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会是什么呢?以你这个猪脑子第一个想到的应该就是光学迷彩!但是这玩意儿也不是无所不能!军方的设备完全可以破译,只是乔矩那个傻缺技术太差,让我走了不少弯路!
啊,要是病猫在就好了!早就破案了!
贺若君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
明天,就让我看看走投无路的你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吧!
拭目以待,男妈妈!
贺若君嗜睡,但是总是睡的不太安稳。平时有姚离忧在身边,有他的信息素的安抚,倒还好。
回到了姚家老宅也不能睡一起,离开了信息素的安抚,肚子里好像也有些失去了安全感,搭连着他本身心里也空落落的,一阵阵的没有安全感!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姚太广正一言不发的现在床头,双眼在夜色和路灯下有些反光,正目不转睛的俯瞰贺若君。
“啊……唔……”
贺若君吓得条件反射的大叫,姚太广立马上前捂着他的口鼻,小声说:“小君是我,爸爸!别叫,别叫!”
贺若君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眼泪顺着眼眶流到姚太广的手上,他恐惧的看着他,点点头。
姚太广说:“我放开手,你别叫!”
贺若君继续点头。
姚太广放开他。
他连忙往后缩,靠着床头捂着胸口急切喘息,心里把姚太广骂的体无完肤:妈的狗日的姚太广,半夜一声不吭站别人床头,装鬼呢?什么烂癖好?捂嘴不让我叫不就得了,捂鼻子做什么,差点窒息!
贺若君无辜的双眼就像是会说话,控诉他吓到自己一样,委屈的说:“男,男妈妈,你不睡觉跑我房间里来干嘛?”
姚太广坐在床上,看着贺若君被自己吓哭,心里不忍,想要伸出手摸摸他的脸安慰他,又被贺若君躲过。
只能双手撑在床边,微微前倾上半身,说:“明天你就要嫁去乔家了,我舍不得你,想再看看你。”
‘装什么父慈子孝,舍不得出嫁姑娘的老父亲呢?’
贺若君在心里嘲讽,脸上歪着头,缩写双腿抱着,说:“乔家也不远,我可以每天回来看你的。”
姚太广摇头,笑说:“可不能这样。做了别人的媳妇儿就要事事以夫家为重,怎么可以整天往娘家跑?”
“文韬活着的时候我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他的身边,他甚至不能亲自送你出嫁!是我愧对了你…”
姚太广摸了一把老泪,欣慰的笑着,说:“乔矩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他一定会对你好!你不会重蹈我的覆辙,一定会幸福的。”
贺若君抿嘴不言,心道:小忧的父亲果然已经死了。
他顿了顿,问:“父亲,已经死了?”
姚太广惊觉失言,又说:“以前是我没本事,护不住你,以后要是乔家敢欺负你,我一定跟他们拼命!”
贺若君微微张开嘴巴,困惑不已。
姚太广慈祥的笑着,说:“夜深了,早点睡,明天还要忙一整天呢!”
贺若君点点头,看着姚太广打开反锁的卧室门走出去了。
好一会儿,他起身抱着枕头,也从卧室门出去,走在针落可闻的走廊,只听得见自己的拖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有人跟踪!
贺若君装作不知,直接绕到了姚离忧的卧室,他站在门口,轻轻敲门。
好一会儿,姚离忧才来开门,没等姚离忧开口,贺若君率先说:“哥哥,我怕!”
说着眨眨眼示意他。
姚离忧揉着眼角,说:“怕什么呢?”
他侧过身子让贺若君进来。
“刚刚睡醒,看到二叔在我房里,吓了我一跳。”
屋内有些暗,只开了床头一盏壁灯,他将门虚掩了,走到沙发的位置:“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放心,我睡沙发,绝对不打扰你!”
姚离忧站在一旁,背对着门口,说:“哪儿有让弟弟睡沙发的?你睡床,我睡沙发!”
贺若君开心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对上姚离忧的凝视,又瞬间偃旗息鼓,悄悄的抱着枕头往床边走去。
“哥哥你最好了!”
姚离忧问:“二叔去你房间干嘛?”
贺若君坐在床上,说:“他说明天我要搬去乔家了,他舍不得!”
又说:“呵呵,乔家又不远,我可以经常回来嘛…二叔就知道瞎操心!”
姚离忧脸色凝重:“嗯。”
贺若君伸长脖子,看着姚离忧身后,说:“哥哥,门好像没关。”
姚离忧转头看了一眼,屋外的路灯透过门缝投射进来,说:“嗯,我去关,你先睡!”
