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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刀如水(玄幻灵异)——蔺洲

时间:2023-09-06 20:32:18  作者:蔺洲

   题名:并刀如水

  作者:蔺洲
  简介:来得早,不如睡得巧。
  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魔头忽然造访潇水山庄,带着聘礼上门说要求娶大公子,并扬言大公子已经和他私定终生,非卿不娶。
  对此,正要洗清和魔教勾结嫌疑的大公子无奈表示:“睡过,没爱过。”
  脑子不正常的邪魔外道攻×精神不正常的正道栋梁受
  柳催×叶听雪(絮雪)
  昔年白月光沦落风尘,故人相见不相知,良缘孽缘都细细分说。
  ———好吃常来,不好吃慢走,开心最重要,谢谢各位大人啦🥳———
 
 
第1章 软香01
  渠阳城靠着一条贯通南北的水道,往来客商云集,城中繁华可并不逊于京城。
  柳催昨日乘船到了渠阳,城中有人为他接风洗尘,今日寻了一个好去处。用那人的话来说,这处是天上天下唯一妙处,就算是神仙来了,也会沉溺在这儿的快活中,无法自拔。
  柳催笑了笑,差人引路,他对快活到不怎么感兴趣。只是从北到南走了半个月水路,身上总觉得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水汽,口中滋味也清淡,他迫切想找些酒来尝尝。
  那神仙妙处是修建在水岸边的一处大庄园,名字叫做软香馆,这名字听起来就旖旎缠绵,柳催看着领路人,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并未点破。
  他们是傍晚时分去的,此时天色已暗,水天一片浓重青蓝色,唯交际处是一线黯淡的橙黄。说是黯淡,是因为此时软香馆悬挂的灯笼已经尽数亮起来了,河上漂着的几叶小船围绕着一张在夜色里熠熠生辉的画舫。灯火灿比繁星,照得这条河明艳妩媚。
  柳催在水上漂久了,也不想去画舫,那人带他进了庄园里,兜兜转转寻了一处门上雕刻着桃花的阁楼。
  这是给柳催接风洗尘的宴会,而柳催这位客人性子难以捉摸,他们虽然各怀心思,却也知道这时候并非是谈事的好时机。
  柳催喝得醉眼朦胧,眯着眼看着桌上宾客,一番推杯换盏过后,夜色更浓了。那些客人见着,便识趣离了席,这厢房中只剩下寥寥几个人。柳催一口一口抿着酒,身边人抬手招了几个少年进来。
  全都是纤瘦柔弱的,脸上抹了脂粉,烛光摇曳中看着竟然比女子还要妩媚许多。
  “去好好伺候这位客人。”有人低声吩咐了一声,随后看向了满脸醉态的柳催,那几个少年便飘然走到了柳催身边。
  柳催喝了很多酒,但是他酒量不差,醉意只在表面上,脑子里却十分清醒,他的手指极有规律敲在盛酒的白玉碗沿,眼睛看着眼前众人,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为首的少年叫做竹玉,衣饰比旁人好上不少,他是跟在大人身边见识过的,虽然年纪还小,却本能觉得柳催不简单。
  这个人眼睛虽然带着醉意,看着人也温柔,却冷冷的,他无端从里头感受到些煞气来。
  竹玉还未动,旁边已经有一个少年俯身下去要给柳催脱鞋,他手还未碰到那双锦靴,整个人忽然踉跄了两步,似乎被一阵风将他掀开了。他呆愣着不知所措,柳催收回脚,轻轻“啧”了一声。
  “客人是有什么不满吗?”竹玉轻声问道,他去看柳催,只对上一眼,背后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柳催偏了偏头,漠然道:“只是觉得好无趣。”他顿了顿,然后一口饮尽杯中残酒,“你叫什么?”
