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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难逃(古代架空)——宋昭昭

时间:2023-09-05 09:06:17  作者:宋昭昭
  城门口,城门缓缓关闭,随着吱呀一声重响,生处的门就此关上。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我等是来华亭论剑,为何要如此对待我等!”一众草莽捶拍着城门,府兵围了过来。
  阮少游面色一变,“疯了吧,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
  他急急下楼去,却看见客栈的门紧关着,解无生及一干的弟子坐在堂中,他径自往外走去,被花有道拦下。
  “嵇宜安还在外头,你们不去寻他吗?”
  “这件事,老夫自有安排,”解无生静静坐在主位上,“他总也该独自担着些,不能什么都让我们来干,华亭的腥风血雨,就当作开始吧。”
  满城风雨,无可阻挡。
  阮少游一咬牙,躲开花有道来抓的手,旋身间,脚尖轻点直奔向窗去,一下翻窗不见了人影。
  “师父,跑了。”
  “随他去吧,”解无生叹口气,“他要是不急那才要急。”
  混乱的街头,嵇宜安急急跑着,身后的几个暗卫脚踩屋檐追了上来,弩箭连发射出,都被嵇宜安躲过。时不时还有府兵围上来捉他,嵇宜安挽剑横刺,招招果敢利落,只伤手脚,不取性命。
  “妇人之仁。”
  剑刃如游龙般游走挥舞,飒沓间冲散府兵又打偏暗中中伤的弩箭,然而噗嗤一下,刀尖还是在他臂膀上留下一刀,血顿时淋淋洒了下来。
  嵇宜安闷哼一声,横冲直撞间连着喘息粗重起来。
  他望向客栈方向,只要再坚持片刻……
  “咻”一声,箭声袭来,阮少游应声抓住箭身,回过头看他,“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阮少掌柜出手相助了。”身后,方岱行礼抱拳,“少掌柜是去寻宜安吗?”
  “是。”
  箭被扔在地上,阮少游急匆匆腾起轻功去寻人,与此同时,弩箭却已经从嵇宜安胸前贯穿而过,他撑起肩胛痛吟一声,一下跌在地上。
  “捉住他,快!”
  弩箭被折断,嵇宜安摇晃着身子就要再站起,已经被人狠狠踢了一记膝窝,再度摔了下来。他握紧拳头挣扎着,唇角溢出血沫,眼睛还望向客栈的方向。
  想必少游此刻定然是担心的紧。
  他嘴唇翕动着,已经被府兵一把拖起,往府牢方向而去。
  阮少游急急路过此处的时候,只看见地上的一滩蜿蜒被拖拽的血迹,他掠过血迹没有想太多,只是继续往前奔走着,四处寻觅嵇宜安的身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厂公,您这是何意!”县府里,县尉一脸怒气,“这些草莽再不知事,也是大武的子民,杀一儆百便足够了,您这样做岂不是失了民心,人心又怎么能被杀尽!”
  景宽站起身来,淡淡地扫了眼县尉。“本座说过,这件事你别管。”
  “下官如何能不管,今日之事倘若传出华亭,太子殿下又会如何被这帮人非议,我们穿得是官袍,代表的是朝廷,如今不问是非擅自屠杀,景厂公——”县尉拳敲掌心恨铁不成钢,“事情爆出来,我们是要担责任的啊!”
  “那可真是巧了,”景宽拿起帕子捂了捂口鼻,冷冷一笑,“本座来华亭这事,当真没多少人知道。”
  “你——”县尉猛然脸色一变,明白过来。
  “来人,带程县尉下去好好歇息。没什么事,便不要出来了。”
  他身上披着大氅,低咳一声,往地牢方向走去,十五不知何时从幽暗角落里出来,跟在他的身后。
  幽暗的地牢里,墙角都渗着斑斑水迹,到处是腐朽的气息,连着哀吟声间歇响起,呼吸间还有白气呵出。
  并不是所有抓来的草莽都关在此处,只有部分重要之人,比如说嵇宜安。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过,铁链锁住他的手脚,胸膛的起伏能证明他还活着。
  嵇宜安听到脚步声与钥匙哐当的声音,他睁开眼,看向走近的那双长筒高靴,他抬起头来,看见面前站着个面相阴柔的男人,身穿大氅,几分贵气。
  他又视线一移,看见了身后的十五。
  “……你还活着。”
  十五垂眸,没有看他。
  “原来这就是我们小十五心心念念的人啊,”景宽感慨一声,脚踩上嵇宜安的手,微微用了些力,“好像也不过如此。”
  嵇宜安瞧了眼踩在手上的长筒高靴,很干净,没有一点尘土,确实没用上太多力气,也可能是他皮肉糙实,并不觉得痛。
  “命人用弩箭追赶我的人,是你。”嵇宜安抬起头平静看他,“你是朝中西平党一派的人,想要借这件事杀了我,扶持新的少盟主,还想要败坏宗室的名声?”
