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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乱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3-09-06 20:38:45  作者:归我庭柯
  此话一出,孟凛立刻便是一脸疑惑的神情,“应大人为何会如此想?”
  他好似诚惶诚恐,“主张加害朝廷命官,乃是大逆不道之事,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情,更何况今日乃是我第一次见着大人,之前哪怕是心中有过什么擅自的猜测,却也都是出于对小将军的关照之情,大人可不能误会于我。”
  应如晦静静看了孟凛一会儿,眼里的锋芒又给深潭化开,他微微一笑,“与孟公子说笑罢了。”
  “孟凛。”应如晦特意读着他的名字,“我等着来日在京城,与你相与的机会还多着。”
  孟凛懊恼一般低着头,“可惜大人怕是要就此记恨上我。”
  “我不会。”应如晦道:“小将军特意嘱咐不可为难你,我应如晦自然得一言九鼎。”
  应如晦仿佛还有什么要说,却又没开口,只给自己倒了杯水,浅浅喝了一口,他端正神色,谦和有礼,“改日,我去给小将军赔不是。”
  孟凛沉目敛眉,端坐无声,应如晦不好糊弄,一场戏演得不知谁亏了。
  不久之后孟凛给应如晦拜别:“应大人好生养伤,若是嫌药苦,我便在药方里再多加一味甘草,免得让大人再尝了苦楚。”
  他与应如晦客气地相对而笑,可孟凛转头就去琢磨:明天的药就往苦了放……
  这一日白小将军在衙门里忙到了夜色深沉之时。
  山崩与金矿都非小事,消息犹如穿云的长箭去而不返,当日就已是人尽皆知。
  白烬的人在码头上抓住了开矿的矿工,他们终日呆在矿山,不见天日,皮肤透着种病态的发白,几乎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究其来源,白烬给应如晦解释:“从前南北战乱,官府管理不善,至今也还有许多居无定所的流民,他们不知从何处来的,早先的户籍早就算不得数了,现在再整理户籍册子,许多人都查不出来。童慎的漕运人多,又有周琮在官府的关系,根本没有人去查他手下的人,那些无籍的流民被他算进人数,派到桐柏山挖矿,轻易便能掩人耳目。”
  “好在桐柏山除了些田地被掩埋,没什么旁的损失,淮水的漕运被童慎一手握着,那江水流到桐柏山时,眼看着是绕弯而去,却在山中有条暗河,那金矿从里边运出来,混在码头装的货物里面,去向不知。”
  应如晦听着,想起在周琮暗室所见的那人,他懊恼道:“矿上的账本毁了,如今查不出去向,也不能再随便牵扯什么人,便暂时只能按周琮死前所言当他一人所为,其他另查,可惜暗室里被烧得一干二净,不然怎么也能从中查出点什么来,那天出现的伤我那人……”
  应如晦百思不得其解似的,“他认得我,但我总觉得……算是熟人。”
  “木已成舟之事,只能想着后边弥补。”白烬的冷静仿佛是天生的,“已经发了消息出去通缉童慎和童子启,他们没有落网,便只能先慢慢查着。”
  “但此来淮北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白烬问应如晦:“不是吗,应大人?”
  桌上的烛火灯芯烧残,如同落了灯花,白烬目光缓和,他缓缓道:“从明日开始,礼部侍郎应大人便要以钦差的身份,接管淮北之事,我此来淮北受了伤,便要先行返京了。”
  应如晦发笑,“小将军甩手掌柜倒是做得好,之后事情还多着,奏章折子最是难写。”
  写折子用的墨水得让人搜肠刮肚,句句斟词酌句,那些文人写起来还得引经据典,说件事情都要添出花来,白小将军最不爱写折子。闫单艇
  白烬直言:“我不会写折子。”
  “……”应如晦叹了口气,“你那位同乡若是有你这般直接,我受了伤怕是还得挨顿揍。”
  “他不会。”白烬想也不想,“他打不过你,但我应该……”
  “咳……”白烬咳了一声不说话了。
  “……”应如晦有些话堵在嘴里,他思索了许久,只说了一句:“白烬,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他的立场……不会与我们不一样。”
  白烬沉默良久,他眼里已然冷了下来,“我心里有数。”
  ……
  ***
  夜里星稀,霜寒露重。
  一条直通的大道没人来往,路旁有棵参天的古树,枝叶横生,伸出来的枝丫几乎盖过整条道,树下野草枯了,有个路碑立在其中,不甚起眼,上面年岁古老地写着“岭中”二字。
  过了这棵古树,便是岭中地界。
  一声马的嘶鸣伴着人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夜晚的宁静,一匹马在路上狂奔,正往岭中的地界上赶。
  马上坐着两人,都身上盖了灰袍,前头那人骑着马,像是已经赶马多时了,古铜色的脸上汗流不止,面上竟全是痛苦的神色。
  后面则坐了个蓬头垢面的年轻男子,他露出张焦急的脸,不安地前后望着,冷风从他脸上呼啸过去,他的声音在夜里徘徊,他不休地问着:“爹——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正是童慎与童子启父子二人。
  童子启刚从牢里被劫出来,他爹就一直骑马带着他赶路,片刻都未停歇。
  童子启问着:“爹——我们为什么不回家?”
