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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乱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3-09-06 20:38:45  作者:归我庭柯
  孟凛淡淡一笑,他安然地捏起酒杯喝了一口,“巧合之下,我倒是还真的知道了那是何物。”
  孟凛想到那日孟瑶狼狈地伏在他的脚下,朱启元竟对孟瑶有几分真心,孟瑶所知道的事,比孟凛意料的还要多。
  “如今能有南楚,除了当今陛下圣明勇猛,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年起势时用南方的铁矿大炼兵器,壮我军声势,因而直至如今,朝廷一直十分在乎铁矿,但竭泽而渔终究不是办法,近几年一直找寻新的铁矿,皇天不负,今春南方真的找到了新矿。”
  “你的意思是……”朱启明表情都严肃了几分,“这次大哥入京所呈的贡品中,还有新的铁矿?”
  “非也。”孟凛拿出一只筷子,“并非新矿,而是新刀。”
  那筷子在孟凛的手中,直接刺进了桌上饭菜中的一条鱼腹,他神秘地放低了声音:“听闻筑的新刀与普通的刀大不相同,可保我朝大军所向披靡。”
  “竟是此等要事。”朱启明嘴唇微抿,他的手攥成拳头贴在桌上,等到他意识到孟凛的目光,才把手松开了。
  朱启明这反应在孟凛意料之中,朱殷只有两个儿子,稍微的偏颇都能卷起轩然大波,孟凛把筷子放下,他好似宽慰:“殿下本就是天潢贵胄,实在不必因为陛下一时的抉择而有所不忿。”
  朱启明被孟凛看出了情绪,干脆也不藏着掖着,“这些年父皇对大哥愈发偏心,倘若这批新刀当真犹如神刀,父皇见了必定欣喜万分,届时必然会重赏办成此事的大哥,本王……”
  “此事关乎国祚,若能办成也是国之幸事。”孟凛摇晃了下酒杯,“况且如今殿下已经知道了此事,何愁没有解法。”
  朱启明思索道:“你的意思是……”
  孟凛话语间避开明示:“在下并无旁的意思,全凭殿下抉择。”
  朱启明的思绪被孟凛一番话带远了,却被外头一阵喧哗声给打断,他皱着眉头往外看时,他对面的孟凛忽然站了起来。
  孟凛露出一副稍带惊慌的表情,他当即给朱启明低头行了个礼,朱启明疑惑地摸了摸下巴,“你这是何意?”
  孟凛低着眉眼,好似有些难为情,“今日,今日在家中与五弟,就是王府世子,起了些争执,且手下护我心切,不小心伤了世子,但此事过后孟凛也是后悔万分,但是五弟一向与在下不合,如今气愤找上门来,在下怕是有些难办,因而可否请……”孟凛抬眼看了下朱启明,“请恒王殿下出面,替在下说和说和,虽知殿下与我五弟沾亲,乃是同出一脉的表兄弟,但殿下若能保全在下今日性命,孟凛来日定然为殿下鞠躬尽瘁,不用来日……”
  孟凛又把腰弯得低了些,“今日就愿给殿下献上一计,定然能助殿下如虎添翼。”
  朱启明抚手想了想,王府的世子孟阳为人的确有些骄纵,但朱启明既是皇子,又是他的表兄,他的面子孟阳多少还是要给一些,孟凛如今有危机在前,若是能用一时的恩惠换孟凛对他忠心耿耿,朱启明倒也觉得不亏。
  他从座椅中站起来,走到孟凛面前托住了他的手,“你如今既是给我做事,那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
  说完这话,朱启明就掀过薄纱往门外走,孟凛等到他的身影消失才直起身,却微微得逞地笑了一笑。
  门外一阵吵嚷,孟阳换了身衣服,身后带了许多护卫,他听说孟凛出门了,就追着一路来了潇湘楼,他从前小看了孟凛,不想他竟然有胆子让人伤了自己,但今天他定然要让孟凛百倍偿还。
  孟阳气势汹汹吓得酒楼不敢接待,连宾客也赶走了许多,但王府世子他得罪不起,只好连带着伙计缩起头来避之不及。
  孟阳认得陈玄的脸,他肩上的伤还有他的一份,他提着剑就带人走过去拿人,没想到被这外面旁的护卫拦住了。
  “你们敢拦我。”孟阳不悦地推开面前举起的剑鞘,“你们不认得我吗?”
  “世子恕罪。”一个侍卫抱拳道:“恒王殿下命我等在此等候,还望世子莫要为难。”
  “恒王?”孟阳换了只手来拿剑,却犹豫了一瞬。
  下一刻这房间的门开了,门口的护卫皆行了礼,“殿下。”
  朱启明立于门口笑了笑,“孟世子今日,怎的有空来找本王?”
  孟阳随意地朝他抱了个拳就算行了礼,“我……我不找你,今日有人得罪了我,我是特意来找孟凛的。”
  “怎么?”孟阳看见朱启明出来有些疑惑,“孟凛这才回来多久就傍上了恒王表兄?你是出来替他说和的吗?”
