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是不信的,但是现在也由不得我信啊!”
“他这人,别扭!”
“我觉得也是。”
“嘭——”的一声,林肆北直接就将门给推开了。
被抓了个正着的我俩:“......”
额......
经此一遭,我不知道他所说的要对我负责这种话还算不算数,说实话,我的心里还是有点儿坠坠的。
这简直就是作死啊!
在回去的路上,林肆北半句都没有搭理我,连焉姑娘都没能跟他说上两句话。
直到回去了,他发现我跟着他进了他的住处的时候,才皱了皱眉头。
“你跟进来做什么?”林肆北恶声恶气地问我。
我理所当然地占了他的大床,“我跟你住在一块儿。”
林肆北抿了唇,“出去!”
呦呵......
我自然不会听他的,直接将自己摊开,将大半的床都占了,然后就闭上了他的眼睛,“我好困啊~”
我嘴角扬着笑意。
还好,林肆北喜欢我喜欢的够早,还好......
林肆北似乎对我十分的无可奈何,只是生气占了大半。
“我要沐浴!”他的语气依旧不好。
“我又不看你。”这句话没有半分的信服力
但我赖在这儿,他又能拿我如何?
说起来,他以前老是偷看我洗澡,我还没有怎么看过他呢......我若是真的偷看他的话,他又会怎么想?
我蒙住了自己的被子。
算了。
我睡着了,又睡醒了,睁开眼的时候,林肆北的整张脸处在我的上方,头发都还是湿的,眉眼间带着一丝的气闷。
气闷?
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偷看他洗澡?
闷骚!
他正色道:“梁宵,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
梁宵......
他很少有叫我名字的时候,最多的时候是叫“师兄”,说起来,他从来不跟别人一样叫我“大师兄”。
可能是听习惯了吧,也就不在意了。
但最开始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呢,觉得他对我不服气,所以带着几分嘲弄地叫我“师兄”?
“谈什么?”我连起身都没起。
林肆北:“我们的事儿,我忘了什么,你跟我谈谈吧。”
我勾唇。
“我们相爱了!”
林肆北一怔,随即便红了脸,“这不可能......你不是喜欢那个女人吗?”
我“哦”了一声,“我移情别恋了。”
或许是我将这四个字说的太过坦然,林肆北对于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与其说是没有好看,更多的是不相信吧。
我勾着他问:“你知道你是怎么追到我的吗?”
林肆北斜视着我,故意跟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任凭你乱说都可以吧?”
他居然还是不信我。
算了......
他这种状况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说不定过两天就变了,我何至于费那么大的劲让他相信我呢。
“你给我下去!”林肆北呵斥我。
我不肯。
然后......
林肆北居然装君子,睡在了地上。
算了......
我借着微弱的光,看着睡在地上了的林肆北的背影,总觉得他离我这么近,好安全。
林肆北翻了身,回了头。
“林肆北,你知道我在等什么吗,”我声音太轻,甚至不确定他能不能听到,“我在等你回到原来的样子。”
林肆北安静许久之后,才总算是开了口,“你为什么要等?你若是真喜欢的话,我不就正在这里吗。”
我困顿的想不了太多的东西,“现在的你......我没办法说一声对不起。”
林肆北:“你对我做了什么?需要说对不起?”
我闭上了眼睛,“不能告诉你,我要告诉他。”
林肆北:“为何?”
我:“你没资格替以后的人说一声,没关系。”
林肆北:“......那现在的我,可以去抱你吗?”
我退了一下。
他的气味儿笼罩了我。
“那曾经的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林肆北问。
我回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林肆北发出来一声轻笑,等到那丝笑淡去之后,他身子动了动,声音沉的不行,甚至带着一次的沙哑。
“你说相爱,你喜欢我,对不对?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我不知道要如何去想,才能找到一个你喜欢我的可能性。”
我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我突然间幡然悔悟......”
“不可能,”林肆北将头埋进去几分,“你不可能会幡然悔悟,期间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你若是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的话,我就相信你,不然的话......我难保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而故意哄骗我。”
难道我能告诉他,我是因为无可奈何,死了99次,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报复他,这才认清现实,选择跟他的恩怨就这么算了吗?
我不能。
“你说不出来,是不是?”林肆北声音清明了不少,“若真是这样的话,便是跟你走到现在,拥有所有记忆的我怕是也不能从你那里得到一丝的安稳,师兄,你觉得我真的会相信你是喜欢我的吗?”
我的心里一阵钝疼。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么认为。
师尊,轩辕郧,焉姑娘,到现在,甚至是林肆北他自己。
我觉得自己简直要被逼疯了。
“你想知道,知道我将匕首插进你的胸膛里,知道你折断我的腿骨。”
“知道你将我挂在城墙上。”
“知道你将我也丢入蛇窟。”
“知道我曾经被你丢进碳火里,溺死在水缸里,知道我被野狗啃食......”
“师兄!”林肆北开始害怕了,“你在说什么!”
“知道我被闷在棺材里喘不上气儿来,知道我染上时疫一个人死在破庙里,知道我被马匹踩踏,知道......”
“梁宵——”
“还是说你想知道我身上的每一滴血都被爬满全身的蛊虫吸食干净,想知道我被折断手脚冻死街头......”
“够了——”
我眨了一下眼睛,笑,“我开玩笑的。”
第98章 给他脸
我看不清他的脸,所以不知道他的表情。
在我的一句“玩笑”之后,我似乎已经丧失了跟他相处的能力,以至于我只有窝在他的怀里,等着天亮。
在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我终于委屈的说出了口。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会喜欢你,为什么一切都要坦白......”
第二天一早,我去找了焉姑娘,抓了一把她面前的瓜子,磕着,问她:“你说照他现在这种情况,心里都在想什么啊?”
