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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星星会说话(近代现代)——三道

时间:2023-09-14 07:38:30  作者:三道
  余愿什么时候都很坦诚,即使许知意的表情让他有点打怵,“你跟哥哥的眼睛都很漂亮.....”他思索着,摇头,“但是,不一样。”
  也许有相似点,那是余愿对许知意产生好感的契机,也许在某个瞬间也曾让余愿恍惚过,但他分得很清楚,章书闻是章书闻,许知意是许知意。
  哥哥和朋友,是不一样的。
  整个下午,许知意没有离开过这里。
  他坐了四趟全线的公交车,几次路过墨轩的门口都很想冲下车跟余愿把话问个明白,可是他被巨大的羞耻感和挫败感笼罩,他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听余愿解释,如果余愿能解释的话。
  许知意怎么都没想到,他把余愿当成无聊生活的调味剂,到头来反倒把自己玩进去了。
  他不甘心——
  时钟咔哒走过八点,章书闻准时来接余愿回家,他走过长长的走廊,微笑着回应跟他打招呼的学员,转身出现在教室的门口。
  几步之遥,许知意和余愿面对面站着,离得很近,他不动声色地停下脚步。
  许知意的目光越过余愿的肩头和章书闻对视。
  空气里像附着了一层凝胶,时间都停滞了。
  许知意笑了笑,垂眸对余愿说:“我明白了,但.....”
  余愿听不清楚,凑近。
  许知意忽而扣住余愿的手腕,一把将人拉到了怀里,用力地抱住了,满意地见到章书闻风平浪静的神情掀起波澜。
  他在余愿错愕的眼神里把话说完,“你得让我抱一会儿,我就相信你。”
  于是余愿抬起的想要推开许知意的手又犹豫着慢慢地垂了回去。
  许知意收紧双臂,将下颌搭在余愿的肩膀上,挑衅地看向不远处面色冷沉的章书闻。
  他应当扳回一局,哪怕是用这么幼稚的方式。
  但没关系,幼稚本来就是少年人的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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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许:NPC竟是我自己。
  ps:这么多章看下来,相信大家不难看出哥哥是一个道德感极高、且十分克制隐忍的人,所以贸贸然爆发真的会ooc。
  还是那句话,着急的读者朋友可以攒一攒,这个月内一定完结(鞠躬
 
 
第70章 
  “愿愿。”
  不知过了多久,其实只是寥寥几秒而已,章书闻就已经走到了余愿的背后。
  他什么都不用做,单单一句呼唤,余愿便欣喜地扭过头,双手抵住许知意的肩膀想将自己从陌生的怀抱里剥离出来。
  然而许知意却不肯松手,低眸气恼地看着瞬间被章书闻夺走注意力的余愿,不甘像是放入了棉花糖机取糖的细棍,糖丝附着而上一圈一圈越滚越大。
  余愿有点着急了,微微挣扎着。
  章书闻扣住许知意的手腕,神色尚算平静,指下的力度却不容小觑。
  大拇指摁住少年的掌心,其余四指压在外腕,看似轻捷地往上一翻,许知意的腕间就传来骨裂般的痛感,迫使他不得不停止拥抱余愿的动作。
  许知意倒吸一口凉气,甩开章书闻的手,暗惊对方的力量。他自然不会知道,只大他不到几岁的章书闻是怎样靠出卖力气在工地里一桶桶地搬水泥、一车车地运石砖才磕磕撞撞地走到今日。
  “愿愿,你到外面等我。”
  面对余愿不解的眼神,章书闻一贯的沉静、温和,甚至还微笑着,“我有几句话问知意,很快,等我好吗?”
  余愿当然不会拒绝章书闻的任何要求,只是他眼睛骨碌地转了转后,竟凑到还在转着手腕的许知意耳边低语,“不可以说出去......”
  他说的既是画像的事情,也是下午和许知意发生矛盾一事,前者是还不能告诉章书闻的惊喜,后者是怕哥哥知道了会生他朋友的气。
  许知意瞥一眼章书闻,放下手笑得恣意,“好啊。”
  章书闻看着二人若无旁人地说悄悄话,眼瞳微暗。
  时间并不早,教室里只剩下几个学生,等余愿收拾好东西出去,室内已经空荡荡。
  许知意忽略隐隐作痛的手腕,故作无辜,“书闻哥就不想知道余愿刚才跟我说了什么?”
