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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好。”
“那去跪着吧，用不用我帮你复习一下规矩？”齐皓枫确定柳昭没伤到骨头，用巴掌扇了一下他圆润的小屁屁。
“唔。不用，我懂，我这就去。”柳昭没敢磨蹭，走到客厅，端端正正地跪在了昨天齐皓枫给他准备的垫子上，眼巴巴地看着还在气头上的主人。
“别看着我，转过去面壁思过，想想你今天都错在哪了。我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Yes,sir! ”
齐皓枫去药店买了五瓶100ml的双氧水，还有几个一次性医用冰袋。
回家的时候路过超市还给柳昭买了一大盒冰淇淋——给小家伙解馋的同时，也能冰一下受了伤的爪子。
第67章 道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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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昭听着齐皓枫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跪了一会儿他就觉得无聊了。他起身拿了手机，又跪回垫子上，方便齐皓枫回来的时候假装自己一直在认真反思，况且他屁股受了伤，跪在柔软的垫子上，比坐着更舒服。
他点亮手机屏幕，有几条新消息提示。
*
方闻：
-情况怎么样？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就给我打电话。
柳昭：
-还好 不用担心
*
还有上午接的那个急单的客户：
-不好意思，我上午拿到的数据有两组有点问题，能不能麻烦您重新出一份结果？
柳昭：
-都可以 但是要先给钱
*
孔纵：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柳昭：
-你还真敢同意啊？！你看方闻脾气好就欺负他是不是？也不打听打听他是谁罩的！
-你是？
-我是你柳昭大爷！
-他情况怎么样了？很严重吗？
-当然很严重！我踹你一脚你试试？
-那他需要什么吗？我明天给他送过去
-他需要你给他跪下道歉 说你错了 说你对不起他 说你真不是个东西
孔纵没再回复，他不知道方闻是不是真的想要他跪下道歉，之前方闻的态度太疏离了，他有些无所适从。
*
客户：
-当然，您看再加200够吗？结果还是急着要。
-嗯
柳昭乐得合不拢嘴，这个客户真是人傻钱多，本来只要50的活儿，因为加急，非要给200，现在只是改个数据的事，竟然还要再加200！柳昭不觉得自己这样收费有任何问题：他又不是圣母，送上门来的银子为什么不要？
他给方闻打了视频电话，远程指导方闻改数据，当然，柳昭只开了后置摄像头，视野里是一片墙壁。
方闻虽然毕业之后没再接触过这类工作，但是毕竟大学四年打下的基础还在，所以也不是什么难事。方闻把结果发给柳昭后，柳昭转发给了那个客户。
-谢谢您！钱已经付了，请注意查收。我会推荐朋友过来的！
-好的 收到了
方闻发完数据，给柳昭发了一个红包，在电话里说是午饭钱。柳昭大方地表示：“不用不用，刚才你帮我改数据挣了200呢！就当是抵了嗷！”
“那好吧，我还要备课，先挂了。”
“嗯嗯，拜拜。”
柳昭跪着把钱挣完，孔纵还没回复。他又发过去一条：“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问他要什么吗？告诉你了又不肯做 怂包！”
他还没等到孔纵的回复，就听见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他急忙把手机开了飞行模式，藏在垫子底下，然后跪直了身体，还顺便调整面部表情，假装自己一直在认真反思。
齐皓枫打开门发现柳昭的手机不见了挑了挑眉——他出门之前特意记了柳昭手机的位置。
本来以为回家的时候可能位置稍微变了一点，没想到整个手机直接消失，这个淘气包还真是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他把刚买回来的冰淇淋放进冰箱，又把双氧水放进卫生间，然后不动声色地走到柳昭身后，把手搭在柳昭的头顶，语气平淡地问：“反思得怎么样？”
