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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纵摇了摇头，这孩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他也坐上车回了家，到家之后，收到了小花的微信：
-你都不问问我到家没有嘛？你不会真的没谈过恋爱吧？！
-你不回家去哪
-万一被坏人拐跑了呢
-法治社会 别给自己加戏
-切 以后记得送女孩子回家 就算不送也要问问人家到家了没
-少贫 赶紧去学习 明天别给我丢脸
-1
孔纵确实没有问别人到家没的习惯，他唯一一次有印象的就是方闻第一次来他家，他让方闻到家了告诉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呢？他自己也不清楚。
看着时间不早了，孔纵上床休息，为了明天的工作养精蓄锐。他做了一个梦，梦很乱，许多片段没头没尾地堆叠在一起，占据了整夜。
——他梦见自己跪趴在方闻脚边，方闻用脚踩着他的头，对他说：“不乖的狗需要被教育。”他不服气地挣扎，却只是徒劳。
——他梦见自己的小腿和双手都被束缚在身后，平躺着，方闻坐在他身上，用温暖的肠道容纳他的下体，随意地律动着。方闻打他耳光，警告他：“敢射出来试试。”
——他梦见他和方闻一起坐飞机去旅行，方闻困了，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方闻的头发擦过他的脸颊、耳廓，很痒，他动了动身子，方闻懒懒地说：“别动。”
——他梦见自己在街上看见方闻身边有了新人，两人亲昵地搂在一起说笑。他跑过去想问方闻这是谁，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方闻和他擦肩而过。
——他梦见自己去方闻的学校找方闻，方闻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块垃圾，皱着眉头让他滚，嫌恶的语气，冷得快要结冰。
孔纵醒了，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安慰自己梦而已。他睡意全无，去厕所洗漱，洗澡的时候，孔纵看着勃起的下体，做了一个有些“荒谬”的决定。
第55章 新关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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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纵洗过澡，翻出来一个cb锁，给自己戴上了。最大号的环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小，所以把蛋蛋穿过去的时候有些困难，除此之外还算顺利——他刚刚洗澡的时候，自虐地拿着冷水对着晨勃的阴茎一顿猛冲，由于寒冷刺激导致的血管紧缩使得现在下体已经完全软了。
刚带上锁他还有些不适应，他看着时间还早打开视频软件，边强迫自己适应胯下的异物边做了一套“腹肌撕裂者”，稍微缓了下，就把钥匙装进口袋，照常去等通勤车了。
方闻早上醒的时候，嗓子比昨天好了很多，但是膝盖并没有好转，甚至总觉得比昨天更严重了。这也是方闻不喜欢生病的原因之一，生病的时候不是积极治疗就一定能看见效果，方闻不喜欢这种未知和不可控的感觉。
他起身在床头桌上摸了药膏，涂在自己的膝盖上。今天是星期六，他不仅要教申冬冬，还有额外的两个学生，哦，对了，还有孔纵的外甥女。
涂完药膏，方闻戴上了支具，虽然昨天医生让他再配一副拐杖，但是方闻觉得拄拐太显眼了，他不想引人注意。经医疗器械店的介绍，他买了现在这款角度可调节的，既可辅助行走，又能固定关节。
在支具的辅助下，行走的时候明显比昨天轻松了些，方闻走了几圈就适应了这种被小范围拘束的感觉。
方闻站在镜子前来回走了几遍，但是不管他怎么调整，走路的姿势依旧不自然。
他摘了支具换衣服，他没有穿线裤或是秋裤的习惯，所以衣柜里只有外裤。昨天大夫让他不要着凉，所以他决定套两条外裤出门。
他穿了一条紧身的牛仔裤，把支具绑在牛仔裤外面，又穿了一条宽松的阔腿裤套在最外面。
折腾一早上，他到学校的时间刚刚好。申冬冬昨天上午回学校了，下午和晚上的课索性也请了假，相当于休息一天，今天精神格外好。
“闻哥早啊～”申冬冬热情洋溢、满面春风地和方闻打招呼，注意到方闻机器人般机械的走姿，申冬冬不解道：“你腿又咋了？”
“扭了。心情这么好？你昨天是回学校了么？”方闻搪塞了一下，顺便换了话题。
“嘿嘿，被你发现了，我上午是回学校了来着，但是下午出去玩了。”申冬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一脸关切地问方闻：“你最近怎么总受伤啊？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有人找你麻烦？”
“没有，碰巧而已。”方闻现在嗓子已经没那么疼了，说话也不怎么哑了，只是还有些干。
“真的吗？如果你碰到麻烦了可以和我说，我帮……”申冬冬话还没说完，就被方闻打断了。