  章书闻的笑容淡去,语气沉着,“我不会干涉愿愿的交友,也不喜欢探听别人的谈话。”
  “是吗,可是我觉得你好像很生气。”许知意笑得露出小虎牙,“刚才我抱余愿的时候,我以为你会冲上来打我呢。”
  章书闻没因对方寻衅般的口吻而动怒,只是褪去的表面的温和,目光锐利,略带警告地看着许知意,“这正是我想和你说的。想必你很清楚愿愿的情况,很多事情他一知半解,思考问题也没那么多弯弯道道,谁对他好,他都会报以同样的善意。我当然欢迎大家跟他做朋友,可如果有人怀抱着不单纯的目的接近他,我不会置之不理。”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我想我们之间并没有过冲突,你又怎么会认为我会因你一个举动就无故动手。”章书闻的声线平缓,却隐含一股迫人的压力,“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意图,但余愿不是你过家家的游戏,更不是你用来激怒我的工具。以及,我从来不强迫他做任何事情,希望他下次想你松手的时候,你可以准时一点把手拿开。”
  章书闻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可他每说一句,许知意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到最后连虎牙都收了回去。
  “如果我真的有目的呢?”
  章书闻狭长的眼眸眯起,审视地看着对方。
  许知意一字一字说:“我想追求余愿。”
  章书闻眉心紧蹙,“你知道他是......”
  “我知道。”许知意果决地打断他,“可是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自闭症患者不可以谈恋爱。”
  “余愿很好,很可爱,我喜欢他,我想跟他恋爱,这就是我的目的。”
  章书闻听见那句“我喜欢他”有一瞬的怔愣,这样本该内敛隐藏的心意却在许知意口中大方坦荡、毫无顾虑地公开。
  许知意想从章书闻的表情看出点什么,可惜章书闻太过于不显山露水。
  只是一刹那,章书闻又恢复平静。他低头一笑,这样的笑意在他脸上极少出现,带着一点凉薄,以至于无端地让人感觉他是在哂笑许知意的天真。
  许知意不满,“你笑什么?”
  恋爱。
  章书闻咂摸这两个字,摇头,问:“恋爱之后呢?”
  “什么之后?”
  章书闻敛了笑意,“你现在可以言之凿凿地跟我说你喜欢愿愿,可是以后呢?”
  许知意没抓住问题所在,“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如你所言,愿愿很好、很可爱,你对他产生好感无可厚非。”
  “可是以后呢?”章书闻又加重着重复了一遍,这一回,语调扑朔着星火,“当你的新鲜劲过了,当你所谓的喜欢被他冷落,当他因为特殊的病理原因无法回应你的情感,你能够保证你还像你现在说的这么喜欢他。到那时候,你大可以潇洒地脱身去过你自己的新生活,那愿愿应该怎么办呢?”
  许知意根本不曾想到这么深的层面,他才刚成年,哪能想到那么遥远的未来?及时行乐才是通则,喜欢就在一起,至于以后,谁能说得准?
  面对章书闻的质问,他竟一时被震慑住,半天才道:“你怎么就能确定余愿不想跟我谈......”
  章书闻直视气汹汹的少年,以一种绝对的无法质疑的口吻沉声说:“愿愿是我养大的,没有人比我了解他。我说他不想,他就不想。”
  许知意呼吸急促,扬声,“你少把自己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点私心?”
  章书闻脸色微变,不欲再争论,抬步就走。
  许知意不服气地追上去,“你口口声声是为了余愿好,可你要真那么干净,你会放任他喜欢上自己的哥哥?”
  章书闻猛地转身,目若寒霜。
  许知意毫无怵意地与之对视,低斥,“伪君子。”
  他撞开章书闻的肩膀,大步走出教室。
  墨轩剩下的学生屈指可数,依旧有人隐约听到室内二人的争执,具体的没听清,但都好事地望着走出来的许知意。
  许知意浑身煞气,待走到大门时,见到坐在沙发上等待的余愿,脚步慢了下来,深深看着纤瘦的身影。
  余愿也回看他,清澈的眼神像透明的玻璃弹珠,不带任何杂质。
  许知意忽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他的眼尾耷拉下来。
  余愿走到他面前,轻轻地扯了下他的衣角,“你要回家了吗?”
