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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病(近代现代)——知我

时间:2023-09-02 06:35:04  作者:知我
  宋司酌在旁边听到这话,忍不住嘴角一撇,心想这也太不要脸了,还要对外宣传宁斐然是自己表弟。
  不过这也的确是徐旭悠能干出来的事,毕竟徐旭悠平时就喜欢炫耀,隔三差五就把他家的欧式别墅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
  虽然很好奇宁斐然会如何回应,但宋司酌估摸着以宁斐然的性格,八成也不想跟徐旭悠扯上什么关系,更何况这种话题对宁斐然来说无异于当面揭他伤疤,再聊下去宋司酌只怕宁斐然会当场翻脸走人。
  尤其是在看到宁斐然此刻低垂眼眸默然不语,莫名其妙的正义感瞬间浮上宋司酌的心头,只听他突然嗤笑一声,不屑道:“徐旭悠的话你都信?那家伙整天满嘴跑火车,十句话里面能有一两句真话都算不错了。”
  乔余也跟着接话道:“不如让宋司酌算算卦,比听徐旭悠说话还准,他今天早上不是把宁斐然穿什么衣服都算出来了吗?”
  前排八卦的女生注意力一下被转移了,还有其他同学视线通通落在宋司酌的身上,显然对算卦这件事情更有兴趣,询问他是能看八字,还是看手相?
  宋司酌神神秘秘,宣布道:“我掐指一算,最后一节课老师开会,全年级自习。”
  几个人有点失望,还以为有什么大八卦,像是这种全年级自习的事情发生概率极低,俗称瞎扯淡。
  宋司酌察觉到什么,扭过头看宁斐然,宁斐然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到了第四节课下课,宋司酌把羽绒服往下脱,换上训练服,准备下楼训练。刚巧班长从办公室回来,走过来对宁斐然说道:“最后一节改成自习,高老师让我带你四处转转熟悉一下校园,转完差不多放学了,你可以直接回家,到时候把书包背上。”
  前桌两个女生抛下手里的书本,立刻转过头,对着宋司酌:“我靠。”
  乔余声音更大:“我靠!”
  宋司酌内心也是大写的我靠,神棍的头衔,真是洗不清了,但他真的是瞎说的。
  班长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什么情况?”
  班长带来的重磅消息让班级里的气氛活跃起来,上自习很好,但上自习还能到学校里乱逛就更好了。
  周边的同学对收拾书包的宁斐然投来了毫不掩饰的羡慕目光,宋司酌羡慕不起来,他叹了口气,自习和校园瞎逛都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寒假要集训,开学后要去市区和体大附中一起拉练,下学期还有好几个市级比赛,任务繁重,教练最近一直在加时间训练,争分夺秒的。
  宋司酌拎着书包站起来,乔余直接把自己的桌子往后一拖,“请走。”
  宋司酌笑着骂了乔余一声,狗腿。
  暮色四合,宋司酌累成了狗,和几个人一起走出校门,由于方向不同,他们在校门口分手。
  他喝了口运动饮料,刚巧抬头就看到街对面的有间杂货铺,突然想起便签的事。
  宋司酌一进屋,就问,“张叔,有便签吗?这么小,花花绿绿的那种。”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出一个小正方形。
  张叔看了他一眼,弯下腰在地下摸了摸,摸出个小本放在桌子上,说道:“当然有了,别人问我都不给,你来问,我免费赠送。”
  宋司酌拿着张叔的珍藏便签出了门,他把那小本放在手里反复观看,这本子显然是张叔自制版。
  纸是红红绿绿粉粉的,颜色多种多样,一面是空白的,另一面是有字,字上面还有拼音,“从前有一个王子……”
  这是从张叔孙女的童话书上裁剪出来的吧?宋司酌觉得挺有意思,又翻了几页,甚至还看到了小美人鱼化为泡沫。
  宋司酌决定明天就拿这个给宁斐然传纸条,和宁斐然很相配。
  他一路上把玩这个本子,走到家附近远远就看到有搬家公司的车停在路边,小皮卡半新不旧,已经装满了。
  驾驶座那面的门开着,车下面还站着孔絮琴,孔絮琴正在和司机说话,声音很尖很大,听她说话的意思是拦着车不让车开走。
  宋司酌跑了两步,这是什么情况?
