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飞星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好家伙,有点变态是怎么回事。”
“可以,这很舒凛。”江无昼咳嗽了一声:“我告诉你舒凛他就是个变态的毛茸茸控,他会跟周围所有的人疯狂安利毛茸茸......”
陈露露看了看他们俩莫名亲密的举止,掩口笑道:“二位真是意外的般配呢,我当初还以为小祁长官会跟舒先生在一块儿。”
祁飞星一愣:“唉??”
“那你可看走眼了。”江无昼眯眼道。
“好吧好吧,鉴于我这么没有眼力见,再送你们几支精油小样,按摩或者干别的的时候都可以使用,味道很好闻哦。”陈露露揶揄的笑道:“以后要是还有什么情侣限定款,我都给你们事先留着,就当赔礼道歉了,祝两位长长久久。”
走出店铺,江无昼满载而归,却依旧精准点评道:“舒凛就是个祸害。”
祁飞星差点没憋住,瞅着他不太爽利的脸色道:“你在吃什么飞醋啊?”
江无昼猝然转过身捏住他的两个腮帮子,恶意满满道:“以后是少将了,离那些女空乘远一点儿,离舒凛远一点儿,离......算了,耿子双你可以玩儿。”
祁飞星沉默了两秒,“阿耿要是听到这句话,肯定气的冒烟。”
江无昼耸肩。
“对了,你上次说凛总在哪里教书来着?”祁飞星道。
“罗曼大学。”江无昼说。
“咦,好巧。”祁飞星说:“我妹也在罗曼大学。”
“按照舒凛的社交牛逼症,我猜他们可能已经很熟悉了。”江无昼说。
祁飞星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怪死祁幺幺最近也点儿也没来关心我的死活!”
比起这里的其乐融融,安翔魂不守舍的买了一个新腕机,随后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处分通知,银行账户停用通知,各种猩红的负面警告劈头盖脸砸过来。
安翔头晕目眩之余有些明白为什么他大病初愈无人问津了,恐怕别人比他更早的就得到了这些消息,人类以利聚以利散的本性在这种时候展露无疑。
他气得够呛,有种一落千丈人生掉进低谷的惶恐,觉得自己受不了这委屈,随后他抖着手给他的父亲打了个电话过去。
“爸,能不能帮我查查祁飞星家还有什么人?”
祁幺幺下了课,蹦蹦跳跳的从教学楼去往食堂。
上大学跟上初高中截然不同,不用每天回去对杜滨国的臭脸,住学校宿舍别提多舒心了。
就是老是跟祁飞星失联,每次周末都看别的小朋友回家,心里怪不平衡的。
今天又是周末,她买了点儿胡萝卜干和葱油馅饼,溜溜达达逛到学校大门口,看着一辆又一辆私家车停下又驶离。
“幺幺。”
有人在叫她,祁幺幺闻声回头,发现杜滨国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小兔子的两个耳朵立马警惕的竖了起来,她原地没动,甚至还往门卫岗亭的地方靠了靠。
“舅舅,你来干嘛!”
一段时间不见,杜滨国像是老了许多,他佝偻着背走过来,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
“这个是舅舅给你的。”他颤巍巍道:“自从上次你们走了以后,舅舅心里一直后悔的不得了,心想你哥一个人供你上学不容易吧,就存了点积蓄想给你……”
祁幺幺没料到杜滨国会这么慷慨,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啊?不用了啦!舅舅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我都不习惯了。”
“舅舅好歹是长辈,心疼你们啊。”杜滨国用手抹着浑浊的眼:“你过来拿一下吧。”
“不了不了,心意我领了,钱我就不要了。”祁幺幺说:“我最近有奖学金拿,不缺钱。”
杜滨国见她如此警惕又见外,眉头紧锁,随后他退了两步,脚一崴摔倒在地。
“啊……哎哟!”显然他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给祁幺幺隔空看疼了,杜斌国期期艾艾的叫道:“我的腿,我的腰......我好像瘫痪了,幺幺,你快来扶我一夏。”
祁幺幺有点懵,一旁的门卫听到动静探出头来,大声道:“唉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啊,你舅舅摔倒了都不过去帮帮忙的啦?”
