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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植物小 姐(GL百合)——不死鸟L

时间:2023-09-07 07:23:04  作者:不死鸟L
  夏光:“你怎么知道的?”
  哦对,她忘了那姓宋的出门被石头绊一下都要发条朋友圈。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打火机响,方杨生吐了口烟:“小爷我神机妙算。”
  “……”
  OK,她今天能原谅他所有装比。
  “去的太突然了,爬完泰山累都要累死,联系你也没精力和你玩。”夏光翻身下沙发朝冰箱走。
  “对,我还没问你们呢,怎么想起来爬泰山去了?”
  她从冰箱拿出一瓶苏打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说:“封禅。”
  方杨生:“……”
  夏光每次一本正经扯犊子都给他一种被王昭君大招冻住的感觉。
  懒得去叙述宋舒幼的骚操作,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喝完水突然问:“你去过藤城吗?”
  方杨生思考回忆了下,“没去过,那地方离我这挺远的,你问这干嘛?”
  “没什么,听人提了一下,好奇。”
  “好奇就抽空去看看呗,北方好地方多了。”方杨生说,“除了泰山,那里你们还是少去为妙。”
  “怎么?”夏光突然觉得好笑,“你也觉得泰安是座‘鬼都’?”
  “和泰安没关系,主要泰山上庙太多,童子命的人去了容易被收走,你们俩虽然不是,但也还是尽量少去。”方杨生煞有其事。
  这个说话神神叨叨的家伙三岁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他妈找人看,说是他八字太轻,命里缺木,难养到大。
  他妈为了给他破解,把他摁后院老杨树跟前“哐哐”磕了三个响头,就算认了树当干爹求个庇护,还特地改名叫“杨生”。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他妈说给他听的,他打记事起就在杭州上学生活,印象里从没有什么老杨树,只有清丽的西湖水和驮着夕阳的宝石山。
  如果不是老家的人非要他认祖归宗,他可能会一直留在杭州,每天下了班跑馆子里来碗片儿川,吃饱喝足绕着西湖遛达遛达,遛达累了再厚着脸皮跑夏总家里休息一下借几本书看,临走了还不忘顺手摸个橘子放进口袋。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童子命——是个什么东西?”夏光饶有兴趣。
  “字面意思呗。”方杨生说,“天上的神仙跑下边儿历劫的,不能去香火旺的地方,容易被留住。”
  “扯淡。”夏光无情点评。
  “我一开始也觉得扯,后来跟一道士朋友聊起这个,他说童子命有是有,但极其稀少,打着‘十人九童子’的都是骗化解钱的,真正的童子命,化不了。”
  夏光嗤笑,不以为然:“那你跟我说说真正的童子命是什么样。”
  对面打火机声又响了一下,方杨生懒懒道:“长得美,要么生在豪门要么生在陋室,幼年坎坷易夭折,哪怕平安长大也难活过二十。想想也是,人怎么能和天争呢。”
  夏光听得认真,内心依然觉得扯淡。
  挂掉电话时天已经黑透了,她从冰箱拿出来洗好的生菜和香菇酱,面条煮好后浇上一勺酱摆上两片菜叶,晚饭就算解决了。
  本来想吃完饭打开投影仪看场电影,谁知碗刚放洗碗机里一个视频电话就弹的她猝不及防,点开之后是一张仿佛倒过来的啤酒瓶一样的脸。
  “光姐,忙么?”
  “啤酒瓶”开口,应该是在走路,画面有些闪,万恶的直男角度让他头顶的白炽灯活像圣母头上的光圈。
  “有屁快放。”她分外闹心。
  “啤酒瓶”抓了抓头发:“是这样的,上次你给我发的那个剧本拍成短视频之后这两天爆火了,涨粉九十万,粉丝都催更……”
  “说重点。”
  “我们公司的编剧写不出来续集啊!”
  夏光懂了他的意思,想也没想直接一句“不写”甩了过去。
  “啤酒瓶”胡淼都要哭了。
  要真算起年龄,这姐其实比他还要小三岁,但不知怎么的,胡淼一见到她这张脸就不由自主要叫姐。
  五年前“死亡写字楼”席卷各大书店给夏光带来巨大收益的时候,她做了一个让身边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决定,她拿出了三分之一的稿费入股了杭州一批文化传媒公司。
  胡淼的“趣果”文化传媒就是其中之一。
  “你不能管杀不管埋啊!”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六的胡老板对着她撒起娇,“光姐,求你了,你再给我写一集,就一集,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目前正面临转型呢,急需打造出来一个逼格高又变现能力强的ip号,你放心吧我马上斥巨资把朱一蛋的编剧挖过来,到时候你一点心都不用操,就等着年底数钱就行了哈!”
