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
不等所有人反应,贺若君已经扔下手里的东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叫嚷着过去,伸腿飞踢,与那个男人对战起来。
毫不留情又行云流水的动作,拳拳到肉,掌掌带风!
对方一拳打向贺若君的肚子,贺若君就地一跃而起飞踢过去,单手撑地翻个筋斗,利用惯性双脚袭击对方。
一套动作下来打的难解难分,看的冯巍目瞪口呆胆战心惊,一阵大红色的唐装箭步过去,留下一旦残影。
原来是朱雀见状不对,在贺若君冲出去的瞬间也冲过去了,加入战局见招拆招,三两下把两个人分开。
贺若君笑盈盈的和那人走在一起,朱雀跟在旁边,乔矩提着行李。
冯巍知道贺若君很能打,可也不是这么个打法啊!那种扭曲的姿势,超越人体极限的动作是他现在能做的吗?
他看着之前还担忧紧张的手足无措的姚离忧,此刻已经埋着头一言不发的拿着烤串站在烧烤架前,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可烤串全部都糊了,都烧出明火啦!
他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嫂子,你完了!
裴俨拍拍冯巍的手背,说:“我有些同情离忧了。”
冯巍拉扯出一个颤抖的微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比嫂子安分多了…”
“你要学他那样,我把你打残了绑家里!”
冯巍os:我到底是该喜还是该忧?
乔矩提着行李往民宿里放去。
贺若君带着黎文走到姚离忧身旁,说:“小忧,这是黎文,我过命的兄弟!”
姚离忧挂着职业性的微微笑,点头,自我介绍:“你好,姚离忧!”
黎文摸摸下巴胡渣,把姚离忧周身打量了:“贺若你还是这么特立独行性格乖张,都离婚了还带在身边!还是你路子野!”
贺若君摊手笑道:“离都离了,对付过呗,还能怎么样!”
“小忧你先烤着,我带黎文进去。”
说着,和黎文有说有笑的走到裴俨他们面前,寒暄了几句,把人送进民宿了。
朱雀怜悯的拍拍姚离忧:“糊了!”
摇摇头也跟着进了民宿。
姚离忧站在原处盯着已经糊透了的烤串,捏着烤串签子的手骨节发白。
冯巍扶着裴俨站起身来,眉头紧锁的走到姚离忧身旁,看着民宿的大门,忧心忡忡:“哥,我看嫂子脸色不太对,额头都是汗,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自作自受!”
姚离忧一张脸黑的跟碳一样,语气不善,神情可怕的不行。他嘴上这么说,还是扔了手里的东西往屋子里走去。
屋内的贺若君坐在藤椅上,捂着肚子,脸色苍白,额头细汗密密,扯着嘴角笑的有些勉强:“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你们俩从来都是称不离砣如胶似漆的,也舍得分开?”
黎文背对着贺若君,从包里拿出一套衣服,做出大肚子的姿势,说:“七个多月啦,就没来!我也是顺道过来看看你,晚上十点的飞机。”
朱雀早就发现了贺若君的异常,倒了一杯水遮住黎文的视线,说:“文哥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舒坦些。”
姚离忧站在门口,听到他们在说话,感受到贺若君有些凌乱收敛的信息素,他不敢进来,只能释放信息素,希望借此安抚贺若君。
黎文一走,贺若君捂着肚子疼的皱起眉头:“唔……”
朱雀赶忙蹲在贺若君身旁,问:“阿若,怎么了?”
姚离忧快速冲进来,把人揽在怀里,手放在他的肚子上,把信息素释放的更多了。
他抓住姚离忧的手腕,感受到他的草木幽香,慢慢的才缓解了肚子里针扎一样的疼痛。
他看着被姚离忧的手腕已经自己捏出五个指印,有些愧疚的拉扯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小忧,捏疼你了。”
姚离忧没有说话,把手从贺若君手里抽出来,示意朱雀给他看看。
“怎么样?”
贺若君挥挥手,靠在姚离忧的身上,苍白的脸上艰难的笑着,说:“没事。”
姚离忧不怒自威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说实话!”
