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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喜(GL百合)——半吐云

时间:2023-09-09 08:54:55  作者:半吐云
 
 
 
院子里的贺玺虽然陪着女儿说话,心中却时时惦记着小花,她抬头看小厨房内若有所思的严华,便起身走进屋子,替严华也招起扇子,“想什么呢?”
 
 
 
严华甩甩手上的水珠子,转身看着贺玺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在想一些没什么用的问题,吃饱了饭没事做才会想的一些问题。”
 
 
 
“我也来一起参详参详。”贺玺走近,还是慢慢给严华送去凉风。
 
 
 
严华不晓得心里那些深幽幽的念头该不该对贺玺说出来,这是不是没事儿找事?好不容易放下前尘奔了现世,何必纠结过往呢?睁开眼是过,闭上眼也是过嘛。可严华还是问了,“我在想放下失恋和重新恋起的事儿,也在想什么会让人放不下。是恨的话就能容易理解,但是爱——让我有些不敢相信。”她受不了自己又开始文青腔调,抢过贺玺的扇子自己用力扫风,“哎呀,当我没说,我真是有毛病了伤春悲秋的。”
 
 
 
贺玺嘴角勾起笑了,再推推眼镜,又瞥了眼窗外的女儿,“晚上我好好告诉你。”
 
 
 
韩湘灵睡在杂物间的小床上做心理暗示要做回骑士时,贺玺已经和严华并肩坐在床头。严华戴着老花镜刷着小视频,贺玺就陪她一起看一起笑,半天后,严华忽然想起来,手肘拐一拐杀千刀的,“你倒是说啊,但是,别影响我睡觉啊,情绪搞太大的波动不好养生。”
 
 
 
贺玺点点头,摘下眼镜放床头柜,挤了挤发胀的太阳穴,“因为我知道,我这辈子不可能为第二个人动心。”她的双眼皮陷得很深,衬得眼镜更澈亮,那两道亮光照得严华心口忽然发颤,她眼角皱纹动了动,又委屈地皱眉,“要是……那个人变了呢?人怎么不会变呢?”
 
 
 
“她变了吗?”贺玺凑近看严华,“对失恋的小孩子,坑蒙拐骗让她放下就好,能放下就还有救,我总不能拿自己类比女儿,说你严妈对我情比金坚,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严珑对你有没有情谊吧?那也太残忍了。而对我们这种没救的人,一条道走到黑总归也是结局。”说完,贺玺取走严华的手机,关上灯。
 
 
 
黑夜里,两个人安静紧拥了好一会儿,严华才带着笑声骂出来,“谁知道你对我是不是坑蒙拐骗呢?”相爱,无非是你愿意坑蒙我,我愿意被拐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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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刚入职的严珑时刻记着贺玺的几个建议:少主动说话、不主动揽事、礼貌且保持人际距离以及还没用过的反推式拒绝,目前为止,人际还算轻松。也许新人让老同事们觉得新鲜,新来的几个年轻人中严珑又长得格外讨喜,腼腆一笑后的小酒窝让人产生了错觉:好个软乎乎的小姑娘,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老油条们捏得哭鼻子。
 
 
 
而王砚砚的思路走得有点远,严珑下班第一天她在路边远远等着,等人上车就左看右看,找了半天有些失落:“你的制服呢?”她想象中的严珑应该会发类似警察那样的制服,而女朋友说:“我这个工作没执法权,就是个信息岗,不穿制服啦。”王砚砚听后眼珠子转了转,“那我给你买好不好?”
 
 
 
她将手机递给严珑,让她在自己的购物车里挑,从破产姐妹到性感小秘书,从民国女学生再到敦煌飞天壁画还原装,应有尽有的选择让严珑的脸微微红了,“这……哎呀砚砚,你为什么不穿呢?”
 
 
 
王砚砚边开车边观察严珑的表情,见她只是不好意思,心里才有了底,“嗯……我们俩个头差不多,你能穿我当然也能穿——”话音刚落,严珑已经开始下单,一件、两件……四件、五件,她买完后咧嘴对王砚砚笑,“我想看你穿秘书装。”
 
 
 
“没看过我穿中介衬衫小西装啊?差不多嘛。”王砚砚笑,但是严珑喜欢,她乐意尝试,喜欢她,不就是两个人一起尝试各种有趣可爱的事?
 
