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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病(近代现代)——知我

时间:2023-09-02 06:35:04  作者:知我
  宋诗韵先开了口,说道:“是小宁吧?我是住在隔壁的,这家伙的妈妈,你可以叫我宋姨。”
  宋司酌被亲妈称之为这家伙,心情有些不愉快。他在心里大声喊,这位小宁刚刚和您儿子在家门口吵架,这人逢人就要来一爪子,快逃。
  宋诗韵上个月刚烫了卷发,头发显然是细心打理过,很好看。大概是因为家庭幸福,她整个人的气质让人觉得很舒服,这会儿宋诗韵跟宁斐然说着话,她看到宋司酌的羽绒服帽子上的毛毛有一部分翻着,她略带嫌弃地瞥了儿子一眼,伸手去把宋司酌的帽子整理好。
  宁斐然克制地把视线从这对母子身上挪开,问好:“宋阿姨好。”
  宋诗韵发出邀请道:“来来来,晚饭上我家吃。”
  宁斐然拒绝道:“谢谢宋阿姨,我回家吃就好。”
  宋诗韵已经上手把人搂住肩膀往家里带,“前几天就想叫你来,我叫你宋叔叔去买菜去了。”
  宋司酌根本没拦住,心道,宁斐然要发疯了,他妈宋女士真是太厉害了,什么都敢上手。
  结果宋司酌就看着他妈把宁斐然搂着进了自己家。宁斐然被她搂着,整个人很僵硬,另一只手把伞举高,不让伞戳到身边的人。
  等他们两个并排坐在他家的饭桌上的时候,宋司酌还是觉得这剧情发展有些奇妙。
  在饭桌上,宁斐然对他爸妈有问必答的模样更是加倍奇妙。
  他爸妈两个宛如组队查户口的,被查的那个全程乖乖回答,宋司酌皱眉来回在三人脸上打转,这到底是什么双标现场?
  为什么宁斐然对班长、对同学、对他爸妈都态度很好?
  目前已经进行到宋诗韵问出了,宁斐然在阅大附中上个月的月考成绩,考了全年级前五。
  宋司酌立刻觉得他妈扫向他的眼神立刻锐利起来,宋司酌立刻开口说道:“我上个月前进了五名。”
  不提还好,一提宋司酌的成绩宋诗韵就头痛:“你语文都不及格,前进五十名有什么用?你还是不是中国人?”
  宋司酌很没面子,这还是在新同学面前,太过分了,“妈你怎么还人身攻击?”
  宋诗韵冷笑:“我这是阐述事实,你敢做还不让人说了。”
  宋司酌强调道:“那只是几次意外,你不要揪着不放。”
  宋律在一旁冷静补刀:“我看你及格才是意外。”
  一家三口在饭桌上拌嘴,宁斐然不吭声,但也没有走神。宋司酌家里暖气很足,手和脚都是暖的。
  宋诗韵给宁斐然夹了一块牛肉,对比起宋司酌来,宁斐然显然十分听话又乖巧,她问道:“怎么想着转学回老家的?一个人住习不习惯?”
  一个小孩一个人转学回老家,现在还一个人住,当家长的能放心吗?推己及人宋诗韵觉得自己完全放不下心。
  宁斐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孔絮诗的心思不在他心上,完全不会在他身上浪费哪怕一丁点。
  这给宋司酌提供了灵感,他告状道:“他家电闸昨天被人掰断了。”
  “你……”宁斐然视线一下就挪到了宋司酌的身上,宋司酌觉得宁斐然又生气了,但他也只吐出了一个字,很快没了后文。
  宋司酌心情很是愉快,喝起了杯子里的饮料。
  围观了他爸宋律表示明天中午找人来重装电闸,询问宁斐然要不要报警处理。宋诗韵得知宁斐然家里没电,立刻邀请宁斐然晚上到家里住,但没成功。
  最后宁斐然被热情塞了几袋饼干,是宋诗韵烤的,有蔓越莓和牛奶的,包装袋也很精致,隔着包装袋也能闻到饼干的香气。
  宋司酌自告奋勇拿着他家的手电筒把人送到家门口。
  宁斐然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捧着饼干。宋司酌说道:“我帮你拿饼干。”
  宁斐然身体一偏,避过宋司酌的手,“已经到了,我可以拿,谢谢你送我回来。”
  对方的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平淡,俨然没有方才在他爸妈面前那般乖顺。
  宋司酌心说:好一个翻脸不认人。
  但他才不顺宁斐然的意,又跟着走了两步,在他开门的时候把手电筒塞到宁斐然的兜里。
  宋司酌嘴角弯了一下,他现在已经捉到了宁斐然的小尾巴,他底气很足,得意道:“你不理我我就要告诉我妈去,说宁斐然不理我。”
 
 
第12章 请扣1
  宋司酌心安理得使出告家长这一招数,虽然宋司酌承认有些卑鄙,但实在有用。
  因为他那句要告诉他妈一出,宁斐然的脸色三番五次的变化,宋司酌此人大大咧咧惯了,实在不是个很能察觉到别人细微情绪的人,但此刻宋司酌至少在那张脸上识别出了不可置信和一丝迷茫。
  宁斐然注视着他,没有扭头就走,也没有冷漠无视,好半天他只挤出来一句,“你幼不幼稚。”
  姜还是老的辣,把宋女士宋先生往外一摆,凶巴巴的流浪猫见了都要收起爪子,宋司酌不免得意。
  宋司酌微微扬了一下下巴,强制和他约法三章,说道:“我给你发微信你要回,和你说话你不能装听不到,你上课我不会和你说话你放心,我要补觉,别的暂时没想到。”
