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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祷月亮(近代现代)——宇宙真美啊我操

时间:2023-09-06 20:33:24  作者:宇宙真美啊我操
  他也不知道,他从来不需要任何计俩,一个眼神就已经让Elie勃起了。
  那是一年里两个人待的最久的一段日子,一共七天。
  房间里的通风管被吹进催情的药雾,除了洗澡吃饭上个厕所,他们没有下过床。
  两个月后季苍兰如期怀孕,三个月后他把一张b超的照片带给Elie,说:是个女儿。
  Elie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在他脸上看了又看,最后被带走前说,英文名叫‘Echo’吧,中文名随便什么都好。
  那之后如他们所料的顺利。
  Elie·Wen在法庭终审的被告席位和原告上的主要证人季苍兰隔廊相望,已经隔了一条五年的长河。
  Elie·Wen供出了大量相关非法武器贩卖情报,从死刑被改判为七十年有期徒刑,陪审团全票通过。
  季苍兰在隔日就收到了升迁的offer,破格邀请他去CIC担任秘密间谍培训官,提供全新的身份保护。
  但被他拒绝了。
  那之后季苍兰就从国际刑警组织辞职,在B国的出租屋里躲了三年后,最终回到了自己的祖国。
  之后又过了几年,季苍兰才从某人嘴里听到了“Echo”的寓意——
  恋恋不忘,必有回响。
  对方着重强调了,是“恋”,不是“念”,随后给他讲了个西方神话的爱情故事。
  ·
  “闻炀,”季苍兰叫了声他的名字,把眸光从窗外收回来,经过那道不可逾越的窗沿,重新回到屋内:“我是爱过你的。”
  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
  卧底五年,审讯一年,在相处的六年里,他对闻炀说过的中文加起来不超过五句。
  这是其中一句。
  人的一生没有几个八年的。
  那六年的惊心动魄、你追我逃太过激烈,有太多虚假的、真实的、浅淡的、浓烈的爱,才能撼动心房,以至于留在灵魂深处的震颤足以用一生的时间去平息。
  只是他的爱太理性,克制又沉重,无法对任何人言说,只能兀自一遍又一遍加固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在无数个日夜抑制住大脑的一时冲动。
  六年明知没有结果的爱,五年深夜煎熬的痛苦,十一年的爱而不得。
  闻炀早已化成顽疾,变成心口黏着的小小苍耳,裹在一层又一层的红肉里。
  季苍兰从23岁毕业就接下第一个任务。十一年后的今天,34岁的季苍兰仍旧被23岁留下的那滴泪打湿。
  以后都会好的。
  以后都会好的吗?
  以后都不会好了。
  他以后的人生终将被笼罩在第一个任务中,被囚禁在公序良俗的谴责和铁窗之隔的爱情里,无法超脱,越挣扎陷得越深。
  上帝曾言道:想拯救生命的人,必会失去生命。
  季苍兰或许是拯救了不够多的生命,他没有失去生命,仅仅失去了爱情。
  闻炀被关了进去,他的灵魂随之消失。
  等闻炀说话的时候,他迈出去的腿已经回来,扶着墙慢吞吞朝门口走去,在门被拉开一条缝的时候,身后的人笑出了声。
  季苍兰顿在原地,听到他说:“季sir演技高超,骗骗我可以,别自作多情把自己也给骗了。”
  他没回头,听到身后有药片磕在盒壁的声音。侧目瞥了一眼,是一罐薄荷糖,闻炀倒了两颗出来,咀嚼了几下。
  “只要我想,会有很多人上赶着来爱我,我不是非你不可,”他把人心里的现实摊开了,挑明了,化成一个个绵柔掌,打在他脸上:“只是我第一眼就有点喜欢你,所以对你有点执着,后面跟你上了几年床又被脑子骗了,觉得我或许爱你。”
  “说到这个,”他似乎是随口提了一句,“我送你的戒指呢?”
  “那都是太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已经记不清丢在哪里了。”
  季苍兰在他视线中的偏转了下身影,僵持在门口,淡淡出声。声音细得像一根针,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也没有任何声音。
  伤口的痛和快速流失的血液,让闻炀所有坦然自若和得心应手的伪装漏出一条缝,随着一字一句,那道口子扯得更大。
  “不记得了?”
  他捂着腹腔的伤口低低咳了一声:“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抓你?1881天里我每天都想我出来后要怎么杀了你,1881天,我想了1881种办法让你死。但是一想到我女儿又觉得你可以活着,所以那1881天的晚上,我又想了1881种办法说服自己让你活。现在你告诉我Echo死了,你儿子活得好好的,那你也别想逃。”
  “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寻常,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参杂在里面,口齿清晰:“最后让你求我把你杀了。”
  从知道他越狱的消息后,季苍兰就知道自己活不长。
  现在即便听到闻炀这么说,也只是沉默地吸了口气,他可以立刻就告诉闻炀真相,可是说了又怎么样呢?
