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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喜(GL百合)——半吐云

时间:2023-09-09 08:54:55  作者:半吐云
 
 
 
一群等着入职的新人属于不同的职能单位,一颗颗黑头发的脑袋里,陶莞很快锁定了人群里的发色独具特色的严珑。她悄悄坐到女孩身边,捧着手机翻小红薯的严珑察觉到,见是师姐,她露出惊讶的表情,淡淡笑意随即浮上脸,“师姐。”
 
 
 
陶莞从严珑的表情变化里咂摸出一股子古怪的味道,但她没提,严珑也没说什么,两个人不咸不淡地聊了新工作的入职时间,甚至聊了八百年前送去踩缝纫机的男爱豆,就是没聊一个人:王砚砚。
 
 
 
两人一边等待叫号一边小声说着话,却越发感到同龄人之间的交流卡得略显僵硬,节奏总是被古怪的沉默打断,又生硬地续起。还是严珑手机响起才让两人松了口气——可陶莞瞄到,严珑手机上闪亮的画面背景是个开车的女孩的侧身,脸上还能看出笑得非常开心,不是王砚砚又是谁?
 
 
 
严珑捂住嘴巴小声“喂——”时,陶莞还听到手机那端大大咧咧的声音,“宝贝——”,她隔脸捂住隐隐作酸的牙帮子,想起在门诊大厅内,庆幸妈妈话说不清楚王砚砚听不懂,“这个女孩不会是你喜欢的那种吧?”
 
 
 
抓着手机的陶莞已经听不清身边任何声音,思绪沉浸在妈妈没出事前的那段日子,因为自己不小心还是泄露了交往女孩子的事儿,相依为命的母女俩大吵一架,一个骂对方“变态”,另一个说“我没错”,不欢而散后有大半年没联系。等她再接到亲戚电话,妈妈已经躺在急诊手术室中。
 
 
 
回家照顾妈妈的日子,陶莞已经不再提任何关于恋爱的事,一边默默准备考编,一边倾心照顾妈妈。可请的保姆阿姨做事粗手粗脚,六千块工资嫌弃太低还给妈妈脸色看,母女俩商量后辞退了阿姨,一个说要靠自己站起来,另一个说她可以照顾家里,就这么扶持了几个月,感情竟又慢慢升温,甚至多了些温馨的理解。
 
 
 
加上老天送来个女网约车司机,人靓心善力气不小价格合理,帮着她抬上抬下,还在医院陪诊,简直是人间天使,一想到她陶莞心里就有点子飘飘然。最理想的地方是天使貌似弯的,最不理想的是她弯在严珑这个闷闷呆呆的女孩怀里,锁骨上还留印记,还护工——想到这,陶莞瞄严珑的眼神有一丝幽怨。
 
 
 
那边严珑很快挂了电话,但情绪显然没抽离,她双眼有些放空地看着空气,脸上挂着甜甜的笑,一瞧就是恋爱谈傻了的模样。
 
 
 
陶莞又捂住另一边腮帮子,觉得智齿又开始发作,连护士喊她姓名都没听见,还是严珑提醒了她。
 
 
 
“哦。”陶莞回神,准备进体检室前停步看着严珑,“那个——王砚砚,你认识吧,她今天送我和我妈来的,现在陪着我妈做检查呢。”
 
 
 
严珑的脸马上红透,酒窝浅浅露出,“嗯——”她意识到师姐可能猜出自己和王砚砚的关系。
 
 
 
“那个——”陶莞想说谢谢,又觉得这话得当面告诉王砚砚,还想说你们不要拘束,护工挺好的,可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最终她想说,“可惜啊,那么好的老攻人选竟然被严珑这个看起来笔直的家伙先得手了。”她心里酸完了发堵,掰不直的取向真可怜,除了挤眼的陌生人,饭圈的同好,直播间的追随者,似乎都找不到契合自己的同类。
 
 
 
体检室内,举着小棍指着正E的中年女医生说,“发什么呆呢,这是什么方向你比划下。”
 
 
 
陶莞一愣,还是没回神,她缓缓伸出双臂到空中,再比划到心脏,做出拽出小心脏摔地上的姿势。
 
 
 
女医生一愣,随即笑了,“失恋啊?”
 
 
 
陶莞点点头,神情还在缅怀着什么。
 
 
 
“所以得擦亮眼啊。”女医生换了个开口向左的E,“这是什么方向?”
 
