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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莲(古代架空)——应晚

时间:2023-09-02 06:20:49  作者:应晚
  温东岳长松了一口气。
  值了。
  什么都值了。
  被人羞辱戏耍,严寒受冻。
  他一路奔波,能见睡颜安稳。
  就什么都值了。
  温东岳又长舒了一口气,吩咐张林让李嫂只熬粥,准备喊温亭润起床吃饭。
  再不吃就到中午了。
  “喂——”温东岳喊温亭润,“喂——”
  “咳,起床了——”
  温亭润听见声音,哼唧着蒙上了头。
  “喂?”温东岳俯身,“起床呀——”
  他不轻易叫他“亭润”,更鲜少叫他“润儿”,仿佛只是叫叫名字,他都心虚。
  温亭润抗拒地扭了扭身子。
  这让温东岳想到了幼年时趴在桑叶上的蚕宝。
  “温净——”
  “……”
  温东岳看看左右无人,清清嗓子:“咳——亭润,起床了。”
  “蚕”不动了。
  仿佛在发信号。
  父子俩一点通,温东岳厚起脸皮来:“润,润儿——”
  “……”
  “润润?”
  “唔……”
  “起床了,润润——”
  “蚕”害羞地扭了两下。
  “咳——看样子是醒了。”温东岳摆起当老师的款儿,“哪有学子日上三竿了还窝在被子里——”
  他伸手拍了拍山丘的腰:“还敢劳烦老师亲自过来叫,仔细——”
  “屁股”两字卡住,温东岳脑里急急闪过几副香艳,他不自然地又咳了几声,不断催促:“起床了,起床了。”
  这是他以前绝不会做的事。
  可当他踏进载月楼,当他看到那一抹温软时,就再板不下来脸,凶巴巴地训斥。
  温亭润听着温东岳一遍遍唤他,扒开被子,只露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
  是很可爱的样子。
  “老师~”他又软软地叫人。
  温东岳一句重话不愿说:“嗯。”
  终于把早饭解决,已近中午,温亭润又斜倚在榻上看书,心里却惦记昨晚见到阿依的事。
  他觉得不会看错,但确实是亲手埋了阿依,那那个人是谁?难不成——
  温亭润恍然,灿笑了声,就继续看书了。
  温东岳拿着竹竿、铁丝,纱布,正做灯笼。
  温炎已经求了他好几次,今年上元,一定做出个手捧花牡丹的大兔子灯,把温霖的“龙舞”给比下去。
  温东岳埋首做着,满屋只有时不时的敲打声。
  是和之前一样的气氛。
  都不怎么说话,各干各的事,却生出股岁月安宁来。
  温东岳是纠结,却也贪恋这种绵密的暧昧。他捣鼓着手中的活计,寻思着,想道歉。
  他还对杖刑时,扇温亭润那一巴掌耿耿于怀。
  一直都在等,一直都找机会。可他不想等了,机会也就在眼前。
  “嘶——”因为分神,铁丝在食指上划开一条长口子,温东岳看着冒出的血,把手往身后藏。
  “老师——我看看,我看看——”温亭润爬过来,去找温东岳背后的手。
  “不碍事,你好好读你的书。”温东岳躲闪着,却还是没拗过他。
  温亭润跪着,背着温东岳在药盒中翻找。
  他没穿足衣,一双脚安份地叠着。屁股坐在上面,因为找药,身子微撅着。
  像个刨地的兔子。
  温东岳暗暗发笑,看着那粉面子的脚心,上面还有被训诫过的痕迹,他老想去戳。
  温亭润的脚小,不是大船脚。他给人上药时攥过,一揉脚心就咯咯笑。他眼睛一瞪,温亭润就蒙头藏起来,羞怯着。
  温东岳心痒难耐,他浑身不得劲。和温亭润在一起,他总这样控制不住自己。
  找到了药,温亭润给温东岳小心上着。温东岳看他眉低眼垂的温柔样子,叹一口气沉声道:“抱歉。”
  温亭润不明白地眨眨眼。
  “那天。”温东岳看着温亭润的侧脸,“我……总之……”
  温亭润转瞬明白,做痛苦状捂着自己的脸庞。
  温东岳瞪大了眼:“怎,怎么了这是——”
  “疼——脸疼——呜呜呜——”温亭润做作地瞎哭了两声。
  “你——”温东岳皮笑肉不笑,“干嘛这是——你——”
  “唔,呜呜——”温亭润抽抽鼻子,做小女儿状以袖掩面,“好疼,被扇得好疼——”