  为什么这人能把上课补觉这种事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宋司酌说完,见宁斐然人没走,宋司酌明示宁斐然表态,道:“该你了。”
  好一会儿宁斐然才像是不太甘愿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复。那声音不大,好在周围没有一丁点吵闹声,要不然宋司酌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出现了某些幻觉。
  等宋司酌回过神,宁斐然在他面前把门关上了。宋司酌严重怀疑宁斐然恼羞成怒了,但这一次他确定自己得到了阶段性的胜利。
  关上门,宁斐然从客厅经过,客厅因为少了不少家具而变得空旷。他直接上了二楼,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把怀里捧着的饼干放在书桌上,空气里充满了饼干甜香的味道。他盯着袋子微微有些走神,饼干是分装的,小包装袋上还贴了贴纸图案,有牛奶还有蔓越莓。
  宋司酌妈妈说饼干是他们一家周末时候一起烤的。
  孔絮诗和宁川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在阅城他们家的一日三餐都是阿姨做的,大多数时候也都只有宁斐然一个人在饭桌上吃饭。宁川一直忙应酬,很少在家吃饭,孔絮诗因为这一点和丈夫宁川大闹了好几回,大概是为了报复,孔絮诗也不回家吃饭,用行动抗议。但宁川依旧我行我素,让这种报复变得非常可笑。
  微信上提示有新的消息,打断了宁斐然无意义的联想,他把手机拿到手里点开微信看新消息。
  宋司酌:wifi密码788899
  宋司酌:网速超快,打游戏一点都不卡。
  宋司酌:wifi叫爸爸的wifi你也敢连。
  宁斐然:“……”
  宋司酌盯着他给宁斐然的微信备注,不知道是看到了准备继续无视,还是没看到。宋司酌也怕把人逼得狠了,他继续打字,发送:收到扣1。
  对面的id变成了正在输入中,很快有消息发过来。
  流浪猫猫:2
  只是一个数字而已,还要故意反叛他,不按套路出牌,宋司酌的嘴角克制不住地往上扬了扬。
  他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就看到了他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的证据,宁斐然只在中间给他发了两次转账消息,对他的自言自语视若无睹,冷漠非常。
  冷漠非常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活捉小尾巴。
  宋司酌继续打字,发送:你真的不玩游戏?
  流浪猫猫:不玩。
  最近流行一款moba游戏,非常火爆。他们还专门有一个群聊里面是专门组打篮球局、打游戏局用的,周一到周四晚上群里呼朋唤友打游戏,周五到周日光临桐木各大篮球场。大家的热情很是高涨,其中不乏有又菜又爱玩的。
  关于游戏的问题,宋司酌已经问过宁斐然几次,他认为交朋友是要有共同爱好的,否则要怎么才能一起玩?
  打篮球,宁斐然说不打,打游戏,宁斐然也说不打。宋司酌还没见过这样难搞的男同学。
  宋司酌又发送一条过去:没关系,我可以带你,你只要下载就好了,是不是很简单?
  就像宋司酌觉得宁斐然很难搞一样,宁斐然也同样无法理解宋司酌为什么对打游戏这件事如此执着。
  宋司酌在自己的房间环顾,正好看到书桌上的漫画书,他又找到了新的切入点。
  宋司酌:那你看漫画书吗?
  流浪猫猫:不看。
  一时之间宋司酌不得不怀疑,宁斐然是不是表面假意配合他,每一条信息都有回复,但实际上内核是拒不配合。这人是真的不看不玩吗?如果是真的,那宁斐然之前十几年都是怎么过的?
  都没有半点娱乐吗?
  宋司酌心情有一丝沉重,发送微信:没关系,那都是以前的事的,以后有我。
  他发完把手机扔到床上,蹲下来在他书柜里面翻起东西来,终于在最里面掏出来他一年前买的充电台灯,他把充电台灯先放在一边充电。
  又从书架上拿了几本他最爱的漫画书,找了个袋子装好。
  趁着天还没黑,宁斐然坐在挨着窗口的书桌上写作业。学期到尾声,各科都发了卷子做。
  他刚把一道英语阅读理解做完,听到砰砰砰几声,那声音不大,但足够明显。
  宁斐然仔细听,那声音停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好像是在隔壁屋的窗外。
  宁斐然快步走出去,以为是剪网线的人大白天要砸他家窗户。一进屋就看到宋司酌拿着根棍子正在碰窗户的把手。
  其实宋司酌是想自己把窗户打开的,但那么长的棍子根本不好用力,窗户的把手又很滑,宋司酌的手都酸了,也没能成功。他见到宁斐然眼睛霎时就亮了,用手比划着让宁斐然开窗。
  宁斐然也不用他说,直接把窗打开,宋司酌很不客气直接把棍子伸进宁斐然家的窗口。
  宋司酌很满意,自顾自地评价道:“就知道长度是够的。”
  宁斐然下意识握住,到眼前了宁斐然发现这就是一根晾衣杆,不知道宋司酌从哪儿卸下来的,又要搞什么鬼,“你干什么?”
