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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心始末(近代现代)——欲后乳液

时间:2023-09-13 17:18:43  作者:欲后乳液
  他收集了堆在常青灌木丛上的雪,虚虚地压进玻璃瓶里,像灌满了一整瓶柔软的云。
  不敢用手握着,怕它化了,李时跑到附近的快递站,加急加冰袋,把这瓶雪送了出去。
  祈祷它不要融化。因为里面装着我突如其来的分享欲、无处搁置的真心,和一颗榆木脑袋能够想到的最佳浪漫。
  第二天一早,李时终于感到不对劲,他咳嗽断断续续一直没好,吃普通药不管用,今天起床更是一股涌入肺腑的咳意,咳得撕心裂肺。
  拖不下去,他一个人去了医院。原以为是一次顽固的感冒,拍了CT做完血常规,一看报告,是轻度细菌性肺炎。
  医生建议他住院系统治疗。李时思虑了片刻,他除了咳嗽没别的症状,医院床位紧张,他没必要浪费资源,不如在酒店休息办公,每日再挑时间到医院输液。
  他极少到医院来,从小到大没生过大病,凡有个感冒发烧也是家庭医生能够解决的问题。
  做完青霉素皮试,他到输液区坐下。搜了搜快递信息,昨晚的包裹已经被签收了。
  唐知更还没拆吗。
  来扎针的护士瞧着年轻,本事大抵还没练出家,扎了两次没扎进。
  “外面温度可能太低了,手有点冷。没事,你慢慢来。”
  护士摸着他温热的手,羞赧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小声朝他说:“对不起啊……”
  换了只手,眼见软管里成功地漫出一段血,李时左手握着手机,专注地等绿色的聊天框上跳出红点。
  这个点唐知更一般是醒了,除非他昨晚又熬夜写东西。
  其实沉下心来想想,寄那么一小瓶雪完全不可行。昨晚头脑发热,一心只有一个念头。
  口罩闷得他喘不匀气,忍不住偏头咳起来。他不想在公众场合咳得太难看,在人前总努力压抑。
  输液区不算安静,甚至称得上有些嘈杂。虽然大部分病人脸上都没有笑意,但还是在刷短视频打发时间。也并不是人人都会带上耳机。
  肺部迸裂的瘙痒如影随形,他混在人群中,咳了个昏天黑地。
  望着匀速滴落的输液管,冰凉的液体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他的血管里,手背连着半条手臂发寒。
  李晖明生命尽头靠输液维持营养供给,他躺在那张病床上一动不能动,何等落魄惨败,他会有什么样的感慨和唏嘘。
  李时突然非常好奇。
  这些天他从不刻意回避与李晖明的下属谈他的死讯,他轻描淡写地通知所有人李晖明死了而我是孤儿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仍然生活在李晖明的笼罩下,一举一动一点一滴都渗透李晖明的影子。
  他对李晖明没有恨。曾经期待过父爱,得不到,后来就趋于平淡。他言听计从,锁住自己,两人相安无事。
  说过要找回真正的自我。第一步,就从不怯于展露生理的软弱和本能开始吧。
  他给秘书发了信息告知病况,通知他们延后会议,改为线上。
  哪怕是秘书也许并非出自关心的问候,也能稍微抚慰到他。
  病痛使人虚弱,各个方面。且带给人一种虚无缥缈、悬浮的忧伤。
  对面有人咬着牙,蜷缩在点滴椅里。邻座是陪伴的家人朋友,好似共享他的煎熬,担忧地皱着眉头。
  李时闭上眼睛,不去看。
  手机忽然响了两声,他赶忙解锁,是唐知更发的微信。
  —TZG:【图片】
  —TZG:?
  点开图,玻璃瓶子外冒着层水珠,里面的雪搅在一起,融了大半。他不说的话,唐知更可能会认为是一杯透明的冰饮。
  真的化了啊。
  李时失望地回复:是雪,你不要尝。
  一时冲动,他敲下一行:雪都化了,你的心怎么还不化?
  下一秒他及时撤回。今天的情绪不宜聊天,睡会觉好了。
  几分钟后手机振了两下,李时没睡着,但也没有立刻去看。
  昏昏欲睡中,护士来帮他换了一瓶药,滴速快了点,手上略微刺痛。
  他半睁着眼够到调速器,慢慢地清醒过来。
  重新打开微信,他先找到助理,叫他帮自己添置几件常服,又嘱托了别的事,才退出来,点进和唐知更的对话框。
  —TZG:化了。
  李时心怦怦跳。
  —TZG:你撤回了什么?