  哇哇哇——
  温东岳没折了,他知道温亭润是装的,却不禁陪着他装。
  他软着嗓子:“啊、啊,抱歉,老师——老师那天也实在急——你也不想想你说的那些话——”
  温亭润才不管温东岳说什么,只一面掩着袖子装哭:“呜呜呜,疼,当时疼死了——”
  “好好,好——你,你别哼哼啊你——”受不太了温亭润的哭腔,温东岳没成想温亭润还会这样,只求他能停下,“老师的错,老师的错,不该扇你耳光,老师下回一定冷静,我保证——”
  “呜呜,呜呜——”温亭润“哭”时嘴角都是笑着的,他又装着一抹眼睛,捂着脸庞:“那,那快不疼了。”
  哎呦——温东岳刚要喘口气——
  “呜呜呜,又疼起来了,呜呜呜——”
  温东岳心马上又提起来了:“又,又疼了?哪里还疼,老师瞧瞧,瞧过就不疼了——”
  他并没听出自己话里的低声下气,他只是想诚心实意地道歉,哪怕放下身段。
  “唔——”温亭润望着温东岳眼里的关切与焦急,揉了揉脸笑道:“又不疼了——”
  玉颜舒美,笑声叮当,温东岳目见耳闻,当下愣住。
  他又想去刮一刮他鼻子。
  温亭润却在此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来了,奇妙的重合瞬间。
  那根连着他们的线,发光发亮,熟悉的亲密将二人重重包围。
  温东岳凝眸相望,那笑声似曾相识,仿佛月下的月牙泉。
  他缓缓道:“你……”
  “嗯?老师?”
  “你来自哪儿。”
  温亭润不曾凝住笑容,他笑得神秘。
  其实,温东岳是想问:“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
  “我来自肃州,老师。”温亭润靠向温东岳。
  “你来封京……”温东岳想问又觉得没意义。
  来封京,准备赶考,多好的理由。
  “我来封京,是来找我爹。”
  温东岳直接坐直了身子:“找,找——”
  “我找到了。”
  温东岳心里咯噔一下:“那他是——”
  “可他不准备认我呢,老师。”
  “不准备认你?”温东岳眉挤了个川,“他怎么——”
  “因为,我是个坏孩子吧。”温亭润低下头有些伤心。
  “不可能,告诉老师他在哪,老师替你说情去——”
  “哦?”温东亭润望着一脸专注的温东岳,又弯眼笑了,“老师,润儿有个请求。”
  “你先说。”
  “除夕当天。”温亭润一顿,“除夕当天,我会同我爹爹在宣德楼前相认。”
  “在这之前。”温亭润近乎趴到温东岳身上,“请老师不要做任何决定,尤其,是关于我的。”
  言语间,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温东岳心跳很快。
  “可以吗?”温亭润请求。
  温东岳看了他半天,点点头,没问为什么。
  毫无逻辑的,温东岳感觉温亭润好像在告诉他,温亭润同他父亲相认,他如今的纠结,或许也会迎刃而解。
  这种想法只在脑里闪了一下就消失了,温东岳轻推开温亭润,俯身揣着心事,继续做花灯了。
  温亭润继续看他的书,直到日落晚饭,月沉枯枝。
  温东岳要走了。
  如果不走,他和温亭润,借着上药的名义,肯定忍不住会做一些坏事。
  比如,揉屁股,揉脚丫。更或者——
  温东岳不敢往下想。
  他走出载月楼,一步三回头。
  每一次回头,都能看到,温亭润趴在窗前,遥遥地望着他。
  又走远十几步,温东岳再回头,温亭润仍在窗前。
  同那日持花赠白昼,期待明快的眼睛不同。现在落在他背影上的,是不舍的依依,乃至眷恋。
  这让温东岳留连。
  他在载月楼的远处,来回踱步,迟迟不愿离开。
  温亭润就这样望着,亦不曾离去。
  好久。
  久到温亭润抱着胳膊,冻得发抖,树影斑驳的远处,再见不着温东岳的身影。
  温亭润自嘲地摇了摇头,呆呆地望着远处。
  又望一会儿,肃园的灯都挂了,温亭润叠着手,脸上尽是落寞。
  忽而,肩上一暖。
  温暖的狐毛扫过脸庞,有些发痒。大氅包住整个身子,带着怀中的沉香。
  温亭润懵懵地看着温东岳,温东岳面色不善:“‘身者,父母遗也。行父母之遗也,敢不敬乎?’”