  “童家……”他的声音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童家是不是没了?”
  “爹……爹我错了,我错了……”童子启几乎要哭了,“我是被人诓骗的,我没想跟他们说的……都是那个人骗我……”
  “……”
  “爹……你怎么不说话……”
  “你说句话啊……”
  童慎骑着马一言不发,他满是风霜的手牵着马绳,脸上已不知是霜是露是汗还是泪了,他听着童子启的话,已然是心颤个不停,却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直到马到了古树前,他才勒紧马绳停下了,他颤颤巍巍的手安慰似的往后拍了拍童子启的肩膀,童子启这才愕然地停下没再说话。
  四周都是寂寂的。
  童慎朝手上哈了口气,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铃铛,那铃铛声不似寻常,竟是异常低沉的声音,他摇了五下停止,便见那参天的大树上动了动。
  一个灰袍的人影从树上跳了下来,童子启给惊得当场尖叫一声,童慎却依旧没说话,他将铃铛挂在了马前。
  那灰袍人声音低沉:“令牌呢?”
  童慎摸出了块黑色的令牌递出去,那石头模样的令牌颜色古朴,正是铁画银钩刻着个“江”字。
  灰袍人目光凛然,他有些怀疑地打量了童慎半晌,才慢慢作出手势吹了个口哨。
  他挥手道:“过去吧,十里之后自有人带你去江家。”
  童慎不禁长呼了口气,这才又赶马往前去了。
  已是岭中地界了,处处杀意的岭中在这沉寂的夜里竟也是安详模样,只有沉沉的铃铛声一路响个不停,江家的铃铛是特制了发出去的,拿了铃铛便算是江家要保的人,在岭中基本没人敢动。
  童慎心乱如麻,变故好似横空劈下的响雷,由不得他多加思考,便已当头而过,正正劈得他手足无措,他紧咬着牙关,他好似疯了一样跑马,可冬夜里只冻得他神思愈发清明。
  孟凛的话在他脑子里循环往复:“童慎,我倒有些舍不得你死了……”
  童慎知那人道貌岸然的事实,也知那人绝对不是真心实意要放过他,可人在身陷囹圄时总会少了顾忌,在求生前总是会低了底线,他竟想听听孟凛怎样才能放过他。
  孟凛话里含笑,话里却俨然全是尖刀,“我本想借白烬的手杀了你,但如此做委实不大厚道,我又不想在他面前撒出什么幼稚的谎话,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
  “你和周琮搞砸了淮北的事情,从今以后淮北这块地界就不在齐恂手中了,周琮定然是活不了的,明日你的通缉也会遍布整个北朝,你又背信弃义地和我说了这些,那么就算齐恂不杀你,朝廷也自然容不下你。”
  孟凛往他身边走,“那么,你唯有岭中可去。”
  “可岭中是我的。”孟凛笑着,“我倒是可以替江家的家主做主收下你,给我做事……你可要考虑一下?”