  “说和不敢当,只是早些日子就想和世子畅谈,今日竟然碰巧了。”朱启明一边语气和气,一边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的护卫立马就将房门围了严实,“再过上两月,就是明亲王爷的寿辰,知道世子有心,早就在为王爷筹备贺礼的事情,王爷一直酷爱古画书法,所以听闻世子想寻珍奇古画送给王爷,但这事一直未果,惹得世子有些烦忧。”
  “说来也巧,本王府上恰巧有一幅前朝贺梁生的真迹,堪称绝笔,若是世子看得上,本王倒也愿意割爱。”
  “梁贺生的真迹?你……”孟阳知道这书画的轻重,但他不信朱启明能有这么好心,“你当真愿意给?你莫不是……”孟阳恍然地冷笑了下,“原来你还是来给孟凛说和的。”
  “兄弟一场,何必将事情做得这么绝?”朱启明趁孟阳思考的时候过去拍了他的肩,“且不说当下他动摇不了你世子的身份,你若能让王爷欢喜,来日的时机岂不更多?”
  来日……孟阳咬了咬牙,他对朱启明的态度虽然一般,但他贵为皇子,又是沾亲带故的兄长,其中的差异孟阳心里还是有数,他的面子多少还是要卖上一点,添上那副书画……
  孟阳把剑递给身后的护卫,做了个拱手的动作,“既是王兄开口,那我今日就放孟凛一马,但殿下……”
  朱启明一笑,朝身侧道:“命人去将府里那副贺梁山的春山流水图取来,送往孟世子的住处。”
  再三言两语打发了孟阳,朱启明这才重新回到雅间里。
  孟凛立刻谢了恩典:“殿下好气度,孟凛感激不尽。”
  朱启明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又坐回了座中,“本王记得四公子方才说,要给本王献上一计。”
  孟凛赶紧揖过手来,他很是小心地走到了朱启明的身边,“此事有些机密,还望殿下侧耳过来。”
  朱启明眼底动了动,犹豫后靠过了而去,孟凛的声音便传进了他的耳朵:“如今众人皆知陛下笃信仙道,在下置身内阁,即便是在陛下跟前办事亦有所感,这朝中最得陛下信服的位子,其实是在钦天监。”
  “如今父皇求仙问道,对于天道之事最是重视,钦天监监正自言可通天眼,父皇自然器重,但这事……”朱启明敛眉道:“可算不得机密。”
  “但这监正若是宁王殿下的人呢?”孟凛低声凑在朱启明的耳边,“能有监正在陛下面前说话,宁王殿下不知是抢占了多少先机。”
  朱启明瞳孔一震,“不可能,钦天监的监正如今在位已有十年,难道十年前朱启元就能……”
  “真假之事殿下可以不信。”孟凛轻飘飘的话语像是在蛊惑:“但是若能除了如今这个监正,换得殿下自己的人上位,来日可是要方便许多。”
  “但……”朱启明愕然之际,又忽然闭上了嘴。
  屋里说话的声音小得像是窸窣,门窗紧闭,屋中透不进半点风来,那垂下的绫罗绸缎有些反射着金光,却一点也不曾飘动。
  ……
  ***
  是夜,皇宫。
  从皇帝朱殷的寝宫里时不时传出铜钱敲地的声音,正是朱殷唤了钦天监的监正曹玄过去占卜,殿内点的蜡烛全在地上,整个空旷的大殿从外面看来昏暗沉沉,而待铜钱声止,里头透出明黄色的烛光忽而一亮,蓝色的火光在整个屋子里闪了一瞬,而后又化作平常。
  外头的侍卫太监皆看做平常,却不敢抬起头来,里头正是曹监正在向陛下传达天谕。
  不消多久,曹玄从寝宫出来,一个太监立马提了灯笼过来,替他打灯引着路。
  曹玄一身道袍,手里握着拂尘,做出仙风道骨的样子留了胡子,目空一切的模样乍一看颇有些得道高人的意思。
  他移步踏下台阶,往天上看了一眼,夜里无月无星,心里又有了些数,可他忽然觉得有几滴水滴落在脸上。
  曹玄停顿了一步,“下雨了?”