 
 
在严珑退出应用时,王砚砚的手机屏幕飘过消息,“王斯物,明天早上九点有空接下我妈妈不?不好意思我刚刚入职可能不方便请假,你能再陪同她检查下嘛,当然你这半天的工作收入损失我都会补上的。”
 
 
 
严珑将手机递给砚砚,“嗯……师姐找你呢。”
 
 
 
“哦,那宝贝帮我回下,说可以。”王砚砚坦荡的样子让严珑心里一宽,但想起那天体检时和师姐之间的怪异气氛,她问王砚砚,“你觉得我师姐这个人怎么样?”
 
 
 
王砚砚忙着开车,对这个试探性问题没太往心里去,“哦,挺好的。第一次她搭我的车时,我正担心你的考试嘛,就问她怎么备考的。她说得可清楚了,听起来就像轻轻松松能考上的那种人。当时给我酸的不行,心想我们严珑可是辛苦了几年呢。”
 
 
 
“在读书考试上,人和人的差距很大的。”严珑说师姐成绩和湘灵一样优秀,她们本来才是玩得起来的,而自己只是被湘灵介绍进了社团,才结识了师姐。
 
 
 
“可我现在腰杆硬了啊。”王砚砚伸手和严珑交握,“我家宝贝不也考上了嘛。”
 
 
 
“嗯……师姐好像对你印象不错,用车总是喊你呢。”严珑又开启第二次试探。
 
 
 
“那是,她家就母女两个人,虽然说上上下下帮忙抬阿姨的话大老爷们更轻松点,可我懂她的难处和担忧,谁放心让一个陌生男人接近自己的生活呢?再说,这和我都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收外卖是同样的出发点。”王砚砚想起这年头多少女孩子好端端地穿个裙子或者去个洗手间,都被一群猥琐男偷窥偷拍,这还不算,还要搞些几间房之类的破事出来恶心人,“宝贝,我觉得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的认知发生了变化。”
 
 
 
王砚砚想起她和严珑装直那段时间,她只是想不到有哪个男人能和严珑最终走入婚姻,一念起如果是那种肥肉乱颤黑毛杂生的男人,简直堵心堵得吃不下饭。
 
 
 
“我以前还想,如果是个优秀的,品格样貌都很好的男人,看起来不油腻,对你非常好,那样我才甘心看着你结婚。但是现在我想起来这些都后怕,如果真有这样的男人出现呢?”王砚砚紧了紧严珑的手,因为开车才迫不得已松开。
 
 
 
严珑的眼神因为王砚砚的掏心掏肺而更沉醉,她也暗暗叹了声,其实她也有过类似的想法,更反省过,为什么会一度胆小地自动将自己退到世俗婚姻这个选项之后?当然,眼下要紧的已经不是什么男人,还多出了女人。严珑这才理解网上一堆女本子怪事不断的原因:她们的感情在社会体系中本就是最容易受到外界冲击的一环,出柜前操心对方被异性吸引,出柜后又担心同性相吸,到了一定年纪还可能又遭遇更多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围剿。现在她似乎进入第二个步骤,可莫名其妙就凭借所谓的直觉、第六感就对王砚砚查来查去严防死守的,也不是严珑的作风。毕竟她严珑的工作是帮社畜讨伐黑心老板的,而不是闹腾女朋友。
 
 
 
沉默了会儿,严珑收起盘算拷问的小心思,在路过菜市场时喊停车,“我要去买菜。”
 
 
 
“家里有菜啊。”王砚砚记得很清楚。
 
 
 
“再买条鳜鱼给你补补,你不是最爱吃这种鱼么?”而且严珑谨记严华的叮嘱,近来要常吃淡水鱼这些优质蛋白,不要沾海货,她说小本子太坏了,面向太平洋泼巨量毒水,这是不想大家好好过日子。
 
 
 
提及小本子,严珑心里还悬着六姑婆的事儿,两位老人家长眠地下心愿未了,借着认证的事她才和王砚砚越走越近最终在一起,不能过河拆桥就忘了她们。
 
 
 
揣着各种事儿买鳜鱼时,严珑意外在菜市场碰到了师姐陶莞。她单位在这附近,也像刚刚下班顺路买菜,眼下正盯着鱼鲜档口挑鱼,挑了两条鳜鱼后又马上转向鲜肉区。见陶莞一手提着包,另只手中的袋子沉甸甸的,严珑心里也不免软和下来:师姐父母早就离婚,她为了生病的妈妈放弃外面的高薪回楠城拿不到万把块,还要常陪母亲看病、做饭做家务之类。她会和能干的砚砚越来越熟,也是因为女孩子之间的这份惺惺相惜吧。
 
