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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乱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3-09-06 20:38:45  作者:归我庭柯
  应如晦坐在江桓身侧,他用自己的杯子去碰了下江桓的水杯,“江家主慷慨解囊,我朝感激不尽。”
  江桓摸了摸鼻子,一口把水喝了,“你们这要是打了败仗,我可就亏大了。”
  江桓放下杯子,末了心里一痛,他想不通自己怎么又松口了,怎么应如晦才说了一句话自己就跟上了?感情孟凛别的没教会他,就学会了败家了……
  随后谈了不久,江桓与应如晦又带着人回岭中去了。
  而第二日,浩荡的北朝军队入主岭中,朝着南方与南朝边郡临近的大江去了。
  五日之后,隔着宽阔大江,南北两朝的军队竟都扎起了营寨。
  两方说的都是练兵,谁也不想动手,颇有些看谁耗得过谁的样子,还有两军派人出去打水,隔着大江,竟有两军将士对骂的场面。
  这日白烬的营帐里,桌上摆开这交界处的地图,他正与人仔细分析着地势与战机。
  白烬从江水那一线把手划过,“不知江家主对此事如何看待?”
  江桓张了张嘴,他忽而意识到了件严重的问题,他一向不太喜欢的白烬在兵法的造诣上,是的确有些本事的,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有一日可以进军营。
  那一日与应如晦从军营里出来,江桓自己不说,但他的视线的确在那练武场上停留了些许,那日的天气的确很热,江桓在江府里养尊处优的确快活,可他竟然有一刻的心动。
  然后那天回到江府已是傍晚,他与应如晦并排走在府里,身后就是金灿灿的夕阳,应如晦忽然停下了脚步,他把视线落在道旁青翠的绿竹上。
  应如晦竟然当即从那绿竹上折下了一根竹枝,他当着江桓的面一个转身,然后用那翠绿的竹枝舞了个漂亮的剑花来,江桓看着他的动作一怔,那剑花的招式好像是有些眼熟。
  随后应如晦对他微微笑了下,他偏过头用着不似他的语气道:“我要是入仕,也要靠着手里的刀剑,做个大将军一样的人。”
  那语气傲气又风流,应如晦手里的竹枝从江桓身侧划过,落日的余晖洒在他手里的竹枝上,他舞动的身影有些像是镀着金光。
  江桓眼里的应如晦也是发着光的,应如晦开口的时候他就想起来了,他第一次与应如晦相逢,自己不愿读那读不懂的书,是给他许过来日要做大将军的愿景的。
  只是这些事,连他自己都要忘记了。
  “怎么呆住了?”应如晦拎着竹枝走到江桓面前,他拿那竹枝的树梢点了下江桓的鼻子,“今日白将军并未提到,但是他往前其实跟我提过,让你入军营的事情。”
  “江家主,此情此景,你可愿去给白烬身边做个副将?”
  江桓的鼻头有些痒,他摸了一下,“我……我去他身边做什么?”
  “唔……”应如晦把那竹枝递到江桓的手中,“可如今没得选,但是我的江家主……”
  应如晦凑近到江桓的耳边,他低低的声音从他耳畔灌入:“我也想看你做大将军。”
  ……
  如今江桓换上了一身军中的甲胄,他深觉自己是找了应如晦的道了,但他的确来了军中,给白烬做了这个副将。
  来了之后江桓随便打听了两句,从前”给白烬做副将的楼远没有随军南下,他觉得自己可能就是个凑数的,可他想到这事大抵还是应如晦给他去说来的,他觉得试试也无妨,何况他穿上铠甲的那一刻,竟然也是热血沸腾的。
  “唔……”江桓不大乐意地承认:“我觉得此法可行。”
  白烬抬头一眼,一向对他吹胡子瞪眼的江桓头一回对他认同,原来孟凛这个弟弟,也不算那么不好相处。
  “那你拟在哪天行动?”江桓盯着那地图,“这事其实还是有些凶险,得提前备好才行。”
  “不急。”白烬的目光锐利了一刻,“在那之前,还有一事,需得确认了才好。”
 
 
第127章 渡江
  白烬思绪一转,前世出兵南朝的场面涌上心头,从前南朝提前入主岭中,奔着淮水一线汹汹而来,那时的北朝大宋只能迅速反击,白烬带着大军直奔波涛汹涌的淮水,却在对面就遇上了南朝的大军。
  那时正值月末,夜里无月,四处昏暗寂寂,只剩浪涛滚滚响过,而这水声盖过了兵器细微擦动的声音,北朝的征南军在夜里暗下渡江了。
  江上漆黑,为妨动静被知晓,并未打灯的船像是暗夜里的猛兽,面对着对面的黑暗睁开了凌厉的双眼。
  船缓缓地驶到了江中,却忽然一声闷响,好似有什么东西撞上了船体,紧接着风声变得急骤,几声惨叫从船轴处传来。
  “有埋伏——”船上的人一声惊呼,马上就是哗哗的羽箭朝着船上射来,那箭上带了火,射来没入肉体与船板,燃烧的火立刻照映出了穿上的人影,知晓有埋伏的北朝将士慌忙躲窜,人影一时乱成一团,更是犹如活靶子给埋伏的南朝将士下手的机会。
  惨叫声与火光下,火箭逐渐停了,但不辨方向的船好似忽然往水中沉下了些许,南朝的军士划着小船过来偷偷爬上了船沿,在热烈燃烧的火光中,厮杀与砍刀的声音在江上不绝。
  这一夜,北朝军士损失惨重。
  那是白烬出征来的第一个败仗,为此他还遭朝中人弹劾,世人仿佛忽然对他失望,如今的小将军同当年的秦大将军,怕终究还是云泥之别。
  那时候白烬失意之外,却忽然意识到,那日渡江本是暗下行动,南朝怎会如此巧合地一道渡江又备好了刀剑武器?如此处心积虑定然是特意埋伏,也就是说,北朝一早的行动,早已被南朝得知。
  可是谁将此事传了出去?北朝的大军里,竟还有奸细吗?
