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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病(近代现代)——知我

时间:2023-09-02 06:35:04  作者:知我
  宁斐然走到座位上,他桌子上放着宋司酌买的早餐。
  早餐包装袋上放着张粉色的纸,上面写道:课本在我桌子上,随便拿(便签翻页可继续阅读)
  写字的人大概是很急,括号更像画了个竖线,很不守规矩,宁斐然随手把便签翻过来。
  背面是印着字,字上面标注着拼音,他读了一遍,“从前有一位王子,他想找一位公主结婚,但她必须是一位真正的公主。”
  宁斐然:“……”无聊。
  宁斐然把他桌上的早餐全部驱逐出境,连带着那张从安徒生童话拼音版童书上裁剪下来的自制便签。
  等宋司酌训练结束,他跨两级台阶往上跑,归心似箭。宋司酌总觉得把宁斐然一个人放在教室里,一眼看不到就要被欺负了。宁斐然又是个不会告状的,锯了嘴的葫芦,完全是不会诉苦的类型。
  徐旭悠此人是出了名的小心眼,爱显摆,昨天掰断电闸和剪网线的事儿徐旭悠的嫌疑很大,这次他们一家被宁斐然很轰动地赶出别墅,还不知道要在什么地方给宁斐然下绊子。
  宋司酌觉得自己作为宁斐然的同桌,有义务、有责任帮助同桌,这有助于班级团结。
  他踩着上早自习的铃声进了班级,他特意往徐旭悠的座位上瞄了一眼。徐旭悠的座位空着,书包也没在。
  不知道是迟到了还是请假没来上学。
  宁斐然给他让了位置,宋司酌快速坐到座位上,他先在宁斐然的桌子上巡逻了一圈,又巡逻了一下自己的桌面和书桌内部,没有发现早餐的踪影。
  宋司酌推己及人,认为自己满意的早餐,宁斐然也无法拒绝。于是他笃定这次投喂大获成功,果然不抛弃不放弃就是对的。宋司酌自以为宁斐然接受了自己的早餐,他们的关系也应该完成历史性的大进步。
  于是宋司酌凑过去,无不得意道:“晚上来我家吃饭?不吃火锅。我妈的手艺特别棒,比排骨包还好吃。”
  宁斐然动也没动,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这人吃了排骨包,怎么还能翻脸不认人?
  宋司酌伸手戳戳宁斐然放在桌上的胳膊,宁斐然用眼风扫了他一眼,随后把胳膊往回缩了一厘米。宋司酌想到小学时候他妈妈在家养的那株含羞草,用手指碰碰,那叶子就会慢腾腾地合在一起。
  宋司酌有意再碰一下,看看宁斐然的反应,迎上了宁斐然扫过来的眼风。
  这时身后的乔余拍了宋司酌一把,“什么东西比排骨包还好吃?”
  乔余摸了摸肚子,又道:“我好感动,知道我爱吃排骨包,特意给我买了早餐。就是你买的实在太多了,差点没吃完。”
  宋司酌感觉一阵不妙,一回头果然看到早餐的外带袋都堆在乔余的桌子上,旁边还有喝了大半的豆浆。
  这早餐到底入了谁口是显而易见的。
  宋司酌抓包了罪魁祸首:“你怎么吃了?”
  乔余理直气壮反驳道:“就放在你桌上,你买了不就是给我吃的,不然你自己还能吃两顿早餐?别不承认了。”
  明明他贴了便签放在宁斐然书桌上了,肯定是被宁斐然无情拒绝推回自己桌上的。宋司酌操心了半天,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买的早餐还被猪队友截胡,他看着一脸感动的乔余,用双手掐住了乔余的脖子,开始左右摇晃。
  乔余完全不疼,很是配合,开始虚假嚎叫。宋司酌心想,宁斐然哪里是含羞草?这就是铜墙铁壁,是不可跨越的东非大裂谷。
  好不容易挨过昏昏欲睡的两节语文课,大课间运动了一阵,回来之后宋司酌恢复了满满的活力。
  化学老师一只手端着保温杯,另一只手拍黑板,试图调动起班级里所有同学的情绪,到了宋司酌这里,信号接收失败。宁斐然和他坐得太近,刻意去忽略宋司酌也是很难的事情。尤其此人上课,除非睡觉的时候,其他只要他清醒的时候在座位上永远没办法闲着。
  中性笔从宋司酌的小手指依次转到拇指,再从拇指转回小手指,笔在他每个指缝里面旋转然后有序离开。他手指修长,皮肤偏白,做这个动作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笔啪地一下弹出去。
  啪一声,随后轱辘轱辘滚到宁斐然的试卷上。宋司酌拿了一张绿色自制便签,上面写着“捡个笔”。
  宁斐然头也没抬,像是完全没看到绿色的便签。宋司酌把笔拿回来,继续转笔,还有空偏头观察一会儿他的新同桌。他发现宁斐然大概能屏蔽身边所有的干扰信号,全程专心致志,连眉头都没皱哪怕一下。
  宋司酌没多久又觉得转笔没意思,视线偶然落在前桌女生的桌面上,发现这俩女孩叠了个青蛙在玩。
  宋司酌拿了他那张绿色的便签迅速也叠了一个,童话书那一面朝外,正好王子两个字顶在绿色青蛙的脑门上,活脱脱一个青蛙王子。