第68章 道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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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深刻，非常彻底。”
“很好，站起来吧，我先去换衣服，你去卫生间等我。”
柳昭没想到齐皓枫这么轻松就原谅他了，暗自窃喜，起身走去卫生间。到了卫生间，柳昭看见水池上摆着的五瓶过氧化氢消毒液，嘴角有些抽搐。
这东西他虽然没用过，但是以前用酒精处理过伤口，他知道双氧水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本能的驱使下，柳昭下意识地向后退。
说是换衣服，其实齐皓枫只是把外衣外裤脱掉，所以他回来的时候，正看见柳昭一步一步地从卫生间里向门口倒退。
柳昭一脚踩在了门槛上，失去平衡，张牙舞爪地向后倒，本来以为又要摔一个屁墩儿，却被早有准备的齐皓枫用手托住了后背。
“干嘛呢？”
“我害怕！能不能不用那个啊！”
“不能。不过你检讨得好的话，我可以考虑少冲两瓶。说说吧，今天都哪做错了。”
“我不该早上不和你打招呼就走。”
“还有呢？”
“不该麻烦你给方闻炖排骨。”
“还有呢？我劝你别在这儿挤牙膏，你这是在浪费你自己的机会。”
“唔……我不该故意不回你消息还撒谎说自己没看见。”
“没了？”
“没了吧……”
“确定？”
“确定吧……”
“嗯，去水池子那儿吧，一瓶也少不了。”
“不要啊！！！我真的知道错了！！！”
“少废话，我看你根本不知道。”
柳昭被齐皓枫半推着押到了水池旁边，嘴里还不停念叨：“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少冲两瓶吧求您。”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现在晚了。”
“啊！我刚才罚跪的时候有客户找我，我就用了会手机，不过我有认真检讨的，我真的知道错了啊！！”
“嗯，勉强给你减一瓶吧。你整理一下心情，等我回来我们就开始。”
“好吧……”柳昭知道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只好接受这个即将发生的现实。
齐皓枫去取了眼罩，悉心地帮柳昭系好，又去外面取回来了四瓶100ml的生理盐水。
“爪子伸出来吧。”
柳昭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在他缩回去之前，齐皓枫就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站到柳昭身后，把他圈在怀里，左手钳着他的手腕，右手拿了一瓶生理盐水塞到柳昭的右手里，就着柳昭的手开了第一瓶。
打开之后，他却没有把瓶子拿回来的意思，只是轻轻握住柳昭的手：“你自己来。 ”
柳昭自己哪敢下手，戴着眼罩的他，只能靠感觉把瓶子微微斜着，从瓶口落出来几颗豆大的水珠，却都滴在了水池里。
“我让你冲手，没让你给水池子消毒。”
“我知道……但是我不敢……”
“哦？我以为你胆子挺大的呢。”齐皓枫嘴上说着，手上也突然发了力，生理盐水倾泻而出，冲在了柳昭的伤口上。
“啊！！！！！！！！疼！！！！！！！！”柳昭发出了杀猪的声音，又跺脚又抽手，要不是齐皓枫力气大，柳昭现在早就挣开了他的束缚。
尖叫声吵得齐皓枫有些耳鸣，“轻点喊，还有三瓶，这么喊下去嗓子不用要了。”
第69章 道歉（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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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疼啊，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其实生理盐水对伤口的刺激性根本就没有这么夸张，只是柳昭心理压力太大，再加上他本身又是一个爱咋呼的小孩。而且因为叫得实在太响，他甚至没发觉这“过氧化氢”分解成氧气和水居然没有发出声音。
“求饶也没用，今天这四瓶一定要冲完。冲手上，或者冲这里然后用生理盐水冲伤口，你自己选。”齐皓枫摸了一把柳昭因为惊吓而萎靡不振的阴茎，像是回应他的手似的，柳昭的小弟弟微微抬了头。
“那……还……还是手上吧。”
“确定吗？我看他挺精神的啊。”齐皓枫故意逗弄柳昭，轻轻弹了一下茎身，小家伙又翘起来三分。
“确定确定，我准备好了，来吧。”
“嗯。”齐皓枫把剩下的三瓶都打开之后，只钳着柳昭的左手，没再为难他，“不用你来冲了，长痛不如短痛，忍一下就过去了，乖。”他明知道柳昭的激烈反应里夸张和演戏成分居多，还是耐着性子哄他。
