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狗舔嘴说这还拿不下你。
结果就是被他赶出去。
过了一会儿沈青折也跟着出来,看我在外面罚站,背着手笑,说走,夜游。
我说你被子叠了吗。
猫猫居然回去叠被子,把湿透的垫子都扯下来,被子一卷,堆在床尾,我看得眼皮直跳,他说好了,这样就行。
我说沈老师,你是怎么照顾自己长这么大的?
沈老师只笑,不说话。
他站不住,在脚踏边坐着,我顺势坐下,把脑袋挨在他的腿上,鼻端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的手慢慢捋着我的头发,很舒服,我好想一直一直这样挨着猫猫。
我跟他说了这个想法,跟他哼哼唧唧地撒娇。他说,我腿麻,起开。
我不起开,继续挨着他哼哼唧唧,又想到一件事,问他会套被子吗。
他说会。我说真的吗我不信。他笑了半天,说来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沈青折指挥我把被套反过来,被子铺上面叠一叠卷一卷,再一翻就套好了。神乎其技。
他在套好的被子上踩来踩去,怎么样,他问我。我幻视猫猫高高翘起的尾巴,抱住他晃了晃。好厉害好可爱。我夸他。
好厉害就算了,为什么要说好可爱?
我说可是你真的好可爱。
沈青折红着脸笑,又开始踩来踩去,小声说你也很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气氛突然纯情,我又想亲亲他了。我拉住他的手,突然脚下一痛,被散在床上的小猫小狗木雕硌到了脚。
我假装吃痛,叫了一声倒到床上,他看得出来我是假装的,闷声笑,也一下扑到我身上,说是被我绊倒的。
我认错,抱着他又絮絮说了好久的话,其实说了什么也不太清楚,你一句我一句,喝多了那样迷迷糊糊的,只是很想和他说话罢了,我觉得他也是这样想的。
我只记得他问我,你不亲亲我吗?
他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我把他捞上来一点,很认真很认真地亲他的额头,心里是满到要溢出来的喜悦,心脏发烫,而且胀胀的,理智告诉我那是多巴胺,感情告诉我——什么都没告诉我,我晕乎着呢,我太喜欢沈青折了,非常喜欢,喜欢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这样就好了呀?他问。
我嗯了一声。说我现在好幸福,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沈青折就说真的吗,我不同意,我才是呢,你排第二去。
可能谈恋爱有些降智,我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的意思。
我说你的top癌什么时候才能治好。他直笑,说没有,不可能治好,我要当最爱你的那个人。
他太会了吧!
在我觉得可能是人生最开心的时候,沈青折还能让我更开心一点,更更开心一点。
他抱紧了我,问我为什么觉得好幸福,明明今天是非常普通的一天。我说就是因为今天又是普普通通的一天。
和他在一起过普普通通的日子,就足够让我觉得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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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的恋爱日常!
第219章 番外—每天回家都看到猫猫老婆在自杀
「每天回家都看到猫猫老婆在自杀」
前情:听到心声番外,狗重生回到猫自杀的那天。
时间线在重生之后,在听到心声之前
猫每天都想死,狗每天都求他不要死。
时旭东等着他问这是哪里,沈青折却像是明白情况,一直没有问。
或者说,已经存了死志的人,似乎在哪里都无所谓。
他们有时候会上床,大半时间在阻止他自杀,偶尔很平和的时候,时旭东会一直抱着他,哄他睡觉。
这天回来,房间里是浓到吓人的烟味,时旭东看见沈青折的身影,蜷在椅子里,像是尊神像,在信徒供奉的烟火里垂怜世人。
“今天晚点死吧。”
沈青折问他:“为什么?”