  那太监立刻道:“奴才去拿伞过来。”
  “罢了罢了。”曹玄甩了下手里的拂尘,他把脸上的水抹了一把,顾不得头上落湿了,“陛下吩咐的丹药之事还未办好,本官急着回去。”
  曹玄甩了甩袖子,就直接从台阶往下走了,那太监低着头,一路打着灯笼跟在身侧。
  夜里的皇宫静若无人,夜里好似是起了雾气,迷蒙蒙地漫过檐角,将宫里的路都盖得若隐若现似的,一盏灯笼缓缓游荡,竟有那么些凄凉的意味。
  走了不远就发觉雨已停了,曹玄和太监没话说,一路就安静地走着步子。
  高墙下的宫道几乎一路通到底,迷雾下朦胧,却也是一眼就能望见前后的动静,这宫道如今没人,走起来脚步声都变得重了几分。
  历来宫中多秘闻,那小太监走着有些害怕,但好在他身边站着钦天监的监正,那是能通天眼的人物,他也就安心地专注打着灯笼。
  但走到一半,那迷雾中缓缓出现了个烛火一样的光点,曹监正和太监都以为是对面打着灯笼过来,脚步并未停下。
  可距离越来越近,那小太监先意识到了不对劲,太监的脚步声已是练过的极为轻声,但对面却并没有脚步声的传来。
  “曹……曹大人……”那太监怵怵地喊了一声,“对面,对面好像……不是人。”
  他话音刚落,对面那火光穿过迷雾,竟然单单是个火团浮在空中,随着那太监的尾声,那火团骤然一跳,明亮之际变成了淡蓝色的火光,蓝色的火焰忽然加快了移动的速度,朝着走动的两人突然冲了过去。燕衫婷
  “啊——”那太监凄厉地喊了一声,他立刻腿上一软,被那不似寻常的火光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连带手上的灯笼也一起往地上砸了个稀碎。
  仙风道骨的曹监正却是半点不怵,这把戏他平日玩得都要厌烦,他手里拂尘一甩,正正对着那移动过来的火焰甩去,一把甩灭了那浮空的火焰。
  “雕虫小技。”曹玄对着四周冷笑,他抬高了声音,“是谁在此装神弄鬼?”
  “后……后面……”那太监还在牙关打颤,他指着曹玄身后道:“大人小心……”
  曹玄转身过去,他一瞪眼,吹了下自己的胡子,好几团蓝色的火焰几乎要飞到他的身前,曹玄自信地往身上一摸,但他忽而想到来见陛下,身上早已放下了东西,只好当即避开那火焰后退。
  夜里什么都暗,这空中藏的东西都能在视线被吸引过去之后视而不见,一根细长的钢丝横在空中,不大明显地闪着凌厉的冷光。
  曹玄退了几步,忽然感觉腿上一疼,像是被什么石子砸在了腿上,他吃痛地哼了一声,整个人后退的重心顿时就不稳了,他脚下竟是一阵打滑,整个身子顿时后仰着往下摔了下去。
  那横空的钢丝正正横在他的脖颈后,下倒的一瞬连带着曹玄整个人的重量,那钢丝忽然飞快地往上移动起来。
  一声呼喊哽在喉间,那曹监正的头,竟然生生断离了他的脖子,被那钢丝瞬间断成了两节,狂涌出的鲜血一时喷了出来,这时摔在地上的灯笼燃起了外面的油纸,忽然燃得盛极了,那喷涌的血被火光照得激如泉水。
  伴随着沉沉的一声,曹玄的身子倒在地上,而他那断开的头颅咕噜滚了两下,同身子滚出了好几步远。
  空中燃起的蓝色火焰还未熄灭,反而是继续冲着曹玄的头颅飞去。
  “轰——”的一声,那火焰碰到曹玄的头,他那鲜血淋漓的头颅忽然就起了烈焰,整个人狰狞的表情全都淹没在焰火里,竟还被火烧的翻滚了两下。
  这场面太吓人了,那替灯笼的太监喊得嘴里都要没了声音。
  “死人了……死人了……”他木木地抱住了自己的头,仿佛怕自己的头也掉在地上烧成灰烬,他疯狂地挪着脚步,嘴里还是不停地喊着:“曹监正死了……曹监正死了——”
  
 
第116章 丹药
  大内皇宫夜里死了人,死者还是得皇帝器重的曹监正,事情闹得极大,当夜连已经睡下的朱殷都亲自赶了过来。
  陛下神情悲恸,亲自看着人收了尸。
  事情交由刑部来办,但查起来竟然全无头绪,曹玄断头当夜,鬼火自燃,死得太过离奇,而那御前一齐相伴而行的太监也已经疯了——
  “火……是火!是火烧死了曹监正……”那太监抱着自己的头不肯松手,不知是那句话触动了他的神经,他竟瞪着眼睛喃喃喊起了“天火。”
  “蓝色的,是蓝色的,天火……是天火烧了曹监正!”
  ……
  事情闹成这样有些不好收场,陛下勒令了择日破案,但当日在场的只有这么一个人,如今还是个满嘴胡话的疯子。
  刑部的人愁得不行,但是忽然,那审案的众人中有一年轻人,他像是审那太监审得太久,人都犯起了糊涂,他飞奔出刑狱对着刑部主事一口咬定:“天火,一定是天火烧了曹监正!”
  “曹监正的脖子断得如此齐整,就是一把钢刀也砍不了那么明白,只有头,他只有头被烧糊了,若非天火,哪里有人能做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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