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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填完之后，他没保存，所以再打开的时候，页面一片空白。也就是说，方闻要重新填一遍。方闻每一项都反复斟酌，真的按照五种不同的喜恶程度谨慎地填完了。还备注：不在没有检测报告的情况下进行肛交及口交。
填完表格之后他又仔细检查了两遍，确保万无一失后，方闻导出表格，用微信传给了孔纵。
申冬冬拎着外卖回教室的时候，方闻的脸正泛着一层浅淡的粉红。
“闻哥，你很热吗？要不要我开空调？”
“没、没有，吃饭吧。”
第29章 上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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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纵收到方闻传过来的表格时，正和同班组的同事一起在食堂吃午饭。食堂的伙食不错，从来不会在食材方面心疼资金，厨师长的手艺也颇值一提。
不过他总是拿大概七分饱的餐量，因为饭后还有大流量模拟机训练，吃多了容易犯困，而且一直坐着胃也不舒服。
想当年，他还是见习管制员的时候，因为大流量的时候压力太大而且吃得又有点多，吐过一次，再之后他就开始在食堂每餐七分饱的生活模式了，有时候懒得动甚至一天也不吃。因此，孔纵的胃早就千疮百孔，时不时就要犯回病。
看见方闻的消息，他没了吃饭的兴趣，把自己没动过的鸡腿夹到对面的餐盘里，眉眼带笑，“刘哥，你多吃点，你看你，最近又瘦了。”
刘哥憨厚地笑了笑，挠了挠头又看了看自己挺出来的小将军肚，喜出望外地说：“是吗？嘿嘿，我最近在减肥呢。”
“嗯嗯，瘦了瘦了，肚子都没了。”
刘哥脸上笑成一朵花，坦然地把孔纵夹过来的鸡腿吞吃入腹。
“刘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慢慢吃，多吃点昂。”
“唔嗯唔嗯”刘哥嘴里的大鸡腿还没咽下去，不方便说话，哼唧两声，笑着点了点头。
孔纵回去拿了药膏，走到厕所隔间，锁上门之后，脱了裤子，一边给自己的屁股涂药按摩，一边看方闻的喜好。
“嚯，事儿还不少，”孔纵腹诽，“你写这么多，我怎么记？难道我要打印出来挂上，玩之前再一项一项找吗？”
孔纵开始对付，只挑着方闻绝对不玩的项目记了。页面翻到最底下，看见方闻备注的一行小字，“安全意识还挺高～”
这点孔纵非常赞同，为了一场性爱得上无法根治的传染病，怎么想都划不来啊。
其实方闻备注的时候，还特地加粗加黑了，不过导出表格的时候格式被改了，变成了一行小字，如果不是孔纵眼神够好，可能都看不见最后还有这么一行话。
孔纵又确认了两遍，给方闻回消息：“知道了”。
方闻看见回信还是反常的简短，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所以和申冬冬吃完饭，他没直接回家，而是打算在街上走走散散心。
中午，太阳高高挂着，倒也不冷，方闻把有些厚重的外套脱下来拿在手里，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
走着走着就到了电影院门口，反正回家也没什么事，索性进去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片子。
他看电影没什么特别的偏好，只要片子不是太烂，逻辑能说得过去，他就能看。
他挑了一个口碑还不错的战争片，买了一张最近场次的票。
他打算去楼下的花店打发时间，等电影开映。
店员是个年轻的女孩儿，甜甜地笑着：“下午好，买花吗？需要推荐吗？”
“不用，随便看看，你忙你的就好。”方闻真的就是随便看看，突然想起来孔纵家餐桌上那支明黄色的睡莲，“有睡莲吗？”
“有呀，在这边，想买什么颜色？”
“我先看看。”
第30章 上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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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引着方闻到了睡莲展示区，有紫色的，白色的，还有粉色的。花店的睡莲还没有除去花萼，花瓣紧紧缩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打蔫，总之和孔纵家的简直天壤之别。
“就这些吗？”
“嗯嗯，睡莲都在这儿了，如果你买的话，我可以帮你去萼，回家放水里明后天就能开了。”
“不用了，我再看看别的吧。”
“好的，需要什么再叫我就行。”
最后，方闻挑了五支白玫瑰，和一个漂亮的花瓶，付了钱后，和店员说好等下自己看完电影回来取。
方闻回影院的时候，离开场还有五分钟，方闻又买了爆米花和可乐，左拥右抱地进了影院。
孔纵也开始了下午的工作，下午的飞机明显比上午多了起来。他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屏幕上，倒也没觉得屁股有什么不舒服。