  他转过头拿着青蛙王子在乔余眼前晃了几下,展示他的手工制品,乔余非常捧场,两个人前后桌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有零星几句飘到宁斐然的耳朵里,他们两个在讨论这青蛙被谁吻会变成青蛙这件有悖科学的事情。乔余建议他再叠一个公主青蛙和王子青蛙配对。宋司酌摇头说,公主青蛙被吻会不会变成公主,因为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故事,完全没有科学依据。
  青蛙王子被吻会变人又算什么有科学依据?宁斐然记着笔记,并在心里平静地评价,白痴。
  纵向课桌太短,宋司酌打算横着玩,他把青蛙摆好,玩了五分钟。一个不留神那青蛙一下弹到了宁斐然的桌子上,宋司酌想故技重施把青蛙王子拿回来。
  他手刚伸了一半,他就感觉自己被宁斐然瞪了一眼,他不敢置信看了看宁斐然,但那人已经转过了头,只是他的青蛙王子就在他眼前被宁斐然拿起来,放在了距离宋司酌最远的一个桌角,和他遥遥相望。
  宋司酌:“……”他不光被瞪了,青蛙王子还被绑票了。
  一下课宋司酌刚想要和宁斐然赎回自己的青蛙王子,坐在前排的班长来找宁斐然,说老高叫他去一趟办公室。
  宁斐然把笔记本合上,中性笔塞回笔袋,整整齐齐放在桌面一角。班长也不着急在旁边等着,顺便还问了问这边和阅城附中的进度差得多不多。
  宁斐然此时此刻完全不像个锯嘴的葫芦,说道:“那边这学期的课程讲完了。”
  宋司酌转头盯着宁斐然,问道:“你怎么不瞪班长?”
  班长诧异地看了宁斐然一眼,话却是对宋司酌说的,“他干嘛瞪你。”
  宋司酌喊冤道:“我什么都没干。”
  班长问要不要陪他一起去,宁斐然拒绝了,自己前往老高的办公室。宋司酌目送人走到班级门口,转头问,“老高找他干什么?”
  班长说道:“我刚看到徐旭悠也在办公室,估计是家里的事。”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徐旭悠拎着书包进了教室。此人把书包放在座位上,整个人坐下之后就颓靡地趴在了书桌上。
  宋司酌提起来的一颗心缓缓放下,他刚还在担心两个人在办公室里面狭路相逢,看来老高这次实施的是单独教育。
  前桌的女生一听这话题,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转过头小声道:“你们昨天都听说了吧?转学生的英勇事迹!”
  附近有人立刻应答,“当然!他好特别,好与众不同。”
  隔壁桌的男生撇嘴,从这人转学过来,各班女生就沸腾了,经常在走廊看到两两一对跑到五班门外来围观宁斐然的,也就是长得好看点,学习成绩好一点,有什么了不起,他说道:“说什么英勇啊。上了两天学了,也没见他搭理谁和谁说话,我看酌哥跟他说话,他都不理,不知道在狂什么。”
  宋司酌没想到自己还要被单拎出来说,并作为宁斐然不理人的事实依据,他不要面子的吗?虽然宁斐然不爱理人不爱说话是个事实,但这话听起来非常别扭。
  有人还附和道:“他对他亲戚一家都那么冷漠,说赶走就赶走。人家可能看不上咱们这小破岛。学校和班级都是表哥家里给找的,等人家帮忙办完手续,他翻脸不认人,鸠占鹊巢了,这就是背刺。”
  宋司酌眼看越说越离谱,皱了皱眉,说道:“用不用给你们拿两把瓜子?怎么这么能说闲话?省点嘴皮子,等下次和高一打篮球的时候多用点力气。”
  旁边的座椅被人拉开,宁斐然坐了下来。
  几个跟宋司酌说话的人没继续说话,觉得无趣转回头去。只有宋司酌撑着下巴歪头看宁斐然。
  一边看宋司酌一边在内心在猜测这人刚才是不是都听到了?表情是怎么做到如此毫无波澜的?他想到那天在别墅门口,孔家夫妻俩又哭又闹,宁斐然也没什么表情,看着还挺酷。
  宋司酌说道:“你不说话,也没表情,我怀疑你在装酷。”
  宁斐然回道:“你很烦人。”
  宋司酌复读,“你是真的酷。”
  宁斐然不说话了,宋司酌摊开手,说道:“青蛙王子还我,你居然说我烦,我不给你玩了。”
 
 
第11章 告状
  午休过后开始外面开始下雪。
  这雪很大,至少是今年桐木下得最大的雪,没多久宋司酌往楼下看就能看到积雪已经覆盖了一层,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放学的时候有人在教室外和宋司酌喊,今天张教练家里有事,训练暂停一天。
  宋司酌和那人摆摆手表示知道了,正看到徐旭悠和他同桌正一边说话一边往他们这边看。
  在和宋司酌对上视线之后,徐旭悠迅速把视线挪开了,两个人一起往教室外走。宋司酌心想,什么毛病?鬼鬼祟祟。
  宋司酌用肩膀撞一下宁斐然,说道:“我今天不训练,一起回家。”
  宁斐然把书包拉链拉好,说道:“我要去买东西,不顺路。”
  宋司酌眼看着宁斐然一个人往教室外走,他还惦记着刚刚徐旭悠那伙人鬼鬼祟祟的样子,放不下心让宁斐然一个人回家,而且他也是要回家的。宋司酌迅速拉上乔余不远不近地跟着人,乔余不愧是他的好朋友,两个人配合默契,在放学的人潮里面风骚走位。
  直到校门口,乔余和他方向不同,非常遗憾地暂停了追踪事业。
  见宁斐然出了校门进入了一家路边的小超市,宋司酌把帽子扣到脑袋上也挤了进去。他没有跟着人,只是顺路,宋司酌在心里嘟囔。
  放学时间店里人不少,正好能作掩护,背着人假装在看货架上的饮料,竖起耳朵听身后的声音。
  宁斐然问道:“没有别的吗?”