 
 
至此,严珑将心里那些不放心的小心思彻底放下,她觉得自己这是爱在心里无事生非的性子,从来做不到大气爽快,和砚砚比差多了。从现在开始,她要认真工作,好好搞认证,更重要的是,和砚砚将两个人的生活踏实经营下去。
 
 
 
踏实经营不怕这些敏感心思的侵扰,只怕被家里人不断侵占空间。两个女孩回到小区,边说边笑地刚出电梯,就在家门口碰到了没打招呼上门的李勤芳。
 
 
 
她看到两个女孩一同出门时,脸上隐隐现出愠色,用那八卦又尖刻的眼神将严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后,李勤芳牙齿的豁口已经露出,生怕她喊出“雪里迷”的王砚砚忙打招呼,“妈,你怎么来了。”
 
 
 
“我是你妈又不是别人,瞧你说的什么话?”李勤芳说还不开门,我等了好一会儿了。
 
 
 
对于出来租房的事儿,王砚砚已经提前打过预防针:为了分摊房租,以及安全起见,她要和在楠城市区工作的严珑一起住。毕竟从小到大都认识,两个人可以互相照应。而严珑也如法炮制地告诉了家里,更一再保证她不会被欺负。
 
 
 
王砚砚开了门,李勤芳就不客气地第一个进屋,她甩了鞋子,对着地上一双紫一双粉的拖鞋犹豫起来,王砚砚已经给她提上一双客人款,“妈,穿这个。”
 
 
 
李勤芳换好鞋抬头四顾,发现这间屋子里简直就是紫粉两色的海洋,好像什么物件都配了同款两色,杯子、毛巾、牙刷、碗筷盘碟都用颜色区分好,她知道这是为了不弄混淆,但这两种色调也交融得太古怪。她边走边往打量,终于看到床上紫粉两色的枕头,连被罩都是紫粉双色,床头还靠着两个玩偶,她分不出来那尖嘴猴腮,但这俩颜色还是紫粉。李勤芳皱眉,“你们这个颜色——搞草莓紫薯双拼呢?”
 
 
 
严珑紧张地咽下口水,生怕下一秒李勤芳看到床头柜上的指套,而李勤芳已经看到了,她拿起指套盒子随意看了眼就扔下,“什么倍欢乐的,补钙的保健品放床头干什么?”
 
 
 
心脏快跳出嗓子眼的两个女孩同时出了口气,在背后紧握的双手这才松开。
 
 
 
李勤芳又看了眼严珑,“你好呀,考上编了。”她的语气总是带着攻击性,嘴里说着别人好,却能充分表达出她不希望对方那么好的意思,在表达效率上,李勤芳的语气比她的词汇量还丰富。
 
 
 
王砚砚看出李勤芳可能有事,她让严珑先去忙,自己则进屋合上房门,“妈,有事吗?”
 
 
 
李勤芳有事儿,还是大事儿:王启德昨天喝得醉醺醺的回家,摔杯子砸碗后怒斥李勤芳管教无方,“你以为你女儿做什么领导,当什么分区经理呢?她在开网约车!”消息自然是和他近期冷下来的前情人说的,对方还让王启德心疼心疼自己孩子,“你女儿都沦落到开滴滴了,你哪里有钱和我好?”
 
 
 
李勤芳这下才不得不串烤肠一样串起王砚砚回家后的不少细节:几乎从来不主动提她房产中介的工作,工作日准点出发准时下班,几乎从不加班,没事儿还闲着去咖啡馆帮忙,从来没接到过同事的电话,交际层面只有本镇的那几个她都看不顺眼的人,还忙着搬出来……
 
 
 
一屁股坐在床沿,李勤芳冷睨着女儿,“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呢?王经理?”
 
 
 
王砚砚苦笑了下,“妈……你都知道了?”没想到让做妈的失望竟如此轻松简单,王砚砚点点头,“我不干房产中介很久了,这几年一直在魔都开滴滴,后来觉得开销太大存不下什么钱就回楠城接着开,顺便也想看看还有什么工作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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