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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审判(玄幻灵异)——贰两肉

时间:2023-09-09 09:13:57  作者:贰两肉
  云挽苏心中一喜,被捆住了手,只得用下巴点点栈道的另一端,“我的住处那,白大人请随我来。”
  余羡原本靠着白尽泽的肩,脸色越来越白,揪着白尽泽的袖子,攥得紧紧的。
  他低声呢喃着什么,挨近了听是在喊‘师父’,每一声皆带了哭意。
  白尽泽不知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如此害怕,将人放在床榻上后,拍着心口轻轻哄。
  自小就这么哄过来的。
  十二年前大雪,审判悬棺逮着个奶娃娃。
  娃娃虽小,看人时眸子冷得很。白净的小脸被雪照的一丝血色也没有了。
  白尽泽背着手,弯下腰想捏一捏他奶呼呼的脸,却被娃娃躲开了。
  他收回手笑问:“走了多久?”
  娃娃摇头:“不知”
  白尽泽接着问:“记不记得怎么进来的?”
  娃娃还是摇头:“不知道…”
  白尽泽再问:“那你想去哪?”
  娃娃止住步子,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雪白,迷茫道:“我不知道。”
  白尽泽唇边带着一抹柔柔的笑,蹲在他面前,抬手将娃娃睫毛沾的雪扫了。
  白尽泽说:“这里不是好地方,呆不得。”
  娃娃听不懂,问他:“怎么来,在哪里,又要回哪里去,我不知道,都不知道。”
  白尽泽问:“还记不记得叫什么?”
  “余羡。”
  白尽泽笑他:“独独记得名字?”
  余羡望着他不说话。
  “随我回去吧。”白尽泽将娃娃抱起来,问他:“你可愿随我回去?那地方常年冰天雪地,你要想清楚。”
  余羡先是皱眉,似乎听明白了。
  他点头,展开极短暂的笑颜,与之冷漠不匹的惊艳,似大寒天夹缝在皑雪中的梅,透着冷清带着冷漠,却又沾了点鲜活。
  白尽泽在极之渊待久了,几千年不见活人,闻此笑不由愣神,他忽而伸手指腹轻点,雪地上印出一行字。
  听他道:“临尘数载却难逢一笑,你我有相见的缘。”
  余羡靠着他汲暖,“...相见的缘。余羡记得这句话。”
  那日白尽泽照常收棺回极之渊,不同的是手中牵了个粉雕玉琢的瓷白娃娃,认生不爱说话,只愿跟在白尽泽身边。
  风声大点都能被吓着,白尽泽晚上总要先将他哄睡了才能做自己的事。
  一晃过去十二年,五岁的娃娃大了,不需要哄,心里能藏事,害怕也不再说出口。
  白尽泽现在哄着人恍惚回到那段时光,不由摇头一笑,“那时的胆子如何这么小?呼啸的风到底怎么吓人?”
  他望着余羡的眼神,是不加掩饰地宠爱,还有点别的情绪。就同余羡珍重他送的那块坠佩一般,他亦是这样珍重他的小徒弟。
  云挽苏换了身干净衣裳,敲了敲房门才进来,反手将门关上了。
  “白大人,我准备进去了,无论发生什么,还请不要出声,谨防你徒弟听到声音意识错乱。”
  “嗯。”
  云挽苏席地而坐,手中捏了一串翠绿珠子,是盘得光滑透亮的玉莲子。
  不多时,云挽苏的神魂无声无息离了体。
  再睁眼已经进到了余羡的幻境。
  冰天雪地冻得云挽苏直打哆嗦,快步穿过冷飕飕的雾凇林才听到哗哗的水声。
  高山瀑布一泻而下,底下有一条道可以穿过去。云挽苏听着震耳的瀑布,还在琢磨怎么进来到现在还没碰见余羡。
  抬眼工夫看到瀑布之下的池子里泡着一个人。
  身上的伤还在渗血。
  云挽苏大惑不解,脚步也慢了。
  余羡这是渴望了什么需要负一身的伤?云挽苏大可以将人直接拉出幻境,不过,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未来的审判者会渴望些什么?这太让人好奇了!
