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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在噩梦游戏复活了(近代现代)——猫八先生

时间:2023-09-01 06:37:44  作者:猫八先生
  郝国华点头:“列车第一次停靠在站台的时候,是我退休那天。”
  “当我知道,k764次要被销毁之后,做了一切的努力。毕竟它是我的老朋友了,我甚至跑遍了每一家博物馆,想问一问,有没有那家博物馆愿意收藏它。”
  “可惜啊,它只是一趟普通的绿皮火车,没有任何收藏价值,退下来之后,下场只能是去往火车报废场,被拆掉一切有用的部分,最后便安静地待在坟场被时间吞噬。”
  薛砚舟忽然知道,k764次列车的灵异因何而来。
  他在处置中心的时候,看过一篇特殊现象研究院的论文。
  里面根据各种灵异入侵事件,分析了灵异入侵的来源。虽然都只能算是有理有据的猜想,但其中,支持者最多的一种是:来源于执念。
  人的执念,会引来灵异。
  灵异寄生在人身上之后,会慢慢污染身边更多的人或物,随后引来更多的灵异,最终形成空间上的彻底入侵。
  这个猜想,实际上是正确的。
  从薛砚舟接下的任务就可以窥见端倪,消除执念,让186号世界离开寂灭之地的影响范围。
  他没有出声,此时的郝国华,应该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
  “我不想看着k764次走向死亡,提了报告退休。退休不久后,我又听说k764次留下来了。成为旅游专列。我还是放不下老朋友,就决定以普通乘客的身份,再坐一次。”
  “但那天晚上,k764次列车忽然停了。我和它共事了三十几年,在什么时候,什么站点会停靠,即使是在睡觉,都能感觉出来。”郝国华看向窗外,
  “线路上出现了一个不存在站点,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很亮的光。”
  从那天以后,郝国华又坐了几次k764次。他发现,列车上的列车员变得有些奇怪。说不上的奇怪。
  明明是同样的脸,同样的声音,同样的生活习惯,他却觉得有些陌生。总觉得,那不是和他共事已久的同事。
  在某些时候,他们的脸,会变得很奇怪,变成一张陌生的脸。可是猛地一回神,却又发现的确是那个人没错。
  薛砚舟终于出声了:“被那个光照到之后,到底会怎么样?”
  郝国华:“背上,会出现一张脸。”
  果然如此,那个诡异老人的脸,也是长在背上。
  “那张脸,会慢慢向前移动,当脸覆盖住你的脸时,你就被它取代了。”郝国华叹了口气。
  薛砚舟:“你为什么没通知处置中心?”
  这事情,如果在刚开始的时候,就通知了处置中心,或许入侵就不会变得这么严重。
  “被脸寄生的人,会忘记诡异的站台,但却会想一次又一次地回到这里。”郝国华说,“我也一样。”
  “k764次列车,又是怎么回事?”
  在个灵异入侵区域,灵异不仅仅是那些诡异的脸,还有k764次。
  郝国华叹了口气:“我发现了不对,可我做不了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或许是k764次听到了我的心声,它就出现了。”
  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郝国华再一次乘坐k764次的时候,他忽然成为了列车长。
  在这段永恒循环线路上,才会出现的列车长。!
 
 
第39章 k764次列车
  秦止得到的调查报告中,显示郝国华退休之后就失踪了,k764次列车自此再没有任命列车长。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郝国华在退休后第一次乘坐k764次,被脸鬼污染,出去后就忘记了这段记忆。脸鬼会促使被寄生者一次又一次乘坐k764次,加深污染,最终完成取代。
  被污染的普通乘客,直到彻底被脸鬼取代的那一天,都不会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郝国华却不一样,他太熟悉k764次和列车上的同事,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从他为了把k764次列车保留下来,可以去找公司高层吵架的举动就可以看出来,郝国华是一个执着的人。
  这种执着,让他一次又一次的乘坐k764次。他本就已经被灵异污染,又因为心里的执念,凝聚出了鬼列车。
  这辆鬼列车,附着于真实的k764次上,只会在停靠无名站台之后出现。而郝国华,作为鬼列车的列车长,自然也不能再离开。
  薛砚舟从衣服口袋拿出《工作手册》,问:“这上面的规则,是你制定的?”
