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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喜(GL百合)——半吐云

时间:2023-09-09 08:54:55  作者:半吐云
 
 
 
这一点不论,就第一次和王砚砚相遇,她那副八婆的打听模样,和韩湘灵脑海中的可爱靓丽的直女形象相去甚远,加上她竟然还想搞假病例骗家里人掩饰失业现状,这让韩湘灵觉得王砚砚此人即便不是直女,哪怕有些微弯的可能性,也是抓着严珑吃得渣也不剩的预备渣女。
 
 
 
还是个死死黏着严珑不放的渣女:干什么都见严珑带着她,干什么都见她阴魂不散地追着严珑。吃饭也好,谈事也罢,去医院也是,连她韩湘灵起了个大早去丰华镇找严珑同进早餐都能见到此女来送开封菜。
 
 
 
韩湘灵觉得今天严珑的魂不守舍和那块石头脱不了干系,可她不能直接问严珑:“你和王砚砚真的是闺蜜关系?真的只是嗲地闺女的心理错位对应?你如此在乎她真的只是因为你们俩从小在一起读书?”她也想直截了当:“你是不是喜欢王砚砚?”
 
 
 
喜欢到打开微信就是此人的置顶微信,看到头像上的小红点就笑不合口,迫不及待地点开对话框后便咬唇微笑,再迫不及待地回复。
 
 
 
王砚砚有什么好喜欢的?命里注定打两份工的家伙,眼里只有钱的女人,朦朦胧胧追着严珑不放但是压根和对方不可能的假姬真直。
 
 
 
如果严珑姬恋直,那韩湘灵需要做的就是守护陪伴,等待严珑回心转意。如果严珑只是直女式的暧昧,那么韩湘灵则要多吃点苦头,最终要将这份喜欢埋进心底。如果严珑姬变直,那她韩湘灵要发挥十八般武艺,可以去冲击那点子取向流动的机会……
 
 
 
韩湘灵唯一确定的问题就是:王砚砚直得无可辩驳无须置喙。她阅人无数的妈妈都一口咬定,严华阿姨也说王砚砚最近没落下相亲。甚至王砚砚那次在她家吃饭闲聊还回答过,“目前没男朋友,婚姻这档子事也要讲点缘分,可能遇到个不讨厌的能过日子的也就在三十几岁这么凑合了。”
 
 
 
再暗中观察王砚砚面对美女的眼神表情,显然她优先观察人家的妆容发型穿着,脸蛋如果好看,她王砚砚也只是简单掠过眼神不会追看第二眼。倒是严珑有次在迪士尼看到两个五官精致身材完美的女孩,做贼心虚般扭过头又瞥回眼多看了两次。直到人家误会她和韩湘灵是一对,也投来善意的笑容后,严珑才红着脸低头看地面。
 
 
 
受严珑影响,心事也滚滚而来的韩湘灵也沉默寡言许久,低头看到自己的荷叶边,她暗暗叹了口气:用自己别扭的方式装扮自己,却不会惹来对方多少注意力。这本身就是无用功,亏她还是个搞心理学精神科的专业人士。内在的坚固怎么在严珑面前变得千疮百孔。
 
 
 
“湘灵,我们喝点酒怎么样?我……我有话想对你说。”考完试的严珑也许心情放松,竟然主动提喝酒。
 
 
 
韩湘灵说好,又点了啤酒陪严珑坐在窗前喝。女孩不熟练地扯开拉环,往嘴里猛灌几口才抬头对视老友,“如果喜欢上一个固执的人,而对方也告诉你,你们之间不太可能。那你会怎么做?”
 
 
 
“我会等待对方的固执慢慢消解,我会接受这份暂时的不可能。如果有一天,这份固执松动了,这份不可能被撬开一丝缝隙,我会在适当的时候表明心意。”韩湘灵说自己不是个情感主动的人,实在遇见难越过的情感坎儿,倒不会完全束手就擒,也会相对积极些。
 
 
 
她的心脏“砰砰”跳起来,“严珑,你喜欢的人……是她吗?”
 
