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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户夫郎家的连锁面馆(穿越重生)——鹿绒

时间:2023-09-10 15:18:13  作者:鹿绒
  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竟是后发先至,比另外两个猎户更快的跑到野猪面前,伸脚朝那野猪心窝一踹,那猪哼声栽倒,旋即一柄雪亮的杀猪刀分毫不差的插进了猪脖子,鲜血飙出的瞬间,宋时安情不自禁拍掌叫了声“好!”
  大姑娘小嫂子们也一起回头,脸颊通红地望向许屠户,那许屠户只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宋时安一眼,便倒提着野猪,往磨盘旁的人字木架子走去。
  这场面其实血腥得紧,奈何围观群众过多,便是地上淋漓的血路,也被烘托出了喜气洋洋的氛围。
  愣了神的俩猎户忙帮忙去扶架子抬猪,许屠户力气极大,还没等他们帮忙,已经走出去十步。
  “许大哥真俊啊!”
  “他杀猪的样子真是威风凛凛!”
  这让宋时安不得不想起粉丝们为爱豆疯狂应援的场面。也不怪她们,许仲越不走出来,宋时安真不知道,屠户竟能长成他这样出众。
  许屠户异常修长,在一众人中鹤立鸡群,偏他又白,白得跟冷玉一样,修眉俊眼,薄唇微抿,身上为了方便干活只穿了件藏蓝色的短褂子,胸膛和手臂瘦削,覆着一层精干肌肉。
  他一用力,那雪玉似的肌肉上青筋直绽,看得人眼花缭乱。
  宋时安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身无二两肉,人比人气死,货比货得扔。
  “等等!”
  宋时安捡起角落里一只空盆,放在野猪脖子下方,这断了气的猪被头下脚上倒挂在木架子上,方便控出猪血。
  他知道,猪肉好不好吃,最是看重杀猪匠的手艺。
  猪血要是没放干净,血水渗进肉纹理,口感便又腥又臊,难以下咽。
  这木架子下方有一道人工挖出的沟槽,朝向院外,应该是长年累月放血的,难道这时的人都不吃猪血么?
  “用盆子接猪血,加些盐能凝成血块,做菜下面条都好吃。”以形补形,有营养的咧!
  “血……还能吃?”有人一脸震惊。
  “这腥气好重,呕……”
  周遭人自动让出一道圈儿,宋时安反倒心下暗喜,只是盯着屠户许仲越。
  这是多大一片蓝海地带啊!
  许仲越漆黑的眸子朝他额上一瞥,没多言便转身进屋,须臾手心托着个瓷罐。
  见他递到了自个儿眼前,宋时安试着掀开盖,里头果然是冒尖的一罐粗盐。
  此时淬炼技术尚不到家,哪怕是上好的官盐也颗粒较粗粝,色不够洁白,他小心挑了些出来,均匀撒在猪血里,未过良久,那控干净的血果然凝成了胭脂红的血块。
  许仲越挑了挑眉,并没关注一整盆猪血,重换了刀具,将黑猪放回磨盘上开膛剖腹,剔骨分筋。
  将整猪分体绝对是技术活,骨骼筋脉相连的地方,若不懂巧劲儿,哪怕把猪剁得稀烂也很难分开。
  而许屠户的动作,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已将右臂从衣裳里脱出来,半片结实有力的胸膛和大臂在阳光下白得晃眼,那把剔骨刀轻松地分开肚腹,取出下水,再将整只猪大卸八块。
  宋时安只见过屠宰场机械化切割,这回大开眼界,等那刀光停下,忍不住又拍三下巴掌叫好。
  “许大哥,我要一只猪前蹄,这野猪肉怎么卖啊?给我算便宜点吧!”
  “劳驾,我要那块肋排,还有旁边那坨肥肉也给我!”