焉姑娘想了想之后,道:“那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你认识没多久,话都没说过几句的人抱着你上来就啃,会是什么反应。”
我笑了,“觉得那人脑子有病吧,那说起来林肆北接受起来还挺坦然的,就是......他居然不跟我睡了。”
焉姑娘鄙夷地看着我,“那是人家珍惜你,又不是想睡一睡你。”
她这么说,我总算是舒坦了一些。
我站了起来。
焉姑娘:“你干什么去啊?”
我:“勾搭他去!压压马路,增进一下感情再说。”
咯噔一声,我舌头挑出瓜子儿,将瓜子儿皮给吐了,然后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死皮赖脸地朝着他迎了过去。
“林肆北,陪我出去走走呗!”
他不习惯我拉他手,所以我就拉着他的袖子,在路上溜溜达达的乱逛游,一边逛游一边问他:“你记到哪儿,具体点儿说说情况成吗?”
林肆北:“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做什么?
我并不想做什么......
“不能说吗?”
他说了。
原来在他的记忆里,已经见过我射箭,玩骰子,使坏将他弄到蛇窟,还有......没了。
我直接就哼了一声,“你倒是会忘,你怎么不记得你自己脱了衣服跟楚佼佼钻到柴房干那档子事儿呢!”
林肆北立马停住脚步,脸色黑沉沉的,“你少糊弄我!”
他居然还不相信了?
切~
懒得搭理他!
林肆北也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况且在他的记忆里我们之后也没有那么多的经历,有的只是仇,他自然也不会惯着我。
我看见他走在我前头,一下没忍住,直接就朝着他的屁股踹了过去。
他或许是真的一点儿都没有防备,竟然直接让我给得手了。
我得意的不行。
林肆北脸黑的能掉煤渣,“梁宵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呦呵,嗓门还真是够大的。
一来一回,我俩彻底打了起来,林肆北虽然让着我,自己也却也不肯吃亏,以至于我俩打的越来越火热。
他的招式我一下没接住,再加上脚上一滑,我直接“噗通”一声,抓着他的手臂跪在了他的面前。
然后......
“小宵——”
诶?
我怎么听到了我大哥的声音?
我大哥抱着小扶惊,一个箭头就过来了,朝着林肆北就直接挥起了拳头。
林肆北如今哪还认识我大哥,见有人打他,自然十分不客气的回敬了过去,于是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林肆北掰折了我大哥的胳膊。
“林肆北你大爷的——”
连招式都没顾得上,劈头盖脸的就朝着他扇了过去,林肆北虽然没有还手,却也拿胳膊挡在面前,免得我打倒他的脸。
大哥冷汗直冒,一条胳膊没有知觉地耷拉着。
“小宵......”
我慌的不行
大哥靠着我,然后用了力气,自己把胳膊给接上了。
林肆北冷漠的站在那儿,到这会儿了还不忘质问我:“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这又是哪个野男人啊?”
小扶京直接就扯了一下林肆北,“你咋了?”
林肆北看着眉眼跟我有些相似的小扶京,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是谁的儿子?”
小扶京看了看我,“我是爹爹生的啊!”
林肆北逐渐攥起拳头,“梁宵,你可真是,好的很!”
他直接甩袖子走了。
我:“......”
大哥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儿,“他这是怎么了?”
我:“......脑子有病。”
然后我就把这整件事儿挑挑拣拣地跟大哥笼统地说了一遍,还没有说完,大哥就打断了我,“他刚才打你?”
我哭笑不得,“我俩那叫互殴!”
大哥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你跪在他的面前,你说你俩那叫互殴?”
“那真的只是一个意外而已,”我给他比划了一下,“当时我俩就这样......那样......然后这样!然后我就不小心扑通一声跪到他跟前儿了!”
大哥脸色并没有好上多少,“他现在这种情况对你来说不安全,待会儿你跟我回家去!”
我拽住了他的袖子,“大哥,就林肆北这情况,让爹娘知道了该有多担心啊,我跟他待在这里就行。”
“我的意思是让你跟他分了!”大哥态度强硬,“他都变成这样......一个傻......脑子不清楚的,你待在他的身边还做什么?”
“这哪能说分就分啊......”
我花了老大半天,才总算是安抚住了大哥,然后就看到小扶京苦着一张脸,小脸十分不高兴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他骂我是小野种!”
我:“......”
我要去找他,大哥却不肯了,“你上赶着去找人家,好看吗你!他自己就不会过来吗!”
我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又在他的身边坐下了。
这一整天我都没有回去。
到最后还是焉姑娘找了过来,有些头疼地道:“该跟他说的我都已经说,只是这种事儿吧,毕竟太过离谱,要他相信也不是太容易的事儿,你......要不要再去跟他解释一下?”
我没敢看大哥阴沉的脸,拽着焉姑娘走了。
林肆北见到我就是阴阳怪气地说:“那孩子是你生的,你怎么生的?”
那意思就是说,你一个男人,给我生一个孩子试试?
我努力平心静气。
不跟他计较!
焉姑娘挺无奈地看着他,然后又看向我,给了我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就离开了。
我实在是有些心累的走到他的面前,问他:“焉姑娘是不是把所有的事儿都跟你说过了?那你先告诉我,你信了有多少?”
林肆北斜睨着我,“你说我跟楚佼佼在柴房里干那档子事儿,我不相信!”
我:“......”
好吧,那是我的一时气话。
我只能再跟他解释了一遍,哼哼着解释的,“我当时构陷你受罚,你在柴房里头干活,楚佼佼去找了你,你发现我在外头之后就故意跟她弄出一副怎么样的样子......没跟她干那档子事儿......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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