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吓了他一会儿,刀刃就从洞口撤走,被随手扔在地上。
季苍兰下意识侧过脸看了眼军刀的位置,又瞥了眼敞开的窗户,很快又转过来。
“进后面吧?”闻炀不容置喙地抻了下长臂,从沙发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摸出瓶润滑剂。
季苍兰抿着唇借力扶在他肩膀上,不让自己掉下去,听到他这么问,才脸色苍白地问:“我有选择的权力吗?”
他全当没听到,单手磕开润滑剂的瓶盖。
瓶盖刚一打开,一股浓郁的橘子味就立刻散在空气中,被挤了两股出来,黏稠的液体瘫在掌心,被热度融化,并着手指探进紧闭的后穴。
快五年都没用过后面,紧得不像话,闻炀耐心又急切地给他扩张,季苍兰把额头靠在他肩头,抿唇忍着体内奇怪的肿胀感,不想让人看到痛苦的表情。
但很快就有一只手从胸膛下穿过,掐上尖瘦的下巴迫使季苍兰后偏过头,两指掐在脸颊上,捏出嘟起的薄肉,和他接吻。
季苍兰拧着细长的眉毛,一扭头,把他的手甩开。
闻炀哼笑了一声,不再强求,红亮粗大的阴茎龟头顶在腿缝间,混着亮晶晶的淫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起来,时而撞到微突的阴蒂去,时而差点顶进后穴紧缩的穴口。
“你——”
季苍兰稍微勃起了,性器被下腹的布料紧绷在里面,即便摸上去也是隔靴搔痒,他有点受不了这种吊着人的痛苦煎熬。
“干什么?急着要操啊?”
闻炀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轻啄他侧脸滑下的薄汗,被躲开,眼神一暗,一只手伸上来捏住下颌两侧,捏出白嘟嘟的肉,迫使他转过头和自己接吻。
季苍兰这次不再挣扎,低着头,唇刚开了条缝,就被滚烫的舌头卷了进来,用力吮吸了下他舌根,又麻又痛。
被吻得七荤八素,季苍兰挣扎着从他手里挣扎出来,细细喘了口气,一了百了地说:“你能不能快点进来?”
一边说着,他一边拆了子弹盒里装的避孕套,后抻着手去摸臀缝间的阴茎。
闻炀的性器被他纤细的五指包裹着轻轻撸动,嗓音哑着沙意,倒打一耙地问:“想要了?骚不骚?”
话音刚落,握在阴茎上的手微一用力,把他拽得闷哼一声,被戴上“小孩嗝屁”套,季苍兰握住撸了两下, 自己顶在扩张过的后穴上,磨蹭几下,顶了进去。
“唔——”
他直接坐了下去,胀大粗热的性器直直顶到润滑液未能进入的深处,皮肉像被一刀生生刺了进去,痛得他挤出了滴眼泪,蜷缩着上身靠在男人身上。
闻炀没多余的反应,只是问他:“这么骚?都爽哭了?”
说完,直起身,吻走他脸侧滑下的水,顺着水渍的痕迹一路吻到耳垂,在耳垂与下颌骨交接的地方落下了一个啄吻,轻笑一声,低沉压着暗火,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你来动。”
季苍兰蜷在他怀里喘息了一会儿,等身体适应了体内的粗大,才重新动了起来。
还没抬几下,阴茎就被湿热的后穴挤了出来,闻炀后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季苍兰皱着眉心,纤细的手指握住男人涨红粗挺的鸡巴,一只手借力撑在闻炀腹肌上,重新吃了进去,后仰着脖颈,发出一声轻小的呻吟。
忍过刚刚顶进穴口的饱胀感,他才慢慢动了起来。
细韧的腰被裹在黑色的制服里,随着起伏的动作来回摆动着,汗珠从脸颊凝出,随着热气融进汗里,染上艳色的光,顺着白净的后脊一路下滑,最终顺着股沟汇入溅起水光的穴。
闻炀在这时又亲了上来。
季苍兰还是很本能地加深这个吻。
红润润的唇被舔开,涎液被勾缠的红舌相互渡走,他身上轻轻颤着,被吻攻走了最后的城门。
闻炀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放在他脊背上,感觉到细微的抖动,觉得有点好笑,舌尖故意在他敏感的上颚滑了下,如愿地听到被堵着的唇里发出小声的哼吟。
季苍兰被吻得难以喘息,向后猛地一用力想要摆脱这个缠人的吻,单手撑在他下腹,直起身一下一下坐得更深。