  野猪肉比寻常家养的猪肉瘦肉多,肉质较硬,在喜欢用肥肉炼油吃油渣的古代,不如家猪受欢迎,但每斤肉比猪肉便宜五到十文钱,冲着便宜,许屠户的忠实客户们很快把猪肉买光。
  许仲越取走了自己那份钱,把装钱的瓦罐递给猎户,他俩眉开眼笑的分账,宋时安这才迈前一步,笑吟吟说:“许大哥,这猪下水便宜卖给我,成吗?”
  许仲越看了眼地上的下水,猪心猪肺猪肝和大肠堆在一处,被人踩了几脚。
  “拿走。”
  宋时安略踟蹰:“我只剩下十文钱,也不知道够不够,若是不够我一会儿再送……”
  许仲越沉声重复:“拿走。”
  猎户将钱收好,临走前好心帮少言寡语的许仲越解释。
  “这位哥儿,你莫要慌张,许屠户的意思是,这猪下水做出来一股馊臭味,乞丐都不乐意吃,你想要不必付一个大子儿,全拿走就是!”
  惊喜来得太突然,宋时安脑内开始报菜名了,他深吸口气,抬眼确认:“真的都给我吗?”
  方才在人群里听议论,宋时安大致知道了许屠户的情况。
  他三年前才来清江镇,能干的很,帮人杀猪、收猪卖肉,很快攒下钱财买房置地。
  他单日杀猪,双日出去收猪,因忠实客户极多,算账清白,出价公道,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乐意把猪卖给他。
  宋时安心想,若能稳定拿到猪下水,凭他的手艺开个卤煮店,必然客似云来,生财有道。
  许仲越沉默慷慨,他却不愿白占便宜,细水长流有来有往,方是生意之道。
  “还有这个……”许仲越眯起眼,琢磨着说:“血块,你也拿走。”
  “许大哥,你许是不擅料理饭菜,既然你愿意送给我这许多猪下水,不知可愿意将厨房借给我用用,我做道红烧血豆腐给你尝尝?”
  宋时安从小在自家餐馆帮忙,早养成了唇齿未开笑先扬的习惯,他话虽密,却说的清楚圆润,加上这把哥儿的嗓子嫩,真如珠落玉盘般动听。
  许仲越沉默片刻,依旧惜字如金。
  “好。”
  许屠户的厨房比他家敞亮许多,灶台留着火,一开炉门火蹭的起来,旁边罐子放着油盐酱醋,梁下吊着蒜瓣生姜,最可喜的是台面嵌着一溜青砖,擦得光滑如镜,半点不见油污。
  做猪血最要紧是去腥膻气,方法并不难,只是繁琐。
  许仲越倚在门边,见身形纤瘦的哥儿先将圆盆里的猪血一分为四,拍碎蒜瓣,切出姜丝丢进水里,捧进猪血,没过水面,将佐料和盐都扔进去,又端起脚边开了封泥的一坛酒,闻了闻,乌黑的大眼望向自己。
  许仲越点头,他才把烈酒也倒进水里,将灶膛重盖上一半,小火慢炖的煮起来。
  那水略有沸腾之势,宋时安便舀一勺冷水进去,将浮沫撇出,再继续慢慢转勺,如是再三,等他将那猪血捞出来,已成了凝脂似的四块,像是豆腐,却比豆腐更加丝滑。
  将血块放在冷水里浸着,宋时安且不去管它,翻出半袋白面,立刻有了主意。
  身为宋家面馆的继承人,宋时安从读26个字母开始便学揉面和面,他两手上下翻飞,快得几出残影,很快将面团揉得劲道,然后核心发力,“啪”一声砸回案板,又摊成饼,切成粗细均匀的细长条。
  重换一锅水热,他熟练将面条拉长下锅。
  许仲越换个姿势靠回门旁,不觉间看得入味,红烧酱汁热气腾腾的裹着猪血块,整个浇在雪白筋道的面条上,宋时安又撒上把葱花,将一大碗香气扑鼻的红烧血块拌面端到许仲越面前。
  许仲越沉默地吃着,越吃越快。
  猪血竟没有一丝腥气,鲜嫩入味,生姜和蒜瓣在舌尖上微微的刺激,挑起澎湃食欲。
  面条裹满了酱汁,吃着弹牙可口,呲溜呲溜,没几下,他便把整碗面吃得精光。
  许仲越留恋地看了一眼碗沿上残留的酱汁,徐徐将碗筷放下。
  宋时安短短时间已经习惯这位大哥的沉默,不必问,他便知许仲越吃得满意。
  他提起篮子,刚想去抱地上的猪下水,却见许仲越一个箭步,用水桶盛满猪下水,说:“我送你。”
  宋时安笑着去摸水桶提手,心说许仲越这人值得结交,真大方,不过他又不是姑娘家,哪用得着人送?