贺若君抬头看着姚离忧冷静又难看的脸色,心里犯怵:“像针扎一样疼,之前也出现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就是有些闷涨。”
“嗯。”
他面黑如碳的把贺若君扶着靠在藤椅的椅背,转身走了出去。
贺若君抬起手,根本挽留不住:“小忧…”
第74章 74
姚离忧心情差到了极点,他从民宿走出来,看着平时大大咧咧的花花公子冯巍小心翼翼的捧着肚子拿着烤串玩。冷酷霸总裴俨面带微笑的在旁边殷勤伺候。
岁月静好,你侬我侬!
再看看自己家这个从来没有半点自觉,动不动就动手打架血拼酒吧,对着谁都能露出一副该死的可怜乖巧不设防模样的傻o。
走到哪儿都能勾引一群情敌回来让自己泡在醋缸里,还怎么都不去领证!
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还不算,揣了一个还这样!是不是心里根本就不想要他?就想找个意外的机会搞定了了事!
贺若君独自从民宿出来,看姚离忧坐在之前冯巍的位置上,乖乖巧巧的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拉拉他的衣袖。
耷拉着头,可怜兮兮的说:“小忧,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姚离忧一把收回自己的衣袖,双眼注视前方,冷冷的说:“不想要趁早去拿了!”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贺若君的求情哭诉,他转过头来。
贺若君惨白了一张脸,咬着嘴唇,眉眼通红,眼眶里的眼泪直打转,要哭不哭,想伸手拉姚离忧又不敢,看着他转过头,嘴巴一瘪,带着浓浓的哭腔。
“你还是不想要他对不对,你就是不想要他,上次你签字就那么干脆,果然还是不想要他的…”
姚离忧手忙脚乱的掏出纸巾擦了擦他夺眶而出的眼泪,心慌意乱的连忙辩白:“怎么会不想要呢?我什么时候不想要了?上次是误会,是我做的不对,别哭,别生气…”
感受到对方有些得逞欢快的信息素,全方面都被贺若君拿捏的死死的姚离忧知道自己又被骗了,他在心里愤恨不已。
看着贺若君可怜兮兮的模样又硬不起心来,只能忍着自己的不悦,问:“还难受吗?”
贺若君摇摇头:“有些闷闷的。”
“上次是什么时候疼的?”
姚离忧扶着他靠在椅背上,自己坐直身体给他擦擦眼泪。记忆里自从把人逮回来,贺若君再也没有嚷过肚子疼了。
贺若君用背揉揉眼睛:“之前在老宅你总气我的时候,有一天就好疼好疼,比今天都要疼。好像针扎一样,坠疼坠疼的。后来那天晚上就进医院了嘛…”
姚离忧听他说起,都心有余悸。
坠疼坠疼的,崽子真的几次三番都差点与他们擦肩而过了!
姚离忧训斥:“那你今天还跟人动手?明明答应过我不跟人动手的!”
贺若君噘嘴嘟囔,小心翼翼的看着姚离忧的表情:“我一高兴就给忘了…”
“呵呵,那你继续去高兴,来管我做什么?”
贺若君连忙抓住要抽离的手,笑容满面的说:“你生气了,我就不高兴了。”
“好啦,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都听你的,不跑不跳不蹦跶!”
贺若君竖起三根手指头,挂着泪痕发誓,惹得姚离忧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贺若君站起身来,拉着坐着的姚离忧:“出来烧烤的,坐在这儿干嘛呢?又不是大肚子的巍巍!”
然后用力的拉扯姚离忧往烧烤架走:“走啦走啦!”
姚离忧就着对方的手把他拉回自己的怀里,捏捏他的脸,说:“就你会装可怜来骗我!”
“你不是说我比塑料袋还能装吗?装的还可以吧!”
说着又以不慢的速度往烧烤架跑去。
姚离忧听着这句他亲口说出的侮辱人的话,有些失神。抬头就看到那个不长记性的人小跑的往烧烤架去了。
怒吼:“阿!落!”
贺若君被震的身形一抖,步伐瞬间明显缓慢了下来。
姚离忧只觉得脑仁疼,按着太阳穴安慰自己:好歹还是慢下来了,还能教!
……………………………………
晚饭过后,冯巍不能累,就和裴俨就先走了。
贺若君和黎文在院子里闲聊。
黎文竖起大拇指示意身后:“你家这个前夫不错,对你挺好的,考虑要复婚?”
贺若君挥挥手:“没兴趣吃回头草!”
黎文笑道:“朱雀跟我说那是你前夫的时候,唬的我一愣一愣的!你还真的就结婚了,吓死人了!”
