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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难逃(古代架空)——宋昭昭

时间:2023-09-05 09:06:17  作者:宋昭昭
  景宽到这时也已明白过来,他低低笑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抹开唇上血迹。“想不到啊想不到,壁虎断尾求生,什么江湖盟主竟也舍得推自己徒弟出来合演一出好戏。”
  “小师弟在哪里!”
  “死了,挖心抓肺,凌迟而死,死前本座还把他赏给了几个暗卫,好好玩玩。”景宽啧了一声,缓缓往后退去,“原来是你们的好师弟,那不若一起下去陪他吧。”
  倏然间,暗卫们都冲了上去,直直袭向剑客们,阮少游握紧扇柄,双目猩红,他抬手扬开扇子,腾起轻功追向逃遁的景宽,扇缘出利刃间,猛然刺去。
  “你在撒谎,嵇宜安到底在何处?”
  景宽旋身躲过,“本座从不撒谎。”
  “不可能!”阮少游脚尖点地,反手间指尖剑狠狠刺向景宽,他扬袍翻飞招招死手,打得景宽步步退去。猛然间他又虚晃一招,指间剑径直划开景宽面颊,深可见骨。
  血色飞溅入眼眶中,景宽猛然捂脸惨叫出声,被阮少游踢了膝窝压得跪下,利刃直抵喉间。
  “我最后在问你一次,”阮少游低下头,在他耳边沙哑低语,“嵇宜安,在何处?”
  景宽吐出血沫,冷笑说。“他死了。”
  又一下,骤然凄厉的惨叫声惊得连同打斗的师兄们与暗卫皆回过头,阮少游的指间剑插入景宽左眼中,缓缓搅拧,他又俯身平静问道,“嵇宜安,在何处?”
  “……他走了,他走了!”
  景宽颤抖着身子,疼得胸膛剧烈起伏,一下昏死过去。
  阮少游这才满意拔出剑来,拿起景宽衣袖擦了擦血,眼看旧主如此,暗卫皆都拔刀自刎,阮少游好像才看到怔住的师兄们,摆摆手,“我先去找安安,这个阉贼就交给师兄你们了。”
  今日之局面是景宽未曾料到,他本来不过是奉左相之意,借盛会之机控制住所谓的解盟主,好在日后收服调动江湖草莽。
  关城门捉游侠,闹得满城风雨又会有谁知,届时只消让县尉出来顶罪,却不料都尉会率兵赶来挟制府兵,所谓草莽之徒,竟然让他落得如此地步。
  .
  “少游,别找了,我在这。”
  阮少游正想要离开,忽然听见锁链声叮当叮当着,在地上拖行。他转头,看见有身影拖着锁链从阴影中走出。
  阮少游的身子猛然僵住了,就看到黑影里的人渐渐显露,手拎长剑,只是三日不见,竟然形销骨立。
  “安安?”阮少游试探着喊了声。
  嵇宜安走到他的面前,瞧了瞧地上的景宽,就抓起少游的手,很认真地擦去了虎口上的血迹。
  “安安,你……你怎么了?”阮少游声线有些颤动,低头去看嵇宜安,然而嵇宜安只是淡漠地擦干净手上的血迹,然后平静地看向少游。
  “我没事啊。少游,回去吧。”
  师兄们彼此看着,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他这几日是如何捱过的,可曾受什么伤,是否被虐待,为何又一言不发,嵇宜安只是摇了摇头。而他身上的伤口确实都被处理好了。
  “小师弟,你是不是在怪我们……”
  嵇宜安强打起精神,努力露出让师兄们心安的笑容来,“师兄们放心,我只是累了。”
  他好像真的是累了,但是阮少游定定看着他,多年朝夕相处又怎么不知道嵇宜安的脾气秉性,哪怕是笑,也知道是强撑起来的笑。
  阮少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握紧了拳头,嵇宜安对上他的目光,笑容有一瞬怔愣。
  一切尽在无言中。
  嵇宜安低下头看他断开镣铐,铁链咣当掉在地上,阮少游又蹲下身子去,为他解开脚上的镣铐。指腹小心摩挲着破损红肿的腕处,他们能听见彼此在低低呼吸着。
  解无生负剑赶来了,瞧见时别三日的徒弟时,也只是远远地站在街头,没有再上前。
  他对上师父目光,又看向地上昏死过去的人,景宽已成如此,一月后神仙散断,他又该何去何从,恐怕师父也未曾想到,景宽会用这种方式来控制他吧。
  “师父,没事呢,”嵇宜安扯开唇角笑着说,“弟子全须全尾,只受了一点伤,您不必太过愧疚的。”
  “……好。”
  这场动乱逐渐平息,侠客们接出那些被羁押毒打的师兄弟,医馆门前都排满了人,有些人已经伤重不治,只留下压抑伤悲的哭声断续响起,日暮下的华亭县满目疮痍。
  嵇宜安怔怔看着,阮少游背起他来,往客栈走去。
  包厢屏风里,师兄们轮流往浴桶里倒了一盆盆水,便关上门退出去了。
  嵇宜安坐在水中,任阮少游为他梳理乱发,认真清洗着身子和伤口,指腹沿着贯穿伤往下去,搽过起伏的胸膛,洗去斑驳血迹与污垢。
  鬓边碎发落在嵇宜安的肩颈旁边,多少有些丝丝痒痒,他转过头,看阮少游洗得很认真。这件事本不是他故意瞒着,只是怕阮少游会不准他去,甚至代替他去。
  温凉的水声哗啦一下,嵇宜安伸出手来,缓缓摸上阮少游的脸。指尖的水珠滴进浴桶里,阮少游动作一滞。
  “少游你看我,一切都好。”
  “嵇宜安,”他垂下眼睫,“我不会再有下次了。”
  “嗯?”