  白高兴了。
  —李时:狗狗摇头.jpg
  连挂了七天水,李时的症状已经非常轻微了,复诊后开了药,再吃几天即可。他在北城的工作正好也到了收尾阶段。
  飞机起飞前,他给唐知更发了信息,大致交代了自己的病情。
  —李时:唐老师,我在飞回来的航班上了。近期感染了细菌性肺炎,已经好得差不多。一般情况下不会传染,但医学上的事情说不准。我这几天就来不了了。
  —李时:小鸡仔叹气.jpg
  回到家刚放下行李,收到了唐知更的消息。
  —TZG:来呗,草莓买多了我吃不完。
  --------------------
  非常寂寞
 
 
第15章 
  唐知更叼着根烟给李时开门,门外的人戴了个白色口罩,半张脸都遮了起来。想起什么,他把烟掐了。
  李时套了件宝蓝色的连帽卫衣,这颜色一般人驾驭不住,他穿着意外很有几分鲜亮活泛的意味。
  头发没梳上去,没扮作批量生产的成熟精英样。
  “换风格了?”
  唐知更把窗打开通风,“把门关上。”
  “我助理说这色显白显年轻,”李时捏紧口罩里的铝条,瓮声瓮气地问,“唐老师你觉得呢?”
  唐知更瞥了一眼,久病初愈,他倒没有第一次见面时那种苍白劲。
  把他拉上前转个圈,唐知更煞有其事肯定道:“翘屁嫩男。”
  李时噗嗤笑出了声,露在外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口罩不摘么?”
  李时勾住口罩边,犹豫了一下,一本正经说:“算了吧,要杜绝一切传染的可能性,咳嗽挺难受的。”
  “哦,”唐知更揪着他的卫衣抽绳,打了个蝴蝶结,“那等会在床上也戴着啊……你窒息了怎么办?”
  “等你给我做人工呼吸。”李时歪着脑袋,一如正领结那样正了正领口的蝴蝶结,“好看,不想拆了,得告诉阿姨直接洗。”
  “嘚瑟。”
  “对了,我新养了只爬宠,去看看,你怕冷血动物么,做好心理准备。”唐知更领李时参观他安置在阳台一角的保温箱。
  透明玻璃里趴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鬃狮蜥,尾部至头部散布锯齿状刺鳞,呈黑红色,长度约成年男人一掌半并合,间歇微张嘴,舔一舔小盆里的水。
  唐知更瞄了眼加热灯,温度在合适范围内。
  “这只是亚成体,好养一点。一般幼体吃活虫比较多,在家养活虫很麻烦。”
  李时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玻璃壁,里头的生物略动脑袋,朝他眨了下眼。
  “可爱,能上手吗?”
  “可爱?没有人这样形容过它,很特别啊你。它还没取名,承蒙李总赐名,就叫他,嗯——唐可爱吧,怎么样?”
  李时半蹲下来,视线和唐可爱平行。“它要是会说话,第一句会不会骂我?但是,它真的很可爱啊哈哈哈你看!”
  唐可爱桀骜不恭地卷起尾巴,两只前肢苍蝇搓手般迅速交叠,鼓胀颚须,呲牙咧嘴怒视李时。
  “等他熟悉熟悉你,再摸它吧。”唐知更垂眸,李时好奇地扒着桌沿,研究唐可爱示威的动作。
  他扯扯李时的帽子,把他拉起来,回到客厅。
  “怎么着,带你去滑两圈?打球?”唐知更挑了块板,指指架子上一排篮球。
  “我不会啊,看着你玩行不行?”李时说。
  唐知更抛给他一个球。
  他们在唐知更家楼下的公共篮球场一对一斗牛,李时会点基础的招儿,但在唐知更这只剩被碾着打的份。
  不过他输得心服口服,开怀大笑,常年面容冷淡的人笑起来格外有感染力,唐知更瞧着心情也挺明媚。
  不远处有座滑板公园,打完球身上热起来,趁着热气未消,他手把手教李时上板滑行。
  “重心放前脚。”
  “对,慢慢上去,好,尝试上另外一只脚。”
  “蹬地加速。”
  ……
  李时是个一点即通的学生。学生时代他这样的一定是各科老师的心头好。
  穿卫衣的李时和滑板,和热血运动气场相投,和此时背景板里的每一位红男绿女一样,不知愁滋味,意气风发,恰似少年郎。
  引人心醉。
  唐知更盯着他从远处驰来,一抹亮色的蓝,热腾腾的,烧进眼帘里。
  -
  唐知更向来有则纵享,无则寡欲。遇上李时前,他冷眼旁观无数个痴狂的眼神,炽热地黏腻在他身上,他挑三拣四,鲜有回应。仿佛一个隐居高山之顶的人,闲时望山腰——期许那里有人出现,又害怕来者不善。
  这夜的李时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推托唐知更的邀请。
  一会说要多和唐可爱待一块培养感情,一会说刚吃完饭应该多消化消化,一会想起来上次还有一部电影没有看完。
  等到十二点刚过,唐知更终于知道他耍什么花样。
  “你帮我脱裤子吧。”
  李时坐在床上,腿半搭着。他默默地背靠床面躺下来,臀部往上抬。
  黑色长裤应声落地,李时的腿偏细长,体毛较少,色白皙。
  一串形态各异的蓝色勾线蝴蝶自他右脚踝起,几乎覆盖他整条小腿,蝶翼均有叠影,连接几道意识流线条,雾锁烟迷,像有谁捏了一支圆珠笔,在他腿上用尽了才华创造出的绝笔之作。
  妖而无束,剥出一个不驯的灵魂。
  纹身、李时。
  小蝴蝶。
  “生日快乐唐老师,这是送你的礼物。”李时将腿夹在唐知更腰间,使力把他拉下来,“商量一下,今天试试正面好不好?”