电影拍得还不错，有立意，有场景，方闻等到全体演职人员表都滚动播放完，才起身去花店拿他的花。
把爆米花桶和冷饮杯都扔进垃圾桶里，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没拿，摸了一下裤子口袋，手机和钥匙都还在，他也没多想，走进了花店。
店员怕花离水太早状态会不好，所以特意掐着电影结束的时间才把花拿出来包装。
“我在给你包呢，马上就好，稍等。”
“不急。”
“好啦！回家之后记得泡在水里的叶子要摘下来，每天都要换水、剪根，这样能多活几天。”
“好的，谢谢。”
“不客气，下次有需要再来～”
方闻推门走出花店，门上挂着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着，现在刚过五点，天已经擦黑了。
起风了，方闻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手却抓了空——外套不见了！方闻脑子里嗡的一声炸了，只记得中午自己嫌热，把外套脱了拿在手里，再后来把外套放到哪了，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把花店和影院找了一圈，工作人员都说没有见过。那好像……就是丢了。还好不是贵重的衣服，衣服里也没有放东西，算了，反正新的不去，更新的不来，方闻安慰自己。
他在路边拦了辆车，计划着回家点份外卖，再网购一件厚外套。
离家还有两公里，路上突然堵了起来，要么是肇事了，要么是在施工，司机看着这个路况，和方闻商量：“小伙儿，跟你商量个事儿，你看咱们现在在这儿堵着，一时半会儿也动不了，要不你下去走两步，我调个头就走了。我儿子要放学了等着我去接他呢，我给你抹个零，你看行不？”
方闻想，这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看着司机大哥恳切的深情，他抹不开脸拒绝，用微信付了计价器上的车钱，开门下了车。
“谢谢！谢谢啊！”
方闻下车被风一吹，打了一个冷颤，双手环抱在胸前，怀里是那束白玫瑰还有那个花瓶。
方闻顶着风，牙关都冻得上下打颤，发出不小不大的声响，手上也加大了力气，紧紧地抱着自己。
第31章 上班（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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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闻到家的时候，脸都冻得发青了。他在家里缓了一会儿，才开始按照店员的吩咐，处理那几朵被他挤得有些萎的白玫瑰。
方闻剪花根的时候，喷嚏一个接一个，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要感冒了，急忙给自己找了感冒颗粒，用微波炉加热了一杯水趁热冲了。
方闻打开了一包饼干，就着药吃进了肚子，祈祷千万别出什么岔子，他最讨厌生病了。
计划的外卖和新的外套都泡了汤，他现在只想早点上床睡觉，也许这样明早起来就没事了。
闭眼之前，方闻打开微信，把孔纵设置成了免打扰，想了想又给孔纵设成了置顶。
与此同时，孔纵正边吃晚饭，边开班组的讲评会。虽然表面上，孔纵正认真地听组长点评白天的工作，还时不时地点头，心思却总是飘到方老师那里。
他在干嘛呢？晚饭吃了么？孔纵总是三心二意，如果不是必要，孔纵几乎不会全心全意地做什么事。
他犹豫着要不要找方闻说说话：一方面，他觉得自己早上被说了那么重的话，应该再装一会儿的；另一方面，他又想方闻想得紧，想找方闻玩。
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后，他决定在今天最后一班岗之前，找方闻聊会儿天。
-你最近一次检测报告是什么时候的？
发过去半天，方闻都没回，孔纵等了一会儿，眼见着时间到了，就关了机，把手机锁在柜子里，去接班了。
等到孔纵下班之后，回宿舍的时候，已经快23:00了。
他到了宿舍才开机，以为能看到方闻的信息的，但是打开手机，一大串信息都是来自他妈妈的，无一例外。
-儿子，最近工作累不累？[奋斗][奋斗]
-你爸说他想你了，让你有时间回来一趟[偷笑][偷笑]
-你买的加湿器我们用上了，挺好用的[呲牙][呲牙]
-以后别给我们买东西了，我俩啥都不缺[害羞][害羞]
-钱你自己留着花，吃点好的[抱抱][抱抱]
-别给你爸买烟了，你买完他就使劲抽，家里被他鼓得乌烟瘴气的[生气][生气]
-酒也别买了，不能惯他毛病[调皮][调皮]
孔纵边看边笑，自从他妈妈学会了用表情，每句话后面都要加两个。
-知道了 我刚下班 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回去 想吃炸肉了[色]
-这都不是事，回来之前告诉我，我去买[OK][OK]
-怎么还没睡啊
-我们又不是老年人，和你刘大娘她们在外面唱歌呢[呲牙][呲牙]
孔纵妈妈还拍了一段小视频，视频里，孔纵爸爸正拿着麦克唱《光辉岁月》，边上还有一个看不清脸的大爷在起哄。
-我撑不住了 先睡了 你俩早点回去[困]
-知道了，知道了，吃了宵夜就回了，晚安[爱心][爱心]
-晚安
