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长腿勾上他的腰,坚硬火热的巨物冲进干涩的穴道,而痛苦的闷哼被尽数吞了下去。他们在与世隔绝的房间里尽情宣泄感情,滚烫的躯体紧紧贴在一起,股间淌出的液体濡湿了树藤,淅淅沥沥地砸在地板上,绽出清冽的碎影。
卡洛斯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水还是兰瑟穴道里分泌的液体,他只觉得那容纳他的紧致甬道愈发细腻湿滑,层层软肉不断推挤着他的龙根,带来几乎灭顶的巨大快感。
抛却所谓的责任和命运,他在此刻只想由着情潮与兽性的驱使,狠狠占有自己心爱的精灵,给他最极致的欢愉与疼爱。而兰瑟白皙的身体已经被连续的深重顶弄操成了诱人的淡粉色,低沉销魂的呻吟落入卡洛斯的耳膜,让黑龙不知不觉地红了眼睛,掐着爱人的窄腰将自己送到更深入的地方。
气氛逐渐升温,肉体撞击时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充斥了整间房间。藤床因为剧烈的撞击而疯狂摇晃,恍若一艘在急浪中颠簸的孤舟,兰瑟的手紧紧攥着藤条边缘,被卡洛斯强势地掰开手指,将用力到发红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疼就抓我。”
他们做了不知道有多久,久到兰瑟的身体被快感冲刷了一遍又一遍,变得敏感至极,那根粗长到恐怖的龙茎埋在他的身体,轻轻动一下都叫他浑身颤抖。兰瑟的手无力地搭在他的后肩,喘息声又轻又急,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含混的呜咽:“不要了……”
卡洛斯知道他的身体不比从前,因此也不多折腾他,爱怜地在他的唇角吻了吻,然后放松精关,将浓稠的龙精射进他体内最深的地方。欢爱过后两人躺在藤床上,随着藤床舒缓摇晃的幅度接吻温存,卡洛斯在他汗湿的额头上亲了亲,低声道:“上去洗澡,然后我们回瞭望塔。”
兰瑟摇了摇头,脸上明显呈现出疲惫的神态:“卡洛斯,我好困。”
卡洛斯说:“我抱你上去。”
精灵滚进他的怀里,语气轻软,竟然有一丝撒娇的意味:“这里的自然魔力会帮我们清洁的。卡洛斯,我不想动了。”
抱着爱人温热柔软的身体,卡洛斯的心都要化了。性爱后的慵懒感漫上来,舒缓了他紧绷的神经,卡洛斯失笑道:“兰瑟,你不能一直逃避。”
兰瑟固执道:“就一晚。”
卡洛斯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亲了亲他的耳垂,纵容道:“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如果瞭望塔真的失败了,你要接受我的心脏。”
他看着兰瑟,认真道:“那些亡灵……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要杀他们。我将心脏给你,从此以后你就不用再沾杀戮了。你这么好,世界上的每一个生灵都会喜欢你的。”
兰瑟低声道:“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卡洛斯笑道:“因为我喜欢你。你在我眼里闪闪发光,特蕾莎藏在山洞里的珠宝都没你耀眼。”
兰瑟扯了扯嘴角,给他一个勉强的笑容,然后合上眼睛,缩在他怀里不说话了。卡洛斯随后也准备睡下,一道电流却倏忽从他脑海里划过,将他惊得一震。
他爬起来,拍了拍兰瑟的肩膀:“兰瑟,醒醒,有事情问你。”
兰瑟半睁起眼睛瞄他:“嗯?”
“大陆上各个种族的生命几乎都在一百年到三百年不等。”卡洛斯沉声道,“你怎么做到八百年里杀了一百三十三个的?除了神格,你还在找些什么?”
兰瑟一时无言,只是幽幽地看着他,卡洛斯也直视回去,一副他不说就不罢休的样子。
许久后兰瑟叹了口气:“神格没有具体的形态,它是一种概念,出现与消失都遵循着神主定下的规则。”
卡洛斯立刻追问道:“什么规则?”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神格选择的载体。”兰瑟仄仄道,“我不知道它是怎么选择的……我只知道每过五年,神格就会离开它原来的宿主,出现在新的宿主身上。”
卡洛斯肯定地说:“你能感应到它什么时候离开,所以你才急着在神格消失前杀了宿主。”
兰瑟点了点头。
卡洛斯感到背后发凉:“我和你认识,已经四年多了吧?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才告诉我,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我知道?”
兰瑟干脆利落地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对不起。”
“你现在哄我有点晚了。”卡洛斯板起脸,严肃道,“兰瑟,你和我说实话,我还有多久?”
