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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前男友荒岛求生(近代现代)——以烟

时间:2023-09-04 08:53:54  作者:以烟
  他烦躁地解开,快步走到溪边,拧开塑料瓶盖,一手撑在石头上,打算趴在岸边接水喝。
  水面反射着粼粼波光,他被晃了一下,眼前留下一片刺目的蓝色残影。
  谈逸冉不舒服地下意识扭头,一瞬间,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似的,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是一片天旋地转。
  额头处传来钻心的疼,水流在耳畔响起,伴随着一阵虫鸣。
  “怎么回事……”
  他痛得快晕过去,茫然地爬起来,不知所措中,抬手一摸。
  凉水顺着脖颈流进衣襟,浑浑噩噩地,他看到自己手上沾了一片红色。
  他盯着手掌上那块血渍看了一秒,瞬间浑身像针扎一样难受,胸膛开始剧烈起伏,心脏处传来可怕的阵痛。
  他想要大口呼吸,告诉自己只不过是小伤而已,意识却不可控制地变得模糊起来。
  下一秒,他眼前一黑,悄无声息地栽倒在岸边。
  ——他一直有晕血的毛病。
 
 
第14章 拥眠
  流血对于谈逸冉来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他从小就对血腥场景有躯体反应,如果伤口在自己身上,更是看一眼便会晕厥过去。
  旁人暗地里笑话他娇气,只有亲密的人才知道,他的毛病到底有多严重。
  高一入学的那天,他初到那个陈旧的县城一中,一进校门,就和一个逃课出去玩的混混撞在了一起。
  混混本以为他是个女孩儿,堵着他不让走。谈逸冉义正言辞地告诉他自己是男的,本以为对方会就此罢手,却不曾想他更加暴躁,露出满脸的厌恶,狠狠骂了一句“娘炮去死”。
  谈逸冉当场翻了脸,扎起头发便把对方往死里揍。
  他打赢了,但擦破了膝盖,鼻梁上也挨了一拳。
  谈逸冉当时并不知道,只觉得鼻子麻麻的,没啥感觉,于是背着书包去教室上课。
  到了教室,第一节课早就下课了,他在角落唯一一个空位坐下,将书包往桌上一甩,就见同桌的男生睡眼朦胧地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谈逸冉看着这个长相英俊的同桌,拽拽地问他怎么了。
  男生指了指他的鼻子,谈逸冉顺手一擦,低头看了一眼,就晕倒在他身上。
  鲜红的鼻血弄了殷朔年一身。
  睁眼的时候,视野中是一片繁星。
  “嗯……”
  谈逸冉头痛欲裂,缓缓坐起身,盖在身上的深色风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不知何时被套在身上的牛仔裤。
  他摸到了身下垫着的棕榈叶,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凹形岩石的背面,头顶有棕榈叶叠成的简易草棚。
  额头上隐隐作痛,他胆战心惊地摸了摸,摸到一块小小的血痂。
  “不会留疤的。”
  殷朔年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谈逸冉猛地转过头,发现他就坐在自己身边,靠着岩石,正在用那套工具生火。在他手边,是盛着半瓶水的塑料瓶。
  晕血时的缺氧感已经褪去了,但不知为何,谈逸冉依旧觉得身上很烫,头重脚轻,有些打不起精神。
  “我没事,”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打水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
  殷朔年停下手中的工作,侧过头看他。
  寂静的夜里,只有几声微弱的虫鸣。月光将殷朔年的脸照亮,他幽幽地看着谈逸冉,什么都不说,似是责怪,又或是什么别的情绪。
  他看了许久,才艰涩地说:
  “我找了你一下午。”
  谈逸冉望着他被月光映成深蓝的眼睛,心底某处被狠狠拨动了一下。
  他昏倒的时候,太阳还在头顶挂着。
  这次,谈逸冉没能说出“我死了也与你无关”的话,低下头,轻声道了一声谢。
  “今晚在这里待着,”殷朔年挪过来,将顺路带回来的浆果递给他,“别走了。”
  谈逸冉愈发觉得头昏脑胀,坐起来,把自己蜷成一团。
  被迫戒烟产生的饥饿感让他的肠胃更加难受,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好。”
  他捧着殷朔年给的食物,觉得浑身都很重,实在是动不了了。
  见他异常乖顺地答应了,殷朔年便恢复了沉默,继续低头弄自己的火。
  谈逸冉坐着的地方没有风,身后有高大的岩石遮挡。他与殷朔年挤在一起,两人之间只不过半个手臂的距离,就像睡在一张床上。
  殷朔年不说话,谈逸冉昏昏沉沉的,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喉咙里干得冒烟,嘴唇也干燥得起皮。
  他悄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心中咯噔一下。
  他好像发烧了。
  “怎么?”
