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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徒弟一朝变成了憨憨(穿越重生)——树南南

时间:2023-09-02 06:36:06  作者:树南南
  这是还生禁术无论如何都不能达到的结果。
  男子蒙着面,只有一双眼瞳外露着,深邃眼窝映着微弱光亮,加之其内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更是为这人增添了些诡异之感。
  男子打量了宋煊好一会儿,手腕翻转,手心正中便多出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物件。
  物件前端有一细如毫毛的针,毫无犹豫地刺向宋煊白皙的有些不正常的颈间,汲取着他的血液。
  宋煊吃痛便轻轻地蹙了蹙眉。
  黑衣人目不转睛地紧盯着被收集起来的鲜血,瞳眸之中映出骇人至极的血红之色,贪婪与嫉妒充斥着他近乎疯魔的心绪。
  他清楚地知晓,宋煊与自己而言有着极大的利用价值。
  或许,她便能更为健全地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黑衣人取足了血,便将那物件好生保存着,随即便要起身离开。
  不料这时,黑衣人毫无防备之时,手腕突然被紧紧攥住,随之而来的巨大力量竟将他生生拉入水中。
  “阁下取了我的血,总得给晚辈留下些什么吧。”宋煊的声音坚决,还含着些算计的笑意。
  黑衣人没有言语,呆怔一瞬后迅速反应,躲开了宋煊伸向自己面颊的手,未被抓住的手凝聚了灵力即刻袭向宋煊的胸膛。
  宋煊堪堪躲过,再次伸手去抓取黑衣人蒙面的布条,只是这次宋煊的左肩便吃了黑衣人一掌。
  瞬间的麻痹之感顺着左肩蔓延全身,宋煊痛到重重喘息,动作也因此迟缓了不少,但就算此抓着黑衣人手腕的那只手也丝毫未松懈半分。
  宋煊自知自己与这黑衣人的修为相差甚远,正面相对根本没有丝毫胜出的可能。
  但只要抓到这人,只要看到他的脸,便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师尊也无需再为自己费心。
  眼看自己便要触碰到黑衣人面上裹着的布条,宋煊却突感一阵剧痛自胸膛传至四肢百骸。
  全身瞬间再使不出一点力气,宋煊的身体轰然倒在水中,再不甘心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逃脱。
  窒息与剧痛一同袭来,宋煊根本无法思索什么便失去了意识。
 
第一百零四章 清醒
  思绪仿佛许久方才得以回归,宋煊无法得知自己现下究竟身处何处,却似是能感知到周身久违的暖意。
  宋煊无比的懊恼自己没能拉下那黑衣人面上的布条,没能在昏倒前看到那人的面貌。
  不过,他这是死了吗?
  应当……没有吧?
  毕竟胸膛上的痛感是真实存在的,毕竟他已经体会过两次死亡的感觉,失去一切感官的感觉的确令人难以忍受。
  而现在自己却能十分清晰地感知到疼痛与温暖。
  但如此的话问题就来了,水牢中的水只会让自己感觉到刺骨的冰凉,那他现在究竟躺在哪里?
  如果尚在天曜宗的话,这里,难道是周涟的闺房?
  毕竟整个天曜宗也只有周涟可能会对自己施以援手了。
  不过他一声不吭地出现在女子的闺房之中,这若是被他师尊知晓了,他怕是有几张嘴也难以为自己辩解清楚啊。
  宋煊几乎是猛然惊醒的。
  但甫一睁眼,眼前却仍是一片漆黑,宋煊能十分明显地感知到自己眼上蒙着什么东西。
  呆怔一瞬后,宋煊恍然回神。
  什么周涟的闺房!真不知自己究竟是在想什么!
  这熟悉的木质清香夹杂着淡淡的药味,分明是茗雪居内室的味道。
  为此宋煊还疑惑过,他师尊本不常用香,但不知为何茗雪居的内室却总是充斥着这个味道。
  而那药味,自宋煊重生以来便时常在方暮舟身上闻到,定是经常吃药所致。
  但无论如何,宋煊很是喜欢就是了。
  那自己面上这遮光的布条应当也是他师尊覆上的,以免他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猛地重见光明时会疼。
  听闻身侧微不可查的轻轻呼吸的声音时,宋煊的心猛地悬起,而后也顾不得疼便伸手一把扯下了眼上的布条。
  今日的日光很是耀眼,透过窗棂倾泄而下,覆在了趴在床沿的那人的肩脊之上,为那抹霜白的身影添了些温润暖和的颜色,也增了些生人气息。
  方暮舟的墨发半束,随意铺散着,但宋煊仍能一眼看到墨发之中、于日光照耀下更显光泽的梨花簪。
  簪下玉珠极小幅度地摇晃着,不仅没有因时间流逝染上丝毫污色,甚至仍透亮无比,定是被人好好保存了的。
  宋煊竟看得出了神,许久后才想起要挣扎着起来,但发觉方暮舟搁在被褥之上的手便索性放弃。
  他师尊若非累极怎会如此不顾形象,极其随性地坐在地上趴在床沿睡着,哪里有一点仙尊的模样。
  想到这些皆是因由自己所致,一时间,宋煊心中既有占着大半的自责与懊恼,却又无端浮了些欣喜与满足。
  毕竟能让方暮舟放下身段、做到如此的,也只有他宋煊了。
  但就算宋煊再多么小心翼翼,方暮舟却仍是在他扯下布条时便已然清醒,缘由他无论如何也根本难以熟睡。
  方暮舟缓缓抬起脑袋,随即听闻脖颈“咯咯”响了两声,接着眉心便紧紧蹙起,只是未料当即听到一声轻笑。
  “笑什么?”方暮舟起身,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覆在了宋煊额上,触及之处仍是稍稍滚烫,便又言语,“这热怎么还没退?”
