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天,关着闻炀的牢门被敲响,下面的信槽被人抬起,塞了本书进来,他借着门缝的月光,指尖摩挲过书封的四个字。
那之后的五年,季苍兰再也没来过。
·
手上捏着的力道陡然一松。
“他们说你叫我来书房,”季苍兰圈着手腕回头,视线胡乱散垂在他衬衣露出的颈下,有一点红色的吻痕,声音顿了一秒,继续道:“有什么事?”
闻炀察觉到他的视线,笑了一声,说:“一会儿跟我去订套西装。”
季苍兰立刻皱起眉:“订西装干什么?”
“三天后跟我上邮轮。”他言简意赅。
季苍兰懒得问下去,“哦”了一声转身就要出去,刚转过身就被叫住。
季苍兰回头一脸疑惑地看他,就听闻炀问:“你不是要拿书吗?”
第11章 11
“不用了,”他脸上的两颗小痣动了动,直戳心脏:“那是你女儿的书,就放在那里吧。”
闻炀果然不再说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季苍兰一出门就立刻靠在墙上稳了稳,紧张地呼了口气,手心里攥着一个已经落了灰的u盘,放在书柜最下层的一个角落里,在闻炀进门前他就拿出来了。
看样子是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移动过,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但他目前手边没有电脑,只好先冒着风险藏在身边。
半小时后。
闻炀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喝茶,离他老远的另一个小沙发上端坐着呱呱,手里捧着本书在自己看,两条肉乎乎的小短腿垂下来,在半空一荡一荡。
一大一小两个人,泾渭分明。
季苍兰下来的时候目光在他手上顿住,一皱眉刚要问这本书怎么在这里,就抬眼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闻炀手肘撑在膝头,撑在下巴上,把嘴角顶起,似笑非笑地抬着眼皮盯着季涵看,有种难以描述的古怪感。
他盯得太久,让季苍兰有点心虚,把他的注意力转走:“我好了,走吧。”
“哦——”闻炀收了手从沙发上站起身,拖着腔调走过来,长臂重重搭在他肩头,往下沉了沉,没被甩开,确认道:“你儿子四岁?”
季苍兰怕他起疑,很快答对。
紧接着就听到他小声咕哝了一句:“像个矮冬瓜。”
季苍兰觉得他可能被长达六年的监禁逼疯了,像条疯狗逮着谁咬谁。
他还没来得及生气,耳边又开始狗叫。
闻炀挑了下眉,薄唇凑到他耳边,动了动嘴,吐不出象牙:“一看就是基因不好,我女儿这时候肯定又高又漂亮。”
他跟每一个秉性恶劣,盲目自信的男人一样,在“亲妈”面前拉踩,沉浸在对女儿的幻想中,完全没注意到旁边“亲妈”有点微妙的表情和黑下去的脸。
季苍兰本来都忍住了,谁成想他还在喋喋不休地扯着季涵的身高和胖乎乎的婴儿肥。
实在是忍无可忍,瞪了他一眼,同样用男人最在意的事情回怼,冷冷道:“至少鸡巴比你大。”
“……”
闻炀目光复杂地盯了他一会儿,突然笑出了声,半晌后径直抬手把头上架着的墨镜滑下来,凌厉的下颌磨了磨,揽着人上了外面停着的车。
季苍兰看到面前高大至少两米五的车愣了下,不知道他从哪里买来的装甲防弹车,更不知道是怎么被允许上路的,一边在心里默默期待一会儿上路就被交警拦下来,一边手脚并用地上了车。
那句话效果奇佳,堵了他一路。
季苍兰乐得清净。
等车驶出那片“森林”,他才发现这片庄园并非真的在山林里,而是申市边缘的市郊别墅。
周围是一大片还未完全兴建的别墅群,除了施工队外鲜有人烟。
市郊开车进城区开了将近一个小时,高架两侧才有高楼拔地而起,变得熟悉起来。
季苍兰头贴在玻璃窗上,快要睡着的时候车速降了下来,他眨了眨眼睛,发现前面堵了一路。
“还要多久?”闻炀按了车内对讲,问司机。
司机说:“地图上预计还要堵一个小时。”
“往分岔路开吧,”季苍兰敲开车挡扒着座位给司机指路,“到一个人少的地铁站把我们放下。”
司机隔着后视镜和闻炀对视一眼,得到首肯才重新启动车子。
闻炀没做过地铁,季苍兰熟练地带他在纵横交错的地铁站里穿梭,真诚地建议他把墨镜摘下来,不然一会儿会很惹眼。
那时候有一辆地铁穿梭着呼啸而来,遮住了声音。
闻炀困惑地一低头,把脸凑到他面前,目光从镜片上的空隙穿透出来,一绺短发随之垂下。