贺若君伸出五个手指头:“我结婚有什么好稀奇的,彩礼5000万呢,吓死你!”
黎文拍拍胸口:“嗯,可吓死我了!”
又说:“你想我跟裴俨合作?”
贺若君摊手:“我只是个牵桥搭线的,成不成看你们!我和他男人是过命的交情,他把资金从姚氏抽出来,或多或少也赔了些进去。给他一个机会认识你当做补偿呗!”
“你把我当甜枣呢!”
贺若君单手托腮看着黎文:“我看你俩谈的挺好的,提前祝你们合作愉快!”
他端起手边的水杯在黎文的杯子上碰了。
“姚太广能帮你赚多少?裴俨能十倍给你,而且还是干干净净不用洗的那种!”
黎文会意的端起被碰过的杯子,喝了一口,算是赞同。
“他看起来年纪轻轻,倒是一把经商高手,好好调教,以后是个人才!”
贺若君有些错愕:“裴俨可以呀,竟然能得到你黎文这样的称赞!”
“你要的东西都给朱雀了!”
黎文看看腕表,说:“时间不早了,先走了!”
“等姐生了我去看她!”
贺若君站起身来,招招手,树下出来一个人。
“聿琉,送送你文哥!”
“是!”
…………………………………
贺若君回到民宿二楼,乔矩已经把电子设备启动,一面监控室整个民宿附近的信号和环境,另一面还处于待机状态。
朱雀一直埋头苦干,奋斗在黎文拿来的行李箱里。行李箱里并没我其他东西,倒是有好些文件,他正在分门别类,按照自己的顺序重新整理。
姚离忧一直坐在旁边干看着,他知道贺若君一定是要做什么,不然不会挑这么个地方,约这么些人过来。
贺若君走上楼,看起来有些累,捂着肚子走过来挨着姚离忧坐着。
“朱雀,简要说说,剩下的我带回去看。”
朱雀抬起头,看着贺若君靠在姚离忧身上,疲态尽显。
“姚太广在正经行业一塌糊涂,在捞偏门上五毒俱全,倒是一通百通!”
“这些年他在文哥手里算是会挣钱的,什么走私贩毒军火拐卖,五毒俱全,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家庭!”
“之前查不到他的资金链,是因为发现他和文哥有关系,给文哥面子,兄弟们也不敢放手去做。这会儿文哥已经放出话来说他贪污公司的钱要家法伺候,道上也都知道他被关陇盯上了,算是过街老鼠了。”
他把有用的资料单独抽出来,说:“具体的都在这里,你有空再看。”
“你怎么知道文哥会放弃他?”
贺若君说:“姚太广本事不大但是野心颇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黎文因为我姐前些年病着,现在又怀孕的事大概是想积些阴德,这两年有些想洗白,我看他根本不想插手姚太广的生意!只是既然能赚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我给他送上一个稳赚不赔的干净买卖,他还不赶紧借坡下驴把姚太广踹了?”
朱雀把资料放在贺若君身旁,轻声说:“你是怕被黎文看出破绽才动手的?”
贺若君看了看姚离忧,捏捏他的手,示意他放心:“道上有道上的规矩,露怯了就等着被人五马分尸。”
姚离忧欲言又止。
贺若君又说:“等这事了了,我就回家安安心心备考!”
阿若的意思是要隐退?
朱雀错愕的看着他,他从小就跟着贺若君,不知道被他护了多少次!他从没想过贺若君有一天会离开关陇。就算之前,他也知道只是暂时的,根本没想过有一天关陇没有了关陇,那还有什么存在意义?
是因为他吗?
朱雀瞪着姚离忧,瞪的他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贺若君伸出手臂把姚离忧护着,说:“不关他的事!”
又说:“公司现在也算是相对正经的营生,之后的事晚点再说。”
他看了看乔矩,示意他不要多言。
朱雀只能闷不吭声,看着姚离忧硬声硬气的说:“他现在不能乱吃药,用信息素好生安抚着!”
又柔声的对贺若君说:“不舒服就叫我!”
转身趾高气扬的对着乔矩一阵指指点点,撒气似的:“好了没啊?这么慢!”
乔矩焦头烂额,苦瓜脸的说:“大姐,乔乔不是虎哥啊,真比不上他的速度,你将就点成不…”
“你看这不就出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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