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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病(近代现代)——知我

时间:2023-09-02 06:35:04  作者:知我
  宁斐然没出声把电话挂了,心想: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对比起担心他在桐木过得好不好,孔絮诗更关注她自己,关注他爸。
  手机跳转出通话页面,宁斐然发现微信里有一条新消息,他点开微信。
  周钦越:兄弟,在桐木感觉怎么样?
  宁斐然动动手指,回复:还好。
  那边立刻拨了一通微信电话过来,接听后周斯越问道:“有没有认识什么新朋友,代替我来关爱你啊。”
  宁斐然听着电话走到二楼,发现有一间房的窗户开着没关,可能是搬家公司工作人员开的,忘了关上。他慢慢走到窗口,对着电话说道:“班长人还不错。”
  周钦越问道:“你和班长是同桌?”
  宁斐然说道:“不是和班长同桌。”
  那边继续问道:“那你同桌人不好吗?不应该啊,虽然说同桌是学校统治下的‘包办婚姻’,但不都说坐在一起很容易增进友谊嘛。”
  宁斐然心想,宋司酌见了第一面就觉得我是私生子很可怜,刚刚宋司酌在外面看了全程,他那些无处安放的同情心应该不会再泛滥了。宁斐然嘴上却说道:“你怎么这么多话,关心我不如多关心你自己这次考试英语能不能及格。”
  宁斐然抬手要去关窗,突然从窗口投进来一个纸团,从对着窗的书桌上一路滚到了宁斐然脚边。他一抬头,发现这窗口正对着隔壁家的一个阳台。
  窗口和阳台的距离特别近,两个人分别在两端站着把手臂伸出窗户,手指可以轻松碰到的距离。
  宋司酌正站在阳台上,手臂举得高高的,朝他招手。宋司酌如愿以偿和宁斐然对视了,他手指往下指了指示意宁斐然看纸团。
  宁斐然皱了下眉,从地上捡起来纸团,那纸团包得不紧,里面还写着字,他展开看,上面写着,你能吃辣吗?
  后面还画了三个辣椒。
  幼稚,宁斐然心想。
  周钦越还在絮叨,见宁斐然半天不说话,他在电话里问怎么了,是不是信号不好。宁斐然跟他说了一下待会儿说就挂断了电话,顺手把纸团团紧顺着窗户往对面一扔。
  纸团被风一吹,斜斜地偏离了轨道直接落到了外面的雪堆上。
  宋司酌忍不住说道:“这个也是有技巧的,你看我扔的。”
  他说着又团了个纸团,宋司酌快速投掷,纸团从窗口一跃而入,砸在宁斐然眼下的书桌上。宋司酌做总结词,说道:“就是这样,你试试。”
  宁斐然这一次没去拿纸团,皱了下眉,“你无不无聊。”
  宋司酌只觉冤枉,谁知道扔纸团都不行,“不是你要我不要和你说话吗?那我就写纸条给你。我写纸条你又说我无聊,你怎么不讲道理啊。”
  宁斐然作势要关窗,宋司酌惊叹于宁斐然生气的速度,他语速都提快了,“都说生气老得快了,别气了,都是我的错。我就是想问你,你能不能吃辣?要不要来我家吃火锅,冬天吃火锅很不错的。”
  宋司酌发现宁斐然这人,窗户明明能干净利落地关上,但他还在听自己说话,他忍不住又添一句,“你吃完火锅,如果晚上一个人觉得害怕,还可以和我一起睡。”
  窗户砰一下关上,关上之前宋司酌听到宁斐然扔了一句出来:“不用了,我胆子小,我吃火锅会死。”
 
 
第9章 白痴
  啊,是吃火锅过敏的意思吗?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滑过了一秒被宋司酌否定了,大概是宁斐然挑食不爱吃火锅。宋司酌觉得有点可惜,等他去关窗的时候对面的窗口处已经空无一人了。脾气好大,宋司酌一边拿着毛巾擦头一边反思自己刚刚都干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扔了两次纸团、问宁斐然能不能吃辣、热心教导宁斐然如何扔纸团以及邀请对方和自己一起睡觉,前三件都是很普通的事情,至于第四件有时候他和乔余、胡清闻玩得晚了他们也会凑合凑合在一起睡了,对于宋司酌来说这实在是平常。
  难道是因为自己说他一个住会害怕?
