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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难逃(古代架空)——宋昭昭

时间:2023-09-05 09:06:17  作者:宋昭昭
  “少游!”嵇宜安心中担忧一咬牙,左右挽花间上步点剑,马步一挑与十余匪贼打了起来,誓要直破重围。
  “以命护镖!”
  “众兄弟冲啊——”
  战局一下子打响开去,众人皆战得如火如荼,吴老七早得沈老二授意趁机开箱,訇然,货箱从车上摔落,果真是白花花的银子散乱一地。
  舞着刀剑打架的匪贼们个个眼都直了,几个拦着镖师,几个收拢银子装箱去。
  阮少游正缠斗间,瞧见这副局面眯起眼。他将飞爪收回手中,转扇一式迎风穿袖,挎拳砸头去,大刀近身来,他又拧腰打向下颔,一个纵步轻功上树,扇底转出飞针。
  沈老二忙转刀打下飞针,手指着阮少游怒吼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打架都打得花里胡哨!”
  嵇宜安闻言一剑划过匪贼的喉间,趁着间隙,抬眸看阮少游,只见他脚腕勾着树。
  “嘿——”阮少游吊在树上,朝他扬了扬手。“呆葫芦,学着点。”
  十七岁的少年郎,意气风发,傻不啦叽。
  沈老二飞身大刀砍去,阮少游又腾起轻功,脚尖点过树枝,直奔嵇宜安而来。
  嵇宜安猛然抬手攥住他手腕,错身间阮少游一个空翻,鞋底利刃划过持剑而来的匪寇胸膛,狠踢一脚踹开,他矫健落下,与嵇宜安抵背相战。
  一时之间,围着的十几人都莫敢近身。
  “看起来不是一般土匪,”阮少游懒散贴着他臀,眉毛一挑,“银子让给他们,失镖的责任我来扛。”
  “不行,我们走镖最重要的就是护住雇主的货物,镖绝不能丢。”嵇宜安回答的语气坚定万分。
  阮少游话一噎,匪寇又冲了上来,他飞身甩扇与他们缠斗一块,嵇宜安踏步前刺去,牢牢守住后方。
  阮少游看有几个混在土匪里的人身手,分明经过极为有素的训练,包括那个沈老二。
  以小见大,管中窥豹,真正要劫镖的绝不是青云寨里的匪寇。
  一旁,几个匪寇抱起那箱银子就往山林里跑,嵇宜安要追上去,却被阮少游攥住了手腕。
  众人还要再冲上去,全被阮少游拦了下来,不许他们再追。他神色坚定,淡淡看向山林间。
  “别追了,让他们一箱银子。”
  “少掌柜你疯了吧,说什么胡话。”一个镖师嚷嚷起来。
  “对啊,打这么多年没在怕的,都给爷冲!”
  “追什么追,本少爷又不缺银子,赔钱就是。”阮少游不紧不慢出声道,谁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嵇宜安的脸色沉了下来。“银子再多,也不是这个花法。”
  “嵇镖头,你信我吗?”阮少游看着他,“信我就回去。”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全是抱怨,嵇宜安沉沉望着阮少游,最终转身抱剑上车去,一言不发。
  小六见状知道现在追人也晚了,赶忙喊镖,镖师们议论纷纷的,又收拾收拾骑上马去了。
  车轱辘吱呀呀地转着,鞋履踩在枯叶上窸窸窣窣,阮少游看了看四围跟着上了车,和他挨在一起。
  “生气了?”
  嵇宜安偏头躲去,阮少游干脆捏着他下巴转过来,用最硬的动作说出最软的话,“好安安,我错了。”
  嵇宜安打掉他的手,长叹一口气,却还是没责怪他。“你啊,再厉害的土匪也是土匪,我们作镖师的,职责便是从这些草莽手中护住镖,即便打不过,也得拼死冲上前。”
  阮少游欲言又止,这呆葫芦一根筋认死理,怕是听不进劝。
  身旁,有镖师打马过来。
  “我再想法子帮你把银子追回来?”阮少游问道。
  “算了,”嵇宜安无奈摇了摇头,“这事也不能怪你,你对于走镖所知不多是我之过,等回去了我自去领罚。”
  阮少游回神来,看向他低笑道:“不生气了?”
  “不曾生气过。”
  “那就行。”阮少游一把拍下他手,哄好了人又是另一幅面孔。他扯过一旁马匹缰绳来,踩蹬上马。
  “你去哪?”嵇宜安起身来。
  “既然快下雨了,本少爷就先行一步,”他忽然扬起唇角,朝嵇宜安招招手,“前边驿站等你们。”
  “等等,走镖时候擅自脱离队伍是大忌!”
  然而已经晚了,阮少游扬鞭落下,一人一马奋蹄踏过泥泞路,直越过镖队疾驰而去,“驾!”
