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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喜(GL百合)——半吐云

时间:2023-09-09 08:54:55  作者:半吐云
 
 
 
“啊?”王砚砚一愣,心说还真巧。
 
 
 
“你那个考劳动监察的朋友考上了吧?”女孩又灵活地将长发绕在手指上固定卷发弧度。
 
 
 
“对,考上了,第一名呢。”王砚砚语气里都是自豪,尽管她听到这个女孩轻轻松松考上省直时很为严珑不平,但她家小怂包也是聪明人,备考几年一朝开窍。
 
 
 
“那不错。”女孩已经侧过身,笑吟吟地看着王砚砚,鹅蛋脸上的杏眼内闪过好奇,“那个……你朋友是不是叫严珑?”
 
 
 
“诶?是啊。”王砚砚心里的猜测也落地,“你不会就是今晚和严珑韩湘灵她们吃饭的人吧?”
 
 
 
女孩恍然,“是呢,我是她们师姐,高一届。”她伸出左手,细长的指节在空中划出漂亮的曲线,“来,认识下吧,我不是什么在逃二大妈,叫陶莞。不是东莞的‘莞’,是莞尔一笑的‘莞’。”她捏住王砚砚抽空送来的右手,握了握后抽回,“小时候同学开玩笑,说我的名字是‘逃亡’。你呢,王斯物?”
 
 
 
“我叫王砚砚,笔墨纸砚的‘砚’。”王砚砚说。
 
 
 
“这个名好啊,杨师道在《咏砚》中就写过,‘圆池类壁水,轻翰染烟华。’”陶莞信口就拈来古人一句诗,王砚砚听不太懂,但是听到“严华”就马上绷直了背,“染什么?不敢染不敢当。”她的名字,部分因为她是“石”字辈,也可能寄托着父母希望她读书出人头地的淳朴愿望,取两个“砚”,也许是李勤芳让她克严家两块玉的想法作祟,也许还因为叠字听起来可爱。
 
 
 
气氛忽然间踏入真空,因为王砚砚没接住对方的话,她转了弯后继续问,“你……考上了?”
 
 
 
“嗯。考了个事相对少钱也少的。”陶莞笑,“档案局的参公事业编。”她说以前考试时还嫌弃公务员事业编工资低,现在时过境迁,能过日子,多出时间照顾家里就很满足。
 
 
 
车已经接近东小吃街,陶莞却没指定下车位置的意思,王砚砚只好绕着圈放慢速度,她自己也在露天座位里寻找着严珑的身影。
 
 
 
过了会,陶莞说到了。就在一家舟山鱼鲜店附近停下,她在微信转账给王砚砚,女孩却说不用了,“没想到大家拐着弯还挺有缘分,这车费我不收。”
 
 
 
“那当我是朋友咯?”陶莞说当我是朋友的话,一起去吃个饭嘛,难得有缘。
 
 
 
王砚砚摆手,“还是算了,当你是朋友,但就不参加你们同学聚会了,我还要赶单。”
 
 
 
陶莞不勉强,也很开心地举起手机,“那车费不付,下顿我请,怎么样?”
 
 
 
“好啊。”王砚砚说还有一条建议,“别念诗,我过敏。”
 
 
 
陶莞“哈哈”大笑,解开安全带后依然侧身看着王砚砚,看到女孩察觉到诡谲时才问,“我有时要送我妈妈去医院,可以叫你的车吗?”
 
 
 
“没问题。”王砚砚说。
 
 
 
“嗯……档案局距离我家蛮远,他们刚刚搬到新区了,我能包下你的车接送我上班吗?”陶莞又问。
 
 
 
“这……”王砚砚说这个时间可不一定规律,她的车早晚也有人包了。
 
 
 
“哦。”陶莞说你能帮忙接送我妈就挺好,“但是车费以后都要收。”打开车门后,陶莞再次回头,欲言又止片刻,“嗯……我能问下,那个早晚包你车的人,是严珑吗?”
 
