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好…你早点回来。】
姚离忧笑着回复【好!】
脑子里蹦出阿落此刻失落的模样,心里美滋滋的。
等他回来看到自己在家,还准备了这么多东西,不知道会不会感动的痛哭流涕!
傻O!
琢磨着时间,贺若君五点下班,骑着车回家大概五点半。
5点30分,姚离忧掐着时间把蛋糕烤好,裱花,放水果,摆盘放在桌上,准备好了蜡烛帽子放在一边。
把做好的鳗鱼饭,寿司,八爪鱼小点,芝士焗蟹黄,干爆牛蛙,手撕兔放在桌上,也不管是中餐还是西餐,总之就是做了一桌子贺若君喜欢吃的菜。
6点,姚离忧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发呆:堵车了吗?今天是周五,很容易堵车的,可是阿落骑自行车也堵吗?
7点,他焦躁不已,不停的划开手机又关闭手机,还是忍着没有给贺若君打电话:是加班了吗?因为自己说了晚点回家,所以他才没跟我说?再等等吧!
8点,姚离忧忍不住了,他看着外面已经黑透了的天,还有些下雨,皱着眉头站在阳台的落地窗边,开始给贺若君打电话。
9点,电话打了三十几个都关机,微信消息发了几十条也石沉大海,姚离忧有些急了:阿落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出意外了?
他急得在家来回踱步。
‘叮…………’
手机铃声响了,他想都没想接了电话,劈头盖脸的吼:“你去哪儿了?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对方一阵沉默。
“哥,是我…”
姚离忧把手机从耳边拿开,这才看到手机屏幕上备注的‘大白鹅’三个大字。
他捏捏鼻梁,有些泄气的瘫在沙发上:“是你啊,什么事?”
“嫂子是不是不在家?”
对方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好像很肯定。
“嗯,还没回来,电话微信都联系不上,我正准备让你爸查查人去哪儿了。”
“不用查了,我看到了!”
姚离忧蹭的站起身来,问:“在哪儿?让他听电话!”
“可能不太方便让他听电话…”
“你在哪儿?你那边怎么这么吵?”
“哥,那个你先稳住别发火…”
姚离忧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没好事,忍着气咬着后槽牙憋出一个字来:“说!”
“我看见嫂子喝醉了被一个野男人抱在怀里,很亲昵的样子!”
姚离忧停顿半刻,咬牙切齿的问:“在哪儿?”
“花锦旁边的栀子,你快来,我看他们要走了!”
还没等冯巍说完,姚离忧就挂了电话,黑了一张脸拿起门口的车钥匙准备出门,想起周五不好停车,又把车钥匙扔回去,一边打滴滴一边冲出去了。
冯巍躲在栀子门边,看着被野男人抱在怀里,脑袋还靠在对方肩膀上的贺若君,不由得双手合十。
“嫂子,祝你好运!哥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第17章 17
4月20日上午10点过。
贺若君垂着头从老马的办公室出来,站在政务大厅的门口,天空有些阴霾,看起来又要下雨了。
每年过生日都下雨!
他甩甩头,然后走进大厅,笑着和刘首席说了几句,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像往常一样,并无区别。
沈芦八卦之魂冒起,问:“君君,老马让你去干嘛?”
贺若君耸肩,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没干嘛,就是说我实习没过,今天是最后一天上班了。”
“啊?怎么这样啊,摆明公报私仇!”
沈芦不服,他有些愧疚的说:“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约你去撸串,就不会碰上那个人,就不会被尾随,他就不会被抓,老马就不会针对你了。对不起!”
“切,关你什么事?你这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毛病可不好。”贺若君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把放在自己这边的资料递给沈芦。
“这些资料你收好,我帮你整理好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接我的工作,以后我就不能帮你做了!”
沈芦心里不爽,接过资料有些自暴自弃:“这群人真是狡诈,太没人情味儿了!”
贺若君但是没想那么多:“别计较这么多,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嘛!”
“你倒是看得开!”
沈芦噘嘴,他心里是真的很不好受,觉得十分对不起贺若君。
便说:“今晚我请你吃饭,就当给你送行!”
“今晚啊?”
贺若君有些为难,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想回家和姚离忧一起过。
“嗯,你就给我个机会请你吃饭,就当做是补偿吧!”