  “咦,居然还没那么蠢,本座还道他只是一介武夫。”景宽笑了笑,转过头看十五,十五仍然一言不发。“那你猜猜,本座几时杀你?”
  “……你想杀我,我活不到现在。”嵇宜安唇色苍白,动了动手指,猜着大抵是此人想要利用他掣肘师父。
  景宽嗤笑声,脚尖挪到了他的手腕上。“说来本座倒是好奇,对于你们这类人,命和武功,哪个更重要。”
  嵇宜安撑起身子来,艰难地挪动了下手肘。
  “命。”
  “无趣。”景宽扬起唇角,“那么你投诚于本座……命和武功都在,还能从此飞黄腾达。”
  嵇宜安沉默半饷,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男人,好像笃定他会接受这个条件,接下来大抵是会喂他些毒药,牢牢掌控他的性命。
  “……算了,”嵇宜安最终别过头,吐出声来,“太过违心,嵇某做不来。”
  地牢里,气氛有一瞬的凝固,随即头顶传来景宽清朗的笑声,奇怪,这样的恶人阉党,笑起来却并不让人觉得嫌恶,嵇宜安还没反应过来,随即狠狠地被他捏起下巴。
  “那本座问你,本座要怎么对你,才能让你觉得违心是值得的呢?”景宽紧紧桎梏住他的下颔,抬手触碰到他胸前的贯穿伤,他的十指极为漂亮,白净纤长,这样的手指却猛然间戳进纱布中去挤压,“是像这样吗?”
  牢房里,顿时响起人压抑的呻吟声,十五攥紧拳头,一语不发。
  嵇宜安紧紧绷住身子,锁链叮当地敲击在地上,他的面色更加惨白了,汗液汗涔涔的从额间和身上冒出,他咬着牙,粗喘着气。
  景宽松开他,慢条斯理地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带血的手。“让本座看看你的价值吧,如果解无生真的在意你这个徒弟,应该很快就会有动作了。”
 
 
第48章 江湖令
  客栈里,阮少游四处找不到嵇宜安,只好又折返回来了。
  万仞一干人仍然是在大堂上坐着,好些个师兄要出去找嵇宜安,都被解无生拦了下来。
  “师父,小师弟还没回来,八成是出事了。”
  “师父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找小师弟,他虽然功夫好,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万一真被那群府兵抓去或是受了伤,您又得心疼。”
  “师父……”
  砰一声,门被踹开了,阮少游大步走了进来,鬓边发丝湿黏地贴着,他喘着气握拳走到解无生面前,“我找不到他。”
  解无生喝茶的手一停,缓缓握住了杯盏。
  “嵇宜安一定被带去府衙地牢,我已经约好了剑门的人,城门已经关了他们也在拉帮手,师兄们你们随我去,我们得把嵇宜安救出来!”
  “不能去。”
  “为什么,”阮少游看向主位上的解无生,握紧拳头“他们抓人全凭心情,就是要把这事情闹大,嵇宜安的身份一旦暴露太过危险,庄主您难道也放心吗?”
  “我有我的考量——”
  “敢问庄主有何考量,能比嵇宜安的命还要重要!”
  阮少游一脚踩上前来,众师兄连忙围上来,拉住要冲上前的他安慰。
  “几日之前,丐帮长老传信,说是厂公景宽乔装改扮出了宁京,”叶归德听到声响,从楼上走下来,“少掌柜先别太过担心,今天这场变故和此人脱不了关系,但宜安……还不足以让堂堂厂公亲自来华亭一趟。”
  阮少游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自乱阵脚。
  “那此人是为何而来?”
  “……是为这个。”解无生放下茶杯,从袖中拿出一块令牌来。阮少游立刻就认出这是之前在成陵用过的江湖令。
  凭江湖令,征召天下游侠。当初嵇宜安就是靠这个护住了成陵少年郎的尸体。
  “一为推动谣言,使得民怨四起,东宫受迁;二便是为我手中这块江湖令。”解无生平静的目光望向客栈外,今天府兵闹得再凶,也不曾踏进这里一步,“他想我用江湖令,来换宜安的性命。”
  “那您换吗?”