  “竹玉,翠竹的竹,玉石的玉。”
  柳催又看向他刚刚拂开的少年,那人眼神瑟缩,嗫嚅着:“小的叫抱杏。”
  竹玉见柳催一副意兴寥寥的样子,便从一旁取来了一张桃红色的册子:“这是今日桃花坞挂上牌子的,客人若是不中意我们,可以再看看他人。”
  柳催粗略扫了一眼,尽是些花鸟的名字,他意兴阑珊,只笑了笑:“倒是费心了。”
  竹玉一看便知道柳催不满了,只是他来前就被人仔细吩咐过,须得好好伺候这位客人,不能有一点怠慢。他咬了咬嘴唇,随后柳催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他带着一群人离开了这间厢房,里头只剩下柳催一人,看起来有些寂寥。竹玉透过层层珠帘,回头看了一眼,那股森冷骇人的气势终于退去了。跟他一同出来的少年早已被吓傻了,十分木然怔愣,兀自喃喃道:“这是什么人?”
  “在门口看着,你陪我去藤园。”竹玉冷声吩咐。
  藤园是软香馆的偏僻之处,藤园管教的都是初入软香馆,尚未学会侍奉客人的,多是些半大的少年,倒有一个人格外不同。那人来软香馆很久了,半月前被送来藤园管教。
  “絮雪。”竹玉叫了他一声,被称为絮雪的人比竹玉大了不少,他身量颀长,白色单衣外头罩了一件竹青的外袍,看着很是纤瘦单薄。
  絮雪正坐在藤园的院中,晚风萧瑟,此处灯光浅淡,只有月华照亮这方小小的境地,使他看起来好像一个仙人。
  他有些迟钝,半晌才回过头去看他。絮雪精神不济,面色很是苍白,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竹玉。
  竹玉眸光闪烁,吩咐一旁跟随的人取出桃牌,过去挂在了絮雪腰上。
  “这样可行吗?夫人管教了半个月,这个人还是个病恹恹的呆子,顶撞了客人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带他走吧,”竹玉说罢,已经转身走了。
  桃花坞的厢房里,杯盘狼藉。柳催被人带着换了一间房,他喝了很多酒。这人间极乐处的酒和春雨一样缠缠绵绵的,让人经不住一饮再饮。
  柳催虽然神思清明,却也知道自己早就醉了,那酒里掺了温柔散,饮下之后让人浑身暖融融的,有些飘飘欲仙。这还是其次,酒劲更加激发了药效,这药还有些别的用途,比方说——催情。
  温柔散剂量很小,柳催明白,若是下重了他这酒早就不喝了。即使是喝了,内力运转一周,出一身薄汗,这药效差不多就散了。柳催躺在软塌上,耳边能听见屋外传来的丝竹乐声,这一刻身体里似乎有些隐秘的欲望在萌生。
  柳催眼睛半睁半闭,边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影子,慢慢向他靠近。柳催神色不变,抬手示意他不用理会,那影子便又无声地消失了,仿佛这间屋子从来都只有柳催一个人。
  之后又是一片寂静,就在柳催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笃笃”两声,柳催未动,那门自己打开了,有个人走了进来。
  听脚步声,这人是赤着脚进来的。柳催睁开一只眼,便看见一个青色的人影。
  那人走得很慢,他的眼睛被一条白布蒙住了,只露出半张精致美丽的面孔。柳催笑了笑,心道这软香馆竟然好多花样。柳催被来人吸引住,刚刚生出的一点困意即刻消散,他坐起身,手边一只空酒壶摔落地上。
  絮雪看不见,听到这声动静之后继而向那个方向走。他才刚刚踏出一步,身边就传来了一股浓重的酒气,于是他不再动了,因为身边站住了一个人。
  柳催伸手覆在他的眼睛上,问道:“看得见我么?”
  那人只是摇头,眼前的触感消失,他感觉脑后一松,竟是这客人解了他眼上盖着的白布条。
  “这样呢?看见了么?”