  “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孟凛直勾勾看着他,“你从前相识的赵永佺被我弄成了疯子,你儿子也是被我送进牢的,你如今左右为难没得选,也是因为我对你苦苦相逼。”
  “啧啧啧……”孟凛忍不住道:“我可真不算个好人呐。”
  “你若是要给我做事,今日一过,你淮北所有的家产全都要一并交给白小将军,多半会交由那些曾经被你欺压过的良善百姓,你儿子作恶多端,本不该有活下去的机会,他也得为他的所作所为赎罪。”
  “而且……”孟凛眼里冷然,“我并不信你。”
  “江家明面上没有我这个人,这些年我也甚少回去,但今日你知道得太多,说出去对我并无益处,我不做亏本的买卖。”
  “你想清楚……”孟凛握着短刀指在他的喉间,“你今日若不能变成个哑巴,我不留你。”
  “……”
  “……”童慎的耳边满是铃铛声,这喧嚣入耳仿佛是往他神经上砸去,可他紧咬着牙,竟是一个字也不曾说出口来。
  ……
  作话:
  双标孟凛:给白小公子药里边放蜂蜜,诶给应如晦就往苦了放……
  白小将军:我不会写折子。
  我:我不会写材料……
  嘿嘿嘿下一章是感情线
 
 
第22章 少年
  事情了了,白烬的心里仿佛是腾出了空来,那些往事便扎堆地往他梦里涌。
  “潜龙勿用,阳在下也[1]。”在祁阳时孟凛对着白烬总是目光明媚的,他蹲在白烬面前,一本正经地说着:“小公子如今正如龙德而隐者也,你将来作为大着呢,为眼前一点事烦忧什么。”
  早些年白烬练起剑来,身上总是伴着伤的,秦裴说话毫不顾忌,也不知是觉得他今后总会出世,还是单单为着为人严厉,白烬总会被打倒了十来次,才又站起来接住新的招式。
  可那时白烬才是十几岁的小公子,总不是石头铸的坚不可摧,也会有败得低落的时候。
  那时候他觉得孟凛可烦了,小少年最不愿将软弱显露于人,但他被师父罚跪在院子里,只能抿着嘴一言不发,孟凛从隔壁院子搭了梯子爬过来,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自以为是地开导他。
  “你若不是烦忧,而是心情不好,或者是生你师父的气……”孟凛不敢上手扯他,只在他耳边说着,“小公子,你才十三岁,你别听你师父的,我带你出去玩儿,跪久了顶什么用,我可怜惜你的身子了。”
  “你敢——”秦裴竟在屋子里听到孟凛的话了,一口凉水没喝完,他一脸怒气地跑出来吼道:“孟凛!我徒弟我来管,你少在这里插手!”
  孟凛被秦裴吼得一激灵,蹲着的腿一软,竟和白烬相对跪了下来。
  “……”吴常多半由着孟凛想干什么干什么,没人管他,可他竟有些怵这脾气不好的秦裴,来说和白烬的孟凛被秦裴一下唬住了。
  秦裴看着孟凛“哼”了一声,“吴常管不住你是吧。”
  “行,你不是喜欢往白烬身边跑吗,你就和他一起在这儿跪着。”秦裴手里拿过长枪往地上一锤,“我看你敢不敢起来。”
  孟凛心里打了个颤,他瞟了秦裴一眼,又看了看低头不语的白烬,低声道:“小公子,你不得给我说说情?”
  白烬:“……”
  “……”小公子可真无情……孟凛感叹了下清了清嗓子,对着秦裴一脸无畏,“秦师父,我这是念着白烬一个人孤零零的陪他,这也是情谊呀,我可不是为着……”
  秦裴懒得听他瞎说,转身就进了屋里,还“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孟凛就这么跪在白烬跟前,两个人面面相觑。
  白烬其实有点想笑,心里竟有些幸灾乐祸,让他话多吧,还得陪他一起跪着。
  孟凛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白烬你笑出来吧,一看你就在幸灾乐祸。”
  白烬掐死了心里那点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没有。”
  “好吧好吧。”孟凛无所谓道:“陪你跪一会儿,小公子可要记得我的情谊,这可是共患难啊。”
  去他的共患难吧……白烬只觉得膝盖有点疼。
  但他想想,心里好像是没那么低落了,莫非……孟凛是在这样哄他开心?那他也不算讨厌……
  可一会儿白烬就不这么觉得了。
  “小公子……”才一会儿孟凛就又喊起来了,“你师父到底要罚你跪多久啊……我可是身娇体弱的,疼死我了。”
  “白烬,天地君亲师,我没有亲长,也见不着皇帝,天地嘛,心里虽是敬畏,可那都是空的……”孟凛跪在白烬面前,他说得还很认真:“我可就跪过你了。”
  “白烬……你怎么都不理我。”
  “唉……你都不疼吗?你家石子地怎么还没被你天天练剑磨平啊……”
  ……
  白烬的低落移了出去,心里就剩了烦闷:他怎么这么吵……师父是罚他在这儿听声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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