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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二爱上我(GL百合)——到天堂看地狱

时间:2023-09-06 20:39:44  作者:到天堂看地狱
  “终于知道我的可怕了?”
  小墨偷偷瞟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对不起……”
  这我倒是意料不到:“对不起什么?”
  “我当时……”她捏着手指,声音里露着歉意,“我没想到……”
  是在说那件事啊。
  我觉得有点想笑:“当时那个情形,被吓到不是很正常的吗?”
  小墨连忙摇头,眼睛一下子红了:“对不起啊,学姐,我该、我该相信你的。我们,我,我只是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做。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
  “那是为什么呀?”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哪怕系统已经什么都不对我说了,我也不想回答。回答了这个问题就会有更多的问题,我懒得编那么多的谎言。但也许是我真的累了,也许是脑震荡造成的后遗症还在,我听到自己说:“因为有个……人,在胁迫我。”
  “啊?”小墨震惊地抬起头,“谁啊?谁啊?他怎么、怎么胁迫——”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说,“找你来是有别的事想拜托你。”
  “不、不对,学姐,谁啊,哪个混蛋,学姐你说,我们都可以帮忙的!”
  “知道你乖,那我拜托你件事好不好?”
  “嗯!嗯!”
  “趁着现在洛城不在他们家医院,去看看你小羽学姐。”
  “啊?”小墨大惑不解,“学姐你是、你不能动了吗?”
  “……”我弹了她一记脑瓜崩,“让你去你就去。”
  小墨揉着脑门:“学姐为什么不去啊,小羽学姐不会生你的气的。”
  “我知道。”我回答,“你去看看她,回来再告诉我。”
  “哦——”
  小墨在病房里待了很久,一直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大部分时间在试图追问出那个胁迫我的“人”,剩下的小部分时间在询问我的伤,问我真的是洛城把我推下去的吗?我说了不是之后,她就转而开始研究起我的伤,并且在女仆长严厉的眼神下揪着我的纱布掀开了一点点,问我:学姐,你后脑勺不会被剃秃了吧?
  “……”
  “我看他们头受伤的话,缝针那个地方以后就再也长不出头发了。”
  “……”
  “学姐,你脑壳受了伤,不能生气,生气会血气上涌——”
  我抓起水果篮里的香蕉仍向她,小混蛋嘻嘻哈哈跑了出去。
  之后的半天里,被女仆长扣下的手机几乎响个不停。既然不让我看,就让女仆长看了念给我。大部分都来自那群小家伙们,我被“胁迫”这件事毫不意外地从小墨嘴巴里漏了出去,他们都很想帮忙,也都像小墨一样,为那天的事向我道歉。我让女仆长帮我回复,他们的反应是很正常的,那种情形要相信我也很困难。
  【但是你那个朋友就很相信你。】他们说。
  他们说的是宁折梅。
  宁折梅也有发消息过来询问我的情况,我也让女仆长回了,说我没事。
  宁折梅并不是相信我,她只是想要保护我而已。就算我是真心实意想要伤害陈小羽,她也会保护我,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出于好奇,我问了一下女仆长,知不知道宁折梅的舅舅是谁,女仆长说她不清楚,没听我说过自己的那些朋友。
  因为对于林若楠来说她们也不算朋友。
  我的好奇点到为止,没有再了解下去。
  傍晚,小墨带来了陈小羽的消息:她动了手术,现在还在昏迷中。小家伙说起这些的时候神情很是萧索,我突然意识到她可有够偏心的,我受伤怎么就一点也没有反应,还嘲笑我以后可能会秃。但是是因为陈小羽,所以勉强原谅了。
  “我听那儿的医生说,可能是因为之前颅内出血的时候压迫到了神经,还有就是脊椎错位还没恢复。他们说了好多我听不懂的,就这两句我勉强听懂了。”
  “学姐,”小墨问我,“你真的不去看看她吗?”
  “嗯。”我回答。
  “为什么啊?”
