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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
一个人将我给抱了起来。
我以为是大哥，将脸凑上去，闻了闻。
“你、你是林肆北！”
林肆北压抑的厉害。
我开始害怕了，有些不知这是在哪儿。
我窝在他的怀里，不想哭的，但难受的厉害。
“林肆北，你别杀我......”
我入了梦，逃不出来了。
我疼，哪哪都疼。
红色的烙铁，故意磨钝的剑，被抛弃到一旁的腿骨，耳边有乌鸦的叫声，它们的羽毛扑在我的脸上，啄食了我的眼睛......
每一幕都有林肆北。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林肆北的房间里了。
一杯酒而已，真是让人头疼的厉害。
林肆北的手搭在我的身上，我注意到他，正想问他昨夜的事儿，却对上了他的一双熬的猩红的双眼。
若是哭过，他眼睛里流的也怕是血吧。
我觉得他有些反常，手上绞着被子，脸上却笑着问他：“你怎么了？”
林肆北声音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红着眼睛问我：“师兄为何要做那种梦？”
我想我此时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我装傻问：“我，我梦到什么了”
我看着他几乎将自己逼疯的样子，隐约猜到了什么。
他还能......
看到了不成？
我不知该如何解释，也不想跟他解释什么。
直到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要死要活的样子了，才将他拢到怀里，“可能是我看了一些......话本儿......不是你的错，你明明......什么都没做。”
林肆北似乎得了魔怔，就连我看着都害怕，更不要说这府上的下人了，大哥说就算是为了我昨天去寻烟楼的事儿，他这反应也实在是有些过了。
我觉得大哥有些怀疑他是个疯子。
我自然是解释不出来的。
我亲他，吻他，开着玩笑，想了成百上千种说法跟他解释，但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我脱了衣衫，赤条条地站在他的跟前儿。
我托着他的脸，问他：“你想不想？”
他眼神呆滞地看着我。
我咬了一下他的唇，“可是我想。”
我试图将他拉到情欲里，为此我甚至看着他，从他的小腹一直吻了下去。
......
我呛咳几声。
我告诉他：“那是梦，这才是真的。”
林肆北将我压在身下。
一个疯子，小心翼翼地对待着我，这种感觉还真是......
我疼的咬破了唇，这似乎刺激到他了，他停了下来，手足无措，到最后还是得靠我自己狠着心帮他做到了最后一步。
真疼......
他要是再那样，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林肆北这么个大男人，就这么窝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全身松散，身体疼的像是劈开了两半，即便是这样我还得替他擦掉眼角的眼泪。
林肆北的眼泪......
我看着手指上的泪渍，觉得有些恍惚。
我跟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我调动体内的真气，一时气涌上来，奇经八脉极为的舒畅，竟然......直接筑基了，难道关于这无情道所说的摒阴补阳......
等等！
补阳？
难道就是......
我看着怀里的林肆北。
不会吧！
疼是疼了点儿，但是......
我直接在林肆北的脸上亲了一口。
他可真是个大宝贝。
林肆北醒来的时候，我用指腹摩擦着他的眼角，温柔道：“醒了？”
林肆北像是才反应过来昨天我们做了什么，脸一下子就红了，连耳朵都红了。
我真的挺喜欢他眼睛里除了单纯没有再藏任何东西的样子。
但他只让我看到了一瞬间。
我哪有力气清理昨夜的战场，这床上看着就让人......反正丫鬟将我可以泼上茶水的被褥拿走的时候，我挺难为情的。
自认为没什么事儿的我居然发了烧，而且......肚子疼，我跟林肆北一时都猜到了什么，在将大夫请过来之前，我沐了次浴，却又实在是不好意思做清理，还是林肆北直接胯进了浴桶里，让我抱着他......
大夫诊了脉，诊完居然当着我娘的面儿道：“这是......肾阳不足，房事莫要太过频繁。”
我......