 
 
陶莞这才有点回神,眯着眼睛努力分辨,“啊——3啊。”不能做三。
 
 
 
医生放下棍子欲言又止,最后摇头,“你该看看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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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太太那么努力地帮我推文,甚至出订阅费,我好感动,鞠躬谢谢太太们。无以为报,我尽我所能写出让大家阅读愉悦的小说吧。可因为各种原因,水平下降了不少,治疗这种病只能靠坚持写、努力写和不断复盘。谢谢太太们的鼓励和耐心。
 
再啰嗦一句,如果太太的评论里有类似X体,X福这种所谓的敏感词,会被审核ban的哦。
 
 
第 54 章
 
 
周五晚上丰华镇的游客已经不多,少数留宿的游客还在水乡里寻觅吃顿道地饭的馆子。严华的咖啡馆内虽然也能吃上道地饭,但只提供咖啡甜点,所以这个点儿几乎没客人,只有两个中年妇女外加一个拖油瓶电灯泡韩湘灵就围着小圆桌坐后院里吹凉风喝海带汤。
 
 
 
这几天贺玺算是得劲了,和严华慢慢放下芥蒂后,隔天抽水抽得不亦乐乎。为什么得隔天?因为没事儿看某音营销号的严华说中老年人得养生晓得伐?你的win10每个月还能放放血自我更新,我的XP系统已经绝版了好吧?
 
 
 
贺玺掐指一算,“不会那么早吧?XP好像是九年前停止的?”额头被严华轻轻一戳,“打比方不懂啊?真那么早我还能……吗?”
 
 
 
另一位却点点头,“应该还是可以的,心里有光的人,怎么会不迎接光明呢?”
 
 
 
光明不仅仅是一起探讨老井焕发活力的课题,还有每天买什么菜喝什么汤的争论,更有迎接进出时被好奇邻居默默打探的眼神,也有面对隔壁严兴邦火气不打一处来的表情,当然还有拖油瓶的幸福问题。
 
 
 
韩湘灵踩着严华为她准备的四十三码大拖鞋,捧着饭碗吃得有点闷。趁着严华回小厨房端主食的当口,贺玺轻轻碰女儿的膝盖,善意提醒她,“今晚的饭是你严阿姨做的。”
 
 
 
韩湘灵“哦”了声,略加用心地喝了口海带汤,怎么评价呢?她觉得就是排骨味和海带味,什么鲜不鲜的喝不出来。贺玺给她再夹粉蒸肉,“你阿姨做这个花了四个小时。”
 
 
 
女儿却低头看亲妈的小肚子和越发圆润的脸颊,“妈,怪不得你不回家还胖了。”
 
 
 
贺玺摇头,“情商堪忧,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
 
 
 
提起这事儿韩湘灵就上头了,她放下碗,鼻子抽了抽,眉头拧成八字后愤然想说句“我哪点差了”,最终还是“哎”了声,“也许吧。”
 
 
 
这时严华将蒸南瓜端上桌,看着韩湘灵的眼神自然漫出很多亲热。以前怎么看这孩子怎么碍眼,因为是杀千刀的生的小杀千刀,还遗传了她妈一样的圆卧蚕双眼皮,还有近视眼加大脚。更担心小杀千刀的铁蹄骗走她宝贝严珑。现在看韩湘灵,简直比狐狸精王砚砚顺眼多了,性格文文静静的,和她家严珑一样。外形清清爽爽的,和她家严珑还一样。更别说这孩子吸收了妈妈的聪明基因,名校生不说,职业又是救世活心的医生。还支持妈妈和自己复合,还说周末来咖啡馆帮忙,还嘴巴甜甜地喊自己“小妈”——当然这一点被严华制止,说不要搞得旧社会里我和你妈分享一个男人似的,喊我“严妈”吧。再说“小妈”这个梗已经被年轻人搞坏了,严华想起来膈应。
 
 
 
偶尔在夜里,严华甚至想到,如果韩湘灵和严珑能够成为用小细胳膊安慰彼此的契姐妹,那这缘分就更妙不可言。唯一的风险是她们一家四个女人加起来和隔壁哥哥严兴邦家两男两女干架有点吃亏。
 
 
 
“湘灵说,你做的粉蒸排骨比我做的好吃多了。”贺玺开启话头,再不着痕迹地碰一下女儿的脚,示意她要学做人会说话,韩湘灵回神,“啊,对,特别好吃,谢谢严妈。”
 