  唐知更润滑得相当随意。不可置否,他很急迫,迫在眉睫的迫。
  他的脸色大约还是镇静如初的,但性器硬得发疼,对准李时紧涩的穴口一举塞进半截,待他缓上一缓,便长驱直入,攻势渐猛。
  原来做爱的李时是这种表情。摩擦过前列腺时紧咬下唇,眯起眼,或者直接闭着。颊上两团红潮,洇染至耳根。
  近期做的训练颇有成效,他的胸肌初见起色,微微鼓起一点坡度,方便一掌覆住把玩。乳首呈淡粉,非常小一粒。唐知更用舌头卷入口中嘬奶,一无所获,他含着不肯放,遗憾地呢喃:“男人为什么不能哺乳呢。”
  手掌挑逗完空虚的乳粒,向下摸到李时的腹部。他腹部有浅浅的肌肉轮廓,不大明显,摸着却不软乎。
  李时全程轻声哼哼,顶到敏感处叫声会拔高一些。
  唐知更喜欢他的声音,叫床特别黏,没什么技巧但勾人心痒。
  在他身体里埋了一会,唐知更撑起手肘,感到一只手摸上了他们的交媾处。
  “唐老师,”李时说话慢悠悠的,带点这会特有的懒,“它在蹦跳,我数了,你的脉搏好快。”
  抽出性器,柱身上隆起的血管兴奋地鼓动,那是他心跳的频率。
  额前的碎发随低头的动作垂落,一滴汗珠追逐着沁下,李时把手腕上的皮筋退下来,帮唐知更扎起头发。
  “你们姓唐的都这么可爱吗?”他困惑地问。
  脑海里跃进一首诗,唐知更咬牙切齿地拖来李时的卫衣,心狠手辣地把帽子上的抽绳扯出来。
  “平生最喜欢
  深更半夜
  听大海的心跳”
  好啊李时,不仅夹带私货,居然还学会作下流诗了。
  他将细绳系在李时脖颈上,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他伸手掐住李时的脖子,微微用力,感受到那个小而硬的喉结不断滑动。
  李时喘气声剧烈了一点,可不服气地睨着他,不说话。
  无声胜有声,唐知更猜到他心里一定在喊:你们姓唐的就是可爱啊!
  啧,毕竟李时太爱吃糖了,这勉强可以称作一种爱屋及乌:爱糖及唐。
  唐知更松开手,不客气地咬上他的喉结。
  阴茎再次捣进去,次次搔他的敏感点。
  “嗯——”李时抱着唐知更的脖子,把他压下来,钻进他的怀抱。
  蹭着唐知更的腹肌射了。
  他讨好地摸摸唐知更滑溜溜的腹肌,“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然后他就被操得说不了话,到后面嗓子痛哑险些哼都哼不出了。
  腿也合不拢,好可怜啊。
  唐知更愉快地嘲笑他。
  -
  几天后,李时首次向唐知更发出邀约,请他到家里试试新装修的家庭影院。
  当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李时亲自到楼下来接唐知更。
  车停在门口,一辆改装过的大G,底盘特高,亚光黑漆,看着很酷。
  内饰散发淡淡的皮革味,是新车。
  “换车了?”
  唐知更系好安全带,瞥一眼驾驶座的李时。
  “带我兜两圈吧,劳驾李总。”
  李时朝他笑笑,一脚油门冲出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唐知更聊天:“其实我还挺想去赛道试试的,以前开最快没超120过,不知道飙车什么感觉。”
  “你出门不带司机么。”驶出小区,路过唐知更常去的咖啡馆。
  他回忆起初见李时,就坐在某个角落,无意中抬头见到他的侧脸。
  跟现在近距离看他完全是不同的状态。
  “私人行程我不太麻烦司机。”李时目视前方,突然偏头瞧唐知更,手指储物箱,“唐老师那有零食,你要吃吗?”
  唐知更打开,他不怎么吃零食,因为挑,挑口味挑成分。家里常备的就那么几款,李时车里全齐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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