  极之渊的寒池能疗伤,腾的烟是冷雾,池水比冰雪还冻人。余羡在后山练功时不慎被突然闯入的寒冰兽伤了。
  他自知自己没用,打不过区区寒冰兽,所以瞒着白尽泽来寒池疗伤,想神不知鬼不觉。
  可白尽泽就是事事了如指掌,余羡眼睁睁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寒池只疗内伤,背上的口子沾着寒池的水,如同伤口撒盐。回去,我帮你上药。”白尽泽没有半分责怪之意,伸手想抱他出来。
  余羡浸泡在池中的皮肤冻红了,背上是寒冰兽的抓痕,两爪子八道口。这都没什么,关键是他此刻衣不蔽体,害臊得往后缩,避开那双手。
  他小声说:“不要。”
  “听话,不上药好不了。”白尽泽脱了外袍给他裹上。虽裹上了,出来时的一瞬间还是被白尽泽都看到了。
  余羡别开脸,将红透的耳尖也缩到袍子里。
  他的小动作,白尽泽一个没落下,拢了拢他身上的衣物,边走边道:“这一带是寒冰兽的栖息地,伤你这只不知怎么闯进来的,已经驱逐回深山,别怕。”
  “没怕。”余羡抬起下巴,正好看到白尽泽起伏的喉结,心热难耐,他说:“我能自己走。”
  白尽泽:“真的?”
  余羡又不说话了。
  走不了,本就伤得重,被这寒池的水一泡,全身都冻木了。
  “是害羞了?”白尽泽说:“又不是没抱过,不重。”
  “可我…”余羡欲言又止,看着白尽泽的脸,似被蛊惑一般,第一次这么大胆,竟是脱口而出:“白尽泽,我若...我若存了别的心思,你会不会不要我?”
  “不要你?”
  余羡说:“将我赶出极之渊,不要了。”
  “又不是别的东西,说不要就不要。”白尽泽问他:“你与我说说,是什么心思能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余羡不答,低声道:“你只把我当孩子,就算我已经长大了,可在你眼里永远只是孩子……”
  白尽泽好脾气地问他:“那你说,我当如何?”
  “你当...”余羡,不敢说,问他:“白尽泽,你可知我现在在想些什么?”
  他不给白尽泽回答的机会,抬脸凑上去,一个浅浅的吻落在白尽泽的唇瓣上。只是生涩的地贴了一下,然后余羡睁着漂亮的眸子,一动不动看着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
  余羡:“现在知道我有多大逆不道了?你不收我这个徒弟,是应该的...白尽泽,后不后悔当年带我回来?”
  白尽泽后不后悔还待求证,全程在暗处观望的云挽苏惊得大气不敢出。白大人被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弟亲了!
  他没敢继续看下去,打了个响指。
  白尽泽消失,剩余羡好好地站在原地。
  如同做了一场沉沉梦,脑袋一阵绞痛。
  云挽苏大步过来,慌得扇子都没打开,啧了好几声:“余羡,你完了,竟敢肖想你师父!”
 
 
第3章 我要看着
  余羡戒备转身,神情同在闯入十里荷境时别无两样,甚至增了几分杀意。
  可他此刻眼前雾蒙蒙的,看不清东西,不知道来者何人。
  “什么人?”
  云挽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惜命地一连退后好几步,打开他的宝贝扇子晃了几下,道:“不会吧,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他不敢靠近,对入幻境者来说这里就是现实,云挽苏也无可奈何,试图多解释一些,“余羡,你听我说,你中了十里荷境的幻术,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你师父还在外面等你,千万别被幻象蒙了啊!”
  余羡后背的伤传来阵阵灼烧的痛,他不想同这绿袍妖怪废话,袖中的锁魂链意识随主,窜了出去,毫不犹豫奔向云挽苏。
  “前有寒冰兽,后有莲花妖怪,极之渊今日当真热闹!”
  云挽苏蹙眉啧了一声,怎么就不听劝呢?
  他说:“别费力气了,你伤不到我的。”
  幻境是云挽苏的地盘,再厉害的人在这也无法伤到他,除非有白尽泽这样的人来直接将他的幻境摧毁。
  现在唯一棘手的是,云挽苏不敢伤到余羡……
  锁魂链被莲花精徒手抓住,甩出去的力道呈几倍传回来,这股力震得余羡心口一痛,没站稳,跌跪在地上,随即吐了一口血。
  此情此景,云挽苏亦是一愣,他没想到能反弹这么强的威力,替自己捏了一把汗的同时,虚扶了他一把,愣是没敢靠近。
  他说:“你冷静,这些都是假的,包括你师父。冷静啊冷静,幻境的本质是制造欲望迷惑你,现在让你杀了你师父,能下得去手吗?”
  说出来云挽苏自己都觉得畜生,让徒弟杀师父,白眼狼估计都没这么忘恩负义。
  “杀白尽泽?”余羡抬眼看他,眼底窜起血红。他抹了唇角的血站起来,讽刺的一笑,提议道:“倒不如,你先杀了我?”
  云挽苏点头:“也行,你杀了自己也能出去,不过要切身感受一遍死亡的痛苦,我建议还是杀你师父,毕竟他只是幻相。”
  余羡:“做梦!”