  嵇宜安话音未落,望着鲜衣少年策马渐行渐远,又好气又好笑。
  “这少掌柜……”
  “算了,随他去吧。”嵇宜安轻叹口气,又坐回原位。
  少游自幼是个有分寸的,虽在外头总是一副轻狂不羁的样子,到底不会胡来。
  阮少游骑到前头回看一眼,策马拐了个弯,他在隐秘之处拴住缰绳后,却是运起轻功,飞身径直向土匪寨而去。
 
 
第3章 换衣裳
  “快点,动作麻利点。”
  沈老二走在前头,后面两人抬着银子,上百号人浩浩荡荡围着走,一边侦察四围。
  阮少游斜倚在树上,摸着下巴看去。
  这么多人劫镖去,却只扛了一箱银子就跑,他虽无太多经验,却敏锐察觉到这件事有不对之处。
  他看了眼四围,脚踩枯枝悄无声息下树。
  青云寨建于险峻地势,只要守住天险便难进犯,因此官府几次剿匪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瞧不见成效。
  此刻某土匪出队来,在树下解决三急,阮少游还算体贴地等他解决完,才从后头一把打晕,拖入林中。
  没过多久,一个俊朗的土匪从林子里出来,他往脸上抹了几把,略有些嫌弃了摸了把衣服料子,还闻了闻上面的汗臭味。
  “呕——”
  另一边,沈老二带人进入寨中,银箱被沉沉丢在空地上,沈老二搓了搓手,看着迎面走来一个魁梧大汉,扛着把环首刀。
  “大当家。”
  “东西到手了吗?”他走过去,打开盖子一看,“哟,还真是银子。”
  “暗哨的消息不会错,这箱子里一定有问题。”
  沈老二挥了挥手,几个手下人就上来搬银子,眼见白花花的银子往外倒,土匪们都不自觉地吞咽口水。
  然而直至箱底搬空,沈老二也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不会白忙活一场吧,”大当家在边上看着,露出嘲讽笑意,“说句实话,算上我们青云寨的信誉,还有和同仁镖局这么多年的交情,可远不只这些银子。”
  “晚些我会命人再送一箱银子过来,亏不到你。”
  沈老二摸着箱底,面上无动于衷,他拔出靴子里的匕首,狠狠往里扎去。
  倏然,隔层被割开,什么东西如沙子般,窸窸散落了一地。
  “老大,他们运送私盐!”
  阮少游混在众土匪中,瞳孔微微一缩。
  沈老二面上终于流露出一丝笑意,“查探多日,果然不是全然无获。”
  去年,圣人堪堪颁布盐铁令,若发现贩卖私盐的行为,最轻也要杖脊二十。一时之间民间反对之声越高,官府查得也就越紧。
  阮少游默默退去,如果他没有记错,这趟银镖是替兵州刺史押送税银,却没想到同仁镖局会淌到这浑水中。
  不行,他得回去。
  “喂,那边那个,你要上哪!”
  倏然一声大喊,沈老二的目光锐利看去,阮少游见状连忙转身,腾起轻功。
  “拦住他!”
  众人连忙来追,阮少游飞身抛出飞爪钉在寨墙上,趁势蹬上墙面,他转腕间飞出十数枚银针,猛然一击飞旋腿踢开上头守卫,爬到城头上,大当家见状,侧身甩出一记飞镖。
  瞬间,镖刃嵌入背中,阮少游闷哼出声,只见城头上那道身影一顿,径直从寨墙外翻了下去。
  众人急急冲出寨门,却只看见零星血迹一路斑驳向林间,墙下并无尸体。
  “好俊的轻功。”
  “此人是谁?”大当家看向沈老二,“不会对你的计划造成影响吧。”
  “若我没猜错,应该是同仁镖局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少掌柜,”沈老二远远望去,轻抬唇角,“传闻他不好武艺,在轻功上却有独到天赋,没继承阮家的拳法反而苦练暗器,当真有趣。”
  “他若死了,同仁定然不会放过我们青云寨。”
  “慌什么,”沈老二嗓音粗犷,抬眉间面上伤疤一动,“如若同仁镖局也早知道此事,那就是打着运送货物的名号,替盐商偷运私盐,此罪可不轻。”
  “他一定还会再回来。”
  林中,阮少游下来时摔得不轻,他一路趔趔趄趄往外走去,直至到栓马处解了绳子,翻身上马。
  一滴雨滴下,滴在嵇宜安的脸上。
  黄昏日暮,黑云沉沉久压闷热,终于在此刻下起细密大雨。
  嵇宜安的心中无端烦躁,或许是因为阮少游没有提前到驿馆,明知阮少游经常如此管不住脚,他还是免不了心下担忧。
  少爷应该没这么大胆,孤身闯青云寨吧。
  他琢磨不透,索性练剑去。雨势滂沱,淋湿了一身短褐。嵇宜安一式懒扎衣,退步亮掌去,一边心中思索着剑法,腰身左拧走弓步,纵劈向虚空。
  ……不对,此处合该再快些。
  他纵身去,力打剑刃,封压回拉,白虹惊镖捧剑来,他边是喃喃自语,挪步耍舞间,捧格剑身抹弑敌,开步刺剑又回撩。
  庭院里练剑的身姿矫若游龙,但闻剑破风声呼响,动如行云流水,末了左右挽花,退步一封——
  刹那,剑光闪过,雨落繁华处湮灭灯火,一切俱平息去。
  骏马嘶鸣着,踏着马蹄来到驿馆前。
  嵇宜安听见动静连忙抬起头,匆匆跑至大门前去看是不是阮少游回来了,没曾想对上他煞白的脸。
  阮少游原本还有些精神,却看见嵇宜安不去寻自己,反倒在庭院里练剑,一时报复心起,径直从马上摔下去。
  嵇宜安赶忙接住,他卸下身上大部分气力倒在人怀里,低声骂道:“平常没事哪都有你,本少爷不见了,难道不知道去找吗!”