我娘绞着帕子看着我，我难堪的直接将头给蒙上了，可谁知道林肆北却没事儿人似得将被子给我扯下来。
“闷。”
我娘看着林肆北，手都在发抖。
林肆北看着大夫：“并没有太频繁，可能是他体质太弱，可要吃什么补补？”
第45章 惯他
大夫再没有说出一句话，被我娘给瞪走了。
经此一遭，我们两个的关系更是受到了提防，只是林肆北却缠我缠的厉害，我顾不了两头，实在是头大。
还有，要满月了。
淮阳是富庶之地，硝石是能买的到的，我早早地备好，又弄了好几套蚕丝褥子，又吩咐下人别靠近屋子。
我这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家里人，大哥问我：“现在正是春寒料峭，你弄硝石做什么？”
我遮掩一些事实，解释了一下。
大哥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什么！你说他还身患顽疾！”
我：“......这个能治好的！”
大哥一直深问，我实在是招架不住，直接话头一转，问他：“大哥，你真的要再娶一个大嫂回来呀？”
大哥情绪果然平静下来，寡淡地道：“爹娘已经在挑选人家了。”
这次换成我震惊了，“大哥，所以现在就是说你连跟谁成亲都不知道是吗，那你那天为什么说你下个月初十就要成婚啊！”
大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下个月初十确实就是成婚之日，至于那姑娘是谁，现在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找。”
我有些替他接受不了，“那要是......找不到称心的呢？”
大哥笑了一下，“就大哥这样，还谈什么称不称心啊，品行端庄，性格良善就好。”
我闷了一下，“那之前的大嫂该不会也是这样娶回来的吧？”
我大哥眼神暗淡了下去。
我看向大哥，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
大哥苦笑了一声，“当年新婚之夜，我第一次见她......雪肤乌发，朱唇半点......我是真的心悦于她。”
这些我知道。
“我以为是世事蹉跎才会走到那样，”大哥眼底一阵痛楚，“却不知她本就有心爱之人。”
大哥沉声说了出来。
当年那个女人被家里逼迫，这才嫁给了我大哥，我大哥不知道这件事，还以为她只是性格冷淡，只是没想到成婚不过半年，那个女人就跟着她那所谓的心上人私奔了，只是她没看清那人的人品，被卷跑钱财之后就被那人抛弃了，不得已，她只能回来再找我大哥。
大哥哪能容忍这种事，但也知道，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整个梁家就要沦为全城的笑柄，只能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
大哥本是想合离的，但那个女人在我爹娘面前一向伺候周到，他也是在是提不出来，便只能这么拖着。
可是子嗣毕竟是一大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在两年前我大哥会在爹娘的一再规劝下去求子，从而从寺庙回家的时候救下轩辕郧了。
再之后的事儿大哥没再说下去，但我也差不多猜到了。
我心情沉重。
大哥怎么可能让别人的孩子占了我们梁家长孙的位置。
我问大哥：“那这次还是在新婚之夜才......”
“小宵别问这么多了，”大哥揉着我的脑袋，正了脸色，“你可别想岔开话题，说，林肆北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能治好的，又不是什么大病，”我不服气，“你的婚事才该心吧，怎么能等到新婚之夜一掀开盖头就算完事儿呢，要找怎么也要找一个喜欢的！再说下月初十也太赶了吧！”
在我一通训之后......
我大哥将我丢到爹娘跟前儿，让我帮着物色人选。
大哥：“来，挑个你喜欢的大嫂。”
我真是......
“娘，这个看着挺不错的！”我拿着一副画像给我娘看。
我娘一脸欢喜地接了过去，“宵儿喜欢这个啊！娘看着也确实不错。”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呢。
又看了一会儿，娘又将一副画像递给我，问：“宵儿，你看这个怎么样？”
我看了看，皱眉道：“这个看着太小了吧，才十五岁的样子，我觉得大哥应该喜欢那种大一点儿，端庄稳重一点儿的。”
我娘表示认同，“这个看着确实是小了一点儿，配我们家宵儿还不错。”
“......”