姚离忧锁了门,坐到床边,贺若君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做出噤声的姿势,然后关了壁灯。
等了好久,才隐约看到门缝有两道阴影过去,确认姚太广离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姚离忧揽着贺若君躺在床上,说:“阿落,你的信息素有些躁动不安!”
贺若君小声的说:“能不躁动吗?吓死我了!”
他感受着姚离忧微微的草木幽香传来的安抚,肚子里也暖暖的没有之前的不安,他拉着姚离忧的手放在肚子上。
“肥油也被吓到了。”
“肥油?”
“叫肥油好不好?”
“好!”
姚离忧轻抚在他的肚子上,问:“二叔去你房干嘛?有没有伤到你?”
贺若君恶心道:“他真的有毛病,就这么站在床头直勾勾的看着我,吓的我差点条件反射一脚把他踹翻!”
“我的门也是锁着的,要不是提前知道这个宅子有暗道,真的能被他吓死!”
他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姚离忧他父亲已经去世的消息。
姚离忧轻轻把人往怀里揽了揽,呼喊:“阿落…”
贺若君拍拍他的手臂,说:“没事,明天就尘埃落定了,咱们回家!”
姚离忧捏捏他的手心,点头:“嗯。”
…………………………………
乔家的车早早的就来接人了,贺若君完全是在睡梦中被姚离忧换上了白色的订婚礼服,要不是怕姚太广看到不好,简直就要抱着他上车了。
本来应该跟在后面亲眷车的姚离忧被纪渝尘直接拖到了自己的车上,他倒是没多想,和纪渝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订婚宴选择的是草坪式,洁白的鲜花拱门,淡蓝绿色的主调,两边设置了甜品塔和香槟塔。
按照姚太广极度爱面子虚荣的虚荣心,观礼的宾客除了各大家族,连同斑斓,季骞,中建,姚氏实业的员工也在受邀范围内!
虽然各个公司并不是全部人都参加,但是整个订婚典礼人数众多,比一般的订婚典礼都要人员复杂!
订婚是早上9点开始,临近时间,连一个乔家人都没见到,不少观礼的名门世家都在窃窃私语。
一些媒体不知道是闻到了什么味道,悄悄地把车停到附近,那些保安好像也是漠然置之,视若无睹的让背着摄像机的记者连乔装打扮都省了,堂而皇之的就进入了私人场所。
主角之一的贺若君一身宽松的白色订婚西装,要不是胸口别着花,悠闲自得的模样还以为是来观礼的宾客!
他心大的可以,跟脱缰的哈士奇撒欢的野马一样,一个人端着一盘子的甜品吃个没完!
‘平时被小忧管着,不让多吃,今天管家的不在,撒欢!!!!’
他愉快的一个接一个的杯子蛋糕往嘴巴里塞,吃完了还不忘端起香槟,放到嘴边,又放下。
‘香槟应该也算酒了?还是去找果汁吧!’
姚太广紧张的看看手表,又看看那个繁忙在美食之间的贺若君,走过去问:“小君,时间快到了,怎么一个乔家人都没看到?”
贺若君拿着一个甜甜圈啃了一口,有些茫然的看着姚太广,说:“嗯,可能塞车吧!”
他把甜甜圈递给姚太广,问:“二叔你要吃吗?”
姚太广心有所思,拒绝的说:“不吃,你饿了你吃。”
贺若君乖巧的点点头,又转到角落的凳子边坐着,他揉着站久了有些酸软的腰,看着草坪上有些人一直对他指指点点,也一笑了之。
裤兜里的手机传来振动,他接通蓝牙耳机,笑问:“准备的如何。”
乔矩说:“一切就位,媒体已经放进来了,该放出去的料也爆出去了!”
贺若君扫视一眼前方的宾客,说:“嗯,我看宾客里应该有不少人已经得到消息了,正准备看好戏呢!还有什么比现场吃瓜更有趣的呢?这些所谓的豪门整天就是闲的!”
心里耻笑:一个个人模狗样的蛀虫,没有为社会做点贡献惯会糟蹋粮食!真的就该把你们扔到孤岛上饿上一段时间才知道粒粒皆辛苦!那么大个杯子蛋糕吃一口就扔,你会遭报应的!
贺若君抿嘴冷笑:“乔哥,该你闪耀登场了!”
乔矩顿了顿,问:“贺若,你该不会真的怀了吧,我发现你真的很能吃,从到了会场就没停过一直在吃!”
贺若君把最后一口甜甜圈放在嘴里,说:“我一直都很能吃,打架动脑不需要体力吗?你以为像你一样体力废柴,搬个设备都气喘吁吁!”