“……三个多月。”
卡洛斯松了口气,重新躺回兰瑟对面,放软了语气:“那我们就好好珍惜这三个月,好不好?兰瑟,我会让你自由的。”
兰瑟显然困极了,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好,眷恋地将脸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发出清浅的呼吸。卡洛斯心事重重地抱着他,房间里只有世界树持久散发着盈盈亮光,他分不清时间的流逝,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多久,最后困意席卷了他,黑龙安然地合上眼睛,抱着精灵睡去。
黑龙这一觉睡得甜蜜而漫长。他梦见了千百年后的兰瑟,那个时候世界树矗立在大陆的中心,他心爱的精灵就坐在高耸的树梢之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俯瞰众生。
冷肃神圣,高贵迷人。
卡洛斯飘在空中,看着兰瑟在树梢坐了整整半天,然后神明从树梢上跳下来,在地面上走啊走,一直走到龙谷。龙谷里的龙比以前多了许多,在峡谷中飞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他欣慰地看着兰瑟穿越龙谷,来到曙光之地,轻车熟路地找到一具龙族的骸骨,从眼角落下两滴清亮的泪珠。
卡洛斯骤然从梦里惊醒,好笑地想:我怎么会做这么恶俗的梦?
他对自己觉得好气又难过,他是很愿意兰瑟再遇到一个爱他的人的,但是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兰瑟只属于他一个人,哪怕他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他仍然期盼兰瑟不会忘记他。
卑劣又可怜的愿望。
卡洛斯在心里叹了口气,抓着藤床的边缘坐起来,向自己身边望去:“兰瑟——”
他愕然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兰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卡洛斯心里一惊,连忙跳下藤床,去拉木屋的门把手。然而此前被兰瑟轻易拉开的门锁像生了锈般一动不动,任他如何拉扯,都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黑龙暴跳如雷地用各种方法试着打开门锁,然而全部的努力都宣告付诸流水,只能暂时安慰自己说,也许兰瑟是打猎去了。
他呆呆地坐在藤床上,温润磅礴的自然魔力将房间塞得满满当当,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受不到饥饿。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间屋子待了多久,但他最后终于意识到,兰瑟不会再回来了。
卡洛斯的脸色变得铁青,难怪兰瑟那天那么好说话,他早就做好了把他关在这里的打算!等三个月的时间一到,神格离开了他的身体,到时候他做什么都没有用了,这个世界将走向毁灭的结局。
他必须阻止兰瑟。
卡洛斯在狭窄逼仄的房间里扫视一圈,将视线落在精灵心口处那棵只有可怜兮兮的三片树叶的世界树上。他缓缓走到床前,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跪在精灵的身旁。
“尊敬,崇高,呃…也许是伟大的世界树?”他不确定地说,“如果您能倾听我的愿望,请成全我吧。”
安静到极致的房间里,幼小的树苗没有丝毫动静。卡洛斯在床前跪了许久,就在他沮丧到准备放弃的时候,一片树叶以极轻的幅度在空中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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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来了!这章好长我还写了车车!
我滚去死亡冲刺了,明天考完就能好好更新了呜呜呜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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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兰瑟已经独自走到了迷雾森林的传送阵旁。
千年前精灵族尚且繁盛的时候,在整片大陆上设立了上百个传送阵,以方便族人的出行。然而经过风霜千年的磨损,绝大部分的传送阵已经无法使用,仅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被兰瑟小心翼翼地保存下来。
他在脑海里回忆着那几个传送阵的位置,离诺亚城最近的传送阵位于一片洼地中,这会儿想必已经被灰潮吞没,他不能直接过去。如果选择绕路倒是可以从东南方向的传送阵进入接壤的人族城邦,要是顺利的话他可以搞到一头狮鹫,用不了几天就能飞到诺亚城。
兰瑟转瞬之间就做好了决定,他回头朝木屋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走到传送阵里面,低声默念咒语。晶莹的白光闪烁在精灵的身旁,那高挑的身影一闪,随即消失在魔法阵中,又在短暂的间隔后出现于千里之外的大陆一端。