  “……你以前说我小孩心性,原是没有说错的。我想要护住你,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如同废物一般枯坐三天。”
  他为了追嵇宜安,弃了镖局当个甩手掌柜,一路自在逍遥,本以为死缠烂打抱得美人归,就是他此生志向,直到如今才知自己到底有多无能。
  朝堂江湖,波诡云谲,阮少游只当天塌了自有高个子的来顶,却不曾想到底是嵇宜安顶下这一切。
  阮少游拳头悄然紧握,若非自己毫无势力根基,眼耳闭塞,又怎么会如此。
  他一拳砸向浴桶,溅起水花散开,嵇宜安猛然抓住了他的手,侧身去正对他。阮少游别过头只觉不配嵇宜安如此相待,抽手便往后退去。
  “哗啦”一声,浴桶里氤氲雾气弥漫上来,嵇宜安浑身赤裸湿漉着撑起身子,抬手摸上阮少游的鬓发。
  屏风里,影绰着水珠滴下,映照着出水那具窄腰实臀的身影。
  阮少游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一切都不怪你,对吗?你做得已经足够好了,”嵇宜安一下下摸着他的发丝,低声安抚着,“我从未嫌弃你不能出现在地牢中,有些事情我必须有所担当,又怎么能再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
  “安安……”
  “你心所想,乃是我所念,”嵇宜安的指腹揩过他眼角,抬起眼温柔地看向他,“不管之后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你不要再觉得愧疚。”
  “……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好。”
  嵇宜安微微侧过头,缓缓吻上阮少游的唇瓣。
  他怕时日无多,以后再无机会。
  嵇宜安轻轻触碰之后便要松开,阮少游却猛然捏上他后颈,低头上前一步,加深这个吻。
  他闷哼一声,随即就感觉唇间湿漉推拉去,阮少游一把揽上他腰,生涩而又试探地吻入更深处,唇瓣间裹覆纠缠,他的身子猛然紧绷,又渐渐放松下来,伴随着轻微嘬声在屏风后细碎响起。
  热气弥漫开去。
  嵇宜安的指尖一点点蜷起,才知道原来是这种感觉,水珠蜿蜒滴了下来,滴答一下落在浴桶中。阮少游的手向下摸去。
  “少游……”
  阮少游停住了手。
  嵇宜安轻轻呼吸着,“来吧。”
 
 
第52章 大刺激
  天色渐渐暗淡,景宽被都尉的人带走了,他仍旧命大还活着,只是为保住性命,他的眼珠被整个剜了下来,即便是服用了麻沸散依旧是被活活疼醒。
  都尉也没有这么好心专程救他一命,不过是需要从这位厂公的嘴里撬出勾结左相的罪证,烛火扑哧摇曳着,一切都在幽暗里悄然进行,直到深夜解无生来访,叩开了县衙的大门。
  昏暗里,木架上的人像一具死尸般,只有在解无生进来的时候,微微动了动手指。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解庄主比起所谓的罪证,难道就没有别的想问的吗?”架子上的人抬起头来,“怎么也不关心一下,你的徒弟在我这里是如何度过的。”
  解无生目光一凝,捋了捋胡须。“你不用转移话题。”
  “本座可不需要转移话题,”景宽低低笑着出声。“你的小徒弟在本座这待了三天,本座是什么样的人,解庄主应当清楚。”
  解无生扬剑抵上他脖颈。
  景宽却无半分畏惧。“救本座出去,否则你的小徒弟,活不过一个月。”
  许久,解无生拳头缓缓紧握。
  牢房里,卒然传来景宽放肆张扬的笑声,他不好过,别人也绝不能顺心如意,哪怕他坠入无间地狱,也要让害他的人比他痛苦百千倍。
  解无生拈指点了他的穴道,转身大步离去。身后,景宽又开始痛苦疯癫般咆哮起来。
  而此刻,客栈中的浴桶正在吱呀呀摇晃着。
  水晃荡着拍上桶壁又被拍回,溅起水珠绽开,伤口缓缓裂开渗出血迹,传来嵇宜安因为受痛而遏制不住的闷哼声。
  “安安,我……”
  “没关系的,继续吧。”
  阮少游一开始还很顾忌,问嵇宜安的伤,问嵇宜安还有没有气力,问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动手还是小心谨慎,吻弄缠绵细致,到后来在嵇宜安一味的放任下,逐渐开始变本加厉。