视线迷蒙地从眼缝里流出来,红艳艳的唇珠乍眼夺目,两颗黑痣随着皱起的脸蹙了蹙,色情又纯净的感觉。
“呃唔……”
穴心深处冷不丁被撞进去一根又粗又热的棍子,忍不住缩了缩紧热的穴道,让闻炀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喟。
细瘦的腰随着身后顶弄的动作前后晃荡,纯黑的衣服里裹着一条腻白的河,漾在眼前。
季苍兰忍耐着那种夹着细微疼痛的爽感,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发出低微的淫叫,猫一样挠在心上,勾的闻炀更硬,狠狠往里撞了下,顶上深处一处小小的突起。
“啊!——”
阴茎在某刻猛然操到了前列腺,他猛然僵直了身躯,高高向后并起肩胛,叫了一声。
“爽吗?”闻炀一只手隔着粗糙的布料在他胸前揉捏着红肿的乳粒,又掐又揪,身下的动作不停,不断朝上顶弄着腰,想深一点,更深一点,交合处发出激烈又暧昧地水声,穴口软红的肉被肉茎带着往外翻了些,又重新被操回去。
“好深……”
季苍兰眼角水淋淋地,红唇张合着吐出热气,被操得有点想干呕,太深了,他觉得害怕,身体却本能地张合着艳红的穴肉,主动吞下没入小口的肉刃。
秾黑的发丝随着汗液凝在脸侧,衬得愈发白。
闻炀扶着他细韧的腰,抿着唇狠狠朝里凿开,垂眸去看交合处的泥泞,穴口被操得翻出了边缘艳红的肉,每抽出一下,就翻出来,又被重新顶回去,像朵艳红荼蘼的玫瑰。
他向前起身,单手压下季苍兰的脖颈,贴在耳边低沉地笑了一声:“下面都操开了,像朵红玫瑰。”
“闭……闭嘴……”季苍兰耳根子悄无声息地红下去,打翻了夕阳,染红了白白的河,一路顺着后腰凹下去的腰窝艳到了被操红的穴口,无力地握住他撑在一侧的手腕。
闻炀快到射精边缘,劲瘦的腰身狠狠冲刺着顶弄,一下比一下深,恨不得死死凿进去,在某刻隔着套子撞上肉口,被吸得头皮发麻,深深叹喟一声。
“啊!!——”
被冷不得没入穴心,眼前泛起白光,他纤细的脖颈高高仰起,小腹薄薄一层肌肉跟着一阵抽搐,腰也忍不住朝前不住地顶弄,小巧的肉棍在衣服里蹭的射了出来。
闻炀直直望着他,在射精的时候低喘加剧,瞳仁变得更深,英俊邪戾的五官因射精的爽意皱起,显得有些狰狞。
季苍兰喘了口气,等到他射完,眼尾红着扭过上身,朝一塌糊涂的穴口看了一眼,小声说:“拿出来。”
空气中一声“啵”地轻响,稍稍疲软的肉茎半挺着从穴口撤了出来。
“套子呢?”季苍兰脸上一边,刚要自己伸手去够,另一只手就先一步摸了过去。
在操红的穴口拍了两下,拍得不轻不重,他咬着唇低低叫了一声,敞开腿低头去看他并了两指,摸着还未合上的穴口探进去,手指在紧热的肉壁里细细摸着,惹得季苍兰又是一阵细碎的呻吟。
套子被捅得有些深,闻炀的手指在里面摸了一分钟才捏出来,随着一个鼓起白精的套,一并流出股透明粘稠的淫水。
“下去——”
闻炀在贤者时间,警惕最小,大脑分神地拍了拍他屁股,刚开口,眼瞳里就映出一道虚影。
季苍兰动作飞速地抬腿从他身上闪了下去,躬身从地上捡起那把打开的军刀毫不犹豫地朝他刺过来。
“唔。”
闷哼响起的瞬间,刀刃已经刺入皮肉。
闻炀果断握住他握刀的手,垂眸看了眼插进腹腔上方的军刀。
季苍兰全身力量压在他身上,准备起身前说:“我不想杀你,等他们发现你的时候你也不会死——”
话音还没落,握在刀上的手就蓦地往下一沉,原先只进了一半的刀刃全部插了进去。
他一皱眉,下意识看过去。
闻炀咳了一声,握着他手,眼瞳靠上,露出大半瘆人的眼白:“去给我叫医生。”
本来季苍兰那半刀只是刺进脾脏外缘,为了放血让他昏迷,给自己尽可能多争取一些时间,半小时内叫来医生他就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现在闻炀握着他刺得更深,脾脏破裂短时间内就会休克,进入休克状态就危险了,一分一秒都等不起。
刀刃从肌肉层拔出发出“嘶啦”一声划破皮肉的冷响。
闻炀直接把刀抽出来了,鲜红的液体蜂拥着从衣服里渗透出来。
季苍兰没想到他会直接把刀拔了,立刻握紧拳,瞪圆了眼睛,骂道:“你他妈有病啊!”