  夏光听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早已不耐烦:“挂了吧,明早给你。”
  “好嘞光姐!爱你么么哒!”
  “嘟”的一声,夏光把视频挂了。
  另一边,重获新生的胡老板美滋滋抬起头,发现员工们正目瞪狗呆望着他,气氛诡异的安静。
  胡淼腰一掐:“看屁啊!没见过猛男撒娇?!”
  ……
  是夜,等夏光保存好文档电脑右下角已显示23:30,她登了电脑端微信把文档发过去,然后退出,关机。
  床头柜上放着一瓶褪黑素,洗完澡后她习惯喝点水,喝的时候顺便倒出来一粒就水咽下去了。
  医生说这东西该断就得断,否则会有依赖性,而且还容易做梦。依赖性肯定是有的,去泰安时走得急没带,她住那两晚已经领教过了。
  但对于夏光这种靠想象力吃饭的,做梦简直就是在给她白送素材,她只怕睡不着。人失眠就容易想的多,她讨厌那种回忆乱飞的感觉。
  她吹干完头发,然后将卧室门关上,窗帘拉结实,确保关灯之后房间里不会有任何光亮。
  空调温度保持在了26度,盖一床薄被刚刚好。
  夏光全身放松躺在床上,没多久困意便如同潮水朝她席卷而来。
  梦里是到处白茫茫,仿佛身处迷雾中,她漫无目的走着,走到雾都散去,发现自己在家中书房——七岁以前的那个家。
  书房沙发上坐了个男人,一个清瘦、年轻的男人。
  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却知道男人是谁,即使在梦中喉咙也哽的难受。
  “爸爸!”
  一名小女孩穿过她的身体扑到男人身上,怀里抱着本厚厚的《一千零一夜》,头发是和男人一样的天然卷。
  “爸爸,上次的故事你还没有讲完呢,你再接着给我讲吧!”
  男人的声音极其温柔耐心,“好,爸爸接着给你讲,上次说到哪了来着?哦对说到阿里巴巴发现哥哥被强盗们杀害那里了——”
  夏光静静听着,梦里的场景似水流动,男人和小女孩顷刻间都消失不见。她穿过寂静无声的客厅走向门口,开门后是铺天盖地的镜头闪烁。
  男人要被警察带走了,手上戴着镣铐。
  夏光慌了,她冲了过去,在梦中嘶声力竭地喊:“爸!”
  男人回头望向她,依旧儒雅温和:“小光,不要怕,等你把书上的故事都看完,爸爸就回来了。”
  身体猛地往下一坠,夏光从噩梦中醒来,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全是泪。
  看了眼手机,才凌晨两点多。
  她坐起来,头仰在靠枕上,等呼吸渐渐恢复平缓。
  “骗子。”
 
 
第7章 秋子
  藤城名字里占了个草字头,其实城市绿化搞得极其垃圾,一年四季三季刮大风,学生骑自行车上下学都不能张嘴,张嘴就是一嘴灰,简直丧良心。
  这个时候大润发万达都还没有在此安营扎寨,整个城市最繁华的地界儿就是城南一条贯通南北的步行街,主街两边开着各种商铺专卖店,卖的衣服鞋子起码四五百起步,让很多进城开眼的乡镇居民觉得在这喘口气儿都比别的地方贵。
  他们大多是在主街逛上一会儿挑挑拣拣,最后拐个弯跑副街去消费。
  相对主街,副街的商品价格要亲民很多,只是卫生状况极差,走街上不留神都能飞来个红色塑料袋套在头上。
  副街南头有一家网吧,网吧里经常聚着一群穿着小脚裤豆豆鞋的男青年在这打游戏,网吧隔壁是一家成人用品店,橱窗模特穿的情趣内衣常更新,但从没见里面有过生意。成人用品店的隔壁是公共厕所,公厕隔壁是一排黑漆漆的写字楼。
  写字楼没有门,进去就是水泥楼梯,白天时楼梯间就分外黑,更别提此刻——凌晨三点半。
  补习班和征婚所早已下班,只有三楼尽头的屋子还时不时传来人的说话声。
  倘若有往这间屋子送过外卖的外卖员经过,便会一下子想起来,这栋楼三楼最左边那间,是一家直播公司。
  验证它是不是直播公司的标准并不是它门口挂没挂名字,而是里面的女人——妆画得跟鬼一样。
  “秋子播了几个小时了?”左脸一道长疤的男人在办公室吞云吐雾,眼睛不大,皮肤粗糙,鼻梁起结。
  “昨晚八点到现在,七个多小时了。”回答他的女人也在吸烟,上身穿着低胸紧身t恤,画着浓妆,鼻梁上两道阴影重到像是拿泥巴糊的。
  “行了,让她下播吧,今晚也不少了,三个帝王套呢。”疤脸男说。
  “嗯。”
  狭小封闭的直播室内,画着浓妆的少女对着摄像头甜蜜的笑着:“哇,谢谢苍狼哥哥的爱心海岛,秋子今晚最喜欢你啦~比心!”
