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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逃婚后(古代架空)——顾三跃

时间:2023-08-31 08:41:46  作者:顾三跃
  “好看吗?”柳述还是没忍住问道。
  “你亲自看看?”沈柯直接将衣服取出来,举在他面前,“怎么样?”
  挺好的,再精致一些就能赶上他家小厮穿的了。
  “谢谢,我非常喜欢!”柳述将其揽入怀里,抱着不想撒手。
  沈柯见他如获至宝般的表情,更是感慨起他可怜的身世,这衣裳粗糙又难看,对方却开心的像个孩子,想来也不曾穿过什么好衣裳。
  也怪自己现在没有多余的银子,倘若日后回了京,再给他买好衣裳吧,沈柯这么想着,拍了拍他的脑袋:“你想去京城吗?”
  “京城?去京城干嘛?”柳述不明所以。
  “去......探访?”
  “探访谁啊?”柳述一瞬间想到自己和京城的某家人还有婚约,忙摇头,“不不,不去,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到处都是权贵,去了还不轻轻松松把我碾死啊?我就要远离京城,过得逍遥又自在。”
  诶?
  沈柯没料到他居然会拒绝,低头看了看菜种和鸡笼:“逍遥,又自在?”
  “......种地逍遥,穿衣自在嘛。”柳述讪讪一笑。
  沈柯沉吟片刻,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你说的对,还是你活得通透。”
  踩着薄薄的黄昏,两人有说有笑地回到了村子里,经过篾匠的家时,柳述好奇地往篱笆院里瞅了一眼,正巧和一个中年男人对上了视线,吓得赶紧弯下腰躲起来。
  “怎么了?”沈柯也跟着半蹲下来,小声问道。
  “我刚刚和他视线对上了!”
  “所以你在做贼心虚什么?”
  “对啊,我心虚个啥,我又不是贼。”柳述立即站起来,冲里面的男人龇牙,“嘿,吃饭了吗?”
  男人:“......?”
  “好巧啊,我们也没吃。”柳述说完,就见那男人站了起来,一身腱子肉,满脸胡茬,眉骨上还有一道疤,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对方一动,他就尖叫一声,抓着沈柯赶紧跑,“啊啊啊啊救命!”
  “小心鸡。”沈柯双手护住鸡笼,才没让它们掉出去。
  “那人长得也太可怕了。”回到家后,柳述还后怕地拍拍胸口,“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就要被打死了。”
  “他为什么要打你?”
  “不知道啊,有的人就是一不高兴就要打人嘛。”
  “他应该不会。”
  “为什么?”
  “他要是会打人,村子里早就传开了。”
  也是,曹操都赶不上村里的八卦速度。
  已经在镇上吃过饭,所以今晚的闲暇时间有点多,沈柯要整理草药和看书,柳述就出门去闲逛了。
  月亮高高挂着,在路上落下一层淡淡的光,他摇着蒲扇,轻轻哼着走着,直到看见不远处有亮光,还有喧闹的人声,这才加快了脚步。
  越走近,就越能听清里面热闹的声音,原来是大家吃饱饭足,围聚在一家人的院子里唠闲嗑。
  他一走院子,就听见一个大嗓门喊道:“这不是柯兄弟家的客人吗?快来这坐,瓜子吃不?”
  “谢谢。”柳述从善如流地加入进去,抓起一把瓜子就吃了起来,随后发现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他笑笑,“没事,你们继续聊,不用管我。”
  “那咋能不管呢。”坐他旁边的朱大娘盯着他看了一会,笑着一巴掌拍他后背上,差点把他拍去见阎罗,“哎哟,前两天就听说柯兄弟家来了个跟他一样顶好看的人,现在可算见到了,长得这叫一个俊俏,多大了?哪里人?娶亲了没?”
  “十七了,还没娶呢。”柳述呵呵笑道。
  “十七可不小了,长得这么俊,怎么还没娶娘子呢?”