这一嗓子吸引了诸多路人的注意力,来来往往的人对祁幺幺指指点点,祁幺幺感觉自己被聚焦了,难受的很,只能硬着头皮朝杜斌国靠过去。
杜斌国当即眼前一亮,随着祁幺幺的逐渐靠近,他的手慢慢探进裤兜里,捏住了针管。
祁幺幺蹲下身来扶他,杜斌国刚准备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忽然一只带着半指手套的修长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杜斌国浑身一僵,他同祁幺幺一块儿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淡金色长发的女郎。
那女郎穿着一件露脐的黑色紧身背心,迷彩裤配高帮靴子,深邃的五官构成了美艳又充满了攻击性的面容,她抓着杜斌国的手力道极强悍,竟一分分的把杜斌国手心里的东西给掰了出来。
“老东西,这药黑市都不卖了,早就过时了,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她意味深长道。
杜斌国的面色骤变。
电光石火间,他把东西往那女郎手里一塞,大吼大叫起来:“救命啊!这人要拐卖我外甥女!!救命啊!”
他撒泼打诨的本事一流,霎时间就引来了大批围观群众,那女郎微微一怔,展开掌心,手心里的针筒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眼看着有人报警了,祁幺幺站在旁边光摆弄腕机也不吭声,她的耐心也见了底,心想这小兔子倒是有点儿不知好歹,自己出手相助解围,这时候也不出言帮她说几句,这么一想她更生气了,干脆徒手把那针管儿折断了,捏响了指骨:“真晦气,为老不尊的东西,我今天就教你做人。”
她正要上手以武力封杜斌国的嘴,却见一个穿着西装的高挑男人疾步从人群外挤了进来,朗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舒教授!”祁幺幺看见舒凛,当即跑了过去,急巴巴的伸手指着杜斌国道:“我舅舅他他他上次刚被我哥赶跑,今天又来纠缠我了!还甩锅给帮我的漂亮姐姐!!你要帮我做主啊!!”
“舒凛?”女郎微微一怔。
衣冠楚楚且又斯文漂亮的舒教授显然在这一片很有名气,众人看见他时纷纷眼前一亮,争先恐后的同他打招呼。
舒凛摸了摸小兔子的脑袋,被手底下毛茸茸的触感弄的身心舒畅,遂说了句“莫慌”,转头和金发女郎对上了眼,他微微一怔,诧异道:“公主殿......”金发女郎一眯眼,他立马改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就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耶兰说,她指了指杜斌国道:“这家伙说我要拐卖你的学生。”
舒凛眉峰轻蹙,而后径直对保安道:“我的学生跟她的无业游民舅舅不来往很久了,这位耶兰小姐是我的朋友,应该是看他们产生矛盾才出手相助的,麻烦报个警,不要让矛盾扩大化。”
门卫“唉”了一声,对舒凛的话深信不疑,立刻去报警了,杜斌国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点儿摔瘫痪的样子也无,急急忙忙就往马路对面跑。
“我不要见警察!!我不要见警察!!”他惊慌失措的叫道。
众人见他前一套后一套变戏法似的,不禁唏嘘,谁料就在杜斌国奔逃过马路的瞬间,一辆汽车疾驰而过,将他瞬间撞飞。
围观的人群炸开了,尖叫声四溢,耶兰和舒凛霎时间变了脸色,祁幺幺更是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吓得浑身颤抖,舒凛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将她整个人背过身去。
“见鬼,撞了人怎么还踩了油门跑呢!”耶兰盯着那辆迅速消失在视野中的车,冷笑起来:“看来我不在的这些年,首都星的治安是江河日下啊,还好姑奶奶我手快。”她掌心一翻,半指手套上竟然嵌着一个微型的摄像头,“司机的照片发你终端机上了。”
“感觉像是灭口来的。”舒凛的瞳光幽暗,他点开腕机瞅了一眼耶兰发来的画面,诧异更甚:“这是......安翔。”
“安翔是谁?”