“因为要给你过头七。”
沈青折有点想笑,慢吞吞地说:“行。”
时旭东做了一桌子的菜,给他摆好。但沈青折没有丝毫动筷子的意思,仍旧蜷在椅子上自顾自地抽烟。
过于漂亮,微妙的倦怠和脆弱,烟雾就像是情人那样抚慰着他。
时旭东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他只听到自己的声音,比平常要更低一点:
“坐过来点。”
沈青折没给他眼神,也不动,只是声音平平地说:“不要。”
“嗯。”
时旭东抄起椅子,搬到沈青折旁边,在他略显错愕的眼神里平静坐下。
只听说过训狗,没听说过训猫。何况是沈青折这种难搞的猫。
那只能自我驯化,来纵容他。
坐定之后,时旭东这才解释:“坐近了好布菜。”
沈青折看了他片刻,挪开视线:“没胃口。不吃。”
时旭东伸出手拿他的碗,但一抬手,看着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躲避,心里骤然疼了一下。
但他没有特别过问,只是拿走沈青折的碗筷,换上碟子。
“吃蛋糕。”时旭东说。
他从桌下提出来一个盒子,里面是很普通的素胚奶油蛋糕。
沈青折眼神微动,嘴上说:“头七有吃蛋糕的吗?”
“给你补过生日。”
沈青折沉默片刻:“我不过生日。”
“那就补我的,”时旭东说,“打火机。”
“被你没收了。”
“烟怎么点的?”
“……”
他从兜里摸出来藏好的另一个打火机,递给时旭东,还被捏了下手指,力度有些重了,沈青折皱起了眉头。
咔哒一声,蜡烛上跳跃起火苗。
“许愿。”时旭东说。
“补过你的生日,应该是你许愿才对,”沈青折想了想,“你总是用祈使句。时旭东,你威风啊。”
时旭东扭头看向他。沈青折的轮廓边缘在跃动的烛火里模糊了,连那种格外凌厉和疏离的气质都被柔化,眼里映着光,亮亮的,温柔漂亮。
想亲他。
“……抱歉。”
他说得很诚恳,沈青折也不跟他计较,从怀里重新抽了一根烟来,抵在蜡烛上取火,又插到那根蜡烛的旁边。
“这根是你的,”沈青折说,“这根是我的。各许各的。”
他好可爱……时旭东慢慢点头。
他没什么愿望,只希望沈青折好好活着,希望……希望他不要再难过。
沈青折也没有什么愿望,他自认已经完成了使命,没有多余的责任要负。
他决定把这个愿望给时旭东。
祝他美梦成真。
六个字想一想也就半秒不到,沈青折重新睁开眼,看见时旭东仍旧闭眼虔诚许愿,平日里的严肃消减了些许,突出了本身的俊朗轮廓。
听说时旭东家里背景深厚,不然也做不到瞒天过海,把他捞出来,把他藏到这幢别墅里。
时旭东和越昶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他们这样的二代三代,都是要走上那条既定的道路的,结婚生子,继承家里的各种资源,无论走哪条路都会顺风顺水。
沈青折不相信他会对自己有什么多余的感情,有些自己以为是情深义重的事情,对方只是举手之劳。
到头来还是一厢情愿,是自作多情。
他在这上面吃够了苦头。
时旭东吹蜡烛,沈青折把烟拿起来,一边问:“许的什么愿?”
他摇头:“说出来就不灵了。”
“对啊……”沈青折忽然想起一些往事,“怪不得都不灵验。”
他的尾音渐低,夹着烟,望着熄灭的蜡烛怔怔出神。
时旭东觉得这一刻的沈青折格外遥远。
“熄了。”
时旭东给他点上烟,一边好似不经意地问:
“你动手那天是柴荣的生日。”
“嗯。”
时旭东声音显得很平静:“你最后一个电话是给他打的,”
“怎么?盘问?”沈青折笑了笑。
“他在你的葬礼上……”
“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差不多。”
“恐怕差得多,”沈青折依旧笑着,“保护伞倒了,不难过才怪,他哭我是假,哭自己是真。”
但是柴荣那副样子不似作伪。
青折恐怕是被伤得太狠,才会这样充满防备。
时旭东沉默了一会儿:“切蛋糕。”
蛋糕的糖分很高,时旭东觉得腻,沈青折却好像很喜欢这种高甜食品,多吃了几块,直到时旭东亲上来。
“唔……”
“甜,”时旭东舔了舔他的嘴唇,狗一样,“喜欢甜食?”
“……还行。”沈青折仰脸,躲开他的舔吻,“你买的不够甜。”
明明已经放了很多糖了。
“不是买的,做的。”时旭东说。
沈青折笑了笑,重新执起烟,刚刚插在蛋糕上,过滤嘴沾着奶油,偏甜,尼古丁的焦苦也被过滤了不少。
他吐出烟雾,语调也像是云烟那样柔软:“时旭东……你觉得这样我就会感动吗?”