季苍兰不再浪费口舌,直接抬手帮他把墨镜架回头顶,顺手捋走散下的碎发,眼睛忍不住亮盈盈地笑起来,和那双绿到发黑的长眸对视。
其实是跟季涵待在一起久了,雌雄并存的躯壳里催生了“女性”,强硬卑劣的外壳下充斥了柔软。
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而言,这样的对视也容易让人误会。
就比如现在这位满脸通红敲了敲他肩膀的姑娘,好心又大方地反转过手机,把刚刚拍摄的照片摊在两人面前,先是礼貌地道歉:很抱歉未经允许私自拍摄了你们,而后圆眼睛冒着爱心,说:“但是这张照片看起来好有爱,我可以发给你们。”
季苍兰有点困惑地垂下视线,看到刚才那一瞬间的照片,这甚至称得上是他们的第一张合照。
他不太忍心拒绝陌生人的好意,嘴巴抿了抿,已经准备掏出手机。
闻炀率先出声。
他垂下头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优雅又迷人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说:“请你删掉。”
年轻的女孩本来沉浸在年上帅哥的笑容里,冷不丁抬头看到墨镜滑下露出的视线。
有点被他的眼睛吓到,加上他又很高,即便笑着,低头看人的时候也总有种瘆人的压迫感,手忙脚乱地道歉,当着他的面把照片删掉,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季苍兰支起微笑,礼貌地跟她道谢,目送她离开,笑容立刻垮下来。
两个人的气氛降到了极点。
冷硬的氛围一直维持到西装店,都没有人说话。
等季苍兰傀儡娃娃一样量完衣服,在休息室等着裁缝做出样衣的时候,抱臂坐在旁边的闻炀忽然开口:“过来。”
季苍兰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并起腿,问:“干什么?”
刚刚问完他就意识到了什么,站起来就准备往休息室门口跑,被人一把擒住,反手按在红丝绒的墙壁上。
气息逼近,耳边就是一道平稳的呼吸。
刚刚量尺寸的缘故,季苍兰最后干脆脱了外衣,直接穿了件透白的背心和店里提供的平角短裤。
动作间两截莹白的手臂随之在身后一握,露出一片白腻胸膛,从侧面便能看到里面浅红的两点,隔着一层薄薄的肉,里面是一颗跳动着的心脏。
声音像是压在嗓子眼儿里,眼底笑意加深:“干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长腿又往前迈了一步,顶上腿缝,微微弯下腰,侧了脑袋和他对视,幽沉沉的眼瞳反射着光。
眼神里是直白又赤裸的欲望。
季苍兰被按着手,抵着腿,像只蒸笼里五花大绑的螃蟹。
因为生气红起来的脸颊被舌尖舔了一下,很快顺着光腻的脸颊滑下去,唇舌湿热地舔吻下去,一路划过下颌、脖颈,最终滚烫的舌尖落在后颈突起的龙骨上,牙尖用力咬下去。
“啊——”
痛叫很快被闷在唇缝里,季苍兰在情热中下意识朝阖着的木门看去。
木门薄薄一层,没有上锁,去做衣服的裁缝随时会进来再次比对尺寸。
他全身一抖,掌心炙热地顺着长且白的腿滑上去,暧昧又绵长。
“硬了。”闻炀从宽大的裤腿里摸进去,隔着内裤握住他的阴茎,语气微妙。
季苍兰从水红的眼尾瞪出视线,故作冷淡地反问:“我是个男人,狗舔我都能硬,你要跟狗比吗?”
刚刚说完,握着阴茎的手就探出两根长指,拨开湿潮的肉缝里轻轻一挑,让他急忙抿住唇,从放松的钳制中抽回一条胳膊,反手掩在唇边,暧昧的气息被吞没。
闻炀的手指被密不可分地裹进软热的甬道,他垂眸注视着那两颗显眼又艳情的黑痣,另一只手伸上去,圈着脖颈让人和他接吻。
第12章 12
季苍兰在情欲中皱起脸,吻落在眉心,眼睫,被舔湿的眼皮颤了颤,挣扎着抵在他胸前:“锁,锁门……”
闻炀显然是没那么打算,揽着人单手去拽他身上的短裤。
季苍兰直直挺起身躯,在滚烫的怀抱中翻了身,双臂圈在他肩颈,撕咬啃噬着闻炀的唇,一只柔软的手化作春水,破天荒地探着他的脊背滑下去,主动握起男人的性器撸动起来。
细瘦的脸颊贴在脖颈上,目光朝上水汪汪地看上去,掌心里是滚烫炙热的肉茎,说:“锁门,我就自己扩张。”
季苍兰气喘吁吁地被松开,压在身上的热度消失,耳边是门落锁的声音,很快,阴影重新笼罩了他,吻又落到下巴和脖颈,他热切地回应着唇上的吻。
闻炀也很情动,眼眶都有些发红,喉中发出沉沉的嘶吼,用犬齿不轻不重地磨着他细小的喉结。