‘叮……’
贺若君拿起手机,是姚离忧的信息。
【小忧:阿落,今天有事晚点回来,家里给你留了饭记得用微波炉打热了吃。帮我拿个快递!】
贺若君看了,抿抿嘴,心道:就连唯一的生日愿望老天都不愿意施舍给他吗?
抬头对上沈芦期望的眼神,他一如既往的挂着灿烂的笑容,说:“好,都听咱芦哥的!”
然后动动手指,回复。
【小忧家的阿落:好…你早点回来。】
下班了,沈芦和贺若君站在路边等车。
贺若君骑车上班,沈芦倒是有自己的代步车,怎么不开车?
贺若君有些疑惑的问:“你不开车?”
沈芦摇头,说:“今晚喝几杯?”
贺若君嘴角有些抽搐,面前这个沈芦可是个冯巍一样啤酒两杯倒的酒量!伺候酒鬼可是最麻烦的了,他完全不想做!
不死心的问:“你确定你这个酒量要喝酒?”
对方坦诚的笑道:“不醉不归?”
贺若君心下无奈:得,今晚有好果子吃了!
贺若君坐在花锦楼上的花里日料店时,才回过神来觉得不对:“沈芦,你不是要借酒消愁吗?这儿不像是喝酒的地方啊?”
周围的装潢特别日系,连进门口的服务员都是用日文说的‘欢迎光临’,虽然不太标准,好歹也是个意思不是?
沈芦点好菜,放下手机,说:“咱们先吃饭,然后去酒吧!”
他上手放在桌上,耸肩靠近贺若君,小心翼翼的说:“我还没去过酒吧呢,听说楼下有家叫栀子的酒吧很不错,很多俊男靓女,咱们俩今天也去看看?”
“栀子很贵的!”贺若君脱口而出,然后又补充道,“听说酒吧都很贵!”
“没事,这不是才发了工资吗?够咱们俩今天挥霍了!”
贺若君看着沈芦,没好泼冷水:2500的工资还真不够在栀子消费的…
“花里的鳗鱼饭特别好吃,你吃吃看!”
沈芦手里拿着勺子吃了一口自己面前的饭,示意贺若君也吃。
贺若君闻到熟悉的味道,又怪不得一进来就觉得这个店的花纹有些眼熟,他吃了一口饭,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他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原来你是在这儿买的!
沈芦见他吃着东西还在笑,以为他真的很喜欢吃,又说:“你很喜欢吃日料?下次我们再来!”
“啊?嗯!”
贺若君完全没注意到沈芦说的什么,只能茫然的随意回答了。
饭后,沈芦说还早,又嚷着要消食,就在商场里逛逛当散步了。
花锦是个大型商场,楼下三层是百货超市,街面上的是金银首饰衣服鞋包之类的,应有尽有,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贺若君对逛商场没什么执着,他也没什么要买的,直球思维让他觉得逛街是女孩子才喜欢的事儿,所以他算是走到哪儿算哪儿。
沈芦倒是兴致勃勃,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看看贺若君,又指着不远处高定店家,纳闷的摩挲下巴:“君君,我怎么觉得你这身是他们家的?你看和模特…穿…的…一…样……诶?去哪儿?”
贺若君见苗头不对,逮着沈芦冲进电梯,出了商场才说:“我这都是山的,万一被他们看见了让我赔钱怎么办,还不赶紧跑!”
沈芦这才会意,出来发现外面已经有些黑了,他摸出手机一看,已经快8点了。
“正好,咱们直接去栀子吧!”
贺若君摸出手机,心道:小忧也不知道回去了没有。
一看,愉快,没电自动关机了!
“别管手机了,走啦!”
贺若君只能把手机放在裤兜里,认命的忍着沈芦进入了栀子。
这个点酒吧人还不算多,但是吵闹的音乐和晃眼的灯光还是让贺若君有些不自在。他不太喜欢这种吵闹人多的场合,他局促的坐在位置上,在想想找什么借口开溜。
就看着沈芦端着两杯喝的过来了。
‘妈耶,这不是酒吧里骗小白点单率最高的长岛冰茶吗?这玩意儿酒精度可不低,沈芦这个啤酒两杯倒的酒量喝了真的没事吗?’
在贺若君就要站起来惊呼的表情下,沈芦把一杯长岛冰茶放在他的面前,说:“没敢点酒,我看这个叫长岛冰茶,听名字就不错,你试试!”