  “你去哪……”嵇宜安一愣,看见他后背上的飞镖,门上昏黄灯笼打照着地上泥泞,蜿蜒着血迹。
  “血,怎么弄的?!”
  阮少游忽然感觉到嵇宜安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指尖微颤着摸上他的后背。嵇宜安的发尖湿漉滴着水,淌到他脸上。
  他抿了抿唇,“算了,其实本少爷也没啥事。”
  下一刻,嵇宜安连忙背起他往驿站里走去,大堂中坐板凳上闲聊的镖师们见状都站起身来,纷纷围了上去。
  “少掌柜,少掌柜怎么了?”
  “堂倌!一盆水,干净的纱布!”
  “我去拿身干净衣裳……”
  “金创药!金创药呢?”镖师们大喊。
  一时之间鸡飞狗跳,嵇宜安惨白着脸,直把阮少游背进屋到床前,众人还要围过来看,全都被阮少游赶了出去。
  他阮大少爷的身子是谁想看就能看的吗?
  嵇宜安查看伤势,镖尖深入肉里,再偏几分打到脊骨上怕是问题不小,他跪坐下接过剪刀剪开衣裳,两指按压在伤口边,快准狠拔了飞镖。
  “嵇宜安你是要死啊!”阮少游攥紧枕巾,咬牙切齿。
  “你就忍着点吧。”清洗伤口,撒上金创药,嵇宜安眼中满是心疼,“去哪了也不说声,怎么伤成这样。”
  “我去那个土匪寨了。”
  嵇宜安包纱布的手一停,“你去哪了?”
  “土匪寨。”
  “你真去那干什么!”
  嵇宜安手一紧,疼得阮少游手一紧,他一把拍开嵇宜安的手,支起身子来,接过纱布缠紧打结,“押的镖有问题,我带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阮少游赤着上身就要下床去,嵇宜安连忙拦住他,盖上长巾擦拭他湿发。
  “才进驿站时少掌柜你站都站不稳,现在就想着下床,先把姜汤喝了换条裳裤,我让严子去把那件披风取来。”
  阮少游无奈扶额,摇了摇头。
  “是不是头晕了,”嵇宜安见状抬手摸他额头去,又摸了摸自己,“好像是有点烧……我得再去催催他们,你要早点喝姜汤。”
  “行了嵇宜安,我真没什么大事。”他站起身来脱下湿裤子,这会儿脸色确实好多了,“我回来时候,你剑练得不还挺起劲,这会儿又担心我?”
  “就是因为担心你,所以才练剑。”嵇宜安低头瞧见他腿上几道擦伤划痕,叹了口气,“我想是想了,可又觉得不可能,青云寨几百号人你怎么会独自闯去。”
  “……”对不起,他真闯了。
  阮少游正要开口,嵇宜安又摇摇头。“这趟镖丢就丢了,有问题也罢了,丢十趟都不值一个你。”
  阮少游语一噎,忽然心下有些触动。
  腿上药膏涂抹开去,多少有点刺痛,嵇宜安半跪在身前小心翼翼地上药。
  “少掌柜,下回别擅自离队了,不管如何你在众人面前,总是要像一个少掌柜。”
  “多事。”
  阮少游嘀咕着,然而低头看着嵇宜安认真模样,也说不出什么使气性的话 ,只是不想他跪在自己身前,哪怕是为了上药。
  阮少游忽然拿过一旁长巾,弯下腰来给他擦头发。
  嵇宜安的手一顿,仰起头看他。
  “等下你自己也换身衣裳,”阮少游被看得不自在,又补一句,“都把本少爷屋里的地弄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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