“没指望。”时旭东有些低落,“青折,我只求你看在蛋糕的份上,好歹多活一会儿。”
居然有人求他活下去。
沈青折很短促地笑了一声,伸手摸摸他的脸。
离的很近,可是两人间隔着烟雾,沈青折的眉目模糊着,有种遥隔云端、动人心魄的美丽。
时旭东不由自主地更加靠近,手撑在扶手上,俯身在烟雾里再次亲上他的柔软嘴唇。偏凉,带着些奶油的甜味。
他亲得小心翼翼,郑重其事。沈青折被他的认真态度逗笑:“怎么像是初吻一样。”
时旭东垂了下眼:“嗯。”
“……你的初吻不会也是我吧?”
时旭东说:“对。”
沈青折迟了很久,才慢吞吞地说:“……没必要,我也不吃纯情少男这一套。”
说着别开脸,把夹在指间的烟送到嘴边,还没有抽上,又想到什么似的:“做不做?”
他不说话,沈青折曲起腿,咬着烟踩上要害,慢慢隔着裤子磨。漫不经心的模样,明明姿态动作都是亲昵的,却又让人觉得非常冷淡。
好像既不在乎眼前的究竟是谁,也不在乎自己会被如何对待。
时旭东的呼吸略显急促,抓住他的脚踝:“青折……”
求饶一般。
沈青折笑了笑,向上呼出烟雾,露出优美的下颌线与一段白生生的脖颈。他看着头顶柔和的灯光,又有些怔然出神。
跟时旭东上床这件事,是自暴自弃,也是微不足道的报复。
可是为什么是时旭东?
觉得他是唯一可信的人,就可以毁掉别人的一生,到底算不算恩将仇报?
他现在又算不算一错再错?
时旭东欺身而上,挡住了灯光,握着他的腰把他往下拖了一截,整个把沈青折罩在身下。
沈青折走神的时候太多,仿佛只分了一点点心神给此间,余下的都游离在不知名处。
他好像随时要离去。
烟灰抖落,落在沈青折的手上,烫得他身体一颤,也把他的思维拉到现在。
“对不起……”
“……我自己烫的,”沈青折慢慢地说,“你说什么对不起。”
时旭东把他的烟取走,碾灭在扶手上。
他又说:“抱你回卧室。”
明明是这样被动的姿势,沈青折却像掌握着主动权:“就在这儿做。”
时旭东垂下眼:“抱你回卧室睡觉。很晚了。”
“装什么,硬都硬了,”沈青折说,“你不想?还是不行?”
“是不能。”时旭东说。“还肿着。”
昨天沈青折不知道怎么把封死的窗户打开,准备从二楼跳下去。
他于是把沈青折按在窗台边操了一顿,做得有点凶,沈青折站都站不稳,抓着他的衣服骂他是狗。
时旭东只是听着,倒宁愿他多骂两句,握着沈青折的手拍自己的脸,替他打自己出气。
沈青折又像昨天那样,拍了拍他的脸,比起打,更像是调情:“那我找找别人吧。”
“别人?”时旭东说,“这里只有你和我。”
“我看到了,”沈青折说,“昨天打开窗户的时候,看到院子外面还有一层围墙,外面站着人,穿军装,像是在执勤。看身条还挺不错。”
时旭东的脸色不太好:“不行。”
“为什么不行呢?”沈青折盯着他的眼睛,“你和他有本质的区别吗?说不定技术还比你好一点。”
“沈青折,”他连名带姓地叫,语气有些严厉,“你可不可以……多少爱惜一点自己。”
沈青折怔了怔,才别开脸说:“那你到底做不做?”
他进来的时候,沈青折有些想要逃了,可是被困在怀抱和椅子之间,连逃的地方都没有,被他握着腰生生撑开,胀得有些难受。他知道自己的容纳度和柔韧性都很好,可是还是耐不住这样的粗暴。
“时旭东……唔。”
时旭东低头亲住了他,安抚一般的吻,很笨拙,又饱含温情。充满潮湿气息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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