  只是他没想到,叠着许仲越的手刚想把水桶提起来,便被异常沉重的桶子扯得踉跄一步。
  许仲越不语,寒星似的眸子望着他。
  宋时安尴尬,无言。
  大意了。
  这体力,太弱。
  “那、多谢。”
  许仲越稳稳的拎起桶子,还把宋时安挽着的提篮接过去,昏昏欲睡的母鸡们一睁眼,吓得一激灵。
  “咯咯咯哒哒?”好汉饶命啊!
  “走吧。”
  天色已晚,许仲越跟着宋时安过街穿巷,途中宋时安记错路绕了两圈,他也并无一句责备取笑,宋时安感动得胸口热腾腾的,总算是找到了正确的回家路。
  两人站在门口道别,宋时安只恨院里种的不是桃树。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兄弟,他很想和许仲越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又怕刚认识第一天,太过唐突草率。
  故而他迟疑着多看许仲越两眼,还是咬牙说出心意。
  “许大哥,今天谢谢你,你……可不可以把猪下水都留给我,今后我会经常给你做好吃的!”
  如果许仲越愿意,卤味店生意,他也可以让许仲越入伙。
  他几分紧张,望着许仲越。
  这位相貌胜过爱豆的屠户,被夕阳晚风勾出几许温柔。
  “好。”
  宋时安高兴得跺脚:“太好了!”
  关上院门,两人都站了会儿才离开,宋时安想:我果然是不世出的餐饮业奇才,即将冉冉升起的美食大亨!
  歃血为盟这件事儿,不管具体是歃哪儿的血,都务必提上日程。
 
 
第三章 
  一大早,宋时安是被鸡叫声吵醒的,他迷迷瞪瞪睁开一只眼,干多了活儿的身子酸疼不已,他把头埋进枕头里睡个回笼觉,不理那没完没了的咕咕咕、咕咕哒。
  这两日,两只母鸡、五只小鸡崽子们暂时在厨房扎了窝,因连番降下雨水,宋时安怕小鸡崽活不了,便暂时把鸡窝挪到了厨房的灶台旁。
  见识过了许屠户家干净宣敞的厨房,宋时安不服输,担了水,花了一整天时间把厨房洗得干干净净,这才发现柳家当初造房子也花了许多心思,连厨房的地都砌的是耐脏耐磨的上好灰砖。
  好在鸡子们善解人意,他教了两回,它们都记得迈开腿跑到院子里头,在宋时安新犁开、撒了白菜、茄子、土豆等种子的地上屙屎,又能肥田,厨房依旧保持干净。
  他又从西厢房找出三个铜箍木盆子,长久不用,有两个漏水,能顶用的被他拿来洗猪下水。
  要是搁往日,他绝不会用小刷子细细的洗猪大肠。且不说现代社会猪大肠之类可以批量机械洗涤,超市菜场卖的也都预处理过,享受美食不必大费周章。就真要人手去洗,也有不少小妙招。
  譬如用干面粉和食盐裹好了干搓,也可以把肠子一边打结,灌入白醋和烈酒,再将另一边也扎紧,放上十多分钟,那猪大肠自动干干净净,还能去味杀菌。
  但这些妙招,此时都行不通。
  本朝的盐井盐矿只准官府开采,售卖官盐的商户都是皇商,要有官盐引子才行。私人贩盐一经查出,少则关上几年牢房,厉害的直接处斩。不大的一罐官盐,宋时安买回来竟花了五十文钱,超过一只能下蛋的母鸡身价。
  烈酒白醋虽没官盐夸张,综合下来,也比现代社会工业化量产的价格高许多。
  想到这儿,他扭了扭酸疼的腰,短暂怀念了会儿大超市。