 
 
严珑听到这小心翼翼的问话,鼻子酸涩,眼睛瞬间潮湿起来,“我……我开始讨厌她了。”
 
 
 
一时间,韩湘灵心中五味杂陈。果然是她,果然喜欢她,果然被直女渣了……果然,嘴里说着讨厌,脸上依然写着喜欢——严珑眼眶红了,害羞地擦擦鼻子再揩眼睛,“我从没告诉过别人,连她也没有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好像从小就喜欢她又怕她。我不要喜欢了。”
 
 
 
韩湘灵被几个“她”砸中胸口,不顾自己一会儿开车也开了罐啤酒“咕噜”几大口,最后用强行的理智语气面对咨询,“为什么讨厌她?”
 
 
 
“因为她明明都懂,却不愿意尝试。”严珑的手掌贴着眼皮,轻轻擦过后才放下手,“我更讨厌我自己,我心里百转千回,却总希望她主动。”
 
 
 
“我也主动过,可她拒绝了。”严珑这句话让韩湘灵一口气堵在嗓子眼。
 
 
 
“你?主动?”韩湘灵的手不听使唤地轻颤。
 
 
 
“嗯。”严珑点点头,抬起无辜的双眼,酒窝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湘灵,我请她有话直说,这也算主动吧?”
 
 
 
韩湘灵的表情一言难尽,“呵呵,算?也算吧。”
 
 
 
“这次考不上,我就外出找工作去。算了,我和她可能没有缘分,但我姑姑说得对,搞事业搞钱第一。首先我要自己养活自己,以后我再养两只猫一条狗也行……”严珑的话渐渐多起来,多到最后又向韩湘灵甩出一块石头,“可我一想外出就很难见到她,心里又开始难过。”
 
 
 
韩湘灵脑子木木的,最后抽取了一种最让自己欣慰的可能性:严珑果然是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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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严珑回家当晚,严兴邦说给女儿联系了家本地的考公机构,说是花两天时间,让几个老师多对一地帮女儿雕琢下结构性面试,还是保过退费的那种。严珑这次直接拒绝,似乎从上次全家闹不痛快、她毅然站到严华那边后,她和父母之间的裂痕越来越明显。
 
 
 
严兴邦还是冷面冷口,“你究竟怎么想的?你珍惜过每一年的考试机会吗?年纪越蹭越大,绝大多数公职岗位过了三十五都不会招人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严珑依旧柔声细气,仿佛下一秒随时会习惯性地“嗯”出口,可她没有,“爸,我想过了,这次考不过,我就不走这条路了,我回杭州找工作去。”
 
 
 
严兴邦细起双眼盯着女儿半天,想从她那张白白净净、毫无脾性的脸上看出端倪,“你都这个岁数了,去找工作能干几年?就算找到了,现在到处都是公司倒闭裁员的,你能捱多久?”
 
 
 
严珑也不知道能捱多久,更不确定能不能找到一份收入可以覆盖她房租吃饭需求的工作。但能确定一件事:在家捱了几年,她快捱不住了。
 
 
 
“吴博浩明天和他爸爸上咱们家吃饭,正好你考完了,给客人露一手。”严兴邦此时不想谈严珑虚渺的未来,转而提及眼前的“要紧事”。他盯吴博浩盯得紧也不是没理由,并非真的看中人家镇政府的公务员编制,而是吴松民前些年备有产业,是他家餐饮公司的房东之一。眼瞅着十年合同要到期,而吴松民早就嫌弃当时定下的房租太低。
 
 
 
要在以前,严珑会应下,第二天再忙得一头汗水,好给客人留下好印象。这晚的她却再次说“不”,“我和朋友明天约……约好吃饭的,就不在家待了。”
 
 
 
“什么朋友嘛,推到面试之后不行?”严兴邦似乎忘了,明天请客人来家里也在面试之前。
 
 
 
严珑不情不愿地坐在餐桌对面抠着手指,最后怯怯抬头,“不行的。”
 
 
 
严兴邦的脸色顿时铁青,王红娟也发现丈夫随时要发作脾气,忙给严珑使眼色,“和朋友说一下,有什么不行的。”
 
 
 
“不行!”严珑两罐啤酒给的胆气还在,更直截了当地加重语气,“你们和谁交往,就自己去接待客人,和我无关。爸爸,妈妈,我有自己的事情和规划。”
 
 
 
“呵,规划什么?几年都考不出名堂?家里蹲得全镇闻名。”严兴邦讽笑女儿,“你吃了几年饭?知不知道女孩子在社会立足靠什么?”
 