  为什么?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出现在她身边就不会有好事,也许是因为我太胆小了,我不敢看她静静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不敢去想是我亲手让她变成了那样。也许是因为,我越来越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那些说服我的理由变得越来越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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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二天一早,我那素未蒙面的父母出现在了医院。那一刻我内心的想法理应是复杂的,但也许是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见到他们之后我非常的平静。我提出想要出院,被驳回了,我的妈妈把我搂在怀里,我闻到她身上浓浓的香水的味道。
  她对于我而言是半个陌生人,我的身体是不该习惯她的触碰的。我觉得十分的别扭,但又在某个瞬间,像是真的被母亲抱在了怀里。我像是后知后觉般突然涌出巨大的委屈,我隔着她身上昂贵高档的衣服用力抱着她,泪水滚了出来。
  “妈——”
  “我们回来晚了,我们回来晚了,以后不会有人欺负我们楠楠了。”
  我爸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摸着我妈的背,另一只手轻轻摸着我的头。
  这天之后,他们就留在了医院。我再次以伤口已经不要紧了为由提出出院,依旧被驳回了。学校那边替我请了长假,甚至干脆办公的地点也转移到了医院。
  有时看着他们,我会思考一个问题,一个当初和陈小羽一起谈论过的问题:
  他们看出来这具外壳下的灵魂已经被换掉了吗?似乎并没有。也许因为觉得我突逢巨变,突然变得寡言少语或是别的都理所应当,反而给与了我更多的关爱。
  我不太清楚,也许我正缺乏这样的关爱。于是我也努力扮演着林若楠的角色,除了看起来与林若楠本尊格格不入的礼貌和体贴——我实在装不成她那个样子。
  这是我第一次被父母这么无微不至的照料,大概是因为在那个世界的我小时候身强体壮父母又过早的年迈,这种待遇我从来没有享受过。我记得母亲——我在这个世界的母亲也是上数三代都是有钱人的大小姐,我从林若楠的记忆中搜索出她笨拙地为林若楠分切水果的模样,然后渐渐的和眼前的人影重叠在了一起。
  我吃着她喂过来的水果,有些别扭地拿起一块喂给了她。我看到她眼睛马上就红了,一边哭一边念念叨叨:我跟洛家没完,不要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管我怎么说她也只是敷衍点头,林家和洛家这个梁子大概会永远结下了。
  有时我会抽出一丝精神思考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是否我的任性让两个本该是好友的家庭结下了仇怨,但更多的时间,我只是一言不发,看着窗外发呆。
  我想我当初极为担心的那一幕必然是不会发生了,陈小羽一定不会出现什么被曲解的照片被洛家放大又因为我爸的袖手旁观被驱逐出校,因为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这个故事从我进入开始就不断产生扭曲,到现在已经彻底无法复原。
  也许看我每天对任何事都产生不了兴趣,也许是因为陈小羽那边每天传来的消息都是还在昏迷中,我爸试图让我转移些注意力,问起了之前带回来的礼物。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询问之后才得知,他从一位朋友那里得到了一把欧式长剑,就在我出事前一天送到的家。他说朋友,大约也就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而已。
  起初我并没有什么想法,直到忽然意识到似乎有些巧合,让人拿来给我看看。
  那柄剑连带着剑匣很快被从庄园送了过来,几乎毫不意料之外的,与我记忆里的那个剑匣别无二致。打开之后,连里边的衬布都一样,那柄剑当然也是一样。
  也许因为了解这柄剑的珍贵,也许因为别的缘由,是管家亲自送来的。他来的时候爸妈正好都不在,房间里只有女仆长,他问我:“大小姐,您喜欢吗?”
  我知道他一定知道些什么,看向他。他说,眼眶隐约有些泛红:“陈小姐说,她现在没什么能力,只能借花献佛的这样送您一份礼物。大小姐,您喜欢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头脑有些昏沉,我伏到剑身上,只觉额头一片冰凉。
  “是我把她推下去的。”
  我说,小声的,泪水滑下来。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到,但没有人回应我。
  是我把她推下去的。
  我以后到底还要做多少这样的事?
  我到底在做什么?我真的不明白。
  我始终没能离开医院。
  过了一周,伤口拆了绷带,这天小墨领着小朋友都来了,如她所愿,后脑勺缝针的地方的确被剃掉了头发。小朋友们的表情很是惆怅,但我发誓看到了除了林柏清之外——甚至包括林柏清似乎也有包含在内——所有人憋得颤抖的嘴唇。
  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个消息,一个我早就知道的消息:
  陈小羽还是没有醒来。
  平日里总是吵吵闹闹的小朋友们在说出这个消息之后出现了短暂的集体沉默,然后互相打气也像是给我打气一样说才一周而已,说不定明天就醒了呢。
  “对吧学姐?”他们问我。一双双充满希冀的眼睛望向我,仿佛期待着我的认可,仿佛只要我说了他们就愿意相信,只要我说了就一定会成为事实。
  “对。”于是我说。
  小朋友们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我也跟他们一起笑了。一群人说着考试周和可恶但现在消失了的洛城,在病房里叽叽喳喳了半天,最后被女仆长碾了出去。
  一行人一起消失的,但过了一会儿,林柏清倒了回来。我大概猜到了原因,一群人里只有他发现了床边的那把剑,它被我掩在被子里,但还是被他看见了。
  然后他也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学姐,那把剑其实不重,对吧?”