  “老师……”
  温东岳将他横抱起,低头看他。
  温亭润理亏,不辩解什么,缩在温东岳怀中,任其抱进了床里。
  温东岳起身,吹灭了烛火,将手掌擦热,从怀中,掏出了一瓶清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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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甜饼+++
 
 
第18章 (十七)同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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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间过马五六日,到了十二月尽头。
  除夕也近在眼前,百泉书院再上一日课就放假,过了十六再开课,一直到二月的殿试才算结业。
  这日,大雪洋洒着,温亭润抱着刚买来的一大筐草莓,中午下了课,就回肃园了。
  一路上皆是买卖桃符、年画、贴子的,小孩子三五成群地掷玩炮仗,富贵人家遇雪摆宴已是常事。肃园却没怎么装饰,温东岳不爱花哨,只让挂了红灯,朴素得很。
  下人不多,都回乡过节去了,原本就不太热闹的肃园,现下更是冷清。
  温亭润下午不打算回书院了,左右快放假,书院里人心浮躁,回乡的回乡,留京的留京。他一个人窝在园子里看书,更清净些。
  载月楼后的莲池上,冬莲婀娜。六角花亭里,碳火正旺。四周罩着白纱帘拉下,不透一丝凉风进来。温亭润坐在石凳上,静心择着草莓。
  周围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心亭看雪,煮雪煎茶,算是一番美事。
  温亭润素爱道袍,今又外披一粉色比甲,与池中冬荷相融,自成一派恬淡。他心里悠闲,瞧着草莓,都一个个鲜活可爱。
  温东岳不在肃园,润肤的清露没了,他出去买了。
  回想温东岳每夜的温柔,温亭润坐在石凳软垫上的两片肉,夹紧了些。
  草莓终于择完,温亭润净了净手,刚小口喏了盏茶,亭子里就闯进一人。
  “救我——快救我——”
  温炎裹着大红暖氅,雪领将小脸衬得更胜桃花。他还是那样明艳伶俐,金灿的“御衣黄”牡丹团纹绣在胸前,雪光一映,秀雅华贵。
  “陛,陛下——?”温亭润赶紧起身行礼。
  “起来起来——帮我——温净——你可得帮我!”温炎一把将他扶起来,“温亭润!只有你能帮我了——”
  “怎么了陛下,你喝口茶,慢慢说——”
  温亭润要给他倒茶,被温炎按住:“藏着,藏起来——把这个——”
  温炎给了他一个腰牌,上面赫然是摄政王的名字。
  温炎这是把人的腰牌,偷来了!
  “你藏起来!藏在身上!别让摄政王搜出来!我先走了!”
  “摄政王也来了!?陛下!陛下!?”
  “嗯、嗯——你藏好!他就在我身后追我呢!他要是问起你就说没见过我!”温炎慌慌张张地,“我走了!走了!”
  听见外头雪碎的声音,温炎不再多说,转身要走。
  他都快出了亭子了,又折回来——
  “陛下?”
  拿起温亭润刚择净的一个草莓,一口塞进了嘴里。
  走了。
  温亭润捂着嘴偷笑一声。
  就是他完全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不等他弄明白,很快,小亭子里又进来一尊佛。
  这佛不客气,手拿竹戒尺,一进亭子瞧见是温亭润,转而爽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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