  水凉了但身子是热的,滚烫地散发着温度,左腿湿漉地从浴桶中出来,在氤氲雾气间环上阮少游的腰,绷紧的足弓颤颤着,嵇宜安攥着浴桶的手松开又攥紧。
  阮少游的衣裳一件件地落在地上,到后来屏风外朦胧映着抬抱的身躯,红烛缓慢地融化成蜡,从烛台边垂落。恍惚间交错的声音细微急促,粘腻着伤口血迹蜿蜒流下。
  他仰起脖颈,阮少游就咬上他的喉结,轻轻舔咬着往下,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腰窝,酥麻感就自尾椎而上,水击千层般猛然荡起。
  门外,要敲门进来的花有道一愣,随即阻拦了刚上楼的八师弟。
  “吩咐下去,晚上……晚上不要让师兄弟们靠近小师弟的屋子,让他好好休息。”
  “好嘞。”
  门内的嵇宜安听到花有道如此说,默默捂住了嘴。阮少游戏谑地看了他一眼,浴桶里的水又是一荡。
  但是嵇宜安最终还是没能捂太久,夜半的时候,从他房间里传出巨大的声音,众师兄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都惊醒冲来,还没等推门,阮少游就从里头走了出来。
  “果然还是阮少掌柜惦记着最深,竟比我们来得都快。”
  “里头怎么了,小师弟没事吧。”
  “让我们进去看看,”八师兄往里边探头,被阮少游拨弄了回去,“小师弟啊,你没事吧——”
  “他没事,”阮少游面不红心不跳,“就是浴桶裂了。”
  “……浴桶裂了?”
  “小师弟半夜洗什么澡,没摔着吧。”
  “众位师兄还是早些回去吧,我把他房间里的水清理干净就好了。”阮少游拱手行礼,“你们明天不是还准备去医馆那边探望吗?”
  “也是。”
  众师兄们面面相觑,然而阮少掌柜既然如此说了,他们还是不解地回房去了。八师兄还在那嘀嘀咕咕,“没道理啊,大家用的浴桶都是一样材质,结实得很,这是作什么才会裂了。”
  “……”
  阮少游送走师兄们,才松了一口气。
  他关上门,绕到屏风后,嵇宜安正侧躺在床上,肩胛锁骨,胸膛腰间,连着臀腿上都是暧昧吻痕与被掐出的青红印迹。
  他大抵只是想躺会儿,然而如今沉沉呼吸着似乎是睡熟了,阮少游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只能小心地替他清理。
  其实那会儿阮少游本就是完事了打算收拾的,没想到正想要搬浴桶却会突然散架。
  嵇宜安被触碰间警醒一动,睁开眼瞧见是他,沙哑道:“少游,把水扫了,你……早些回去睡了吧。”
  “干什么,压榨完本少爷都不留过夜的吗?”
  嵇宜安闻言沉思了会儿,就往床里边挤了挤。
  “这还差不多。”
  嵇宜安又睡着了,阮少游收拾完一切,也跟着躺了下来。飞针熄灭了燃烧殆尽的最后一点烛火,月光朦胧地从窗子外投了进来,屋子里就昏暗了。
  阮少游从后抱住侧躺着的嵇宜安,低嗅了嗅他肩窝处,满足地闭上眼。
  相识五年,嵇宜安一直自以为长辈,曾经不曾见过的样子,不曾听过的声音,如今都知晓了,原来这位梁地闻名的剑客也会露出那般模样。
  嵇宜安是他心之所向,重金难求,这一路从宁京到淮南,再到华亭,终究还是有所回应,那么即便日后再多诡谲磨难,他都不会再松手去。
  这一觉睡得极为踏实。
  清早嵇宜安醒过来时,还是被阮少游热醒的。
  某少爷的手大剌剌地揉捏着他的胸肌,腿挂在他的身上,某处的温度不容忽视,阮少游瞧他没反应,还以为没醒,慢悠悠磨蹭着。
  嵇宜安的身子渐渐绷紧。
  于是师兄们破天荒地没看见小师弟早起,初尝滋味的少掌柜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直到日上三竿时嵇宜安虚晃着步伐走出来,各样菜肴齐齐摆上,听闻有盘驴肉是花有道特意为他点的。
  嵇宜安不自然地看了眼角落里饮酒的花有道。
  他环顾了四周:“师父呢?”
  “昨晚就出去了,一直没见回来,估计有事在忙吧。”
  “小师弟多吃点,把身体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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