  “怎么就听不进话?”云挽苏深感无奈,扇子快扇冒烟了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
  人家的徒弟,打不得骂不行,索性随他。
  “我把话都说这份上了,你自己琢磨是留在这儿,还是出去见你师父。”
  余羡不接话,心中不是他的对手,收回锁魂链退到竹林之后,一刻不停去往白尽泽的凇雪阁。
  一抹白影在‘淞雪阁’偌大的牌匾底下站着,神色温润,嘴边似乎正含着笑意。
  肩头沾了雪,晶莹剔透泛着光,如天神一般静在那一处。
  白尽泽手里拿着棕色的手炉等他过来。
  余羡原本只想在门口看看,正面撞上他的目光后略显得慌乱,狂跳的心揭露他此刻的手足无措,面上却仍要强装镇定。
  他方才亲了白尽泽,一旦失了一鼓作气的勇气,连头也抬不起来,更别说看着白尽泽。
  余羡不安地在原地站定,眉头微蹙陷入沉思。
  到底该如何解释方才的冲动。
  余羡掐紧了衣袖,耳边是愈渐清晰的踩雪声,他知晓白尽泽在靠近。
  余羡阖眼,说:“余羡知错。”
  白尽泽则把手炉递到他手里,问:“是为这一身伤,还是别的什么?”
  “不是,是我…”后边的话卡在了喉咙口,那个大胆的亲吻他不愿再提半个字。
  “在寒池的事?”白尽泽剥开他沾了血的衣襟看伤势,“我明白,你没有错。”
  “好。”余羡背过身准备离开,他只是来求证莲花精那些奇怪的话。现下在凇雪阁看到了白尽泽,证实那些话都是一派胡言便安心了。
  余羡道:“我回去了。”
  “慢着,”白尽泽轻轻拉着胳膊把人带回来,“进屋,让我看看你的伤。”
  这一身伤着实严重,白尽泽拦腰抱他。
  这个姿势好像自余羡长大后就鲜少再出现了,今日却抱了两回,余羡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不由又想起寒池那个蜻蜓点水的吻。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突然那么冲动,那些混账话明明永远都不该说出口。
  可既然说了,也做了,白尽泽却偏偏像无事发生一般,没接受也不拒绝,更没将他赶出极之渊。
  余羡胆子又大了,自暴自弃冷淡问:“白尽泽,你常往寺幻山跑,可是有了心悦之人?”
  “何以见得?”白尽泽颇有点无奈,“小雪凰是在同我使性子?”
  余羡不答。
  他本体是一只雪凰,出现在审判悬棺那天就被白尽泽看出来了,所以送他的玉雕的都是凤凰。
  这只小雪凰有点与众不同,明明仰仗冰雪,却怕热亦怕寒,需得加倍金贵的养才行。
  凇雪阁内施了法,暖得余羡心神舒畅。迎面的案几放着白瓷瓶,插着几枝新鲜的梅,铺着一张宣纸,上面写着几个字,余羡努力想看清是什么,可白尽泽的步子迈的大,穿过左边的圆形门窗去了卧房。
  点了三盏蜡,明明暗暗惹得人昏昏欲睡。余羡坐在白尽泽的榻上,竹柏影印在隔窗之上,似一幅浑然天成的墨画,画中的人拘谨得缩着脚。
  身上的伤不疼了,大概是白尽泽刚才拨弄他衣襟的缘故。
  “你想我如何。”白尽泽在他身侧坐下,“憋着也难受,不妨同我说说。”
  “不如何。”
  余羡自从悬棺中被带出来,眼里就蒙有一层雾蓝,正因如此不能正常视物,唯有进入悬棺或白尽泽在身边的时候才能正常视物。
  此刻看人看得清晰,越近越别扭。
  “衣服脱了,我给你抹药。”白尽泽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个扁瓷瓶,拧开了道:“解了疼痛,可伤口还在,留了疤你可不要嫌不好看。”
  “只是小伤。”
  余羡从榻上起来,赤着脚急忙往门口逃,白尽泽叹了一口气,白绫缠住腰,将人安安稳稳接回来,放倒在榻。
  “因为刚才的事我不提,所以,心里不舒服?”白尽泽褪下他的衣物开始抹药。
  这药膏是寺幻山带回来的,只需涂上一点,伤口的疤便可即刻祛除。
  “不是。”贴面是白尽泽呼出来的热气,余羡紧张地别开脸,那只在伤口上游走得指尖冰凉,如同在皮肉上肆意爬行的小蛇,触感越来越明显。
  他受不住这样近乎引诱的触碰,闷哼一声抓住白尽泽的手,“我自己来。”
  “想要什么?问也不说,你知道我最疼你,只要你开口,我就都给你了。”白尽泽挥袖,窗幔悠悠散下,竹影跟着摇晃。
  青天白日的光让这几片素雅的纱布遮干净了,烛火亮了独一盏,隔了三尺,灼得余羡面目的红晕不肯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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