 
 
王砚砚的脸迅速转热,她微微张开嘴,“啊——嗯……我们,我们一起租房子,我们是室友,老家都在丰华镇,我们……嗯,我接送她很方便。”
 
 
 
陶莞的眼睛神秘地眨了眨,“哦,我就觉得你对她不一般,谈起她时你的语气像谈女儿。”说完她指了指女司机的脸蛋,“你这打底方式真是新颖。”
 
 
 
“啊……是啊,冻伤妆。那个……我是严珑她嗲地。”王砚砚笑,尴尬一扫而空后,心里却有点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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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严华的中耳炎其实是在她被贺玺刺中后再去采耳店才加重的,贺玺当时劝她去医院,再不济也去镇卫生院瞧瞧。严华倔脾气上头,“要你管?我就说去采耳店,人家才是专业的。”
 
 
 
回来后,严华捂着耳朵几天,时而耳塞,时而耳鸣,连咀嚼吞咽都觉得耳朵里杂音不断,更难受的是嘴巴张得大些都能牵疼耳朵。贺玺看在眼里担心不已,在一个周四的上午,拉严华出店,关上咖啡店的门,“去医院。”她实在不能由着严华乱来了,挨骂挨打都要送她去看耳鼻喉科。
 
 
 
被塞到副驾驶上的严华还在闹别扭,“吃点消炎药就好了,你说关门就关门,我不要做生意啦?到底谁是老板?”
 
 
 
贺玺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冷静的眼神制止住严华的絮絮叨叨后才发动了汽车,路上她还问女儿哪家医院的耳鼻喉科比较好。
 
 
 
“她晓得什么?她一个看精神病的懂什么耳鼻喉?姓贺的,我才是老板,我命令你,给我回去!”严华回过味,觉得刚刚贺玺那一瞥的气场有点慑人,她要反压制。
 
 
 
贺玺蹙眉,又扭头瞪了严华一眼,轻声却坚决地喝她,“不要胡闹,”她还是用寻常的从容不迫的语气道,“耳朵不舒服,牵着喉咙的,就别大声说话了,不疼吗?”
 
 
 
其实疼的。严华闭嘴,别脸看窗外。
 
 
 
贺玺的唇角露出微笑,“做生意不急这半天一天的,你不舒服,愁眉苦脸地撑在吧台后,客人瞧见了也不舒服是不是?”她循循善诱。
 
 
 
“客人舒服不舒服我不知道,反正瞅着我的脸让你不舒服了吧?”严华声音不大,话却一字不差地落到贺玺耳中。
 
 
 
“是啊,我不舒服。”贺玺叹了口气,沉默地将车开到医院,挂号等了半小时就排上了队。医生拿电筒仔细地照了再照,测完听力测耳压,测完耳压做CT,贺玺还自作主张地问医生,“要不要做MRI?”被医生送了个大白眼后才乖乖闭嘴。自此,严华在医院被折腾的痛苦大大减轻。
 
 
 
最后医生说,严华的分泌性中耳炎先保守治疗,吃药是一方面,别动不动瞎掏瞎采耳是另一方面,一周内没好转就考虑做骨膜切开术。就是一个小手术放根导气管的问题,已经吓得严华脸色苍白双唇哆嗦,毕竟早年她被切错阑尾,对手术心有余悸。
 
 
 
医生安慰她就是个常规小手术后,严华的唇哆嗦得更厉害,出了医生办公室才喃喃道,“那时候切阑尾时医生就这么说的,常规小手术。”她低头看自己肚子,好歹空间那么大,医生都找错位置。可是耳朵洞那么小,切错了会不会让她聋?她命苦,一辈子也就这几年才慢慢过上点舒心日子,要是聋了怎么办?再说耳朵连着脑袋的吧?七窍相通的吧?切坏耳朵会不会影响到脑子?那就惨了,那得找韩湘灵看病呢。影响到七窍就更惨,会失明不?
 