  郝国华点头:“是,也不是。我成为k764次的列车长之后,这辆车发生了一些神奇的变化。我似乎能控制它的一切。我想着,要换上遮光的窗帘,那些破旧的窗帘就真的变成了新的窗帘。我不想让无辜的人再次停靠在这个站台,便不会再有无辜的人进入这条线路,除了那些已经被污染的人。”
  列车长,拥有最高权限,他可以任意调整列车上额布置。所以,k764次上出现不应存在的货物车厢,用来存放被脸鬼彻底夺走了脸的乘客。
  郝国华也可以依照他想法,让哪节车厢和鬼列车重合,然后停靠在无名站台上。
  工作手册上的规则,都是为了保护乘客,尽可能不让他们被污染。
  “所以你让我那位朋友上车。”薛砚舟明白了当初郝国华的目的。
  郝国华:“上车还有一线生路,如果一直待在候车室里,死得更快。”
  郝国华:“可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我那些同事,还是慢慢被污染,慢慢成为了另一个陌生的存在。而真正的他们,被我放在了货物车厢,我只是想着,某一天,或
  许可以再让他们醒过来。”
  然而,这显然不可行。留下来无脸的身体,和灵异处于共生状态,灵异消失,他们也会死去。
  可不消灭那些衍生灵异,它们又会在外面污染更多的人。
  这是一个死循环。
  薛砚舟沉默片刻:“盒饭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小卖部。”
  虽然可以推测其来源,但从郝国华这里知道的,才是最准确的消息。
  郝国华:“我也不知道,小卖部是突然出现的。我发现之后,就下车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古怪老人。他请我吃了鱼,吃过后,我发现身上的那张脸,向前移动的速度变慢了。”
  “他说,他可以给我提供这种鱼,但交换条件是,候车厅里的人检票之后,要让他们上车。”郝国华停顿一下,“并且,每趟列车,必须让一节车厢进入鬼列车。”
  “那候车厅里的人是怎么回事?”
  郝国华摇头:“我不知道,那个站台会有人下车,也会有人上车,这似乎是一种我也无法改变的规则。”
  “我能做到的,只有在那些旅客下车又上车之后,尽量让他们多吃盒饭,不要被抢走属于自己的脸。”
  如果没猜错的话,神降派主导了一切。
  陈东树发现灵异入侵进度缓慢,便以可以克制人面虫的鱼为陷阱,引诱郝国华。交换条件是,每次要带来新的人。
  明知是陷阱,郝国华却只能往下跳,维持着这种绝望的平衡。
  薛砚舟直言:“列车长,你知道这是……不可行的。”
  “我知道,现在光源已经毁掉,列车上的乘客,污染程度不会再加重,小卖部毁掉后,我也无法再获得那种奇特的鱼肉。”
  “鱼肉也是一种灵异,它克制脸鬼,其实就是灵异对冲而已。”薛砚舟解释道,“再找一种灵异就好。”
  郝国华的神情严肃起来:“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普通新人。”
  薛砚舟:“啊?我真的只是个实习生。”
  “起码能让秦队重视的人,不会是普通新人。”郝国华拍了拍薛砚舟的肩,“秦队那个人,把计划原则什么的,看得比什么都重。”
  “刚才我在火车上看到了,你们应
  该是商量好了你上车,他留在站台上。让秦队打破原则追车都想让你下来,不简单。”
  郝国华忽然低声问:“说起来,我当兵那几年,从来没听说过秦队有对象,你不会是他对象吧。”
  薛砚舟有些哭笑不得,倒是没看出来,这位看起来很是严肃的郝国华车长,还挺八卦。
  他尴尬一笑:“列车长,我今年才十九岁。”
  郝国华:“……”
  薛砚舟总觉得,从他脸上看出了几分奇怪的表情。硬要说的话,大概是粉丝塌房时的表情。
  为避免郝车长胡思乱想,薛砚舟把话题扯了回来。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救能救的人,其他人……”
  郝国华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或许是已经想明白了,这般下去只是一个死循环,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受害。
  “薛砚舟!薛砚舟!救命啊!”不远处传来欧阳海的求救声。
  不好,出事了?