  老板说道:“哪有这季节买这个的,多余的没了,你自己挑,给你打折。”
  宁斐然要买什么东西?
  宋司酌怕被发现只匆匆回头看了一眼,也只看到宁斐然的背影,别的什么都没看清。
  身后没动静了,他又回头看,才注意到宁斐然已经交完钱出门走了。宋司酌从货架上拿了一瓶脉动,也结了账跟了出去。
  一出门正看到宁斐然站在不远处,手里拿了把折叠伞。
  宋司酌:“?”
  随即宁斐然撑开了伞,伞面是个戴着蝴蝶结的粉色猫头。作为下雪天里唯一打伞的人,宁斐然一路上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和他擦肩而过的人纷纷探头去看他。
  宋司酌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在下雪天打伞。桐木冬天温度低,走在室外落在身上的雪是不会融化的,进屋之前只需要在门口把身上的雪都抖掉就好了。
  对于桐木来说,冬季雨伞确实是反季节用品。
  宋司酌拐过转弯,正好看到宁斐然站在那儿,面对着他。宋司酌的跟踪技术实在不高明,从出校门开始宁斐然就注意到了。
  宁斐然开口问道:“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宋司酌没想到被人当场抓包,他丝毫也不尴尬,说道:“你不要太霸道,这也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
  宁斐然发现宋司酌这人,不管他如何拒绝,迂回的、直接的,或者冷漠无视,宋司酌都完全不会被浇灭热情。
  这人好像能一直燃烧,不需要外界提供他些什么东西,那是宋司酌不需要的,完全是个不靠外力发电的永动机。
  宋司酌和他并排走,放慢脚步,寻找话题道:“你好像很喜欢猫,微信头像、创可贴……还有你这把伞,hellokitty。你打这把伞大家都在看你。”
  宁斐然不想和宋司酌解释,这把伞已经是小超市里他最能接受的一款图案,也完全没有必要去解释。
  宁斐然沉默不语,只有脚步踩在雪地上的声音。
  宋司酌又道:“哎,你看你又不说话了。你家电闸和网线怎么办?这会儿都快下班了吧?你白天又不在家,要不然我让我爸妈帮忙……”
  宁斐然停下脚步,宋司酌差点直接撞到宁斐然的猫头伞上。宁斐然说道:“如果你是觉得我可怜,我劝你省省你的善心。不要浪费在我身上,没有任何意义,也不要期待我会感谢你。”
  这会儿他们已经走到了家附近,宁斐然说完转身就要往家里走,宋司酌追上几步,嘴巴很快,“我说你这人真的很怪,别人对你好一点就是浪费善心。你哪里可怜了?我每天和你说话,你不理我,怎么看都是我更可怜。还有,你反思一下你自己是不是你自己有问题?让你坦然接受别人的好意,有那么难吗?你害羞?”
  宁斐然不想和他在路上边走边吵架,这样很奇怪。已经有不少路过的人因为好奇频频回头打量他们两个。
  宁斐然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司酌惊讶偏头,觉得自己这几天的媚眼是不是都抛给瞎子看了?难道他表现得还不明显?
  “你看不出来我想和你交朋友吗?”
  宋司酌没戴帽子,甚至羽绒服拉链都没拉,雪在他的头发上还有肩膀上,整个人很酷。
  宁斐然张口刚想说,我不想,我不需要。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打断了宁斐然,“宋司酌!拉链给我拉上。你这么能凹造型,怎么不穿短袖在雪地里跑啊?”
  宋司酌唰一下,动作非常熟练,拉链从底拉到下巴,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塞到羽绒服里面,他争辩,“我血热,我不冷!”
  宁斐然隐约觉得这道声音有点耳熟,很快宋诗韵就拎着包到达了两人面前。
  她先是拍了宋司酌的脑袋一下,那手法不轻不重的,像是在拍小狗的脑袋。宁斐然脚步一动,他抿了一下嘴唇,不知道要不要直接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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