  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说了也只是给了闻炀短暂的希望。
  季苍兰不想看到闻炀痛苦,也不想自己痛苦,更不想季涵长大之后知道自己有一个十恶不赦的父亲。
  有事情存在于过去,却只能放在心里,忘不掉、又不能提。
  一旦说了,就会化为洪水猛兽,迅速将他淹没。
  在闻炀眼里,他的爱像一朵被包裹在七彩泡泡里的纸花,廉价又精致,华而不实,半真半假,手一伸,便能轻易戳破。
  季苍兰的爱诞生在精心编织的谎言之上,闻炀的恨迸发于绵延不绝的爱情之下。
  但倘若没有灌注真心的谎言,便不会有痛彻心扉的爱与恨。
  说了能怎么样?不说又能怎么样?
  爱情的谎言里没有赢家,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现在的结局。
  这五年里季苍兰每时每刻都守着那个手机,生怕有任何一条消息发来,又怕永远没有消息,他太累了,也太矛盾。
  “你怎么不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这样他出来的时候就会不带任何希翼,当着季苍兰的面把那个人杀了。
  闻炀眼眶很红,但季苍兰看不到,他看似不在意地背过身,目光垂在地上,挺直的脊背被沉重的空气压弯了。
  在过去的1881天里,季苍兰每天都在想如果再见到他应该说些什么。
  好久不见?你好,闻炀?对不起?
  但现在闻炀就坐在他身后,他也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季苍兰没再留步,拉开门走出去。
  门刚被合上,他再也没有力气,靠着门版缓缓滑落下去。手肘撑在膝头,掌心抵着额前,从未有过的疲惫。
  他正发着呆,从旁边的房间里就探出了个小脑袋。
  季涵被人带进隔壁的房间,在陌生的环境里有些胆怯地蜷了蜷小手指,目光冷不丁看到一张一个多月没见的脸,惊喜地一下长大了圆眼睛,红红的小嘴一撇,大叫着飞扑过来:“爸爸啊!”
  季苍兰刚刚差点被干死,各种意义的。
  两条腿还打着颤,被这头猛猪一扑,差点没撅过去,脸白了一下,立刻惊喜地回过神,张开腿把他夹进去,亲亲他肉嘟嘟的小脸蛋。
  抱着软软地、不大不小地,一只扑来怀里的儿子,他惊喜地说:“你怎么在这里呀?”
  “susu带我来的,”呱呱挂在他怀里,含混不清地憨声说:“窝好,想你呀!”
  “爸爸也好想你,”他捏了捏呱呱软绵绵的脸颊肉,又问:“奶奶呢?”
  “奶奶不见了,”呱呱小嘴立刻一撇,眼睛被水花糊成两团毛线,也不大声,很小声地流眼泪,看起来好可怜,又好笑,“奶奶不见了,爸爸不见了……”
  呱呱把胖脸埋在他颈窝里委屈的流眼泪。
  季苍兰重新站起身,哄着怀里脸颊哭得一鼓一鼓的小煤气罐。再不哄就要炸了,柔声细语地说:“爸爸在这里,奶奶也没事的。”
  说完抬头就扫到一个路过的保镖,冷着脸把人叫住,指指房间,说:“找个医生来。”
  保镖听到他的话脸色倏地一变,按了耳机让人叫来医生就立刻打开门冲进房间。
  季苍兰站在门口冷眼看着有几个人冲进去,一阵兵荒马乱的间隙中,隐约听到了闻炀的低喝,听得非常断续,仅有几句清晰的话从门缝里漏了出来。
  “我相信他!”
  “别说话,太吵了,这里太吵了。”
  “他没有骗我,你们都是骗子!”
  但很快房间里就安静下来,他皱了下眉,哄着季涵走远了。
 
 
第9章 9
  闻炀身份特殊,从事的工作也危险,所以一直配备有家庭医生,是从Johnys Hopkins花高价挖来的外科主任。
  Jesus是个年轻的华人医生,中文名是符佟,他跟外国人介绍的时候连名带姓。
  姓Fu,名Jesus。
  按照中文顺序连起来就是Fu·Jesus,按照英文顺序连起来就是Jesus·Fu。
  不管是Fuck Jesus,还是Jesus Fuck,听起来都挺炸裂。
  季苍兰第一次去闻炀家的时候就见过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来的还是符佟。
  符佟过来看到他的时候并不惊讶,朝人眨了下眼。
  季苍兰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谢谢”。
  他中的两枪就是符佟做的手术,只不过看到抱着季苍兰一条腿蹲在地上的“小蘑菇”,嘴巴张着,想了半天,最后说了句:“怎么是个儿子?”
