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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喜(GL百合)——半吐云

时间:2023-09-09 08:54:55  作者:半吐云
 
 
 
严珑的身体轻轻抽动,哭了好一会儿,嗓子也沉哑了不少,但泪水终于止住,她抬头看王砚砚,“没用的。”
 
 
 
“那怎样有用?”王砚砚给她擦泪,“是觉得没考好吗?没事啊,考不上咱们换别的工作,哪怕去卖奶茶摆地摊呢。这世界这么大,怎么会少了我们的活法?”
 
 
 
可严珑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问王砚砚,“只要是我送上来的,你都敢亲吗?”
 
 
 
王砚砚瞠目,看着已经闭上眼的严珑,她想亲的欲望盖过无数个现实问题:亲了后呢?关系确认后呢?如何面对亲朋好友?如何两个人一起立足?拉弓有回头箭吗?如果能回头,怎么说话能留足情面方便两个人回头?契姐妹的亲法?继续亲在眼皮上?
 
 
 
闪过无数念头后,王砚砚眸中只剩下严珑微微撅起的上唇尖,还有轻轻扇动的鼻翼、睫毛。严珑不敢睁眼,也不知道如何结束这一刻。她今晚的胆量像一座忽然喷发的小小死火山,能量不够,只足以撼动周遭片刻,也只有丁点烟灰火焰钻出。她渴燥的心被摇动得越来越清晰,她的双手死命抓住王砚砚的薄衬衫,热乎乎地贴紧对方的肌肤。有可能下一秒凉透,也有可能迎来更热烈的爆发。
 
 
 
不死不活、不痛不痒、不进不退的瞬间却最难熬,慢得像一场远离目标的马拉松,磨得严珑快失去呼吸的勇气,当她想着不如一头跳进大溪算了时,王砚砚的唇轻轻盖住她的。
 
 
 
严珑断定王砚砚那些年恋爱都白谈了,她压根不懂怎么接吻,只是啜啜自己的唇尖,又受到自己舌尖的惊吓,转舔到嘴角。等到王砚砚将严珑口唇的表面都阅览了一遍,严珑才睁开眼。
 
 
 
王砚砚咬着唇,死盯着严珑的双眼片刻才松开,不好意思地笑问:“还有哪儿?”
 
 
 
还有这里,严珑指自己的眼睛,上面很快迎来王砚砚湿润的唇。还有这里,严珑再指脸颊,王砚砚买一赠一,亲完左边亲右边。还有这里……严珑再指自己的嘴巴,却发现王砚砚似乎皱起眉头。
 
 
 
“砚砚……疼……”严珑额角的头疼忽然跳跃加剧,这下换王砚砚闭眼,认命又作死地伸出舌头搅合进严珑余下的话语中——她似乎尝到了眼泪咸苦,又有严珑从小带有的清香甘甜。王砚砚的舌尖也很快迎来严珑的,两小只触碰、分离,呆立数秒后再次交缠,严珑的舌尖忽然卷上了气力,将王砚砚的呼吸吞没。
 
 
 
那一秒,王砚砚忽然懂了,怪不得严珑考了几年什么都没考上,没准儿,她的精力时间都花在钻研这事儿上了。那么……还有谁?王砚砚的疑窦随着严珑舌尖的离开而放大,月下白得发光的女孩凝视着她,额角的红色像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我的……我的初吻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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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嘬小脸嘬了不到半小时,严珑的电话响个不停,妈妈和嫂子急得轮番打,最后严珑接了孟晓的电话,告诉家里今晚不回家睡。
 
 
 
“那去哪里睡?”孟晓问姑姑那儿吗?
 
 
 
严珑迟疑间,王砚砚凑到电话旁,“孟姐,去我那里睡。你们放心吧,砚砚有我陪着。”孟晓还真就放下心,毕竟这俩是发小并可以玩到角色扮演的关系,加上王砚砚照顾人挺细心。
 
 
 
可严珑不敢面对豁了牙的李勤芳,她像考拉一样搂住王砚砚的脖子,“我不去你那里。”她宁愿在大石头上待一夜,只要身边有王砚砚。
 
 
 
王砚砚又使劲闻了闻,“晚上喝了多少?”
 