  把下水都洗干净处理好,便要开始卤煮。
  不夸张说,宋时安的脑子里藏了少说几十个卤煮方子,当地最出名的周黑鸭、廖记、绝味、美食街上最火爆的卤味店王记,这些家的吃食宋时安都买回来品尝分析,甚至能卤出更胜一筹的滋味来。
  但此间最大的难点,是没有香料。当然,没香料也有别的做法,只是不会太好吃。
  好在阴错阳差间,他还是突破了难题。
  这得亏了柳姨妈。
  为了给原主治病,柳姨妈掏私房钱给他请大夫抓药,等宋时安能下地后,记挂着姨妈的叮嘱,要把剩下的药喝完。大夫说他多年亏损了身子,里头虚得很,湿气重,阳虚,要慢慢滋补。
  他熬药时愕然发现,那些药材里,赫然含有草果、八角、桂皮、青红花椒等物。
  为了验证猜想,他一口气跑到药铺子,从柜台外伸进去大半个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几千个分门别类装药材的小抽屉。
  啊,干仔姜、槟榔、丁香、甘草、肉豆蔻、天竺葵、罗汉果、□□糖、白芷、五加皮、香砂仁……
  药铺小伙计也斜着眼看他,这么个端正秀气的小哥儿,咋像是要疯了?
  “这位哥儿,你可是生病了?”
  宋时安不能直说,忙点头说:“是,我病了,病的很重!”
  小伙计嘀咕,这哥儿算有自知之明,确实病得不轻,怎么说起病来眉开眼笑的,怕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要不你等等,我家坐诊老大夫用完午饭就回来,好好给你看看。”
  宋时安眉眼间透着喜气,笑着说:“不必了,我自己知道抓什么药,我给你开方子,劳烦你抓给我。”
  要说这药方子是真不着调,阴阳不调和,小伙计心想,难怪这漂亮哥儿久病成医、眼瞅着越治病越大发了。不过他一文钱不少的付了,小伙计不但把药材用牛皮纸包得四四方方,还按宋时安的要求,多送了他一百个薄纱药囊。
  宋时安哪儿知道小伙计悲悯心思,高高兴兴的拎着药材回来,动作由生疏到熟练的生起火,将切好的猪下水和装了卤料的纱囊、葱姜蒜都放进锅里。
  开锅后要慢炖一晚,才好将食材炖得烂软入味,宋时安将火关小,又添了柴火,见火光勾的几只大鸡小鸡眼珠乌亮,像淬了金粉般好看,伸手挨个把它们毛茸茸的脑袋瓜摸了一遍,这才回去休息。
  鸡子们转动脑袋,咕咕几声,主人比屠户温柔好多,我们要努力!
  这不,第二天宋时安不肯早起,它们便不依不饶起来。
  宋时安只能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却闭不上耳朵,他无奈披衣下地,也不去管一头直垂到腰际的黑发,走出来才知道,那两只母鸡正在啄门。
  “你们俩又不是属啄木鸟的?”
  “咯咯哒,咯咯哒,咕咕!”宋时安跟着俩母鸡,进厨房一掏鸡窝,好家伙,俩宝贝居然下了三颗蛋,超常发挥了!
  “好样的!”宋时安竖起大拇指,给它们喂了一大把麸子谷糠,这才深吸一口气,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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