我总算是省过来了。
我正想着怎么离开，却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男子的画像，顿时脑子嗡嗡的，问：“娘，男子......也有啊？”
娘眨巴着眼睛，“宵儿觉得怎么样？”
这还真是将我给整不会了。
娘又抽出十来幅出来，“宵儿要是不喜欢，就看看这些，温润的，勇猛的......还有这个，这人可是在我们淮阳四大才子之列！”
大哥跟娘肯定串通了！
我手一指，指向那个温润的公子，对我娘说：“就这个，挺不错的，让我大哥先见见吧！”
我娘讪笑着，眨巴着眼睛。
我直接唤人来，“去将唐家公子唐玟请过来！跟我大哥相个亲！”
下人听吩咐去请人了。
我娘揪着我的衣服扯了两下，“宵儿，你、你来真的啊？”
我学着我娘的样子，装的一脸的单纯，“这些不都是娘选出来的吗？”
终于，我出来了。
我埋头在林肆北的床上，闷声大笑，林肆北捞着我的腰，将我捞到了怀里，问我：“师兄在笑什么？”
我咳嗽了一声，道：“我给自己物色了一个大嫂！”
林肆北挑眉。
不知道大哥此时跟那唐家公子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但我此时可没空去查看情况。
我将林肆北摁在床上，林肆北拉着我的手。
这情景......
我一时想到了什么，安抚他道：“你别紧张。”
林肆北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就这么跟我大眼瞪小眼儿。
......
我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林肆北说这次没上次那么难受了，我觉得他是在让我宽心。
给他擦汗的帕子湿的能拧出水来。
林肆北说：“师兄，真的。”
我觉得疑惑，这种毒不是只会一次比一次严重吗？
我突然想起安媚儿跟我说的话。
云雨......
跟个男的难道也行？
但我也没死啊。
我替他擦着汗，心里却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林肆北问我，“师兄在想什么？”
我胡诌道：“在想一个故事，想讲给你听，可能会让你好受一点儿。”
林肆北给我挪了位置，“那你抱着我讲。”
于是，他湿了，我也湿了，黏糊糊的。
我说：“我用你的汗水洗了一个热水澡，还挺舒服，就是一股子的汗臭味儿。”
林肆北下巴上的汗水滴在我的鼻尖儿上，我擦去，他又滴上了。
林肆北替我抚去了。
他的睫毛都被汗水浸湿了，一撮一撮的，瞳孔黑如墨玉，光芒诡秘，就这么看着我，说：“师兄，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对吧？”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道：“对。”
他似是不信，低头，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问我：“那你可以发誓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道：“我梁宵发誓，此生必不负你，有渝此誓，明神殛之。”
林肆北闭上了眸子，“不够。”
还不够......
林肆北字字带着狠地道：“我要你以师尊、你的父母兄弟发誓。”
我差一点儿直接推开他，垂在他胸膛上的手也在逐渐收紧，我知道他察觉到了，但是我没办法，我根本控制不住。
我惶恐地看着他：“这是......我们的事儿。”
他难受的眼神已经涣散，身上的温度也在往下降，我就这么感受着他逐渐被冰冷侵蚀，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着那种无可言说的痛楚。
我却在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你相信我好不好，”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真心，“我真的不会离开你的，我发誓，你可以尽情试探。”
我已经吩咐所有人都不许过来了，但外面还是有人敲门，我觉得可能是我的大哥。
果然......
“小宵，你在做什么？”
林肆北不甚安稳地将我拢紧。
我安抚地回拢了一下他，对着门外的大哥道：“大哥，你先回去吧。”
大哥在外头似是有些犹豫，“需不需要我替他叫大夫过来？”
我又说了一次：“大哥，你回去吧，我这边真的没事儿。”
我想大哥一定是在想，什么病需要我留在房间里，而不需要叫大夫的，反正我也解释不出来，不如照着他猜想的来，不然还真怕他推门进来。
我道：“我俩都已经宽衣了！”
本来几乎晕过去的林肆北直接睁开了眼睛，腿也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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