 
 
“两罐黑啤。”严珑的脸又开始磨蹭着王砚砚的,“可我没有醉,不是借酒发疯。”又想了想,“你要是还想当契姐妹,说今天……都是安慰我,那我也接受。”
 
 
 
心里刚刚长出一堆乱草的王砚砚被严珑这番话惹来了气,“怎么着?吃干抹净就撇开关系?”她双手却握住严珑的腰,“咱们不去镇卫生室,到医院吧,晚上在酒店过夜。”
 
 
 
严珑喜欢她这样细心的安排,点点头后乖乖站起,拉起王砚砚的手忽然问,“这么晚你为什么在这里?”
 
 
 
王砚砚的心脏被她拉得酸胀,顿了顿才捏紧严珑的手心,“因为我想你了。”
 
 
 
头上还挂着彩的严珑就甩着对方的手一路笑进车里,进了医院急诊室还在笑,眼睛只看着替她压着纱布的王砚砚。好在伤口没到要缝针的地步,做点简单的清创消毒止血就好。可护士见一年轻姑娘被砸成这样,不由得皱眉,“谁啊对一个姑娘家下手这么狠?”
 
 
 
严珑听了眼泪又要落下,马上又被王砚砚心疼地圈在怀里安慰,说是她爹拿杯子砸的。
 
 
 
小护士愣怔住,又看眼前这俩姑娘的亲密关系,心里已经猜测出一款晋江文学。最后在两人离开前,小护士还是说了句心里话,“两个人相互理解比什么都重要,对不对啊?”
 
 
 
王砚砚脸红了,连声说对对,谢谢您。
 
 
 
拉着额头贴着小白花的严珑去酒店开了房,王砚砚要去外面买东西时却被严珑拉住手,“你别走。”王砚砚觉得今晚两人之间多年养成的攻守之势开始不可逆、不受控制地扭转:但凡她严珑小时候这样多撒娇,王砚砚也下不了手拍她头掐她脖子和榨取她的劳动力。
 
 
 
盯着严珑闪亮又委屈的眼神,王砚砚坐下,“我去给你买身内衣和睡衣啊。”两个人什么都没返家取出,丰华镇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落脚点供她们过夜,可严珑脸上再也看不到仓惶无助,而是紧紧拽住王砚砚的眼神,再将脑袋塞到对方肩膀上,“哦。”这是同意还是不放人?
 
 
 
严珑踢掉自己的鞋子,一双温热柔软的脚丫子也从王砚砚的脚脖子往下踹,终于将对方的鞋子也踹松离脚,她笑出酒窝。见王砚砚正欣赏好戏般地瞧着自己。严珑再捂住她眼睛,拉起薄被盖在两人身上,“就住一晚上,也可以不用买。”
 
 
 
她的声音嗡中含糯,王砚砚听得头皮发痒,想必鸡皮疙瘩正在蹿出。低眼和严珑的目光碰上,两人又开始嘬起彼此。嘬得越发不讲道理,越来越没节制,最后王砚砚喘上了,“严珑……”还有一些根本问题没解决呢。
 
 
 
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样?该怎么做?王砚砚理智的脑袋被严珑冲动的吻淹没,任她压在身上一路亲到脖子那儿。好在严珑也没能狠下心将事情办到位,今晚她的能量已经快透支了,最后抓着王砚砚的衣袖发出“嘶嘶”的小声呼吸。
 
 
 
王砚砚察觉自己被撩拨得发热的身体慢慢恢复正常温度,可一股空虚的企盼和实诚的温柔溢满她胸膛。下巴蹭了蹭严珑的额顶,她关灯和严珑拥着入眠。
 
 
 
严珑睡得挺好,王砚砚却被好几个梦惊扰:严华提着自己的衣领到后院梅花树旁,说“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老娘要挖个坑让你下去陪六姑婆们。”又梦到严家王家两家父母大吵大闹,还砸了自己新装修的卧室。最后梦到严珑披着婚纱不舍地看了自己一眼,朝舞台那头而去——那头等着的竟然不是新郎官而是大脚韩湘灵!
 