他拍拍手,说:“好了,做事!废什么话!”
乔矩:………
第78章 78
乔矩一身白色西装,挂着胸花,和贺若君的那身是同款高定。他拉了一张脸,身后跟着一众愤懑的乔家人,直冲会场礼台。
身边的助理把礼台上固定的高架麦克风打开,推到他的手边。
“咳咳!各位宾客!”
他首先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些媒体已经悄然而至,打开摄像头蓄势待发。
“非常感谢各位宾客于百忙之中抽出宝贵时间莅临区区订婚典礼,事出突然,但区区不得不在此宣布,今天的订婚典礼就此取消!”
此话一出,在座哗然。
“各位,各位!本次是我乔家疏忽,已在慕瑾略备薄宴。还请各位海涵,移步慕瑾,尽兴而归!”
说完,乔矩领着乔家众人从礼台下来,姚太广第一时间冲上去。
媒体一看,知道机会来了,都呼朋唤友蜂拥而至,把乔家和姚太广围在中间,周围看戏的宾客一时之间也无孔难入!
陪着笑脸哄着:“好儿婿,这是做什么?你这样突然取消订婚典礼,让小君以后怎么见人?”
乔矩没有开口,深知他表面温润实际铁血手腕的乔家姨娘们充分发挥了嘴贱八卦的天性,扯着嗓子叉腰指着姚太广的鼻子就开始无差别扫射。
“姚二爷,做人做事凭良心!我说好好的一个Omega怎么就这么轻易送来让人标记,原来是找便宜老爸来了!玩什么奇货可居的戏码?买一送一的勾当你们家倒是不亏,还腆着脸让我们出钱救你们破产姚氏?如意算盘也太会了!”
“就是!我们家阿矩才认识他贺若君两个月,他那个三个多月的肚子哪来的?把一个早就被终生标记的Omega送到我们乔家,侮辱谁呢?”
姚太广冷汗直冒,手脚并用的解释:“怎么会?小君不是那样的人!他从来没被标记过……”
乔家的亲戚谁不是拼了命的想把自家的人送上未来乔家当家人乔矩的床上,结果半道被姚太广截胡,谁都是窝了一肚子气。
之前骇于乔矩的威慑,对着贺若君个个都是嘘寒问暖宠爱有加!现在眼看东窗事发,谁都逮着机会,个个都架桥拨火,落井下石,推倒油瓶都不扶!
他们怎么可能给姚太广反驳的机会,一个个冷嘲热讽,极尽人间恶毒的嘴脸。
“别让我说不好听的来!姚二爷,那贺若君是打哪儿来的野种?这种亲兄弟乱 伦生下的孽种也敢往我乔家送!”
“当初姚老太爷心慈手软没杀了他,现在还来祸害我们阿矩!”
姚太广被戳中心底秘密,一时之间有些招架不住,口吃的说:“不,不是…”
“呵呵,姚二爷,你是想说贺若君不是你和你哥姚文韬生的孽种吗?”
“对了…他肚子里那个,是他和姚离忧的种吧!姚离忧可是他亲哥哥!你们一家男盗女娼做出这种勾当,还带遗传的!别脏了我乔家的名讳!”
………………
这边吵的沸反盈天,周围人指指点点。耳语不断,基本上可以说是乔家众人单方面碾压姚太广!他没想到有一天这些事会传出来,更没想过会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
极度虚荣的他平时连衣服有褶皱都接受不了,怎么能接受这样名誉扫地的事?
贺若君在角落冷眼旁观,心道:是时候了。
他站起身来,把外套微微打开,单手放在肚子上,做出意欲不明的姿势,慢悠悠的走到人群边。
周围的人有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但是看到他穿着和乔矩同样剪裁的衣服,也知道他就是当事人贺若君!
他们自动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让贺若君畅通无阻。
贺若君走到姚太广的身边,软糯可爱,一双无辜又明亮的眼眸里写满了无助,他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姚太广的衣袖,有些惧怕的躲着乔家投来的杀人的目光。
“男妈妈,怎么了?”
哗!
如果说之前的媒体还是半信半疑,宾客们也只是听了乔家的片面之词完全看戏吃瓜。
衣着宽松,身量纤细,唯独肚子非常不协调的凸起来的贺若君贸然一句‘男妈妈’,直接盖棺定论,将所有的流言蜚语实锤了。
乔矩黑了一张脸,拂袖而去,带着乔家一群人唾弃的扫了几眼姚太广和状况之外的贺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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