  殷朔年察觉到他的异常,扭头看了他一眼。
  “……没事。”
  谈逸冉连忙把手放下来,理了理长发,朝殷朔年一挑眉,“火怎么样了?”
  殷朔年松开踩在脚下的木板,将那个小孔里的粉末吹开。
  “木材不行,受潮了。”
  谈逸冉“噢”了一声,“那就是失败了。”
  他盯着殷朔年手边的那些工具看了一会儿,开始没话找话,不让殷朔年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
  “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生过火。”
  说到此处,殷朔年微微一怔,谈逸冉也意识到了什么,立刻闭了嘴
  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你居然还记得。”殷朔年平淡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苦笑。
  谈逸冉裹紧身上的衣服,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
  “我不记得。”
  他立刻背过身,翻身睡下了。
  黑夜的海岛很安静,这个未曾遭受人类污染的地方,在此刻展现出一种静谧的神性。
  谈逸冉是第一次在空旷的自然界过夜,虽然有岩石遮挡,但这里的温度要比洞穴低很多。他难受地缩成一团,明明已经难受得睁不开眼,却害怕黑暗中突然冲出一头猛兽,迟迟无法入睡。
  殷朔年每晚都是怎么度过的?
  他心中想着,听到背后木棍摩擦发出的响声,心中有些不忍。
  “别弄了,”谈逸冉烦躁地翻了个身,用严厉的口气责怪道,“吵死了,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好,能先休息会儿?”
  殷朔年停下手中动作,“抱歉。”
  “别光道歉,”谈逸冉往边上挪了挪,命令道,“躺下。”
  殷朔年愣了一下,目光下移,落在两人之间极其拥挤的空间。
  他犹豫片刻,在谈逸冉身边躺好。
  身下的棕榈叶发出轻微的声响,殷朔年局促地平躺着,双手交叠在胸前。他正想说些什么,身旁的人抬手一扬,半件风衣盖在了他脸上。
  “别动,”谈逸冉背对着他,“睡觉,别吵我。”
  殷朔年叹了口气,只好闭上眼。
  后半夜,谈逸冉做了很可怕的梦。
  杂志公司的摄影棚里,他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无数白炽灯打在他的脸上,摄像机那头,站着的是当初与殷朔年混在一起的学弟。
  “学长,你熬不出头的,”他露出甜美的笑容,“他已经是大老板了,你配不上他。”
  谈逸冉挣扎不脱,眼见一个黑影从学弟身后走出来。
  银光一闪,殷朔年手持折叠刀,快步走到他跟前,一语不发,将刀刃捅进他的身体里。
  树林之中,月光落在谈逸冉的半张脸上,他眉头紧锁,睫毛发颤,整个人痛得蜷缩成一团。
  他挣扎着翻了个身,一头撞在殷朔年怀里。
  浅眠的殷朔年立刻就醒了,一伸手,摸到谈逸冉发抖的身躯。
  扑在颈侧的热气滚烫,怀里的人却不知为何,将膝盖屈起,冷得打颤。
  殷朔年蹙起眉,将风衣全盖在他身上,犹豫片刻,谨慎地唤了一声:
  “小冉,怎么了?”
  谈逸冉紧抿着唇,半张脸埋在他胸前,并未醒转。
  殷朔年顿了片刻,伸手环住他的腰,熟练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手上的触感熟悉而陌生,谈逸冉瘦了许多,腰上的肉也少了。
  殷朔年叹了口气,再次闭上眼。
  忽然间,谈逸冉猛地吸了口气,倏然醒转过来。
  谈逸冉从梦魇中醒过来,面前的殷朔年并不像梦中那样面目狰狞,可腹部的绞痛感却异常清晰。
  那种痛感,随着他的清醒越来越加剧,几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殷朔年见他醒了,下意识放开手,与他间隔开距离。
  谈逸冉鬓角的碎发打湿了,贴在脸侧,额上的血痂格外的明显,他抱着胳膊,肚子痛得直哆嗦。
  可殷朔年看不见,漆黑的夜晚,他只能听到谈逸冉急促的呼吸声。
  “你怎么了?”他问。
  谈逸冉调整了许久呼吸,镇定道:
  “没事,做噩梦。”
  两人面对面躺着,呼吸都触碰在一起。谈逸冉想要翻身,奈何实在是腹痛得不行,只好再次闭上眼装睡。
  他闭着眼,努力与浑身的痛觉神经做斗争,却依旧无法睡着。
  竭力控制呼吸的同时,他的大脑开始胡思乱想。
  半梦半醒间,学弟狰狞的笑容还在眼前浮现。
  这一天也太离奇了,先是莫名其妙地撞在石头上,又因为晕血昏在溪边,现在又开始腹痛……难道是因为吃了太多生的海鲜?