  “我穷嘛。”柳述信口胡说。
  “穷也不怕的,只要有手有脚就行,就怕懒。”朱大娘安慰道。
  “是啊是啊,可惜我又穷又懒,这辈子怕是讨不到娘子了。”
  “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我有个表姐的女儿——”
  “谢谢姐姐,我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哎哟,叫什么姐姐哟,我可比你大多了嚯嚯嚯嚯......”朱大娘被他一句姐姐哄得都忘记了正题。
  其他人也笑了起来,另一个大娘啧啧称奇:“所以我就说那家人也是够倒霉的嘛。”
  “谁说不是呢,不过那小子真的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那还能有假的呀,我亲表姑的妯娌的弟弟就是在那家人手里干活的,可是亲眼所见他天天跑青楼。”
  柳述听出她们是在继续之前的话题,便跟旁边的朱大娘小声打听:“出什么事了?”
  “就是有家阔少爷,天天跑青楼啊、喝酒啊赌博,调戏良家妇女什么的。”
  “咦,好过分哦。”柳述马上就融入了话题。
  “是啊,闹得满城皆知,他爹娘觉得丢脸,就把他许配给了一个男人。”
  “嘶,这很难评哪个更丢脸了。”
  “结果他卷着金银珠宝,带着小妾逃跑啦。”
  “嚯,到底是哪家少爷啊?”柳述充满了好奇。
  “就是亲表姑的妯娌的弟弟的东家嘛!”先前那个大娘接话道,“他在金陵那边的一家酒楼做工。”
  “金陵?那我很熟啊,是哪家的,说不定我还认识呢。”柳述期待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你怎么会认识,那东家姓什么来着......哦,对了,姓柳!”
  柳述笑容僵住,疑惑地皱了皱眉:“不会是杨柳的柳吧?”
  “不是,是柳树的柳。”
  柳述:......你咋还直接点我名呢!
  吃瓜子吃了半天,最后吃到自己头上来了,他难以理解:“消息可靠吗?柳少爷怎么就有小妾了?”
  “金陵来的消息,你说可不可靠?再说了,他都快住在青楼的人,怎么会没有小妾?”
  “兴许,他住在青楼只是为了听曲和喝酒呢?”
  “你信吗?”大娘转头就问院里的男人,“你们去青楼,放着白花花的姑娘不管,只去喝酒?你们会吗?”
  男人们听了沉默,女人听了流泪。
  柳述:“......”
  啧,有点道理。
  说的他本人都要信了!
 
 
第8章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柳少爷他本身就风流倜傥、风采卓然、风姿绰约、风里来雨里去......”柳述用完毕生所学后,清清嗓子,朗声道,“觉得再没有比他更漂亮的女人能吸引住他,所以他可以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呢?”
  “没这个可能。”朱大娘说。
  “......”你刚刚还夸我顶好看的呢?果然是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没有,没有男人能做到片叶不沾身,尤其是他那样的阔少爷。”这时,朱大娘的丈夫接话道,“除非他有问题,比如隐疾什么的。”
  其他几个男人也附和起来:“是的。”
  柳述一惊:“隐、隐疾?”
  “对。男人最了解男人了,对吧?”朱大娘看向几个大男人,几人纷纷点头,表示她说的有道理。
  柳述:“不可能!”
  ......的吧?
  柳述也迷茫了,他想起每次和自己一起去青楼的兄弟们,都是左拥右抱,然后搂着美人各自进房......该不会只有他真的是在房里听曲,看歌舞表演吧?!
  ——那花魁数次欲言又止的眼神,也许并不是含羞带怯,而是在质疑他的能力,怜悯他的隐疾?
  柳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小兄弟,你怎么了?板凳烫屁股了?”朱大娘关心地问。
  “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歇息了,各位后会有期!”柳述转身就快步走出院子,见无人注意自己,立马拔腿就跑,一路奔跑回去。
  “出什么事了,怎么跑得这么急?”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沈柯见他跟一道烟似的冲进了堂屋,片刻后,柳述又慢慢倒了回来,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怎么了?”沈柯再次问道。
  柳述挠挠头,想问又问不出口,索性蹲下跟他一道搓衣裳。
  “去哪里玩了?”沈柯从他袖口上取下一片瓜子壳。
  “种了向日葵的那家。”
  “那是向姐家。”
  “哦,就是去她家了,挺热闹的呵呵呵呵。”
  “是啊,她们家瓜子最多,大家都喜欢晚上去她家乘凉嗑瓜子。”沈柯道。
  “那你怎么不去?”
