳出来见他们,神色憔悴,眼睛都熬红了:“你们可算回来了。”
  “张姑娘真的失踪了?在哪里失踪的?她为何会独自去城外?”沈柯追问道。
  “她不是在城外失踪的,是在城中。”张默阳顿了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是独自一个人,她是和小五一起失踪的。”
  沈柯登时脸色一变。
 
 
第34章 
  事情就发生在一天前。
  柳述大清早喂完鸡,就被负面情绪所包围,起因只是因为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从前纸醉金迷的生活。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梦。
  只是这一次,失落的情绪就像云雾一样罩着他,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甚至对周遭的环境都有些抵触。
  离家几个月,好像所有积累的情绪在这一刻突然涌出来了——
  他压根就不是穷孩子,也不会种田挖地,他并不是没有坏心情,他想要轻轻松松地玩乐,他更不喜欢两袖清风的日子,他无数次想回金陵,重新过上富贵闲散的日子。
  他郁闷地去找篾匠,打算一起去镇上,结果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母鸡嘹亮的嗓子,有些吵,像是故意引他似的,他扭头看去,就看见墙角那个鸡窝里,出现了一个鸡蛋。
  鸡蛋!
  他走上前将鸡蛋捡起来,这次是真的下蛋,鸡蛋还带着一点温度,他笑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喊道:“阿柯,鸡下蛋了!”
  回应他的只有母鸡的叫声。
  他倏地回过神,阿柯已经离家十几日了。
  无人给他生火做饭,无人给他扇风驱蚊,无人陪他度过这漫长的时光。
  这十几日的时光仿佛被无限拉长,快乐与悲伤都无人倾诉,只能自己憋在心里,憋着憋着,这不就憋出情绪了嘛。
  他握着新鲜热乎的鸡蛋,站起身,又被旁边的小树苗吸引住了目光。
  这是一颗柚子树。
  他外祖母家里种了两棵柚子树,幼时随母亲回乡探亲时,就爱摘这柚子吃。那时个子还未长高,他就用弹弓去打,打得柚子皮上全是痕迹,直到离开时,他已经将弹弓玩得炉火纯青,而柚子树也秃了。
  后来外祖母离世,他再没能去回去过,那短暂的记忆似乎被其他东西掩盖,直至这一刻,才又全部在脑海里涌现出来。
  上次在方琼的桂花园里,他随口提了一句想种柚子树,沈柯隔天就从镇上带回来几株四季桂,和一颗柚子树苗。
  可惜四季桂没能栽活,柚子树苗倒是挺过来了。
  他给树苗浇了点水,一早的起床气好像莫名其妙就消失了,总觉得日子再苦,也都跟这柚子树一样,是充满希望的,他不禁嘀咕道:“也不知道阿柯什么时候才回来。”
  去往镇上的路上,他躺在驴车上,草笠盖住脸。
  “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篾匠忍不住问头问道,他都快不习惯这么安静的气氛了。
  半晌,柳述才闷声回道:“我要在镇上住几天,大哥你帮我早晚喂一下鸡,行吗?”
  “行,你住镇上做什么?不回家了?”篾匠忍不住问。
  “......一个人在家,太冷清了。”
  篾匠太理解这种感受了,天一黑,四周就只听得到蝉鸣,和一些鸟类的叫声,屋里除了自己能制造出点动静,其他时候都冷清得要命。所以他很理解柯兄弟为何会收留小五,哪怕是搭个伴,这一眼到头的日子都是有趣的。当然,他也理解小五此时的孤独感。
  到了镇上,柳述帮他卖完货物后,就去客栈张默笙授课了。
  张默笙是个很聪明又勤奋的姑娘,很快就掌握了要点,在给两个丫鬟试妆的时候,柳述就拿出沈柯留下的纸笔,开始作画。
  “你这是在干什么?”在旁边磕瓜子的张默阳凑过来。
  “睹画思人。”
  张默阳默默地看了一会他的大作,道了句“你行”,就继续去看妹妹的成果了。
  两个丫鬟换上不同的妆容,全都焕然一新,令人眼前一亮。
  张默笙看了柳述两眼,突发奇想,给在他脸上试试。
  柳述将画作仔细叠好,揣进怀里,才任由她在脸上描来划去,还会对着铜镜给她一点指导,导致时间就花的久了些,迟迟没有弄完这一张脸,把一旁看戏的张默阳都要看困了。
  “我去买点东西吃。”张默阳离开客栈,经过方家时,忍不住偷笑。
  听附近的居民说,方琼在成亲那晚过的很是热闹,半夜能听见他的惨叫声。
  很快百姓们都知道他娶了个身材高大的屠夫之女,且性子火爆,动辄就是要揍人,出门的时候眼睛是青一个紫一个。
  尽管方琼想悔婚,也已经迟了,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才把人八抬大轿地抬进去,可不是说这么快就能反悔的,还要顾着方县令那边的面子呢。
  他买两包蜜饯,回到客栈,却发现妹妹和小五不见了。
  “报案了吗?”沈柯神色冷峻,转身就往官府的方向走去。
  “报了。”张默阳急忙跟上,语气里是说不出的疲惫,“官兵和我们自己的人找了两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在城中失踪的?”
  “那两个丫鬟说是在客栈外面跟丢的,但不确定究竟是不是在城中失踪的。”张默阳说完,顿了顿,又补充了另一个消息,“前几日方琼大婚,小五暗算他,引他的人去城外搜查,还真查出点消息来。他们发现了拖行的痕迹,是往隔壁镇方向去的,所以衙门派了人去追查。”
  沈柯脚步微顿,立马看向他:“小五暗算方琼?”
  “嗯。”张默阳将那日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又接着说目前的情况,“我报案后,衙门派出了剩下的所有人去追查,按照脚程也早到隔壁镇了,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找到人。”
  沈柯带着一批精兵强将进入衙门时,把师爷吓了一跳。
  方县令正在淮州会见新任知府大人,而平时没什么大事的衙门偏偏在眼下频生事端,真是愁死他了。
  “你是什么人,带这些人来做什么?”师爷斥责道。
  “在下奉知府大人的命,给方县令和师爷带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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