  “睁眼第一眼便能看到师尊,想笑就笑了,”宋煊不顾方暮舟的劝阻,撑了下床板坐起,也是这时才发觉尚有些晕的脑袋。
  方暮舟看着宋煊面上真挚至极、毫不掺假的笑意,心里却忽的不是滋味。
  ……
  两日前,方暮舟刚刚到达天曜宗时,已然顾不得什么擅闯之罪,击退了一众阻拦在前的天曜宗弟子,便径直来到水牢。
  方暮舟于纵横交错的小径中横冲直撞许久,最终在水牢最深处寻到了那个深陷在水中、甚至不再挣扎的少年。
  尽管周围漆黑一片,方暮舟难以视物,却总能一眼确定宋煊的位置,然后疯了一般地跳入水中,将宋煊捞上了沿。
  方暮舟在手心中燃了灵芒作引,目光却难以聚焦,仍是过了好大会方才得以看清宋煊苍白至极的脸。
  这时的宋煊与一年前的模样几乎相差无几,身上尽是血污与尘泥,裸露出的肌肤呈现着骇人的苍白之色,触及之处只剩生机尽消的刺骨冰凉。
  方暮舟当真害怕,他无法想象宋煊倘若再一次离开,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怪物。
  他急促地喘息着,感受着恨意不断吞噬着理智、但自己却偏又无能为力的慌张无措。
  但自己若是当真失控,宋煊又该怎么办呢?
  方暮舟垂眸之时,恍惚察觉到了宋煊正微弱起伏着的胸膛,呆怔一瞬后即刻将手搭在了宋煊的手腕上。
  脉搏虽微弱却仍在跳动着。
  方暮舟登时便松了一口气,胸膛中弥漫着热切,那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失而复得的极度欣喜。
  方暮舟稍稍吃力地将宋煊打横抱起,按着进来时的记忆摸索许久才走出这水牢,一路上竟无一人阻拦。
  而周浮秋一早便携人等候在水牢之外,见那霜色身影出现时,便朝着周围弟子喊道,“方暮舟擅闯我天曜宗水牢,带走修真界罪人,来人,给我将他围住!”
  听闻此,方暮舟却毫无反应,未言说什么亦未做些什么,只是用那遍布血丝的双眸环顾四周。
  凌厉决然的目光自每一人身上掠过,便再无谁敢近方暮舟的身。
  纵使周浮秋再不顾颜面地吼叫,也无一人听从他的指示。
  方暮舟未再作停留,怀抱着浑身已从冰冷变的滚烫的人赶忙御剑离开。
  再之后便是彻夜的照料,宋煊很快便脱离了危险,但方暮舟却仍是寸步不离,纵使谁来劝都无用。
  方暮舟只是想像以往宋煊照顾病中的自己一般,不眠不休地照看,直到他醒来。
  ……
  “师尊?师尊?怎么突然不吭声了?”宋煊的几声焦急呼唤将方暮舟的思绪唤回。
  或是宋煊当真年轻体壮,只醒来这一会儿的时间便仿佛已然恢复如常,甚至许久未闻方暮舟的回应,便打算靠近些探查一番。
  “坐好,还发着热呢,头晕就别乱动,”方暮舟未多加以控制,语气不知为何有些强硬。
  宋煊一愣,其实他倒没感觉自己有多么难受,思索片刻,便直接将方暮舟的手拉入怀中,果然触及之处皆是冰凉无比,“师尊的手怎么从没热过?”
  方暮舟竟少见地没有将手抽出,任由宋煊不断揉搓,许久方才言语,“若是无碍了,便去侧室收拾了你的东西,滚出茗雪居!”
  语毕,方暮舟便侧过脑袋不再看宋煊。
  闻此,宋煊当即倒抽了口凉气,他自然不会忘记临行前方暮舟所说的那番话,也正是因此才只觉事情难办。
  他师尊是说到做到的性子,若是自己死皮赖脸地纠缠,说不准当真会被他师尊丢出去。
  宋煊微不可察地泄了口气,他不是不愿哄,而是不敢啊!