季苍兰仰起纤细的脖颈,把致命脆弱的喉结高高送到他嘴边。
两个人都有了感觉,一路吻着连拖带抱地走到休息室的贵妃椅上。
季苍兰细软的腰肢在沙发上不自觉地起伏,发出细细的娇喘,主动配合闻炀的动作脱了裤子,一只手撑在红丝绒的沙发上,握着阴茎,另一只顺着下腹,揉到前面的逼口。
长指快速又用力地揉在硬起的阴蒂上,发出暧昧的水声,透明的蜜液从敞开的小口,从唇缝里流出不大不小的淫叫。
闻炀握着白腻细韧的腰,唇舌黏在脂白的肌肤上一路下滑,舔湿了左边立起的乳粒,在嘴里咂地滋滋作响,跟要把生女儿时候没产出来地奶水吸出来一样。
吸完,还觉得不够,衔起硬肿的乳粒,在牙间细细嚼了几下,又啃又咬地在乳晕上留下一个椭圆的齿痕。
左侧的皮肉下响起鼓声一样的心跳,他松开牙,在季苍兰身上撑起身,垂眸凝视着他在左胸上留下的痕迹,笑了。
“进、进来……”季苍兰只想赶在裁缝师傅回来前结束这场闹剧,两根长指撑开湿淋淋的穴口,红红的嘴巴喘着气,唇瓣一张一合,声音腻得浸出蜜来:“想吃鸡巴。”
闻炀狠狠磕了下牙,下颌骨一动,掌心有些粗暴地捏了把浑圆白软的臀肉,喘着气,恶狠狠地说了句俄语。
意思大概是:骚死了。
季苍兰脸红成一片,娇喘了一声,两指把花唇分得更开,白而长的腿敞得更大,把渗出水儿的穴口毫无保留地露给他看,很快就被握着胀红的冠头地上肉壶。
闻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个避孕套,快速撸到硬起的阴茎上,托着他的腰往下慢慢滑动,下腹腹肌硬成铁板,垂着眼皮亲眼看着艳红的肉穴一点点把肉棒吃了进去。
“唔……”头顶的灯光晃得刺眼,季苍兰下意识抬起手遮挡在眼前,难耐地吸着肚皮忍受着这个漫长又煎熬地过程。
“肚皮好薄,”闻炀坏心眼地伸手在白白的肚皮上一压,听到头顶一声惊喘,低笑一声:“顶起来了。”
“别——呃!”
他猛不丁蜷起腿,又被死死按在两侧,捏着臀肉整个人被往下拖走,在快要全部吃进去的时候,腰侧捏着的手突然用力加速,挺了挺腰,没入肉穴,顶到宫口,挤出透明黏稠的水。
季苍兰咬着牙用力向后挺起脊背,后仰着露出凸起的喉结,像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大口大口汲取着氧气,瞪圆了黑莹莹的眼睛,红润的嘴一张一合地用力喘息。
“好深,太深了……”他受不了地用力撑起上身,垂眼就看到泥泞的交合处,穴口吃进紫红发亮的性器,被撑得白到透明。
两只手去推闻炀下腹,指尖被炙热的温度烫得一颤,埋进身体里的肉茎随之一动,季苍兰拧起细长的眉毛:“慢点,慢——”
“先生,需要重新量一下您小腿的维度。”
他瞪圆眼睛,一下咬住嘴唇,只有暧昧的气息从唇缝中溜走,努力扭过脸和身上压着的人对上视线。
闻炀挺腰的动作一顿,偏过脸去看了眼落了锁的门,余光扫到他紧张的表情,表情没有变化地回头,对上惊恐的眼睛,笑了,危险又迷人。
抽出一半的肉茎在某刻蓦地狠狠凿进穴口,顶上深处的肉壶。
“唔!!”
肉茎没在里面停留多久,就被人慢吞吞抽了出去,冠头带出红艳艳的媚肉,视线注视着媚肉一点点收缩了回去,穴口撑出一个空洞的小孔,偶尔能瞥见甬道收缩的红肉。
在季苍兰想要应门的时候,又快速撑开还未完全合拢的肉口重重撞了进去,他差一点点就尖叫出声,痛苦至极地把发泄的欢愉囫囵咽进喉管。
蚌肉连着肉茎,整个人都陡然翻了个转。
阴茎上虬起的青筋随着摩擦陷入柔软的穴肉,他两只手举在头顶,五指因为用力泛白,陷进沙发里,高高撅起屁股,想要逃离。
“别动。”
闻炀把性器上的避孕套撸下来,没有扔掉,而是并了两只,擦着阴唇顶了进去,拍拍他微微肿起的阴唇,让人分开腿。
“跪好,屁股翘高点!”
冷冷的命令随之一落,一声脆响在软肉上应声而起“啪”地一声脆响。
嫩白软实的臀抖起一阵白浪。
季苍兰半张脸被压进柔软的沙发里,磨红了的膝盖撑在两条绷直长白的腿下,费力地往前挣扎着爬走,又被冷不丁拖回来,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我……我不要了……”
身体里塞着装满精液的避孕套,此刻被热烫的阴茎往里凿得更深,他忍不住咬住脸边的抱枕,手死死攥住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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