“你帮我干嘛？帮我摆平？跟谁学的这套？”方闻一边整理资料一边头也不抬地问申冬冬。
“啊，不是不是，你想多了，我是说帮你报警，帮你报警。”申冬冬心虚地狡辩。
“这还差不多，有问题找警察，记住没有？把上次课留的作业拿出来吧。”
“知道知道，诶？我作业呢……”申冬冬翻遍了书包也没找到。
“算了，下次再说吧。今天先讲新的，下不为例。”
第56章 新关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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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下课后一起吃了外卖，然后申冬冬在他的专属小教室里上英语课，方闻去了另一个教室。
这个学生是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说话声音小小的，但人却不如外表那么乖，总是不写作业，让方闻很是头疼。不过神奇的是，她就算不写作业，成绩也一直稳步提升。
“上周的作业写了吗？”一般情况下，方闻会直接让学生把作业拿出来，但是到了她这儿，却是询问她作业写没写。
“没有……”女孩声如蚊呐。如果不熟悉她这个人的话，可能会觉得她是因为不好意思或是心虚才这么小声，但是相处下来，方闻发现她好像认为不写作业没什么问题，而小声说话只是个人习惯而已。
“那上课吧。”
方闻这人话少，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话才稍微多一些，如果这个亲近的人恰巧是话唠，方闻也会被感染得话更多些。
下课之后，方闻去上了个厕所，再回教室的时候，梁倩已经坐在里面等他了。
“方老师好，我是梁倩。”梁倩礼貌地站起来和方闻打招呼。
方闻没想到梁倩来得这么早，他本来打算在梁倩来之前就坐好的——如果只是坐着的话，不细看很难发现他腿上戴了支具。
不过事已至此，方闻只能走得尽量正常：“你好，今天我们只是试课，彼此熟悉一下。如果你觉得还可以的话，我们就订一下后续课程计划，如果你觉得我不适合你的话，直接说就可以了，不要因为考虑我的感受而耽误你的宝贵时间，好吗？”
“OK！”
梁倩松了一口气，她本来还在考虑，如果不喜欢这个老师的上课风格要怎么办，毕竟昨天她舅舅看起来好像很重视这个老师。但是这个老师怎么有些跛脚？梁倩怕是方闻的痛处，所以没问他腿怎么了。
方闻端详了一下梁倩，这女孩和孔纵长得一点都不像。说起来，梁倩和孔纵确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孔纵的姐姐也就是梁倩的妈妈——孔欣茹，是被孔纵家收养的孩子。
孔纵还不记事的时候，孔欣茹的亲生父母就在一起车祸中不幸去世了。孔纵妈妈看她孤零零一个人可怜，就把这个老邻居家的孩子接了过来。孔欣茹这个名字也是在孔纵父母和孔欣茹本人的商议下决定的，既保留了她的原名辛茹，又让她融入了这个新家庭。
这么些年过去了，孔欣茹早就把孔家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孔纵父母对她也是视如己出。孔纵小时候不知道，以为孔欣茹就是自己的亲姐姐，所以在听到别人在背后嚼舌根说孔欣茹是被他家收养的孩子的时候，还对人家大打出手。
20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方闻上课的时候就只是认真上课，不是梁倩喜欢的旁征博引、幽默活泼的风格。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方闻讲课确实很有一套，有他自己的体系和逻辑，形象易懂。
权衡之下，梁倩觉得上课有趣还是不如讲得明白重要，再加上昨天她舅舅把方闻吹上了天，所以她和方闻订了后续的课。
方闻心情复杂，他以后就是梁倩的老师了，而孔纵则是梁倩的家长，他们的关系有了新的变化，却不知道这变化是把他们拉得更近了，还是推得更远了。
第57章 道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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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纵早上特意给自己挑了一个长款的以佩戴舒适而著称的树脂锁，这锁价格不菲，是一个外国品牌出的新款。
不过恰恰因为它佩戴舒适，几乎无感，导致孔纵之前的sub都觉得这锁束缚感不强，戴着没有被主人管教和控制的感觉，所以这锁才一直闲置到今天。
上午孔纵几乎都要忘了这锁的存在，除了上厕所的时候。虽然锁前端的笼子上预留了孔位，但是孔位却不容易对准，所以想上厕所最好还是蹲着，以免弄脏裤子。上完厕所还要用纸擦一下，避免尿液残留。
除此之外，这锁并没有给孔纵带来什么太大的不适感，工作的时候他还是能全心全意地指挥。
下午梁倩和方闻试课的时候，孔纵正在上班，等他下班之后，先找了梁倩了解情况：
-课上的怎么样
-还行吧 一般般
-？什么意思
-就是在考虑要不要换老师咯
-考虑什么？别考虑了 就他 这事就这么定了
-是我选老师又不是你 你凭什么说了算
-凭我昨天多帮你加了四节课还请你吃了顿日料