  白布滑落在地上,柳催先是见了这人眉心间一点极红极艳的痣。不知是不是画的,那位置格外巧妙,稍偏倚一分,这人的风姿就会大打折扣。
  柳催看着那一点红,脑子里竟然出现出十数年前的一段记忆,浮光掠影间的惊鸿一瞥,同样是眉心中间的一点红色。
  絮雪在白布落下的时候还闭着眼,他有些畏光,睫羽轻颤,才缓缓睁开眼。柳催心里想着那颗痣,心念一动,当即伸手去摸。
  任由他摩挲自己的眉心,无论怎么动,那颗痣依旧还在,颜色未变浅,反倒变得更深了,说明并不是画的。
  柳催笑了笑,细细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叫什么?”
  絮雪听他问话,心里莫名生出些奇异的感觉,他脑中混沌,对许多事情已经记不分明了。
  他眼神中透着一股迷茫,隐约记起来他来桃花坞这一路上,竹玉一直在跟他说话,至于他说了什么?絮雪转头便忘得差不多,后来竹玉被人叫走了,他便一个人在软香馆乱走,直到有一个人把他带到此处。
  这过后他也忘了,他只记得零星,竹玉每句话开头都称呼他为“絮雪”。
  “絮雪。”他回答道。
  这是个冷冷的名字,倒和他很相称。柳催心里念了一遍这个这个名字,那些和酒劲一起升起来的欲望像暗潮一样翻涌上来。柳催的手指离开了絮雪的眉心,抚过他的脸,最后落在他唇边。
  唇是软的,被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立刻便抿了起来。柳催皱了皱眉,低头吻了上去。
  絮雪木愣愣的,片刻之后身体本能地开始反抗,他想推开这位醉酒的客人。柳催片刻后就松开了他,絮雪正要后退,随后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人压在了一张软榻上。
  渠阳城春风吹来了一夜雨,早晨时候才停下。满地落叶残花混着潮气,闻着有种清凉的苦味。
  柳催被风吹醒,原来是这厢房的窗户被风吹开了,和风熏熏越过江面,往远处能看见外头青色的远山和天云。风吹过了,饮酒得来的宿醉也散了。他起身,头发被什么东西压住,仔细看是一段雪白的臂膀。
  柳催捏着那只手腕,上面还系着白色布条,缠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痕,他记起来昨晚这人剧烈地挣动。
  软香馆里的人会讲究那些闺房情趣,玩些你来我往,欲擒故纵的把戏。柳催昨晚心情好,也乐得奉陪,便用衣带把人捆住了,让他动弹不得。
  然后他厮混了一整晚,昨日他来软香馆的时候,那些宾客跟他说软香馆是整个渠阳城最快活的地方,起初他还不信,直到现在回忆起来才知道那是什么神仙滋味。
  柳催又躺了回去,手探进锦被里,摸到一副温热的躯体。
  他把那人拢进怀里,又顺着腰腹滑上去,捏住那点小巧可怜的乳头。怀中人这时候才有了一点动静,他瑟缩地挣动着,一句话也没说。柳催在他胸前的手松开了,转而去摸他的脸。
  他脸上还有泪痕,柳催瞧了一眼就心思乱极。这人真的生的极美,眉眼天然如雪,是个冷若冰霜的美人。
  只是情潮未退,那段冷雪似乎早被人捂化了,化成了水,单留下点冷意。柳催忽然想起他叫什么了,软香馆一众花名看得他眼痛,唯这名字如一段新雪,带着点凛冽的冷意。
  絮雪人醒了,眼睛却睁不开,他似乎被魇住了,人抖得更加厉害。柳催看着那张脸,絮雪是脆弱且任人摆布的,正如昨晚被送到他房中一样。他抱紧了这人,将他压在身下,这时他身下又涨得厉害。
  昨夜春情未散,絮雪身体还是温软。柳催分开他的腿,摸到大腿内则昨夜干涸的精斑。
  他有些情难自抑,酒醒了之后情事似乎变得更为不同了,昨夜留下的痕迹粗暴且蛮横,而他现在是想再好好品鉴一番。手指伸进后穴,那处仍旧松软,进去毫不费力。柳催抽弄两,又从他身体里带出些浓白的精液来。