  “我不太习惯。”沈柯笑道,“她们太亲切了,我有点招架不住。”
  “这有什么难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呗,还能打发打发时间。”
  柳述从来没有交际上的烦恼,可沈柯就不同了。
  小时候身体不大好,几乎都是呆在自己府里,接人待物也有兄长去负责,自己则一天到晚都缩在房里沉迷看书,鲜少与外人接触。
  若不是这趟出门,亲自看看外面的世界,恐怕他依然是那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等等,他现在好像也没能分出五谷?
  哎。
  “你叹什么气呢?”柳述问道。
  “叹我无才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沈柯长叹道。
  柳述沉默片刻:“......说人话。”
  “我真没用。”
  “哎。”
  “你又叹什么气?”
  “蹲麻了。”
  沈柯笑了起来,起身拿着板凳放到他屁股后面:“坐会吧。”
  “那衣裳怎么办?”
  “我来洗就好。”沈柯搓好衣服,拿去晾在绳子上。
  “衣服都会洗的人,怎么会没用呢?”柳述翘着腿说道,“我爹以前告诉过我一句话,叫什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沈柯听到他用这话来鼓励自己,感到温暖的同时又有些想笑,下一刻就听他侃侃而谈道:“就是说做生意的人呐,不能因为一时的亏损而泄气,笑容一扬,黄金万两!没什么是一个笑容解决不了的。”
  “......?”
  一句话,就让男人怀疑自己寒窗十年的书白读了。
  夜深人静时,柳述想着今晚的事睡不着,辗转反侧好一阵,起床准备去外面吹吹风,却发现隔壁屋的门缝中透着一点光亮。
  他敲了下门,听到“请进”后推开门,见沈柯在借着烛光看书,小心走进去,像是怕打扰到他,声音都不自觉放低:“都这么晚了,还在看书啊,医书?”
  “不是。”沈柯将书皮亮给他。
  “看不懂,我晕字。”柳述摆摆手。
  沈柯低声浅笑,视线复又回到书上。
  蜡油顺着蜡烛往下滴落,到尾端时又慢慢凝固成一小块的不规则物体。
  柳述趴在桌子上,盯着蜡油看了半天,几次抬眼,都没发觉沈柯有犯困的痕迹,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好奇道:“你为什么不去参加科举?”
  沈柯眸光微动,心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这时应该已经奔赴考场了。
  可惜如今他已不在京城,而且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没那么向往科举了,准确来说是紧迫程度没那么强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沈柯道。
  京城权贵聚集,一派繁荣景象,叫他险些以为全天下都如此。若不是一路亲眼见证了老百姓的生活,亲自感受真正的生存困境,压根无法能体会到百姓的艰难与不易。
  读了这么些年圣贤书,通晓圣人智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却不弄不明白生活里的柴米油盐,拿不出解决百姓们困顿的实际办法,那么高中状元除了能光耀门楣,又有何用呢?
  “确实,春闱都要过了,你也来不及了。”柳述说。
  沈柯笑着点点头:“对,来不及了。”
  “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中的!”
  “谢谢。”
  两人再度无话,柳述支着下巴,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后,最终落到了沈柯的脸上。暖黄的光晕在他白皙的脸上映衬出落日般的余晖,鸦羽般的睫毛上都沾上了光,翻书的动作缓慢又郑重,周身气质与这破旧粗糙的环境完全不符。
  柳述想不到他应该出现在哪里,反正不会是他常流连忘返的青楼赌坊酒楼,也不像是学堂的那些人,沽名钓誉假正经。
  忽然间他福至心灵,一下想到了最适合他气质的地方:“阿柯,你会出家吗?”
  沈柯一顿:“嗯?我什么要出家?”
  “我现在看你就很佛光普照!”
  沈柯沉默地看着他,突然吹一口气,蜡烛熄灭,房间一片漆黑。
  “现在还佛光普照吗?”
  “不了不了,是我瞎了眼了。你在哪里啊,好黑好黑!”柳述伸出手,在黑暗中四处慌乱地摸索着,直到被一只手牵住,才镇定下来。
  房间重新有了光。
  柳述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注意到两人握着的手,掌心有些热,微妙的情绪浮上心头,还没等他回过味来,沈柯就松开了手,将他推到自己的房间,温声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那你呢?还要看书?”
  “不看了,我也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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