  解无生沉默了下,回答说。“不换。”
  阮少游转身就往外走去,被花有道眼疾手快一掌打晕。
  地牢里,嵇宜安闭上眼睛,散乱的长发散下,腕上的凉意要渗进骨子里,他身上伤口还在阵阵作痛着。
  地牢很冷,景宽说只要他能帮助自己拿到江湖令,便放他全须全尾地离开,临走时还留下了纸笔,要他写给解无生求救。
  “当然,割下你的手送给你师父,效果也是一样的。”
  可是有一点景宽不知道,那就是让嵇宜安到酒肆去参与谣言纷争的人——正是解无生本人。
  “宜安,你相信师父吗?”“相信。”
  嵇宜安知道,师父暂时是不会救他出去了。
  狱卒催促着他赶快写字,他动了动手,镣铐叮当响,笔润湿了墨液,他努力拿稳笔在纸上写着字,歪斜写了一列字。
  等十五从牢房外头往里看的时候,瞧见只有一句话。
  师父在上,问少游安,弟子平安。
  十五隔着牢门,站在他的身前。“许久不见,你还是这般惦记少掌柜。”
  “嗯。”
  “你们俩现在如何了?”十五淡淡问,“我在淮南离开的时候,少掌柜可喜欢你喜欢的紧,到现在也该戳破了吧。”
  “他与我说明心意了。”
  “那你呢?”
  “……我答应他了。”嵇宜安沉默会儿,放下笔。华亭地动那日,他答应阮少游只要他活下来,什么事都可以。
  “少掌柜确实有死缠烂打的好本事。”
  “不,”嵇宜安长呼了一口气,又倚着墙躺下来,“如果换成别人死缠烂打,我不会答应。”
  十五低低笑了下。“真好。”
  她继续说:“厂公本来是吩咐贾家的人毒死你了事,算作给万仞庄主的一个警告,你若想要活下来,就该顺着他意行。”
  嵇宜安听到贾家,眼神一暗。果然,还是贾皓吗?他想到了什么,“……毒药最后换成了五石散。”
  “不,是我用五石散下在酒里,中和了毒药的药性。”
  嵇宜安又抬起眼,定定看着她。
  “本来是想通过这件事提醒你,有人要对你下毒,让你以后警醒点,”十五嗓音淡淡,“谁知你这般无用,转眼又被抓了进来。”
  算作镖局那时,嵇宜安待她好的回礼吧。不过,她也只帮他这一回了。
  “求你师父救你吧,你还能够活着出去。”
  “我做不来。”嵇宜安指尖敲打着膝盖,散乱脏污的长发之下,一双眼仍是明亮。
  舍一人之身,成天下之仁,如今这局面就是师父弃了他,他也会坦然接受,最多——也只是对少游不起。
  十五没再聊下去,转身走了。
  隔壁被关着的游侠听到他那样说,低低地赞叹开了。
  景宽正闲坐在凉亭里,身旁男宠为他剥着葡萄。他的手向下摸去,不轻不重地揉着跪侍之人的臀。
  “本座瞧这葡萄今日格外的甜?”
  跪侍的人低低笑了起来。
  十五走过来,走到景宽面前。“他不愿意。”
  “连小十五亲自出马都无用,还真是软硬不吃。”景宽抬手去,一双手指节分明,把玩着男宠垂下的长发,“万仞那边怎么说?”
  “纸绑在箭上射了进去,他们应当知道嵇宜安在我们手上。”
  “还是没反应?”
  “是。”
  “砍下他一只手,再送过去。”
  .
  嵇宜安仍旧盘坐在地牢里,看着外头狱卒来往走的影子。
  以前不曾觉得,如今一个人坐在这,才觉得有些空落,可能没有少游在身边闹腾多少觉着不习惯,他在这里别的倒是不担心,唯担心少游在外头心急,做出什么傻事。
  今早出门的时候,阮少游还翘着腿在桌前嗑瓜子,让他早些回来。
  可能在死缠烂打下答应之后,悄然之间,嵇宜安也确实浑然不觉地陷了进去。
  “喜欢么?”嵇宜安低声喃喃,原来是这种感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盼望那人能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十五又来了,后边跟着的人端着一碗药,一把刀。
  “这是止疼的药。”十五站在他脚前,“喝下以后会好一些。”
  锁链叮当,嵇宜安抬起头看向十五,抬手接过药,他一饮而尽。
  他还得活着出去。
  侍卫拿着刀,一步步靠近来。
 
 
第49章 何必呢
  刀锋落在手腕上,割开皮肉渗出涔涔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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