孔纵关上手机，开始铺床，然后去洗漱。今天和他同班组的都回家了，寝室里只有他自己。
洗漱的时候，他在自己肚子和大腿上的鞭痕上涂了些药，然后又拧了一条热毛巾，把它装进保鲜袋里，回到床上趴下给屁股热敷。
感受着屁股上传来的暖意，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第32章 上班（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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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闻被闹钟叫醒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嗓子也像撕裂似的疼——还是感冒了。
方闻按停了闹钟，起身去找感冒药，刚起身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扶着卧室门框缓了一会儿，才再动身。好不容易走到药箱，把感冒药翻出来，却发现家里的药已经过期了。
他抬起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却忘了右手的伤，右手贴着温度异常的额头，“嘶”方闻倒吸一口凉气，祸不单行。
他洗漱的时候，特意用了凉水物理降温。又找了一件厚外套穿上，在包里装了一大瓶水和一整包抽纸，才脚步虚浮地出了门。
幸运的是，方闻今天出门就看到了一辆空车。他上了后座，报了地名后，就用头靠着冰凉的车窗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到培训机构的时候，方闻正皱着眉头，靠在车窗上睡着。
司机似乎有些不满，大声地叫着：“喂！醒醒！到了！醒醒！”
方闻迷迷糊糊地做起来，愣了一秒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对不起，多少钱，我微信付给你。”，方闻的嗓子哑得不像话，有气无力地说着。
付了钱，方闻下车，刚关上门，司机就一脚油门蹿了出去，仿佛在告诉方闻耽搁了自己的时间，导致自己很生气。
他先去昨天买纱布的药店买感冒药，药剂师给他拿了好几盒，方闻又自己挑了一盒润喉糖，付钱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忘了缠纱布，而昨天的纱布被他随手装在外套里一起弄丢了。
买完药，离上课还有些时间，方闻去了早餐店，叫了一碗粥，忍着嗓子的疼痛，艰难地吞咽着。他知道空腹的话，感冒药对肠胃刺激很大。
吃完粥歇了一会儿，他才吃药，然后又剥了一颗润喉糖，放进嘴里。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去给申冬冬上课了。
方闻这节课上，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必须说话也比平时更精简。
申冬冬也心疼方闻，没有提出异议。
课间休息的时候，方闻跟申冬冬说让他中午自己吃，他当然没意见，然后又从包里掏出来一个装着膏体的小罐子，瓶身上什么标识也没有。
他跟方闻说，这个是一个老中医的独家秘方，对活血化瘀有奇效，让方闻抹手上。还和方闻说，如果明天还很难受的话，可以不来上课，等他好了再找一个午休补上。
方闻压着嗓子说了声谢谢，猛喝了几口水又开始上下半节课了。
孔纵今天醒了之后，发现身上的伤痕都好得差不多了，对自己的恢复速度很是满意。他今天中午11:30才开始上班，但是直到他上班，也没有等到方闻的消息。
方闻到现在还不知道孔纵给他发了消息，他今天头实在疼得厉害，一直没看手机，而且他给孔纵设成了免打扰，也没有收到新消息通知。
孔纵休息了，看方闻还是不回信息，心里腾地起了无名火，十几个小时还不回话，怎么也说不过去吧！看着方闻的微信步数已经两千多了，说明方闻已经醒了，就是不回复自己，孔纵更生气了！
他赌气地没再发消息，自己生了会儿闷气，又收拾收拾心情，开始了新一阶段的工作。
第33章 上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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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闻中午下课后，随便找了一家面馆，吃了一碗清淡的热汤面。他的状态很不好，应该是必须打针了。
他不喜欢去医院和诊所，所以他吃完面，给家楼下的诊所打了通电话，哑着嗓子告诉大夫自己现在的症状和正在服用的药，又约定好时间，请医生安排护士上门为他挂水。
一切安排妥当，方闻叫了车回家。他其实不经常生病，不过上半年每天都超负荷工作，又总是没时间吃饭，倒也病了一小段时间。
这个诊所不大，上门输液的一直都是那个年纪较长的护士，因此，她来的时候，还算是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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