  阳具又热又涨,再多一刻也等不及了,柳催扶着那物插进絮雪的身体了。阳具到底和手指不同,用手方觉得松软,真正进去才觉得紧致,柳催喟叹一声,慢慢抵进甬道深处。
  絮雪皱着眉头,倏地睁开眼睛。他看着身上压着的人,满脸茫然。柳催一手压住他的腿,一手扶着他后腰,待到全根没入之后才深深浅浅地抽动。絮雪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柳催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但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出声,只有喉咙里发出微不可闻的“嗬嗬”声。
  这人眼睛也极好看,颜色浅淡好像琥珀,因为带了些动情而流出的眼泪,所以那双眼又像一副琉璃宝珠,纯粹明亮。
  柳催看着那双眼,又想起记忆深处的那人,大约是美人相似。如果他做梦梦见神仙,那应该是和絮雪一般的好皮囊。
  这样神仙标致的人物,如今却被柳催压在身下肆意亵玩,他好不畅快,偏偏絮雪身体又夹得紧,他被一步步拽紧温柔乡,险些丢盔卸甲。
  柳催长吁一口气,他顶弄极深,碰到了絮雪体内敏感处。身下人遭不住这反应,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絮雪的手还被软纱捆着,又勒出几道新红,他无力地挣扎,腰向上弓起,既像逃避又像迎合。他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连脚趾也蜷起来了。
  絮雪的腿间物什和他人一样莹白如玉,是个白虎,那里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毛发。他的性器因为柳催的顶弄,被冲撞得四处摇晃,打在腹间,顶端汩汩流出些清白的液体。
  柳催揩掉那些清液,然后抹到他乳头上。絮雪浑身敏感,乳尖早已挺立,被玩弄得红肿非常。
  他头脑昏沉,被一条线直直拽入欲海,无法挣脱,只能越陷越深。他被动地承受,快感是真实的,前端的性器不经抚弄就泄了出来。
  昨天被弄狠了,絮雪的性器此刻只能流出些稀薄的精水。柳催还不放过他,又将他换了个姿势。体内楔着的巨大阳物一时抽出,后穴竟然闭合不上,含糊地还想留着它。
  絮雪被人抱起来,翻到另一面,他伏跪在榻上想往前爬又被人勾住腰抱了回来。
  空虚的后穴终于又被深深灌入了,絮雪脸埋在褥子里,眼泪毫无知觉地沾湿一片。体内若不含着男人的性器,甬道就如同蚁噬,又麻又痒,欲火仿佛从骨骼中带出来,焚得他不能自己。
  “别……别碰我……咳……”身下人张嘴,流露出支离破碎的呻吟声。
  絮雪被人用力顶弄,臀部被撞得生了一片红粉,他两腿发麻,快连跪也跪不住了。柳催插弄数十下,一次比一次深,最后尽数泄在他体内。
  絮雪能清晰感受到倒灌入身体里的精液,体内酸胀,那物射了也未抽离他的身体。柳催和絮雪贴得很近,他从身后抱住絮雪,吹开絮雪后背垂下来的几缕长发,柳催温柔地亲着他后颈。
  他看见他肩窝处也生了一点好勾人的红痣,就在脆弱的脖子旁边,只是看着就令人情动。
  柳催垂眸看着,一点点地吻着那处地方。絮雪又阖上眼,他被操弄得脱力,整个人又昏睡过去,这下柳催再怎么玩弄他的身体,他也无力睁眼了。
 
 
第2章 软香02
  柳催抱着絮雪在榻上躺了一个早晨,直到中午他才起身。他醒了,絮雪还未醒。柳催知道自己将人弄狠了,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那张本该如雪月般清冷的脸,生生多出来几分艳丽与可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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