  徐放蹲在一边正抽着烟,皱着眉不吭声。
  徐家这一家都在这儿了,除了徐旭悠。宋司酌挺清楚这个时间段徐旭悠的动向,一般来说这个时间徐旭悠不是去了游戏厅就是去了网吧。
  宋司酌走近了些,视线越过门口的人,看了看徐家门口,再依次看了看楼上的窗口还有可能站人的阳台。
  他找了半天没看到宁斐然的人,倒是宋诗韵率先发现了自家儿子,她赶紧给宋司酌使眼色。
 
 
第8章 纸团
  “好心好意看孩子没地方住,收留人在家住,跑前跑后给他搬转学的各种手续,一日三餐怕他大城市来的吃不惯,都挑好的来做,为了让他回来方便早上刚配了新的钥匙给他。我们对他这样,他怎么回报的啊?晚上我刚下班回家,他把门锁就换了。这不是纯欺负人吗?”孔絮琴显然是气得狠了,声音拔得很高,调子像是要破音。
  小岛上邻里邻居都住得近,这会儿刚好又是下班的时间,不知道孔絮琴闹了多久,现在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还有站在自己二楼阳台还有窗口往这边张望的,都在看热闹。
  这里的消息传得飞快,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关系也是错综复杂,不少人都知道徐家前两天刚来了个小孩,这才几天就闹出这么个事儿来。
  有人义愤填膺小声跟着一起骂,说道:“大城市来的又怎么样,也是个白眼狼,就这么对你亲大姨,没教养。”
  搬家公司的人只觉得一脑门官司,他们只不过是收钱办事,忙了几个小时才把东西都收拾好,结果在最终环节上遇到了困难,皮卡停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宋司酌完全搞不清眼下的情况,宋司酌再次瞄了一眼皮卡上的logo,先前在微信他给宁斐然推送过搬家公司,好像就是这家。他脚步没停向着他妈宋诗韵的方向移动。
  “拦着我干什么?你们不经过我的允许进我家搬东西,我告你们偷窃,”孔絮琴那边已经在和搬家公司吵起来了,声音拔得很高,有些尖,她控诉道,“我要去投诉你们!叫警察来!你们赚钱赚得良心都没了,收未成年的钱。家里那个未成年心智还不健全,小孩不懂事,你们成年人也不懂事!这种事难道不知道问问监护人的意见吗?”
  “这跟偷窃有什么关系,这位女士麻烦你冷静一点,我们工作是走正常流程。”工作人员在一旁追着解释,但孔絮琴是铁了心了不走,她一边喊一边把房门拍得震天响。
  宋司酌看傻了眼,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宋诗韵小声说道:“下午隔壁小孩刚放学回来,搬家公司就到了,一直在搬东西还把门锁给换了。孔絮琴一回来发现钥匙打不开门,自己家东西还被装到皮卡里,发疯呢。”
  “隔壁小孩?宁斐然干的?”宋司酌难以把这件事和宁斐然联系到一块。
  几天前他还以为被驱逐的,要搬家的人是宁斐然,转天就给他沉重一击,原来宁斐然是要驱逐别人。
  孔絮琴这么一闹,搬家公司已经犹豫着要不要再把锁换回来。这时门突然被拉开,孔絮琴还在拍门,一个惯性差点摔进屋里,好不容易站稳,和站在门口的宁斐然对上了视线。
  “你这孩子,你一个人住大姨还有你大姨夫担心你年纪小照顾不好自己,正好你哥也上高中,我们两个照顾一个是照顾,照顾两个也是照顾,你这孩子怎么不识好歹。”
  宁斐然惯常没什么表情,这一次像是不堪其扰,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宁斐然说道:“孔絮诗已经把房子过户给我了。这栋房子是我的,让谁住让谁搬,我有权怎么处理。”
  孔家只有她们姐妹两人,父母去世之前分家产,这栋房子分给了孔絮诗。孔絮诗在阅城定居,桐木的房子根本也不住,时常打过来一笔维修费,叫他们来照看房子。
  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人住着,还能多点人气,比怎么维修都管用,总归她妹妹也是要在阅城生活,空着房子也是浪费。本来想着宁斐然一个未成年,还能怎么样?她完全没想到孔絮诗不声不响就把房子过户给自己儿子了,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孔絮琴脸色也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徐放觉得尴尬,在一旁拉了孔絮琴一把,示意她别说了。他回头一看,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小岛很小,闹成这样不用多久岛上人都知道了,不够丢脸的。
  宁斐然一脸漠然,视线越过两个人看向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说道:“装完就跟着这俩人走就行。”
  被归为“这俩人”的徐放和孔絮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孔絮琴拿出手机又道:“你不顾及大姨的想法总得顾及你妈的想法吧?我现在给你妈打电话,看看你妈怎么说。”
  宁斐然视线完全没在两人身上停留,他越过这两个人,忽然和几米开外的宋司酌对上了视线。
  这人之前觉得自己是徐家的私生子,此时这人的表情完美演绎了对方的心情,一副世界即将坍塌的样子。
  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的白痴,宁斐然在内心再次评价。
  宁斐然收回视线,这停顿不过是短短的几秒,他重新开口说道:“没事我就关门了。”
  孔絮琴没想到宁斐然这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小兔崽子。她伸手推了一下门,说道:“我们要进去拿点自己的东西。”
  宁斐然嘴角提了一下,那角度很微妙,很快唇线又持平,说道:“你们拿我妈不少钱,现在还嫌不够还要多拿点?真当我心智不全?你们还想进去,我现在就报警说有人强闯民宅。”
  说完他把门直接死死关上了,完全不顾门外两个人铁青的脸色。
  孔絮琴瞬间眼泪就跟着下来了,整个人往丈夫徐放那侧一歪,像是要当场晕厥。
  后面是几个邻里邻居帮忙把人掺着往车那边走。孔絮琴抹了抹眼泪,之前是咄咄逼人的劲儿消散了大半,委屈道:“我是真的不懂现在的小孩了,可能城里小孩和我们不一样。我亲妹妹的孩子,我对他就跟对我亲生的儿子一样,这么近的亲戚关系,非要算得一清二楚,帮他跑前跑后,他还觉得我们占他便宜了。做长辈真不容易,还能真跟小孩子计较?”