眼前被灰色的魔力潮覆盖,他陷入腥臭的死灵魔力中,构成身体的自然魔力与灰潮发生剧烈的排斥反应,不断重复毁灭又复生的过程,魔力碰撞后的袅袅灰烟自平静的潮水中升起,与灰潮接触的皮肤传来烧灼的剧痛。半神眼神坚毅,在浓稠到不停拽着他的鞋子向下坠去的魔力潮中迈开脚步,缓慢而坚定地朝前方走去。
他是这个被神遗弃的世界里唯一的神祇,在千年的时光里他为世界奉献了他的一切,痛苦纠缠的命运早已与这片大陆紧紧绑在一起,也从未忘记世界反哺于他的片刻欢欣。现在无论世界将迎来怎样的结局,他必须前去见证。
他在无边的灰色中前进,穿越灰潮的过程漫长而折磨。皮肤上传来的痛觉几乎要麻痹他的感知,心口却忽然传来极致的温暖,和煦而缠绵,仿佛黑龙宽厚有力的手,正在他的胸膛上轻抚。兰瑟怔楞了片刻,继而轻声叹了口气,将右手放在自己心口上,拢了拢潮湿的风衣,继续向前。
重如千斤的死灵魔力压弯了他的脊背,充斥耳膜的死灵嚎叫在他脑海里翻涌,然而这些都没能阻拦兰瑟的步伐,他的脚步因疲惫变得越发缓慢,却咬紧了牙关,始终没有停下。他就这样走过了整整一座城市,直到眼前遮挡视野的灰色雾气变得稀薄,才稍稍放缓了脚步,向前伸出手去,在空气中细细搜寻着什么东西。
精灵族天生极其敏锐的方向感很快带他找到了答案。兰瑟的手指抓到一节粗糙的绳子,然后顺着麻绳的方向摸索了一阵,脚下踩上坚硬的木板。
星星点点的绿色透过灰潮映入他的眼帘,面前是一座雄伟的裂谷,一条长长的木桥横亘裂谷两头。绝大部分的灰潮止步于此,剩下的一小部分灰潮坠入裂谷后顺着谷道流向裂谷东侧,那里的山谷出口处竖起了一座钢铁屏障,将灰潮阻隔在裂谷的这一侧。
而木桥的对岸就是人类的城邦,桥的另一侧设置了一座小哨所,时刻观察着桥对岸的灰潮。兰瑟挺直了脊背,扶着麻绳穿越长桥,在长桥的尽头看见数十位持长枪对准他的人族士兵,脸上无一不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在那些不住颤抖的枪尖面前驻足,对站在最前面的、貌似首领的人冷淡道:“吾名兰瑟,前往瞭望塔。让开。”
为首的队长与他的副将对视了一眼,缓缓从腰间抽出了长刀:“兰瑟大人,您被指控参与多起谋杀事件,瞭望塔已经联合各个王国在大陆范围内发下协查令。请您和我们走一趟,我们会立刻通知瞭望塔。”
兰瑟冷冷地与他对视,手指绞紧了袖口复又松开。
“可以。”半神的神情冷漠而高傲,“走吧。”
逼仄的单人牢房潮湿阴暗,只有一点点正午时分的阳光透过屋顶的小窗照进来,在兰瑟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线光斑。
半神躺在角落里的枯草堆上,薄唇紧抿,神色仄仄地望着狭小的天窗。这是他被关进来的第四天,门口的守卫全部穿上了厚重的铠甲,以一天三班的速度固定变换,没有人给他送饭,也没有人来和他说话。他就这样每天面对着十几个雕塑一样岿然不动的壮汉,心情实在烦闷得很。
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寂,只有翻身时挤压稻草的沙沙声音。兰瑟避过灼目的阳光,面朝深灰色的大理石墙面躺下,将风衣扯过来盖在自己的脸上。
身旁少了一头有时候热情得简直过分的黑龙,空寂感逐渐从空洞的心底漫上来,如蛛网般将他包裹成一颗密不透风的茧。兰瑟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自然魔力重构身体时的涌动,还有那股变得越来越灼热,令人难以忽视的热潮。
潮湿的触感从耳垂传来,仿佛有一双手在轻抚他的脸颊,随后左侧的乳首也有了被拉扯揉捏的酥麻痛感。兰瑟咬着下唇,蜷缩起身体,竭力抵抗着突如其来的快感,然而那双手根本无休无止,玩完了左边就转移去了右侧,将另一粒红果送进湿润的空间,尖锐的牙齿将乳首微微扯起,湿滑的舌头在浅色乳晕上不停碾磨。
食髓知味的身体开始自发地迎合,藏在体内深处的快感翻涌着作祟。兰瑟藏在洁白风衣下的脸早已染上羞恼的红意,当那双手摸上自己的大腿时,终于咬住了风衣,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铁链哐当的声音骤然在牢房之外响起,兰瑟连忙从角落里坐起来,看见凯利议会长和之前的领队首领一起走进来,对他微微躬身道:“大人,黑魔法师的事态紧急,请您先和我回瞭望塔。”
兰瑟从地上爬起来,古井无波的眼睛平淡地扫了凯利一眼,率先从牢房走了出去。
凯利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侧过身对领队小声道:“你们没虐待他吧?我怎么感觉他脸上有点红?”
领队觉得自己冤枉极了:“议会长大人,我们连话都不敢和他说!”
凯利:“……”
他小声嘟囔道:“难道是我看错了?”
走在前面,凭借耳力听清楚了的兰瑟:“……”
“不管了。”凯利礼貌地对领队颔首示意,“手续已经办完了,我就先带半神大人走了。”
领队只是一介普通人族,瞭望塔议会长与半神这些都只是传说中的人物,见到一面就已经十分稀奇了,更何况凯利还对他这么客气,连忙毕恭毕敬地将凯利送出监狱。
监狱外停着一辆四匹天马拉的马车,通常象征着乘车人非富即贵的地位。兰瑟已经坐在车里,凯利上来时,看见他正皱眉看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白纸。
上面用密密麻麻的黑字历数了半神兰瑟的罪行,从时间到地点再到遇害者姓名,通通一清二楚,明晰可查。
“这些东西一开始是在诺亚城散发的,是当时混进来的死仆做的,瞭望塔缺少人手,我们搜查了很久才查出来。”凯利在兰瑟的对面坐下,低声道,“等我们抓住那几个死仆时已经太晚了,传出去的东西,再怎么样也收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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