  季苍兰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朝他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也顾不上让季涵叫人,就让开路送他进去,说:“脾脏破裂。”
  符佟听到这四个字就头大。
  闻炀进去这五年,他也没闲着,去Johnys Hopkins的外科手术室进修了五年,好不容易等到金主爸爸出来,终于可以清闲度日了,还没休息个几天,又来活儿了。
  连轴转的日子没完没了,符医生表示真的心累。
  屋里的闻炀已经撑不开眼皮,耷拉着脑袋进入半昏迷状态,符佟急匆匆跑出来找人抬担架出去,又忙着打电话给人把手术室准备出来。
  军刀本来就不长,刺得不算特别深,但是拔刀的时候造成了二次刺伤,需要赶紧去手术室。
  他打着电话跟出来,视线垂在地上,刚刚路过季苍兰,两条腿又划一样退回来,指了指地上滴滴答答一滩血,没好气道:“你也过来。”
  季苍兰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刚刚使力的时候裂开了,绷带散在裤腿里,血柱顺着小腿流下来。
  季涵低头看到了那滩血,有点吓到,此刻听到他又要走,大眼睛立刻被水充盈,有些不安地撇撇小嘴,但很安静,没有出声。
  季苍兰把手垂到他面前,问:“跟爸爸一起去好不好?”
  季涵乖乖点头,手指轻轻抓住两根长指,用绵绵软软的婴儿肥发冷的手背上,偏着头靠着手看上去,小声问他:“爸爸痛不痛?”
  “不痛,”他感觉到手指上抓着不大不小的力气,拇指在肥嘟嘟的脸颊肉上弹了弹,温声道:“你牵着爸爸就不痛了。”
  等季苍兰处理好裂开的伤口坐在病床上抱着呱呱,从《小红帽智斗狼外婆》讲到《捣乱的坏孩子会被割掉小鸡鸡》。
  呱呱听着最后一个故事又困又惊恐,一边想瞪圆眼睛,一边又撑不住地点起脑袋,两个人都昏昏欲睡时,房门被人拉开。
  闻炀躺在病床上被推进来。
  他靠着枕头坐起来,就听刚从手术台上奋战两小时下来的符佟道:“你俩可真行,这才是夫妻打架,猛男拼刺刀。”
  一边说着,一边面无表情地海豹鼓掌。
  “还有,”符佟指指一帘之隔的闻炀,真诚地看着季苍兰:“我建议你们少做爱。”
  还不等他说话,就接着道:“真的很容易被干死。”
  “哦,”符医生及时补充:“是他被干死。”
  多年不见,这位给自己取名Jesus的医生还是这么“幽默”。
  季苍兰不好多说什么,扯了扯嘴角呵呵一笑,敷衍过去。
  符佟过去五年都在A国的医院里忙的生死疲敝,没见过几个故国的同胞,这会儿脱了帽子靠着墙,一边啃士力架一边跟他闲聊:“这几年过得好吗?”
  季苍兰一边拍着呱呱的圆肚皮哄他睡觉,一边点头,视线凝在儿子脸上,唇角挂起浅淡的笑,回答他:“挺好的。”
  符佟努努嘴,扫了眼床上的小不点儿,跟他说:“Elie一直以为是个女儿,还准备了很多小裙子给她。”
  “不是他的孩子,”季苍兰抬眸看了旁边的保镖一眼,才说。
  “啊?”符佟有点惊讶,瞪大了眼睛,问:“你结婚啦?”
  季苍兰顿了顿,摇头:“没有。”
  符佟很有社交距离,不再深入下去,换了个话题,瞪了瞪眼,又问他:“别跟我说你现在还是条子啊。”
  他一介良民,跟了个黑主爸爸,走在大马路上看到警察都抱头鼠窜。
  “辞职了,”季苍兰帮睡着的季涵盖上小肚子,说:“现在在做别的。”
  符佟倒是对他现在的职业好奇了,想不出来他现在的职业,好奇地看过来。
  他只好说:“在卖瓜。”
  “啥?”“上帝”感到惊讶。
  季苍兰重复道:“卖西瓜。”
  符佟绞尽脑汁想不到,一个Interpol出来的顶级特工有一天竟然会摆摊儿卖西瓜去。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反应让人尴尬,嘴里“呃呃”了两声,最后一脸“我后悔问了这个问题”的表情,苦着脸问:“生意好吗?”
  “看天气,天热的时候卖的多一点,下雨的话瓜容易闷烂就不能进很多,早上去进货要趁早,有时候赶得晚了就买不到新鲜的瓜……”
  季苍兰进行了长达五分钟的《卖瓜说》,让符佟一脸疲态地进来,一脸震惊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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