  直到人都散了,宋司酌还杵在那儿,一时之间冲击有点过大,他捋清关系,他拉着宋诗韵问道:“所以宁斐然是孔姨她妹妹的儿子?不是徐叔私生子?”
  宋诗韵拽着儿子的胳膊,进了家门,嫌弃道:“出去别说你是我儿子,我都嫌丢人。”
  怪不得宁斐然长得和徐叔、徐旭悠一点都不像。一旦跳出宁斐然不是徐进私生子这个逻辑怪圈,宋司酌发现一切的不合理全部合理了。
  他在心里不由得唾弃起自己,这不是显而易见的答案吗?也怪不得他说宁斐然是徐进私生子这件事让宁斐然这么生气了,要是他他也会生气,但可能不会气这么久。
  宋司酌转过弯儿来,又想到刚刚在门口孔絮琴和那几个人说宁斐然白眼狼,还说他欺负人。
  她说她对宁斐然好,像亲生儿子一样。宁斐然发烧去社区医院打针也从来没见孔絮琴一家有任何表示关心的行为,而且那房子本来就是宁斐然的,流浪猫朝欺负他的人亮爪子算什么不对?宁斐然的行为没有任何不对。
  宋司酌心里正义的天平完完全全倾向了宁斐然一边,并觉得自己判断毫无问题。
  现在宁斐然自己一个人住了,一个高二的学生自己一个人住,能自己做饭吗?这回小岛上连亲戚都没有了,才来桐木不过三天,宁斐然怎么越过越可怜。
  进了家门,宋律赶紧把电视静音,八卦道:“隔壁那俩人终于不闹了?终于舍得走了?”
  “走之前还在哭诉呢,让人扶走的,”宋诗韵说着给宋律绘声绘色复述了一遍孔絮琴说的话,评价道,“孔絮琴说的话就没什么可信度,可能只有半句是真的。”
  宋律很有兴趣,追问:“哪句?”
  “那小孩是她亲妹妹的孩子那句。”宋诗韵答道。
  宋律听了直乐,说道:“隔壁这孩子还挺厉害的,刚来几天把人都给赶走了。不过他半大孩子一个人跟亲戚闹翻了,也没个家长能行吗?以后有空叫他上咱们家吃饭。”
  宋诗韵回头问儿子:“他转学到你们学校了,去哪班了?”
  宋司酌把外套挂在门口,宣布:“现在他是我同桌,他是学霸坐我旁边,肯定能用丰富的知识感染感染我。”
  他说着已经拔腿往厨房走,打开了冰箱,在里面积极翻找起来,嘴里说道:“有番茄,做个番茄牛腩。火锅底料上次是不是还剩下大半块,有羊肉卷,煮个火锅也行。不知道他能不能吃辣,看他那张脸感觉就很会挑食……”
  宋诗韵惊叹于她儿子的观察能力何时变得这么优秀了,跟到厨房来嘲笑自家儿子道:“看脸就知道人家挑食了?你不要以己度人。”
  宋司酌头也没抬,“一些直觉。”
  宁斐然怕打针,扎针的时候会立刻挪开视线,他有很多只笔还要装在笔袋里。宁斐然的性格说实在的有些恶劣,还故意在他眼前把他买的零食送给别人,对自己和对班长区别待遇,但也无伤大雅,这些通通加在一块再加上宁斐然那张漂亮的脸,性格难搞点宋司酌也认为是应该的。
  宋诗韵觉出不对,“诶不是,你爸说改天,你怎么今天就要叫人来?人家有没有事愿不愿来啊?”
  宋司酌关上冰箱,往楼上跑,说道:“我先冲个澡,再问问他要不要来吃火锅。”
  宁斐然关上门,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是一串没有备注姓名的号码,但宁斐然对这个号码的主人很熟悉。他接起电话,刚接通电话那头的人不等人说话就开口道:“你不愿意在家待着自己订了机票偷跑到桐木就算了,妈妈能理解你。你大姨刚给我打了电话,你到了桐木就只有你大姨和大姨夫能照顾你,你这大少爷脾气谁能受得了?你和人家相处起来和和气气很难办到吗?”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不要再让我操心了。”孔絮诗强调道。
  宁斐然停顿了一会儿,语气很平静地反问道:“你对我好就是送我一套房再把我送到桐木?”
  孔絮诗直接越过了这个话题,叮嘱道:“生活费我会按时打给你,你在桐木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你爸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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