  薛砚舟两人穿过餐车,迅速赶了过去。
  八号车厢的那位红衣阿姨,倒在地上,奇怪的是她的同伴,都一脸木然的看着前方,似乎完全没有发现异样。
  红衣阿姨在地上翻滚挣扎着,她的头顶,有诡异的脸在凸起,并且向着前面移动过去。
  薛砚舟赶来的时候,反手抽出匕首就想把那张诡异的人脸削下来。
  “没用了,现在只会让她死得更快。”郝国华拉了他一下。
  为时已晚。
  头顶的脸,彻底覆盖在她的脸上。
  挣扎停了下来,她安静地躺着,要不是胸口还有呼吸,会让人误以为她已经死去。
  然后,她的脸慢慢向外凸起,凸起。
  凸起的脸和人之间连着一层肉膜,越来越膨胀。
  脸变成人形,最后彻底成为了另一个红衣阿姨。而倒在地上的红衣阿姨,已经失去了脸。
  “啊啊啊!这什么玩意!”欧阳海目睹这一幕,几乎再也无法控制心底的恐惧,喊出声来。
  薛砚舟皱眉,上前一步,扬刀就是火星吐出,将那个还未完全站起来的伥鬼烧成了灰烬。
  随着伥鬼消失,躺在地上的红衣
  阿姨,也慢慢失去了呼吸。
  郝国华叹了一口气:“果然,我的努力都是徒劳。”
  失去脸的人,不可能存活下来。
  欧阳海整个人都快癫狂了:“她,她她,刚才我去上厕所,她还拍了一下我。啊啊啊,我不会也被这鬼脸寄生吧!”
  他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的把身上的卫衣脱了下来。
  才一脱下来,旁边的田甜就一声惊呼:“这是什么!”
  欧阳海转身:“什么?”
  他什么都没看到,明明什么都没有。
  他转过身的时候,薛砚舟也看到了。
  在欧阳海的背上,有一张脸,很明显的人脸。那张人脸似乎还在微微颤动着。
  不对啊。
  欧阳海和田甜都是第一次乘坐k764次,而且仅在第一次靠站的时候被光照过了。
  再怎么样,也不会这么快就出现清晰的鬼脸。
  “你,你的背上,有有一张脸。”
  田甜颤抖的声音响起。
  “艹艹艹!”欧阳海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目睹红衣阿姨被诡异的脸取代的一幕,他现在听到脸这个字就毛骨悚然。
  就在这个时候。
  薛砚舟的卫星电话响了。
  他接起电话:“你好。”
  “我是秦止,此处灵异暴走,河流中的人面虫全部涌出,融合成一张巨大的脸,似乎要回归陈东树身上,弥补他失去的能量。”
  秦止停顿一下:“列车上的脸,可能也会被召回。在保全你自己的前提下,将那些脸销毁。”
  电话那端,传来什么东西倒塌的轰鸣声。尽管秦止的呼吸并不急促,薛砚舟也能推想出来,对方正在战斗之中。
  “好的,秦队。”
  电话挂断,薛砚舟被欧阳海一把抓住:“你,你是不是特殊事件处置中心的人?”
  他微微一愣,然后看到对方视线落在卫星电话上。
  卫星电话上有处置中心的标志。
  “嗯。算是。”
  欧阳海快要哭出来了:“哥们,不,你是我祖宗,我我我,帮我把这脸弄下来,我以后天天去你们宿舍给你扫厕所洗袜子!
  ”
  薛砚舟:“……”
  田甜一把将胡言乱语的欧阳海薅了回去,“薛哥,这事有办法吗?拜托你了。”
  薛砚舟沉默片刻:“有倒是有,但我不能确定风险多大,或许,还会很痛苦。”
  欧阳海一拍胸口:“没事!来吧!”
  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经让他彻底信任薛砚舟的能耐,再加上处置中心特殊身份的背书。
  他愿意为了自己的命赌一把。
  “你坐下。”薛砚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倒也不用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欧阳海:“没办法,我不绷着的话,怕自己发抖影响你操作啊。”
  “没事。对了,扫厕所洗袜子什么的就不必了,有没有其他更有建设性的报恩?”
  薛砚舟同他闲聊,视线却一直落在那张鬼脸上。
  “要不,以身相许……嗷嗷嗷嗷嗷!”
  欧阳海爆发出一阵惨叫,却还是死死咬牙没有动,手几乎快把前面的桌子给掰下一块来。
  薛砚舟收回短刀。
  他只是用刀刃轻轻碰了一下那张脸。闭着眼睛的脸,却像是感觉到了危险,向着欧阳海皮肤下钻了进去。
  过了片刻,那张脸似乎又响应远处的呼唤,再度浮现出来。
  看来,不能直接割下来。
  郝国华:“我之前也试过,想把这张脸割下来,但一碰,脸就会往身体里钻。”
  薛砚舟点头:“嗯,我知道了。”
  “再试一次?”他看向欧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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