 
 
王砚砚惊出一脸汗,猛然“啊”了声睁开眼,严珑的手掌抚着她的脸颊,拇指轻轻刮着她的额头,“怎么了?”她被惊醒了。
 
 
 
“嗯……严珑,我们怎么办?”王砚砚努力调整着呼吸。
 
 
 
“做完认证的事,我们出去工作好不好?”严珑问她。
 
 
 
思索了几秒,王砚砚痛快答应,“好!”领完黄鱼再和严珑远走高飞,这等好事终于也轮到她。王砚砚正暗暗乐着,被子里一阵窸窸窣窣,原来严珑脱了自己的衣服。很快,她的手滑到王砚砚背后替她解开按钮。
 
 
 
王砚砚任她动作,可严珑只是替她脱了那层束缚,再腾出手帮她解开衬衫扣子,“脱了吧,穿衣服睡不舒服。”再次入睡前,女孩又亲一口王砚砚的唇,“睡觉。”
 
 
 
王砚砚怀疑她喝了假酒。更后悔此刻自己连假酒都没得喝。虽然如此,她在被触得头皮发麻后,毫不犹豫地环住严珑的腰,掌心贴着对方的皮肤滑到背部轻轻拍拍她,下半夜终于睡了个踏实。
 
 
 
回严华店里打工前,王砚砚和严珑就有了共识:咱们现在这层关系还是别暴露,要不私奔都奔不成。
 
 
 
严珑说在外我们还是闺蜜,私下里我们就是……那个,女朋友。
 
 
 
王砚砚点头称是,“想亲了就晚上爬大石头去,我戴上灭蚊喷雾就行。”没想到这个提议被严珑轻轻瞪了眼。
 
 
 
严华早就知道严珑昨晚的事儿,看到头上挂彩却还笑眯眯的侄女,她又好笑又心疼,“让你立起来,不是让你立正挨打。”又对着王砚砚投去肯定的一瞥:“你真不错,够姐妹,够义气。”
 
 
 
但严华心里还是有点伤心,这种紧要关头,严珑竟然不想着找自己,反而去找王砚砚那个贪财女。虽说两百块一天人尽其用,但好歹她才是亲姑妈。
 
 
 
严珑已经察觉到姑姑的情绪,走过来抱了抱她,“姑姑,昨晚我怕你担心,更怕你和我爸爸吵架才没来找你。”严华刮她鼻子,“你说对了,我不但要吵,还要干架。家里那两个女的都是孬种,就看着你爸这么打你?”她灌下半搪瓷缸枸杞茶,“这事儿没完。”
 
 
 
“什么没完?”清润的声音从店门口传来,严珑和王砚砚也很吃惊,“贺阿姨?”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贺玺身着简约的淡蓝色中袖衬衫和贴身西装裤,仪态庄重大方地推门而入,王砚砚发现她那裤子设计感非常好,明显遮住了些小肚子。
 
 
 
严华一愣,随即皮笑肉不笑,“贺局稀客啊。”
 
 
 
“马上退二线了,不再是贺局。”贺玺将两筐新鲜杨梅放在吧台,“早上刚摘来的,很甜。”看到严珑头上的伤口,她一惊,“怎么了?”
 
 
 
严珑说只是磕到了,不碍事。贺玺点点头,“别沾水啊,小心留疤。”
 
 
 
严华见她这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模样就想摸烟,刚伸手进围裙的口袋,贺玺已经凑近,“小花,我挺喜欢你那院子,咱们去那儿喝杯茶?”
 
 
 
王砚砚咬着杨梅听到“小花”就蹦出汁水,严珑抽了纸巾给她,笑着再指她粘上紫色汁水的脸蛋。
 
 
 
而严华在小辈面前保持着威严,“喝什么茶,我这里又不是茶馆。”她让严珑做一杯卡布奇诺,又说喝这种咖啡的人都很有品味。
 
 
 
“哦?”贺玺微笑着问她,“有什么讲究?”
 
 
 
严华说有的,不阴不阳的人、云山雾罩的人最适合卡布奇诺,起沫的奶泡搭配温热的咖啡,你遮不住我,我热不了你,中庸之道啊。
 
 
 
说完她也没邀请贺玺,径直到后院拖来把竹椅子,自己则靠在躺椅上翘起二郎腿摇摇晃晃起来。
 
 
 
“有劳啦。”并不动气的贺玺对严珑说,也走进后院坐在严华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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