  门被敲了敲,女人的头探进来:“下播吧。”
  女孩微微点头,眼睛不离直播画面,打了个哈欠道:“好累哦,那今晚我们就先到这里喽,谢谢哥哥们在pk时保护我没被欺负,哥哥们明天见!苍狼哥哥晚安!”
  对刷礼物最多的人点名说晚安,很容易就能激起其他观众的嫉妒心和竞争欲,让他们忍不住想刷更多赶超那个人争做榜一。
  这种刺激消费的小伎俩,她玩得收放自如。
  点完下播选项,朱鱼瞬间像一只被抽掉所有丝线的木偶瘫在椅子里,杏眼盯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头脑空白。
  秋子这个名字是去年来这上班时她自己取的,因为当时正好是秋天,干脆就叫了秋子。
  歇了有十分钟左右,朱鱼抬手摘下了眼皮上的假睫毛,关掉补光灯和电脑,开门出了直播室。
  所谓直播室,其实就是一排被墙板隔开的一个个小格子,里面长宽不过两米,放完桌子椅子就什么都盛不下了,背景墙上贴着豪宅贴纸,开播时直播画面里就好像主播真的坐在豪宅一般。
  朱鱼推开办公室的门,对着抽烟的男女说:“标哥,清子姐,那我就先回家了。”
  “嗯,回去路上慢点,睡前陪苍狼聊会儿天维护维护,今晚光他就给你刷了小一万。”被叫标哥的疤脸男语气温和。
  “嗯。”朱鱼点头,准备走。
  “对了,”清子又叫住她,“明天会有两个新来的,第一天直播你多带带她们,先打几场pk在大哥面前混个脸熟。”
  “知道了。”朱鱼温声道。
  这家直播公司成立了挺久,但招来的主播要么太丑要么不会哄人,基本坚持个三天半不是辞职就是被开,分外惨淡。直到去年朱鱼通过传单来面试,首播第一天就有大哥愿意为她开守护刷车队,才算真正开始盈利。
  在这个小破县城,找个盘靓条顺还聪明听话的姑娘比中彩票都难。
  朱鱼回到直播间,穿上外套戴上口罩帽子,大夏天的硬是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才敢下楼。
  楼梯间的声控灯又坏了,她点开手机手电筒,楼梯下的飞快。
  步行街南头脏归脏,但有一点好处,全天二十四小时都能在路口打到车。
  朱鱼拦下一辆出租上了后车厢,车里一股烟味。
  “麻烦去安康小区。”她的声音天生很软,正常说话听着都像央求。
  步行街离安康小区也就三公里多一点的路程,打表九块十块足够。
  车停在小区门口,司机开车灯给她递二维码,“十三。”
  朱鱼愣了一下,“好。”然后扫码。
  下车之后她长舒一口气。
  她住在52栋楼,每次回来得需要穿过大半个小区。去年冬天凌晨起了很大的雾,大到司机连路都很难看见,她照旧从小区门口步行回来,路过长亭时听到了一阵阵哭声。
  女人的,压抑又哀怨。
  当时也是凌晨三点多,小区静的要死,那哭声跟了她一路,她却没觉得多怕,只是不敢回头。
  后来跟翠姨聊起这些,翠姨说大概是雾大困住了哪位路过的神仙,让她以后尽量早点下班,别播那么晚了。
  翠姨是她的房东,也是她的室友,今年四十出头,离过婚,没有儿女,家里拆迁后父母分了她这套房产给她养老用,每月靠着朱鱼的租金和弟弟接济过活,平时也不怎么和邻里走动。
  回到房子以后,朱鱼悄悄关门开灯,轻手轻脚放包换鞋脱外套,生怕惊扰到主卧的人。
  主卧的门却开了,一颗中年女人的头探出来:“回来了?冰箱里有我给你留的菜,你热一下吃。”
  “谢谢翠姨。”她甜甜一笑,说不出的乖巧懂事,“您怎么还没睡觉?”
  “最近新闻上老播小姑娘晚上回家被人拖走的案件,忒吓人,你不回来我睡不踏实。”
  朱鱼心中一热:“没事的,我出了公司就拦出租车,一路经不了多少地方。”
  “出租车也不安全!”翠姨强调。
  朱鱼将冰箱里的菜端去厨房热,嘴上附和:“好,我会注意的,您赶紧睡觉吧。”
  翠姨给她留的菜是蒜黄炒鸡蛋,其实她不爱吃蒜黄,可既然从没跟人提过,就说明不爱吃也是吃得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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