  宁斐然连打吊瓶都不敢看针头,他会觉得宁斐然自己一个人住害怕也不是凭空捏造吧?难道是被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宋司酌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吃过晚饭,宋司酌坐在窗口的书桌前做作业。他的窗帘从中间露出一个缝,从他的角度可以直接看到隔壁别墅。
  和他房间正对的房间没开灯,但显然门开着,有走廊里的灯光洒到黑暗的房间里,也不知道宁斐然住哪间,那么大一个别墅,一个人住不冷吗?还没人和他说话,没人做饭。看宁斐然的样子,宋司酌实在无法想象宁斐然下厨的样子。
  宋司酌把语文卷子留在最后,等做到语文卷子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宋司酌把扣在书桌上的手机翻过来,在群聊里面拍了拍胡清闻。
  宋司酌:语文卷子拍个照。
  乔余对此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立刻传送了试卷照片过来。
  乔余:【图片】
  乔余:【图片】
  宋司酌:/ok
  宋司酌点开图片迅速把乔余的答案手动复制到自己的卷子上,他复制得比较有技巧,两行的答案他只抄一行,一行的答案他抄半行,力求有字就行。
  等他复制完,群里已经刷出来十几条消息。
  宋司酌点到最上,一点点地往下翻聊天记录。
  胡清闻:听人说你们班上那个转校生冷血无情,叫了搬家公司把自己亲戚从家里赶出去了,亲戚在家门口痛哭大骂白眼狼?
  乔余:转学生他家亲戚?徐絮悠家被赶出门了?
  胡清闻:好像确实是他家。
  乔余:等等……徐絮悠不是@宋司酌你邻居吗??
  乔余:转学生是你邻居!怪不得人一来就立刻抛弃了我这个糟糠同桌!
  乔余:@宋司酌,你说话啊,别躲在屏幕后面不出声。
  孔絮琴在那里闹了那么久,又有很多街坊邻居围观,这事会传开完全是可以想象的,只是冷血无情、白眼狼又是什么词?他可以断定在流言的版本里面,宁斐然被捏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坏蛋。
  宋司酌:谁说的?嘴这么欠。
  宋司酌:他不让别人住自己的房子,天经地义!!!
  宋司酌着重打上了三个感叹号,来表示他的愤怒。
  宋司酌:除了话少、看起来有点冷漠,宁斐然人很好!
  乔余:是,他人很好。跟你坐了一天同桌,没说过超过五句话,也不正眼看你。
  宋司酌撇撇嘴,回复道:他连跟你说五句话都没有,眼风都没扫你一下,嫉妒我?
  胡清闻:@宋司酌,别太爱了,舔狗不会有好下场的。
  乔余:@宋司酌,别太爱了,舔狗不会有好下场的。
  宋司酌:@胡清闻@乔余,速滚。
  很快话题就跑偏了,宋司酌和乔余、胡清闻在群里三方混战了一通。宋司酌放下手机把桌上的作业全部塞回书包,又往对面别墅望了一眼,还没关灯。
  他又把手机拿起来,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给宁斐然发微信。
  宋司酌:怕黑的话开灯睡觉是正确的。
  宋司酌:光明可以驱散黑暗、打败恐惧。
  宋司酌等人回复,想着他这次的铺垫很委婉动听了,是真诚地提出建议。回复没等到,突然看到对面屋子里那点亮突然啪地灭了。
  虽然距离遥远,但拍灭开关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宋司酌:“……”
  宁斐然绝对看到他微信消息了,他就说是因为他说宁斐然怕黑,所以宁斐然才生气的,简直是一戳一个准。宁斐然十二生肖属河豚的吗?可爱但有毒。
  他确定自己是得不到回复了,看到自己微信状态即将超时自动消失,他给自己重新点上“拯救世界”的状态。
  宋司酌伸手去拉窗帘准备睡觉,他下意识望窗外看一眼,正好看到路上有个人影顺着路往隔壁别墅走。
  路上有行人很正常,只是这时间有点晚,大冬天很少有人这个时间还在外面走动,再加上这人实在是鬼鬼祟祟,羽绒服的帽子扣在脑袋上,武装得很掩饰,而且他走几步就回头张望一下,看起来就是一副很害怕被人看到的模样。
  那人转了个弯显然是绕到隔壁别墅侧面的阴影处去了,那是个路灯照不到的夹角,只能看到个人影。宋司酌见人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弄什么,宋司酌猜测他在解裤子,怎么还对着人家墙根。这么不讲公德吗?附近不是有公厕吗?
  宋司酌打开窗户朝楼下喊,“喂,你干什么呢?”
  这突兀的一声,吓得那人一愣,那人手里还拿着个什么东西,一边飞快地往马路上跑一边把东西塞到兜里。
  地上滑得厉害,这人跑得飞快根本踩不稳一下摔了个倒栽葱,这回人爬起来以后跑得更快了,很快转了个弯人就不见了。
  什么情况?至于吗?
  宋司酌觉得有点奇怪,没做什么亏心事至于跑得像个兔子吗?第二天一早他特意早出门了十分钟,他站在楼下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卧室窗口的位置,往左边挪了一点,站在了昨天那人站着的位置上。
  配电箱的门大开着,电闸掰断了,看这个断的程度,电闸没法再推上去了。地上还留着个作案工具钳子,电闸横尸在雪地上,旁边还有半截网线,宋司酌看着这一地狼藉,“我靠。”
  大半夜鬼鬼祟祟跑来又是掰断电闸断电又是剪网线断网,报复人的手段怎么这么见不得人。宁斐然刚到桐木不到一周,就这么几天的时间难不成空降一个有深仇大恨的敌人?