 
 
“我知不知道您大概不晓得,您一个男人倒像比女人更清楚似的。”严珑直接和父亲怼上,下一秒一只白色瓷茶杯就飞向她额头,落地后碎片飞溅,严珑的额角也晕开一抹鲜红。
 
 
 
在场的王红娟和孟晓都吓呆,欣怡更是当场哭了出来,被严兴邦训斥,“哭什么!打得又不是你。”
 
 
 
他又指着严珑,“你翅膀硬了是吧?我告诉你,这次考不上你也别考了,赶紧给我嫁人去!”
 
 
 
严珑摸了摸额头,指腹沾上粘稠的血珠子,她脸色白得像纸,抬头扫过在场所有人后说:“别管我。”三个听起来轻飘飘的字却让严兴邦和王红娟张开了嘴巴,一团雪媚娘般软乎的严珑竟然敢和严兴邦对着来。
 
 
 
捂着伤口出门前,严珑听到王红娟在身后喊,“你去哪儿?”
 
 
 
严珑没回头,来到严华店门口,又怕这副模样吓到姑姑,以她的脾气肯定还要回家大吵一架。于是她转身,漫无目的地沿着大溪走,到桥头,去巷口,至街尾,兜了好几圈也没去卫生室。她打开手机,第一个想找王砚砚,但莫名的自尊劝阻住自己:既然她都不肯向前一步,自己何必靠着狼狈模样博取同情?
 
 
 
去哪里呢?丰华镇这么小,严珑竟然能待好几年。她想到那块大溪下游的飞来石,转身跑起来。
 
 
 
青蛙的叫声比前些日子还要震耳欲聋,虫鸣低声夹杂,凉风习习吹过,本来是大好的日子,严珑却觉得无比孤单。她攀上大石块,却被眼前一座石像般的人影吓得脚滑,“啊——”没完全出口,严珑快要摔下,已经被人抓住左手往上拖。
 
 
 
“谁啊?大晚上的吓唬谁啊?”王砚砚不耐烦的声音在严珑听来无比亲切,泪水忽然全涌到泉眼,趴在地上的严珑开始抽泣,“是……是我。”
 
 
 
王砚砚忙打开手机电筒,将严珑扶起来时笑出声,“你大晚上的来这里干什么?想嗲地还是想摸鱼——”她看到严珑额角的血迹时遽然变色,“怎么了严珑?摔到头了?”她着急地将严珑收在怀里,焦躁地在身上搜罗面巾纸,“疼不疼啊?还摔着哪儿了?”
 
 
 
纸巾上沾了片血迹,王砚砚说这不行,咱们去卫生室包扎,这血还没完全止住。架着严珑要往镇上走,王砚砚的腰间悄然缠上一双手臂,严珑的脸紧贴着她的脖子,“没事。”女孩的鼻音很浓,呼吸也很浓,浓得王砚砚脖颈发痒,缠得她双脚无法动弹。
 
 
 
“不是摔的。”严珑横下心闭上眼,黏住王砚砚站在大石头上,脚下的大溪哗哗流过,遮住了她们俩的心跳声。严珑柔和的发丝已经附上王砚砚的手掌,她顺了顺严珑的毛,已经察觉到女孩情绪不对劲。她的下巴悄然蹭蹭严珑头顶,“别怕啊,有我在呢。”
 
 
 
“嗯。”严珑惶然的心境已经褪却,她像漂泊在海面的溺水者,终于找到一片可以栖身的孤岛。
 
 
 
两人再拥抱了会儿,严珑这才感觉到头上的巨疼,她双目弯下,又开始哭,“疼……疼,砚砚,头疼。”
 
 
 
“好好,咱们去看医生,看医生就不疼了。”王砚砚哄着她,“头究竟怎么了?”
 
 
 
“我爸砸的。”严珑的哭声收不住,“砚砚,好疼,怎么办?”
 
 
 
严珑好像找到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一边叫着疼一边在王砚砚怀里哭个痛快,可王砚砚发现此时挪不动女孩半步。她头疼,似乎更疼的是心里。她的傻乎乎的、文静静的还软绵绵的严珑,怎么能疼成这样?王砚砚不知不觉也流泪,“我陪你疼啊,严珑,咱们去包扎,包扎好了吃药,吃药不行点滴……我们找好医生,不给你留疤……严珑不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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