  “你不是极擅花言巧语、油嘴滑舌吗?如今怎地不说话了?”方暮舟的话语中仍夹着些气愤。
  宋煊垂着脑袋,傻傻地笑着,片刻方才开口,“师尊若是乐意听,我必定不眠不休地说上一整个日夜,只是怕师尊尚在气头上,不愿听这些说辞罢了。”
  “哼,”方暮舟瞥他一眼,竟挤出一声冷笑,随后突然起身势要离开,“药在桌上,自己下来喝了吧。”
  “师尊当真就这般不想见到我?”宋煊佯装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紧攥着方暮舟的手未曾放松,“若师尊答了是,不用等到伤好,我这就离开。”
  方暮舟未曾回首、亦未有言语。
  如此僵持了片刻,却突然听闻宋煊难抑的痛呼,方暮舟再忍不了,即刻转身又俯下身子,目光寻至宋煊缠着纱布的胸膛,言语之间尽是未加掩饰的紧张,“是伤口疼吗?”
  “……不疼,”宋煊似是痛极强忍着言语。
  纵使方暮舟如何自责懊恼,却仍于事无补,“应当是伤口裂了,忍着些,我给你换药。”
  “嗯,”宋煊乖乖坐着,虽不忍看着方暮舟含着自责为自己做这些,但如此以来倒也算有些好处,毕竟他师尊不再和自己闹脾气了。
  ……
  拆下纱布一看,宋煊胸膛正中的伤口果真又涌出了血。
  方暮舟始终不曾言语,闷着气继续动作,先是清理血污,后又撒药包扎。
  冰凉无比的手指不断掠过宋煊的肌肤,却无端燃起了心中的火。
  “师尊,无需自责,不怪你的,”宋煊垂眸紧盯着方暮舟的发顶,心中挣扎一番,果断吻了上去。
  方暮舟发顶亦散着很好闻的味道,透着些药味,惹人怜惜。
  “师尊,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啊?”宋煊语气很是轻松。
  清朗无比的声音近距离划过方暮舟耳畔,激起一阵酥麻,连手上动作亦下意识一顿。
  “嗯?”
  “不然那日,为何我刚刚身陷险境,师尊便感应到一般即刻赶来,这不是心有灵犀是什么?”
  话语间,方暮舟已经系好了最后一个结起身,没有预兆的,便对上了宋煊那含着热切的目光。
  几乎瞬间,宋煊便将心中想法脱口而出,“师尊,你真好看!”
  语毕,宋煊便见一抹绯红攀着他师尊白净如玉的脖颈直直向上,不出片刻,面颊之上也浮了些淡粉。
 
第一百零五章 深探
  “师尊……你害羞了?”
  方暮舟素来冷白如玉的面颊之上突然浮现了些淡粉之色,莫名更显生人气息,仿佛他也不再是那好似七情六欲尽无的谪仙,而是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
  “普通”二字总是说着容易,但要当真放下一切责任、只顺从于本心,又何尝是一件易事?
  方暮舟透着些绯红的脖颈隐隐藏匿在墨色长发之下,细细看来其上竟还浮了盈盈水汽。
  宋煊怔怔地看着,恰巧一滴汗液顺着方暮舟的脖颈滑入衣襟之中,喉结下意识滑动竟无端吞了口口水。
  “师尊,怎地不说话?”宋煊心中燥热无比,毕竟方暮舟自己感知不到他这幅模样究竟多么诱人。
  方暮舟微垂着眸、沉吟许久方才言语,回答着实出乎宋煊的预料,却是无比坦诚,“你,更好看。”
  宋煊微怔,目光始终紧盯着方暮舟稍浅的瞳孔,不受控制地便露了笑意。
  他没有料想到,明明只是句仿佛逗弄玩笑一般的话语,却被他师尊说的那般真挚?
  好似这句话、这个人已然在他心中被好好珍藏了许多时日,连带着这份爱意亦深埋心中许久了一般。
  宋煊久久不知如何言语,却始终满心欢喜,不由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我说的,是实话……”方暮舟突然抬头,对上了宋煊的眸子,神色竟是认真至极。
  但宋煊总觉得,他师尊脸上的红晕似乎更深了些。
  “嗯,我姑且相信吧,”宋煊没有预兆地欺身上前,双臂环过方暮舟的肩脊,便将人拥入怀中。
  许是顾忌着宋煊的伤,亦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方暮舟没有挣扎,甚至同样紧紧环抱住宋煊以作回应。
  正是如此回应的行为给了宋煊莫名其妙的勇气,宋煊深深呼吸,似要将方暮舟的味道深深印刻入骨血之中。
  他们虽一同历经了许多险境、难关,但无论如何汲取着彼此的力量都一一闯了过来,如今才能如这般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珍重无比的温度与气息。
  片刻宋煊方才缓缓开口,竟是一改往日的模样,语气郑重无比。
  “师尊,我真的,好爱你啊!”宋煊一字一顿道出,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做出的承诺一般。
  毕竟护佑方暮舟一生顺遂安康,便是宋煊倾尽一生也始终甘之如饴的信念。
  闻此,方暮舟却是许久未做回应,只是将脑袋又向宋煊胸膛埋了埋。
  他又何尝不是呢?
  少年肆意张扬,如灿烂无比、燥热异常的仲夏暖阳,携着强势热烈的光芒,不由分说地闯入这片贫瘠暗淡的土地中,自此,满庭明亮、草木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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