“我来首都星的时间也不长,只听说这个人是个二世祖,老爸是秘书长,威风的很。”舒凛说。
“教唆犯罪,杀人灭口,就算他跟我是同一个老爸,也得死啊。”耶兰淡淡道。
“我得跟阿昼说一声。”舒凛一面安抚着祁幺幺,一面点开腕机,给江无昼拨了个星讯过去。
而此时此刻,江无昼与祁飞星正在与耿子双通话。
“是的,是很奇怪。”耿子双身在研发中心,背景音略显得嘈杂:“昨天开始我就着重研究了一下百日虫难的相关资料,统计了莱茵虫每一次发动攻击的形式,全部都是三只以上群体作战,极少有单个出现的情况,因为人类军队的火力攻击也不容小觑,单个出现基本就会像是这次一样,一换一甚至是白给。”
“这只虫脑子瓦特了?”祁飞星奇道。
耿子双似乎在翻资料,后又道:“我们勘察了国防大楼顶层的现场,发现这只虫是通过送热管道进入国防大楼内部的,在管道内部有一些矿物质残留。”
“这说明什么?”江无昼道。
“我们合理怀疑这只虫是被包裹在陨石内部,被投放进来的。”耿子双说。
第29章
江无昼与祁飞星对视了一眼,面色都不大好看。
“不是我阴谋论,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去,这只虫应该会在国防大楼里大快朵颐,至少能把戈洛和安翔一起宰了。”祁飞星幽幽道。
“反正先跟你们说这么多,具体的你们分析,我还有事要忙。”耿子双挂断了星讯。
江无昼吐出一口气,他点开通话列表,发现舒凛给他拨来了若干个星讯,他一个也没接着,舒凛便给他发了短消息,是时间和目的地。
“舒凛大概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跟我们当面谈。”他牵了一下祁飞星的手说:“走吧。”
目的地是一家地点冷僻的博物馆,里面陈列着一些无人问津的化石,江无昼与祁飞星走进去,便看见舒凛和一个金发女郎一同站在那儿。
“耶兰?!”江无昼脱口而出。
“阿昼,好久不见。”耶兰·温士顿微微一笑。
“你认识啊?”祁飞星晃了一下江无昼的手臂,小声道。
“认识,老熟人了。”江无昼轻声道:“凯瑟琳医院就是她赞助开设的,那天晚上的直升机也是她的。”
祁飞星一阵瞠目。
耶兰背着手走近,目光挪到祁飞星同江无昼牵着的手上,神色揶揄:“阿昼,你以前上学的时候可一个劲儿的鄙视阿凛热爱毛茸茸,怎么今天自己反而沦陷了?”
“你们是同学?”祁飞星指着眼前的三个人奇道。
江无昼轻轻咳嗽了一声,觉得有必要介绍一下:“这位是君主的女儿,耶兰公主,之前跟我还有阿凛读同一所大学。”
“公主?!我怎么不知道帝国还有个公主?”祁飞星的下巴瞬间掉在了地上,而后他又觉得这反应十分失态,连连摆手道:“对不起是我太土了,我乱说的。”
“没事,你不知道很正常,因为我已经很久不在罗曼了。”耶兰·温士顿笑道。
“面见公主殿下......那我是不是应该磕个头啊!”祁飞星慌里慌张的望向江无昼。
江无昼哭笑不得:“磕什么头啊!你清醒一点!”
兔子手足无措的样子也成功逗笑了耶兰·温士顿,她摆手道:“不用不用,我没那么讲究,说起来我今天在罗曼也遇到了一个很可爱的小兔子。”
“那很有可能是我妹。”祁飞星说。
“是嘛,她还挺机敏的。”耶兰说。
祁飞星撇嘴道:“她是聪明劲都不用在正道上。”顿了顿,他诧异道:“怎么你们三个今天都在罗曼大学?”
舒凛用手指搔了搔鼻梁:“这就是我要跟你们说的事情了,星崽,你有个舅舅叫杜斌国对吧?”
祁飞星:“是啊,他咋了?”
舒凛语出惊人道:“他被车撞死了。”
祁飞星:“???”
舒凛:“撞他的人你们应该认识,叫安翔。”
饶是对杜斌国零好感,祁飞星还是感觉到冲击,难以置信道:“安翔?安翔撞他做什么?!”
舒凛简单的将事情叙述了一遍,祁飞星的面色渐渐阴沉下去。
“撞死他真是便宜他了!”他怒声道,气急败坏的捋袖子:“敢搞幺幺,我现在就去鞭他的尸!”
“哇哦,暴躁小哥,我喜欢。”耶兰说。
江无昼拦住祁飞星:“你冷静点,人都死了,花那功夫做什么,我猜他是有什么把柄在安翔手里了才不得不这么做,到头来也没成功,所以安翔才急着灭他的口。”
“也是,要找那家伙的把柄可太容易了。”祁飞星冷笑一声:“安翔那混球成天只知道使下三滥的手段,凛总,我妹跟你都在罗曼大学,还要麻烦你多照应她!”
“这点你放心。”舒凛说:“只是出了人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位二世祖逍遥法外了吧?”
“我现在就联系军事法庭,让他们对安翔进行抓捕!”祁飞星说:“我现在是少将了!这次他们铁定不敢跟我说一个不字!”
“这次人命出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人看见,安秘书长就算想包庇也没办法。”舒凛说。
“作茧自缚罢了。”江无昼道,他看向耶兰:“对了,你为什么提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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