 
 
“客气什么。”严华听到这声“妈”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给韩湘灵再夹菜,“好吃就常回来吃啊。”
 
 
 
贺玺则暗暗叹气,觉得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不太伶俐,不晓得接住话。不过欣慰的是严华对白得的好大女很满意,她们相处也非常融洽。她唯一担心的是湘灵最近情绪不高,母女俩失恋那天回家,这孩子可是闷在房间大半天没出门,又在晚上十点半站在跑步机狠狠虐了自己一小时才消停。
 
 
 
但是暗恋不成这种难受劲儿,有些人得用几个月消化,有些人则要用小十年。贺玺可不想韩湘灵三十六七时心里还放不下严珑。饭后,她一边打扇子赶蚊子一边劝孩子,“我不太喜欢那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也不想说‘爱情没那么重要’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安慰你。只想说你要一时放不下,可以去旅游,进修,回来多陪陪我们,或者试试别的有意义的事儿,别让自己陷在‘不被喜欢’的泥沼里拔不出来。”
 
 
 
作为妈妈,她甚至成为身为精神科医生的女儿的心理咨询师,贺玺瞧着女儿委屈的表情微微一笑,“可你还是不甘心对不对?”
 
 
 
韩湘灵点头,“也许我的外表在她看来有些铁蹄,没有女人味吧。她可能更喜欢那种特别女性化的女孩。”这是韩湘灵钻的另一个牛角尖。
 
 
 
贺玺笑得露出一口好牙,“我就知道你纠结这点,上次看你找荷叶边衣服穿就知道了。”她看着女儿的眼睛,目光里满满都是疼爱,“虽然妈妈也想过将你打扮得像个小公主一样,穿泡泡袖,扎漂亮的发带……可后来也接受你的看法,你那么小,才十来岁吧,就说:‘妈妈,你想用公主的外表圈住我,我为什么不能成为新型的骑士呢?’”
 
 
 
回想起往事,贺玺还是为女儿的思考能力感到自豪,“你知道吗?为你这句话我高兴坏了。因为我意识到,咱们母女,到你这辈,终于可以活得随心所欲些了,你长出了独立思考的骨头。虽然我也揶揄过你不在穿衣打扮上听我的建议,但我还是希望我的湘灵能从心出发,坚持自我。”
 
 
 
想不到妈妈一直不为孩子的成绩学历工作自豪,却因为自己十几年前的一句话却满怀欣喜到今天,韩湘灵想到这,竟然觉得有些愧对妈妈这样的欣赏,也愧对年少时那个无惧的自己。失恋让她一度惊惶,也曾经自责,总觉得这样的自己不值得被爱,不符合她人期待。而听了妈妈的话,她最终点点头,“谢谢妈妈,外表不是原因,甚至我也不用去寻找自己不被喜欢的原因,我更不用纠结什么女人味,如果‘韩湘灵’三个字被我定义,就是一个活得坚韧开朗潇洒的女人。”
 
 
 
贺玺举起严华为她特意准备的搪瓷缸,和女儿的饮料杯碰了下,“当浮一大白。”
 
 
 
小厨房里洗洗捡捡的严华听了母女俩的对话也不禁暗暗点头,越发觉得老杀千刀的还是蛮会养孩子,失恋了都能这么坚强面对现实。怪不得她能狠下心那么多年失联,“唉——”严华叹气,越发认可她以前就有的上辈子欠了贺玺的、这辈子还债的消极想法。这可是失恋啊,怎么着也要哭一个月,心脏哭到得拍心电图的地步吧?严华当年没出息地在医院住院拍心电图时,严珑还不忘记放学后转车来瞧自己,问她:“姑姑,你心脏为什么不舒服?”
 
 
 
严华说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刺激了而已,等心脏休息休息就好。
 
 
 
“谁折腾刺激你了?”严珑问病床上的严华,小手还抚在姑姑胸口担心地测摸心跳。
 
 
 
如果心电图能用汉语表示,严华那时展现的图形就是一个字:“恨”。但时至花好月圆的今天,她还没停下思考:撑着自己走下来的是由爱变质的恨,那么,撑着贺玺最终依然走向自己的是什么呢?全然是爱吗?她总不会恨自己吧,做错事的可是老杀千刀的。是弥补愧疚的心理吗?可贺玺懂自己的,要的是纯粹的爱恨情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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