-切 你们俩啥关系啊 你们认识？
-当然
-他腿怎么了 先天的吗
梁倩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虽然她也知道打探这种消息很八卦，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而且不问本人的话，好像就没有这么冒犯了。
-腿？他腿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走路有些跛脚 好像膝盖上戴了什么东西
-哪个膝盖？？？？？
-左边吧 记不清了
孔纵脑子嗡地一声炸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踹的就是方闻的左膝。
梁倩又给他发了几条消息，他眼睛看见了，脑子却不能正常运转，文字在他眼里仿佛成了没意义的符号。
怪不得方闻那天不愿意下跪，只踹了一脚况且还是戴着护膝的时候才被踹的，就伤到这种程度，说明他的膝盖肯定有旧疾。
孔纵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怪自己不问方闻为什么不想跪下，只知道强硬地逼迫他，更怪自己没注意方闻的状态，只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他晚饭也没心情吃，找了个偏僻的楼梯间，因为自责和愧疚一直哭到了该准备下一次接班的时候。
他红着眼睛到指挥室外面的储物柜放手机，又滴了眼药水，深呼吸好几次，调整好心情才进去接班。
同事问他眼睛怎么红了，孔纵只说是刚出去散步，被风吹的。
方闻和梁倩订了后续的课程计划，本来应该是高兴的，但是他却隐隐觉得有些良心难安。毕竟自己相当于是从孔纵家的钱包里拿钱，按理说，他怎么也应该打个折，但是自己只是个任课教师，说白了就是个打工的，实在没有这样的权利。
他当时说要赠送孔纵外甥女几节课，也只是想知道孔纵外甥女叫什么名字，可以留意一下她的课表——万一是孔纵来接送她呢？
如果孔纵接受了他的好意，那这几节课就要他来交钱了。
他和梁倩试课结束之后，加了梁倩的微信。他一般都会用工作用的微信加学生和学生家长，只有关系比较近的才加私人微信，比如申冬冬。不过方闻第一次见孔纵就用私人微信加了他，加孔纵外甥女用得也是这个账号。
他自己都没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孔纵甚至孔纵的家人都当成了自己人。
第58章 道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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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纵下班从指挥室走出来的时候，被压在心底的各种情绪一股脑儿地翻涌着滚上来。他回到寝室把手机开机，弹出来了几条新消息，齐皓枫发来的。
-你跟他进展怎么样？
-我和小昭已经确定关系了
-[图片]
图片里，是两个人赤膊靠在一起的照片，柳昭眼圈红红的，嘴角却上弯得洋溢，脖子上还系着一个精致的皮项圈。
一般情况下，孔纵会说声恭喜或是调侃几句，但是他今天心情奇差，看着这张甜蜜的照片，再加上被问到了一团乱麻的进展，他手指划了几下，给了齐皓枫回复：
-滚
齐皓枫和孔纵相识多年，知道他是什么脾气。孔纵高兴的时候，撒娇卖萌怎样都行；孔纵不高兴的时候，不管是谁，在他那儿都讨不到好。
齐皓枫把孔纵这种过于情绪化的行为归因于他的工作性质。他知道孔纵工作压力大，作息不规律，而且工作期间不能夹杂任何私人情绪。
在齐皓枫心里，孔纵已经病入膏肓了——不仅精神错乱，内分泌大概率也是失调的。他大度地不和病号计较，一手玩着柳昭小巧的乳头，一手回复孔纵。
-怎么了？要不要让小昭叫他出来一起吃顿饭？有些话说开了就好了
道理孔纵都懂，只是做起来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了。他看着齐皓枫发来的提议兀自纠结。
不过齐皓枫最后那句话倒是点醒了他，他确实应该和方闻说点什么。他点开和方闻的对话框：
-睡了吗
-没有。
-我听梁倩说你们今天挺顺利的
-嗯。
-她说你膝盖受伤了 真的对不起
-不用，和你没关系。
方闻的意思是：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的膝盖是自己作坏的，不是你的原因。
孔纵理解到的意思是：不用你来道歉，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孔纵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挤压，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被动地承受胸口里的闷痛。
-那早些休息吧 如果你不方便的话 我再给梁倩找别的老师
-没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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