闻炀懒懒靠坐在沙发上,偏头冲他一笑:“叫医生。”
季苍兰铁了心要走,反反复复咬着唇,最后还是说:“随便你。”
从他手里干脆利落地抽出手,路过衣柜的时候又找了件外套披在身上,两只手抚上大敞的窗户往下望了一眼。
他们现在在二楼,哪怕落地摔下去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两只手已经滑到了窗台,左腿先一步跨了出去,正要把右腿转出去的时候——
“爸爸!”
季苍兰紧急顿住动作,就在以为是听错的时候,门外又是一声响亮的叫声——
“爸爸爸爸!我爸爸在哪里?”
是季涵的声音。
很熟悉的催命鬼叫法。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闻炀的方向。
闻炀捂着喷血的伤口坐在沙发上,深且沉的视线稳稳和他对上,一耸肩,笑起来,重复了刚才的话:“去给我叫医生。”
第8章 8
季苍兰状态也不好,本来刚才去夺刀的时候就扯到了右腿的伤口,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整个人像支被折断的青竹,颓唐又苍白,蜷着腰腹煮熟的红虾一般跨坐在窗台上,门外的季涵似乎是被人抱走,声音小下去。
他沉默地收回视线,扭头望了眼一窗之隔的屋外——
是一大片森林,放眼望去看不到一栋其余的建筑。
虽然不确定具体在哪个省份,但他们应当还在华国境内。
季苍兰昏迷的时间不长,闻妄不可能把他运到国外。也就是说现在他还在国家的保护范围内,“希尼柯夫”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他跳下去,他现在是有机会逃走的。
季苍兰久久凝望着树桠和天空接轨连成的一道翠绿的天际线,叹了口气,淡淡出声:“你是故意的。”
闻炀谨慎小心到一枚子弹都不会留给他,那把军刀怎么可能让他拿到。
偏偏他拿到了。
这是在逼他,逼他自己选择留下,逼他自己折断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心甘情愿当一只囚鸟。
闻炀嘴里含着笑,视线直勾勾钉在他脖颈扭转,一路向上并入下颌的侧脸上,压低了嗓音,浑不在意的语气:“我被关了五年,你拿什么赔我?你的五年?十年?”
“闭嘴!”他指了个方向,低喝了一声。
季苍兰被吓了一跳,视线还没跟着看过去,闻炀就敲敲扶手,脸色陡然沉下去,冷笑一声:“都不够吧,我女儿怎么办呢?”
季苍兰抖了抖身躯,朝他低喝一声:“你违法了!你他妈的违法了你知道吗?!你的武器卖到了那些本来买不起枪械的国家和部落,死了多少人?打了多少本来不应该存在的仗?你看过那些照片吗?!死的全是小孩子!他们有的还不到六岁!”
“我多少次问过你能不能别干了,我多少次说过我们一起走吧——”
“你问了,也说了。”但也仅仅局限于“问了”、“说了”。
闻炀打断了他的话,微笑了笑,没有把更直白的话说出来。
季苍兰呼了口气,再次冷静下来,快快说:“我是警察,抓你是我的职责。”
闻炀运筹帷幄,此时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怀孕是Interpol想出来的办法?”
当年Interpol抓他不单单是为了把他关进去,更是想把和“希尼柯夫”有关的所有非法武器交易商都一网打尽。
这其中不仅涉及到了所谓“惩恶扬善”,内部利益也脱不了干系,上头想要挣钱,领导想要升迁,其中政治利益纠葛复杂,让他开口对于Interpol内部来说,是无法拒绝也不想放过的诱惑。
但Elie·Wen软硬不吃。
他被审讯了一年,嘴风太严,丝毫审不出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Interpol又无法做到用家人这根软肋来威胁他,最终思来想去,顺着繁乱缠绕的红线找到了季苍兰,决定给Elie·Wen制造一个血缘紧密的亲人。
他或许不爱孩子的母亲,但一个身上背了三十多条控诉,即将面临终身监禁甚至死刑的人绝对会爱自己的孩子。
当年面试季苍兰的面试官就是“鸢尾花”计划的主要领导,仔仔细细让保密医生看了那份体检报告,发现他是有概率怀孕的,但是太低太低,几乎只有0.1%。
第一针促排就是他自己打的,扎在肚皮上,一天两针,一共十二天。排卵之后是破卵,每天晚上一针,再打十二天。
一个月后肚皮上密密麻麻的针孔还没愈合,赶在药效最佳的时候,季苍兰就被送到了暂时关押Elie的单人审讯室。
隔着单面镜,他回头望了眼玻璃里的自己,知道那面镜子后站了五六个人,全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们一定要确保Elie让他怀上孩子。
那时候Elie已经有将近三个月没见过他,见到季苍兰的第一眼大概就明白了。
等脱了衣服垂眸扫到他肚皮上细小密匝的针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抬头和他对视一眼,露出了一年来第一个笑容。
看得人身上发冷。
季苍兰把衣服脱下去的时候手都在抖,用尽浑身解数勾引他。
但他不知道,从一开始Elie就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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