‘不错个屁啊,这玩意儿……妈妈诶,你怎么就这么一口干了?你真当这是冰柠檬茶吗?乖儿子?’
贺若君抬起阻止的手还悬在半空中,就眼睁睁的看着沈芦‘吨吨吨’把一杯长岛冰茶干了。
他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结巴的试探性问:“沈芦,你还好吧?”
沈芦沉默好一会儿,大手一挥,满脸通红:“好着呢!”
贺若君指着自己问:“我是谁?”
沈芦大笑:“妈妈…”
‘得…今晚我真特么自讨苦吃!回家煮饭面吃刷题学习不香吗?跑这儿来伺候酒鬼!’
看着面前这个尚算正常没有发酒疯的沈芦,贺若君觉得脑仁疼。他站起身来走到沈芦旁边,轻声细语,好言相劝。
“走了儿砸,妈妈送你回家!”
沈芦根本不买账,看着桌前还有一杯喝的,抓住就要灌。
被贺若君抢过去,说:“不准喝!”
“妈妈好凶,小芦芦要喝要喝嘛…”
说着红着脸,委屈的眼里含着泪水张牙舞爪的就要去抢长岛冰茶。
“沃日!你特么平时看起来正正经经,怎么撒起娇来真的瘆得慌?”
沈芦坐在位置上,贺若君站在旁边,单手按着他的脑袋,在沈芦眼睁睁下一口气把长岛冰茶喝完了。
‘咔哒’
把空杯子放在桌上,说:“喝完了,走,回家!”
沈芦瞬间变脸,放声大哭,撒泼打滚:“妈妈是坏人,抢小芦芦的零食,嘤嘤嘤……”
酒吧里这种撒泼耍酒疯的人多了去了,周围很多人都见惯不怪,不过也有那种第一次来酒吧没见过世面的小声嘀咕。
“天哪,这么年轻的男妈妈吗?”
“这个男妈妈长得好帅!”
“怎么感觉儿子比妈妈年纪大?”
“啧,什么人渣,带儿子来酒吧?”
贺若君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脑仁疼的更厉害了。
他把沈芦的一只手臂环为肩膀上,扛着往外走,呢喃:“妈的,老子清清白白一大好青年,还是个雏儿,就被你这个龟孙子占便宜成了男妈妈了!”
很明显,贺若君低估了醉鬼的力量和爆发力,沈芦就这么挣脱他的臂弯,摇摇晃晃的跑到旁边的卡座,扑倒别人身上,抢了人家的酒喝。
“对不起对不起,他喝醉了!”
贺若君连忙过去拉着沈芦,弯腰道歉。
被扑倒的络腮胡男人看起来十分不好惹,他被沈芦泼了一身的酒,脸色非常难看,在看到贺若君那张乖巧好看又老实巴交的脸的时候,脸色一转,笑盈盈的故作大方。
“没事,多大回事呢?是吧?”
还回头冲同行的另外两人示意。两人非常会意的迅速走到贺若君旁边,威胁的掐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络腮胡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贺若君,说:“事儿不大,你俩陪爷一晚,就当啥事没有,是不是呀兄弟们!”
两个人附和说:“就是就是,这醉有醉的玩法!跟着球哥,有你的好处!”
贺若君冷笑:“你妈在你出生之前就死了很多年了吧,看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说今天怎么朗朗乾坤阴沉沉的,原来是你这狗杂种在作妖!”
“哎哟,还是朵带刺的玫瑰呢?”络腮胡上前半步,挑起贺若君的下巴,恶心吧唧的说,“爷就喜欢烈的!”
周围已经围过来不少看热闹的人。
栀子酒吧在圈内最出名的就是一个原则:强者居之!
换言之,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你没本事也只能被人玩!只要你有本事,就算是地底烂泥也能吆五喝六!
在这里没有人会心怀怜悯的向你伸出援助之手,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再说了,就算不是道上混的,大多数人都是明哲保身,根本不愿意蹚浑水的。
“有好戏看了!”
“这个络腮胡又在欺负小男生了!上次那个被他玩的进了医院!今天这个,啧啧啧,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可怜见的!”
贺若君在心里冷笑:真可怜我怎么没见你站出来说两句?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贺若君心情不佳无意多耗,他动了动肩膀,络腮胡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人放开贺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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