 
 
严华手脚楞是在三十度的天气里吓得冰凉,忽然手心被一只暖而软的手攥住,贺玺说别怕,真的就是小手术,也没到那一步呢。你回家遵医嘱,安静修养,好好吃药观察下。严华听了只能点点头,虚汗流下后挣开贺玺的手。
 
 
 
回丰华镇的路上,严华回过神,这才幽幽开口,“贺玺,我怎么觉得,你八字克我?”她觉得自己遇见贺玺就没好事,从那碗冰淇淋开始,她的人生就像被蝴蝶翅膀扇到了另一条轨道,越往下越难翻身,越行越远,越远越难过。但人好在可以自愈,可以用吃喝玩乐抽抚慰自己。每次当严华觉得自己生活步入正轨时,贺玺就一而再地出现,扰乱她,摧残她,非得将一池清水搅成泥浆横流才拉倒。
 
 
 
贺玺不接茬,似乎在专注开车。车驶上五孔石墩桥时,严华揉起太阳穴,“这条路和我风水也不合。”她是在这座桥上遇见了贺玺母女,又在这座桥头目送严珑。
 
 
 
贺玺依然不说话,停好车后才拿上买好的药给严华开门。严华揉着耳朵,头顶被罩上遮阳伞,还有贺玺的声音,“别揉,忍一忍啊。”
 
 
 
咖啡店虽然重新开门,但音乐被关了。贺玺站在吧台后将一盒盒药拆开,仔细阅读说明书和医嘱后,才微微松了口气让严华来吃药。严华却心有乾坤,“吃个屁,打开股市啊,一早上没盯呢。”
 
 
 
打开账户,严华的心情简直成了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江山一片绿不说,贺玺承诺做T将利润做到50%的那支股票继续多亏百分之八。她沉重地坐在椅子上,盯着股票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干什么都不成。”咖啡店干了这么多年也只是堪堪平账,吃的还是六姑婆和自己攒的老本,炒股一塌糊涂,感情也没有落个好下场。
 
 
 
那就吃老本过点安静日子呗,树欲静可风作妖呐。贺玺这个杀千刀的为什么要给自己掏耳朵?她掏的是耳朵吗?掏的可是严华艰难地花了十来年才平衡了些的修道向道之心。
 
 
 
喝了口枸杞茶,严华胸口微微起伏,怕是要发作脾气了。贺玺见状,已经走出吧台,“我去做饭。”让严华的话堵在喉咙眼。
 
 
 
两菜一汤不是那么丰盛,但荤素搭配合理,营养足够了。贺玺给严华盛上海带排骨汤先凉着,再去前面换手咖啡馆。
 
 
 
严华的背影很严峻,盯着电脑屏幕的她像在沉思,又像在酝酿着什么动作。
 
 
 
忽然,她“噼里啪啦”一顿操作,这时天色忽然转黑,才中午十二点多,却像晚上六七点。大溪外的风声刮得墙垣内的衣服“哗哗”响,卷得院子里的梅树“唰唰”乱摆,外面的遮阳伞朝不保夕,还有别人家竹竿花盆掉落街面的声音,街上的行人纷纷加快步伐……
 
 
 
山雨欲来风满楼,贺玺独自收了户外区的伞和桌椅,身上已经被大雨点砸湿几处。等她回到店里,她发现严华依然绷直腰身面对着电脑。
 
 
 
橘黄的灯光下,严华发丝里夹杂了些白发,年轻时光洁的后脖上随意布满长发。贺玺给她的搪瓷缸续上热水,走近严华,发现电脑屏幕上一排排的股票代号后显示“已卖出”,无一例外,每支股现存数量都是“0”。原来严华刚才在下决心,现在她彻底斩仓成功,下一步就是销户了。
 
 
 
这时严华回头,对贺玺无奈地笑笑,“我被这些股票缠了这些年,终于下定决心清仓。这下好咯,不用天天为它们担惊受怕牵肠挂肚,我就专心守着‘洛英’过日子吧。那种钱,不是我这样的人能赚的。我就是颗韭菜的命,我还做梦自己能成一见喜呢,苦尽甘来什么的,真想多了。”
 
 
 
贺玺的镜片被水汽打湿,严华走近,为她递上纸巾,“擦擦吧,还好没怎么淋雨。”
 
 
 
贺玺摘下眼镜擦着,眯眼时,发现严华极为专注地打量着自己,她别开眼,捏着纸巾的指节颤动,“是不是……这里不需要我了?老板?”她努力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句,出口后却显得冷静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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