  如今面对大江,此情此景,白烬不可避免地想起前世之事,倘若此次依旧遇上埋伏,他又该如何自处?
  白烬将手撑在桌案上,他抬眼对江桓道:“去召集几位参将,商讨明日巳时练兵事宜。”
  “是。”江桓抱拳后就去办事了,可他走到门口,自语了句,“我堂堂江家家主,这么听他的干什么……”
  江桓脚步没停,领了命还是继续去把事情办了。
  当日几位参将齐聚,这些日子安营以来,练兵虽是每日都练,却并未有过什么大动作,白烬当着几人的面,让他们吩咐下去,明日巳时,征南军齐聚营内,白烬要亲自观阅练兵事宜,他还告诫了句,此事明日辰时再行告知将士,也以此检验众将士的反应。
  翌日,日头一早砸在军营之中,逐渐驱赶走野外一夜的凉意,炎热又占据了整个军营。
  北朝的将士一早就磨好了兵器,枕戈待旦般地穿上了铠甲,甲胄擦响的声音四处传来,大军集结,场面盛大得好似即将出兵。
  这些年大宋在前朝的烂摊子上逐渐休养生息,却尽力没让扩充军队之事搁下,明眼人都能看出北朝的不甘,而那时南朝吞下南方的大片土地,其实已算左支右绌,当年的和议于两方而言,都算是个暂且休战的时机。
  而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当年未曾了结的事情,终究是要有个结果的。
  白烬立于高台,他俯瞰着大军练兵,前尘往事与今生交叠重复,热浪之下,刀光凛凛晃动出无数的光影,白烬历经战败与生死,此刻也会重新生出无限的期待来。
  “白,白将军……”江桓刚走到白烬身后,他给自己洗脑了许多次,才改成喊白烬“将军”,他表情有些严肃似的,“事情跟你说料一样。”
  白烬回过身来,他往后走了一步,在高台上避开了下面的目光,“他们是何时开始行动?”
  “整整早了一个时辰。”江桓今日一早就从军营里出去了,他骑着快马上了附近一座高山,远远望见南朝的动作,他竟发现今日辰时,南朝的大军就集结起来,严阵以待似地把刀对准了江岸。
  白烬看了下江桓的表情,“小桓觉得,他们这动作是何意?”
  江桓别扭地皱着眉,“你别这么叫我……他们为何在此刻集结军士……我看他们光是集结了队伍,却没什么别的动作,好像是在防备……”
  白烬就这么看着,等着江桓接下来的话。
  “你莫不是觉得,他们是在防备我们?”江桓往下想着,表情愈发凝重了,“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时我军并未动手,连练兵也未开始,所以你的意思……”
  “他们可能一早就知道我们的动作,所以才特意集结大军防备我们的动作,但这样一来……”江桓眼神一厉,“我们大军里面,就是有奸细了。”
  白烬本是想点拨江桓,发现他正经时候脑子还是挺好使的,下一刻就听见他杀气腾腾地说:“白烬你说,你怀疑谁,我去给你杀了他。”
  江桓的目光往下面扫了一眼,“如今还是在岭中,这下面哪一个人你要是没抓到把柄,我都可以卖你个情面把他杀了,我想你们皇帝也不敢这时候追究到我这里来。”
  白烬眉头一皱,他摇了摇头,“杀人之事当然要讲求证据,况且如今,我也并非确定那人是谁。”
  “你还不确定啊?”江桓收着目光想了会儿,“但也不算难,你昨日也说了,这事情今日辰时再告知众将士,也就是说,知道事情的就那么几个参将,包括,包括我……”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做那么些见不得人的事。”江桓把眼睛别开,就不对上白烬的目光了。
  “我自然知道江家主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白烬说话认真,就带了些诚恳在里面,他正色道:“的确是有迹可循,我早猜想军中可能有异,因而昨夜特意留了心眼。”
  “夏夜多蛇,为了保证众将士的安全,昨夜我特意吩咐营门小将,在白石灰里掺了些雄黄洒在军营之外,这事是我亲自去说看着他们夜里办的,因而旁人都不知道,今日天一亮,那些白石灰被千人践踏,如今四处都能看到脚印,但昨夜不一样,午时之后军中不可擅出,是我定下的规矩,因而按理没人出去才是,可昨夜午时之后,我前去查探,那脚印偏偏就出现在了军营之中。”
  江桓暗暗咂舌了下白烬的远虑,一边迫不及待地问:“是谁?”