  我点了一下头:“这不是我——”
  “我知道。”他说,“那天小羽学姐问我借去看了,她看得很仔细。”
  我没有再说话,他说:“小羽学姐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我回答。
  林柏清握了握拳:“小羽学姐也一定不会怪你的。”
  “嗯。”我笑了笑,回答。
  她当然不会怪我,她会心疼我,她会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思考所有的事,就像她为我寻来那柄剑。因为我喜欢,因为她知道我喜欢。就像未来,只要我开口,甚至不需要我开口,她也会愿意为我完成所有的任务,不管那任务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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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林若楠的这具身体年轻而建康,过了半个月,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爸妈还是不同意我回家,只是在我的努力劝说下终于肯每天稍微留出点时间去公司了。
  小墨还是每天都来,只是脸上已经不常看见笑容。
  因为陈小羽还是没有醒过来。
  有时候我会回忆起刚到这边世界的时候,老实说,我是一个不太习惯关心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任何人的人。我也不喜欢照顾别人内心的想法,所以我自己也知道,我是很幼稚的。因为我很幼稚,所以需要人照顾,所以她一直在照顾我。
  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我们之间一直以来都是我依恋她而非她依恋我,即使年龄上我几乎长她一倍。
  如果我们两个人的处境轮换,她大概不会有我这么多的纠结。我好奇她的答案,可惜现在问不了。或者什么时候能问,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理应知道一些什么的,但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因为都被我搅乱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她早该醒过来的。她甚至不应该受伤,洛城本来应该阻止这一切的。她是女主角,这一切显得那么不合常理。
  当然我也不知道“常理”到底是什么。
  如果依常理推断,这个故事就不应该发生。这世上不该存在“穿书”,我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进一步想,一个人的大脑构造决定了他的思维和记忆,既然这个大脑是属于林若楠的,那就不该有属于我的那部分记忆。我不应该存在于此。
  也不应该有什么系统,或者任务。但命运是否存在值得商榷。但我对存在主意一直避而远之,深入思考人很容易疯掉。但至少不应该有男女主角。在每个人的故事里,他本身都是主角,不存在我因平凡我因恶劣便是他人生活中的陪衬。
  这也不符合常理。
  所以常理是什么,没有常理。
  但我仍是努力以这个世界的逻辑来推断,它有着扭曲的本应存在的“常理”。譬如陈小羽是女主角,是世界的中心——之一,所以理应受到保护。但她没有。她理应受到保护的但是她没有,我猜——不,我都不用猜,这和我脱不了干系。
  它在嘲弄我,我感觉到了它的嘲弄。它一遍又一遍让我看到自己任性妄为产生的后果,让我眼睁睁看着那些本该被化解的肤浅的苦难变成了真正的灾厄。
  有一天小墨对我说,学姐,你去看看小羽学姐吧。电视里不都那么演的吗,没准你去看看她,她就一下子醒过来了呢。而且,她说,你难道一点也不想她吗?
  我没有回答。
  我当然想念她。日复一日,从每个睁开眼看不见她的清晨,到每个闭上眼无法触碰到她的夜晚。我辗转反侧了一夜又一夜,几乎快生出疯魔般的幻想。
  是我需要她而非她需要我,我在很早以前就明白了这件事。
  但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想不通,我不知道要怎么破解现在这个局面。我试着像陈小羽希望的那样保持乐观与坦然,告诉自己以更加坦然的心态去接受一切。但上午我接受一切了,下午她依然没有醒来,夜里我开始思考那个我们一直都避而不谈的故事的结尾——任务的最终会是什么。是他们的婚姻,还是婚姻之外的别的什么。我强迫自己以乐观接受这些设想,又总在下一瞬难受到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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