“好。”道理柳昭也懂，但是他真的太害怕了，忍不住啊！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柳昭嘴里机关枪似的突突出来一串。
“小点声，还有两瓶，很快就结束了。”齐皓枫看柳昭的表现实在太过夸张，说这话时还带了些笑意。
他没给柳昭反应时间，又冲下去一瓶。柳昭喊得有些累了，死死靠在身后人的怀里，害怕得直咬牙。
齐皓枫看伤口冲得差不多了，有意放柳昭一马：“最后一瓶，我不握着你的手了，别乱动。”
不乱动是不可能的……虽然柳昭已经发觉这“双氧水”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刺激，但是他心里还是怕得要命，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最后一瓶就只有最开始的几滴冲在了伤口上，然后他就像被开水烫到了似的把手飞快地缩了回去，所以基本上一整瓶都直接倒进了盥洗盆里。
齐皓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他把生理盐水的空瓶子和四瓶过氧化氢消毒液都拿了出去，收进了柜子里。
齐皓枫觉得柳昭心里害怕了，知道下次不敢了就够了，肉体上的疼痛其实没那么重要，所以他买这些双氧水回来的目的主要就是吓一吓柳昭，并没有真的要用双氧水给柳昭消毒的意思。
他回来的时候，柳昭正往自己手上呼呼地吹气。
“吹了就不疼了？”
齐皓枫边帮柳昭摘眼罩，边调笑道。
“还是疼。”柳昭眯着一双眼睛，睫毛上还挂了些泪花。
“得用碘伏给伤口消下毒，这个没那么刺激，别害怕。”
“嗯。”
“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你来吧。”
齐皓枫领着柳昭去了客厅。他坐在沙发上，翻找茶几抽屉。柳昭站在他面前，不住地甩手，手上的生理盐水在离心力的作用下甩得到处都是，甚至溅到了齐皓枫的脸上。
第70章 道歉（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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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昭就是单纯觉得这样甩来甩去的，水珠随着动作飞射出去，又好玩又凉快，而且痛感好像也会水滴飞走。
再说反正他又不擦地，不用考虑水会在地上留下水渍，只顾着玩就可以了。
齐皓枫瞟了他一眼，抬手啪一下抽在了他的大腿上：“甩什么甩？你就不能稍微安分一点吗？等会儿我帮你擦。”
“哦，我不甩了。”柳昭被凶了，讪讪地收了手，低头看齐皓枫。
齐皓枫找出来所有要用的东西，拉住柳昭的手，先是用无菌棉球吸干柳昭还没来得及甩掉的生理盐水，又用碘伏棉签给创面消毒，最后用纱布轻轻地包扎好，末了还在上面绑了个端正漂亮的蝴蝶结。
碘伏相比于碘酒、酒精、双氧水这些要温和得多，柳昭也平静了下来。
“还疼吗？”
“不疼了，你真好！”柳昭见齐皓枫语气缓和了下来，跪上沙发，吧唧一口亲在齐皓枫的脸上。
“下去，去把戒尺拿来。”
“拿那个干嘛啊？！”
“当然是算账，快去。”
“我真的知道错了，今天就到这儿好不好？”柳昭厚着脸皮撒娇耍赖。
“三。二。”齐皓枫不吃他那一套，板着脸威胁道。
柳昭知道逃不过去了，只能乖乖去拿，他现在已经适应屁股上的疼痛了，走路也不跛了。
他取回戒尺，异常乖顺地在齐皓枫面前跪下，双手托着戒尺举在胸前，他知道齐皓枫没和自己开玩笑，所以刻意卖乖：“狗狗知道错了，请主人责罚。”
齐皓枫接过戒尺，挑起柳昭的下巴：“我提醒你一下，你还有一条最重要的错误刚才没说。现在想起来了吗？”
柳昭回想自己的一天，支支吾吾地说：“嗯……我不该……不该不听您昨天的教诲，去骂孔纵。”柳昭思前想后，最有可能的就是孔纵这个狗东西跟齐皓枫告了黑状。
“不是，再想。”齐皓枫用戒尺拍了一下柳昭的脸，脸上登时浮出来一道三指宽的红痕。
柳昭脸上火辣辣地发烫，他想了一阵，怕再说错话又要挨耳光，所以摇了摇头：“笨狗想不出来了，求主人指点。”
“好吧，知道你笨，不难为你了。右手伸出来，二十下戒尺，打完了就告诉你。”
柳昭乖乖把右手伸出来，“谢谢主人。”
“不用你报数，但是不许躲，不许求饶，不然会加罚，记住没？”
“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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