  “也不知该不该算是巧合。” 白烬伸出几根手指头,比了个数,“昨夜有三人曾经外出。”
  “三个人?”江桓眯着眼睛冷笑了声,“三个人也不算多,白将军,你把人交给我,半个时辰我就给你全问出来。”
  “……”白烬也没真体会过江家的手段,但江桓的这身江湖气还是有些轻率了,“军中猜忌最乱人心,几位参将在朝中挂职为官,如若随意动了他们……”
  白烬说到这里停顿了下,他忽而想起从前最厌恶那些特权勾结,如今自己竟然还纠结起这些来了,但他还是继续道:“此事不能打草惊蛇,况且如今知道了军中有这么个人,我们也不妨,以此来将计就计。”
  ……
  三日之后。
  夜里无月,江水波浪滚滚,望不着际地奔流而去,暗夜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而在那江水边上,几声波涛涌动,夹杂着刀剑摩擦与甲胄响动的声音,几艘北朝的船缓缓从江边动了。
  若是举起火把,便能看见其上若隐若现的人影。
  船悄无声息地驶到了江中,忽然那船上传出一声闷响,好似什么尖锐的东西没入木板,随即几声沉声之下,船上忽然响起一声惨叫。
  那一声惨叫仿佛号令,紧接着江面倏然亮了似的,熊熊的火焰之下,一搜大船从大江南面驶来,燃起的火光一亮,立刻就有数支点了火的羽箭朝着对面北朝的船上飞了过去。
  哗哗的火箭穿过江上迷雾,好似雨点般打在船上,北朝的船瞬间被点燃似的,数个立于船上的人影被当场照出,混乱的惨叫声下,一个个人影被火箭射中,熊熊燃烧的烈火好似火把,像是把人点着了,照得整只船像是灯火通明。
  埋伏在大船上有备而来的南朝将士欢呼了声,那火箭停了,“扑通”的落水声从大船周侧响起,然后数艘撑起的小船愈来愈近地靠着北朝的船过来了。
  南朝将士确信,只要登船杀了北朝将士,此战大捷。
  南朝的小船靠上了满是火光的北朝船只,可他们仰头一看,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了,那不断燃烧的人影竟然在火下一动不动,肉体凡胎怎能被烈火炙烤而不为所动。
  “中计了——”第一个登上船只的南朝将士突然惊呼,那人立马被猛地掀翻下船,紧接着燃起的人影也从船上掉落下去,落在水上的小船上才惹人看清——那竟然是个人形的稻草人!
  一直潜伏在船底的北朝将士掀开船上铺过的木板,他们将燃起的火把拿手中刀剑往外一挑,那燃烧的稻草人夹杂着羽箭仿佛火球一般朝江上坠落,那些靠近的南朝将士返还不及,有的闪躲不开,被烈火砸了正着,惨叫着翻入了江里,有的直接放弃登船,“扑通”往江里跳了下去。
  北朝的将士居高临下,看向下面被火光照得明亮的江面,那一个个游窜的南朝将士慌忙脱着厚重的铠甲,尽力地回头往大船上游。
  刀光一闪,一个水中的南朝将士忽然传出哀嚎,一柄大刀穿透他的后背,捅进了他的五脏六腑,漂浮的血光被火照亮,江上瞬间红了一片。
  北朝的将士将刀绑在长长的木棍上,从那船沿边刺鱼一样往下刺,那长刀锋利过刀叉,被火光照得明了的南朝将士几乎被人一刺一个准,他们像翻着肚皮的游鱼,被渔人从海里用刀叉穿刺了身体。
  火光之中,这次换得南朝的人成了活靶子,混上了无尽的厮杀声与惨叫声。
  这一夜江上火光四起,血腥蔓延在江水之上,又被奔腾的江水拍打,连同浮尸也一道往下游匆匆流去。
  一战直接到了黎明,天边火烧一般的朝阳从江水流逝的方向出现,直到第一线日光洒上江水,波光粼粼让人难以分辨血色与日光,这一战才算是有了结果。
  南北两朝多年不解的征战在这一夜里重新点燃战火,白日里铺开的北朝大宋旗帜在江上被风吹得猎猎,大捷的号角从江水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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