  宋司酌突然低下头去,说道:“你等下,小点声,别吵,别让我妈听见了。”他把他妈挂在阳台的晾衣杆卸了,待会儿他还要拿回去销毁证据。
  宁斐然有些无语,他已经在想着直接把这根晾衣杆拒之门外,宋司酌那边却已经高高站起。
  他大概是站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拿了个袋子,整个套在晾衣杆上,他那边高高举着晾衣杆,另一头在宁斐然手里,宁斐然只是在胸前握着,于是那袋子速度很快唰一下空投进了宁斐然怀里,宁斐然伸手下意识抱住。
  宋司酌和投中了球一样高兴,为了防止宁斐然当场还他,宋司酌立刻把晾衣杆往上一扯,匀速把晾衣杆缩回了窗子里。
  宋司酌跳下椅子,朝着宁斐然笑,说道:“不用客气。”他也没管宁斐然到底说没有谢谢。
  宁斐然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袋子,里面有个台灯,充电式的。他放在桌上打开开关,灯很亮。
  下面塞了两本漫画,还有一罐雪碧。
  宁斐然一直按台灯的开关,灯光一会儿亮一会儿灭,他抿了一下嘴唇。他其实应该把那些饼干、手电筒、这个台灯、无聊的漫画书还有雪碧都打包还回去,或者换算成微信转账还给宋司酌,他的手指碰了一下漫画书的书皮。
  宋司酌趴在窗口,说道:“你怎么不搬到这间房间住?wifi也能更快,你住哪个房间能连上Wi-Fi吗?要是你无聊了还可以和我说话,一起做作业。”
  宋司酌觉得这两扇窗离得实在是太近了,就像是住在同一栋房子里一样。
  宁斐然反问:“你不嫌烦?”
  白天坐同桌,放学了还要窗对窗写作业。宁斐然想表达的是,宋司酌不嫌烦他也烦了。
  宋司酌的直肠子听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他用手撑着下巴,说道:“你长这么好看,我不烦。我就这么看着你,来,给爸爸笑一个。”
  宁斐然直言不讳:“白痴。”
  宋司酌气愤,“你怎么还骂人呢?我告我妈了。”
  宁斐然重复:“白痴。”
  这会儿正是大冬天,宋司酌只穿了睡衣,这会儿大摇大摆地开着窗整个人还要探出来一点,说句话那冷风就直往他嘴里钻。
  宋司酌登时打了个哆嗦,整个人往回缩:“冷冷冷冷,好冷。”
  冬天开着窗学习还是不太现实,天气太恶劣了。
  宁斐然冷眼看他,毫不留情地把卧室窗户关上了,当然也没有如宋司酌的愿,搬到这间卧室和他对窗学习。
  宋司酌正对着窗户叹气,宋诗韵一推门就看到自家儿子正在望眼欲穿看着窗外旁边还放着一根棍子。
  再定眼一瞧,是她家的晾衣杆。
  宋司酌毫无防备,被抓了个现行,立刻坦白从宽,表示他就是想给宁斐然一个充电台灯,晚上可以开台灯学习。他直接忽略了那两本漫画书和雪碧的事,不重要。
  宋诗韵不是好糊弄的,“你这么有想法,怎么不拿个绳直接荡过去当人猿泰山?你是走不了门非得走窗?”
  宋司酌把晾衣杆赶紧双手奉上,宋诗韵旁边刺溜蹿出去,宋诗韵压根没拦住,远远从一楼传来宋司酌的声音,“今天下午没训练,我跑步去了!”
  这会儿天已经有些黑了,宋司酌先绕着宁斐然家跑了一圈。现在这别墅里只住了一个人,还断了电,很容易判断宁斐然住在哪间房。
  宋司酌这才发现宁斐然就住在和他房间正对的那间房间的隔壁,只不过从宋司酌的房间看出去是看不到那房间的。
  他对宁斐然有股说不上来的新奇劲儿,毕竟这是宁斐然对他“有求必应”的第一天。他调出相机给那亮着微光的房间拍了个照。
  宋司酌拍完看了看相册,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好像踩点的偷窥狂,想着想着自己也直乐。
  他把手机重新踹回兜里,没给宁斐然发这照片,怪吓人的。
  二楼房间内,台灯的灯光很足,房间被照得暖暖的亮。
  宁斐然点开微信零钱,只有三千块。他来桐木是临时起意,先斩后奏,手里能用的钱不多。
  孔絮诗说会按时打钱给他,但宁斐然不想依靠别人口头的约定,那是特别靠不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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