  谈逸冉是个玻璃肚,偶尔一点儿辛辣刺激的东西都能让他胃痛难受。好在每次都有殷朔年陪着。殷朔年嘴上什么关心的话也不说,但每次都帮他烧热水,买胃药,再抱着他一起入眠。
  腹部的痛感消减了些许,谈逸冉浑身紧绷的劲儿也卸了下来。
  原来……他们以前也那么美好啊。
  再次入睡前,他如此想。
  虫鸣渐渐,绵长的呼吸声在耳边传来。
  殷朔年长长舒了口气,确认谈逸冉睡熟后,再次伸手将他搂进怀里。
  谈逸冉已经好转了些,轻哼两声,无意识地回抱他,手掌贴在他的脊背上,交换着彼此的体温。
  即使自己不知情,但他们相爱过的证据,已经刻在了潜意识的行为举止中。
  殷朔年嗅着谈逸冉发梢的草木香气,极其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睡吧。”
  他轻声说着,最终还是没忍住,在谈逸冉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从前他们还只是十几岁的少年时,殷朔年便这样安抚怕黑的谈逸冉。
  只是怜惜而已,这没什么的。
 
 
第15章 争执
  一月五日,依旧没有救援队的消息。
  谈逸冉清晨是被痛醒的,经过昨夜反复的折磨,他基本上可以确定,自己是吃坏肚子了。
  殷朔年早早地起床,坐在沙滩上继续生火。趁他没注意到这边,谈逸冉赶紧离开这里,跑去偏僻的远处解决问题。
  太难堪了。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殷朔年知道。
  回来的路上,他喝了几口塑料瓶里的水,捧着贝壳吃了些浆果,拖着乏力的身子,靠在沙滩边的椰树旁。
  殷朔年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但生火的工作进行到关键,他不能停下来。
  昨晚睡得不好,但还算暖和,谈逸冉喝过水,身体稍微舒服了点儿,于是倚着椰树看他操作。
  殷朔年似乎是刚洗过澡,赤裸的上身沾满水珠与沙粒,西裤的裤腰处打湿了一片。
  他紧紧踩着脚下的木板,手握绑着草绳的木弓,将木棍尖端摁在凹陷处,来回摩擦。
  他动作熟练,有力的背肌起起伏伏,充满了力量感。
  谈逸冉眯着眼睛,视线落在那已经飞出许多木屑的凹陷口,顿时萌生出紧张感。
  殷朔年一刻未停地动作着,持续了将近五分钟,一股黑烟从摩擦处升起。
  “成功了?”
  谈逸冉激动地快步上前,殷朔年将木板拿起来,手掌拢在两侧,往里面吹气。
  两人屏息凝神地等着,半晌,那缕烟居然灭了。
  殷朔年叹了口气,随手把木板扔到沙滩上,似乎已经习惯了多次的失败。
  他的右手有些发抖,手掌磨出了两个狰狞的水泡。
  “急什么,先吃点东西。”
  谈逸冉把盛着浆果的贝壳塞进他手里,挽起袖子,在沙滩上坐下,“我来试试。”
  殷朔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把昨天剩下的浆果摆在谈逸冉面前。
  “你会?”
  “你让我试试。”
  谈逸冉有样学样,拿起木弓,把木棍在草绳上捆了几圈,对准木板上的凹槽,开始用力摩擦。
  他紧紧抓着木弓,只拉动了两个来回,撕裂声骤然迸发。
  ——草绳被绷断了。
  木棍飞出去一米远,落在沙滩里。
  气氛一时变得十分尴尬。
  殷朔年轻咳一声,捏了一颗浆果,递到谈逸冉嘴边。
  “算了,你吃东西,”他将绷断的草绳捡起来,“我再去捡点儿回来。”
  谈逸冉额上冒汗,一时难堪不已,只想着如何补救。
  他看了眼殷朔年身后,宽大的棕榈叶下还堆着些干草,细密柔软,看上去被精心处理过。
  “这不是有吗?”
  他绕过殷朔年的后背,伸手去拽那草叶。
  殷朔年一怔,转身欲拦下他。
  然而为时已晚。
  编织整齐的草叶已经被强行拽了出来,发出哗哗的声响。
  ——下面盖着一条编织了一半、简陋但密实的草裙。
  草裙编得非常细致,纤维摸上去粗糙,但比起干草还算柔软,绑法也很娴熟。
  那针脚细细密密,将纤维在腰围处折起,用草绳捆绑。
  一眼看上去,不像是殷朔年能穿下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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