  不管怎么看都很容易联想到是昨天被赶走的孔絮琴家某个人干的,宋司酌有些懊悔,他昨天应该拿手机录个视频。
  宋司酌往后退了两步又往宁斐然家窗口看,有个房间窗帘还拉着。宁斐然是不是还没起床?昨天熄灯那么早,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家被人偷拉了电闸。
  宋司酌没去敲门,他忧心忡忡地往学校走,半路拐进了不远处的一家早餐店。这会儿早餐店人还不算多,宋司酌是赶早的那一波。
  这家早餐店在桐木开了有二十多年,味道没话说,干净卫生,宋司酌一家有时候周末懒得做早餐就会派出一个人来买。
  宋司酌和老板夫妻俩都混熟了说道:“邱姨,我要一个猪肉包子,一个排骨包,一杯豆浆。”
  邱姨诶了一声,很利落地给他装袋,宋司酌反而纠结了,他完全不知道宁斐然的口味,要不就广撒网,于是他又道:“再来一个素包子!一根油条!”
  邱姨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他一眼,“宋家小孩吃得完吗?别点多了。”
  宋司酌朝她只笑,说道:“邱姨,帮我都分开装,给同学带的。”
  宋司酌付了钱拎着袋子往回跑,他把袋子扎紧往羽绒服里一揣,以免跑到地方东西都凉了。到了宁斐然家门口,挂门上的话肯定就凉了,他看了一眼表,这个时间到底起没起?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门一下被拉开。
  宋司酌和门内穿着外套、背着书包的宁斐然脸对脸。宋司酌完全没防备,他只停顿了一秒,又看了看表,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要去上学?你们学霸都这样吗?”
  宁斐然就像没看到宋司酌一眼,表情很平静,往前走两步。宋司酌赶快往旁边让了半步,看着宁斐然关门再把门反锁。
  宋司酌跟着人下楼梯,他问道:“你肯定没吃早餐,你家都没有电,我刚买了一份,你看你喜欢吃哪种?”
  宁斐然脚步一顿,偏过头终于看了宋司酌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没电?”
  宁斐然的心情实在称不上好,他的感冒留了个小尾巴,起床的时候只觉得人还昏昏沉沉。
  洗漱的时候发现灯不亮,断电了。
  他去检查是不是跳闸的时候发现电闸被掰断了,连带着地上还有被剪断的网线,这是故意的。
  宋司酌把昨天半夜看到的和今早上他出来检查的事情和宁斐然说了一遍,他总结道:“但他戴着帽子,我没看到是谁。”
  宋司酌心里虽说有人选,但没有证据不好说。
  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会很气愤吧?宋司酌边说边注意着宁斐然的表情。但宁斐然好像是早就知道这么一回事,而且并不放在心上,对此没什么反应。
  宋司酌对宁斐然很是好奇,宁斐然为什么会从阅城来到桐木?他以前在学校就这样不爱搭理人吗?他爸妈为什么会放心让他一个人在桐木生活?和别人生活在一起对于宁斐然来说比独居更难以接受?被人恶意掰断了电闸宁斐然好像也没表现出什么生气的情绪。
  宁斐然又沉默了,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一直往前走。宋司酌跟着他走,还有余力从宁斐然左边晃到右边,声音仿佛立体环绕说道:“你准备怎么办?没有网还没有电,修网线还要好几天,你可以连我家wifi,密码是788899,我微信待会儿发给你。”
  “不用你管,”宁斐然要做什么也不会和宋司酌说,实在没什么必要,他用胳膊挡了一下自来熟越凑越近的宋司酌,以免对方身上的热气粘到自己身上,宋司酌像个火炉一样,他强调,“别总跟着我。”
  这话对宋司酌来说着实没什么杀伤力。
  宁斐然丢下这一句走得更快了,宋司酌追得很轻松,他每天训练跑步又不是白练的,如履平地。
  宁斐然在阅城根本没有大冬天在厚厚的雪地上走路的经验,在雪地上走路是很累的,而且不容易提速,宁斐然又想起昨天下午宋司酌要教他扔纸团的事情。宁斐然见人又追上来,停下脚步,冷眼盯着人看。
  宋司酌跑快了几步,经过宁斐然,见他不知道是走得太费力还是冻得,脸有点红,睫毛的尖尖上挂了一点白霜,大概是睫毛太长了,他说道:“你走慢点,路很滑容易摔倒。我得先走了,训练要迟到。”
  他倒着走跟宁斐然说话,一掀羽绒服,露出里面还在冒热气的早餐,又说道:“待会儿放你桌子上,你自己吃。”
  宁斐然视线在他敞开的羽绒服上停顿了一秒,睫毛轻轻合了一下,见人迅速回过头跑远了,他在心里道:白痴。
 
 
第10章 青蛙王子
  宁斐然拐进小超市,这小超市没什么热食,只有烤肠机上两排滚动的烤肠。
  他从货架上拿了面包,又拿了一盒牛奶,结好帐放进书包里。等宁斐然进了班级,这会儿时间还早,班级里只有零星几个人在埋头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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