  许知意扯了下嘴角,“我不想回去,他们把我的滑板都丢了。”
  余愿不知道对方口中的他们是谁,却觉得眼前的许知意变成了一尾被抛上岸的了无生气的人鱼,为了活下去不得不长出修长的双腿,踩着尖刀被揉捏成“好孩子”的模样。
  他伸手在许知意的脑袋上拍了拍,就像许知意十八岁生日那样。
  许知意微红的眼球往上看忍住酸意,干咽了下说:“过几天我帮你把画像弄完,以后我就不来墨轩了,你找别人教你画画吧。”
  许知意是余愿唯一的同龄朋友,许知意如果不来,那么以后余愿在画室里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了。他有点不舍,不过想到什么,又朝许知意露出笑脸,“那我等你高考完再过来。”
  许知意想说,不来了,高考后也不来了,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可触及余愿的笑容,他还是点了点头。
  许知意又深深地看了余愿好半晌,才投身走进夜幕中。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初秋已经悄然到达。
  春夏秋冬,四季流转,少年总要长大。
  而许知意成长的第一课,叫学会成为输家。
  哐当——
  杯里滚烫的热水从边沿溢出,浇在章书闻的手背上,瓷杯从手中脱落,炸开一地的瓷片。
  他嘶的一声,走到水槽处,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冲刷霎那红肿的皮肉,又回头对想要下床的余愿说:“别动,我来收拾就好。”
  这两天的章书闻不太对劲,做事频频走神,现在连接杯热水都能被烫伤。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冰箱的冰冻层把火燎一般的手塞进去降温,见到余愿焦急的神态,笑了下,“我没事,床头柜里有烫伤膏,你先拿出来。”
  章书闻忍着手背的灼烧感将狼藉的地面打扫干净,瓷片用塑料袋好,又在袋子外裹了几张不要的纸张才丢进垃圾桶。
  “呼呼呼。”
  余愿撅着嘴往他的伤口上吹气,水润的眼睛时不时观察章书闻的表情,见哥哥皱着眉,吹得更大力了。
  烫伤膏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疼痛,章书闻却有些心不在焉地盯着余愿柔软的头发。
  等余愿喊了他两声,他才摇头,“不疼。”
  吹在手背上的气息像羽毛一样,带着点痒意,章书闻把手收回来,“好了。”
  余愿执拗握着,把他的手抓到轻轻吹气,章书闻别开眼睛,不去看余愿嘟起的嘴唇。
  热意像是从手背一路烧到了心口,他耳边又回荡着许知意的怒问。
  “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点私心?”
  “你要真那么干净,你会放任他喜欢上自己的哥哥?”
  章书闻骤然把手抽回站了起来。
  他像是被放进了一个装满氢气球的密闭箱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气球会爆炸,身处不确定环境的高压让章书闻有些烦躁。
  非要谈论私心,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象过将余愿交托给他人的场景。
  不是许知意,也会有别人.....他却连想都不愿设想这个第三者的存在。
  余愿的手僵在半空,“哥哥?”
  这是他们相识的第八年,从章书闻见到余愿的那一刻起,哥哥这个称呼就相伴他们同行,但这一秒钟,章书闻却没有立刻回应余愿。
  哥哥,多么亲密又遥远的称谓。
  章书闻凝望着白炽灯下的余愿,下颌绷紧,手背撕扯着的痛感没能拉回他的理智。
  他不可抑制地想,如果他不是呢?
  被需要、被依赖、甚至被喜欢......余愿能不能分清这些情感?
  这些问题太深奥,还没等章书闻解出个所以然,新的事故又发生了。
  章小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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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意外就是下两章了(使眼色
 
 
第71章 
  章书闻是在上课途中接到章小月电话的。
  手机震动个不停,他掐断回了不方便接听的短信,那头回复,“书闻,我是红姨,你姑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现在在区人民医院,她家里人电话都打不通,你方不方便过来?”
  红姨是章小月的同事。
  章书闻沉默两秒,“好,我现在过去。”
  他跟讲课老师简单说明情况请了假,又给余愿发信息说今晚会晚点回去,这才转地铁去邻区医院。
  一个半小时后,他在骨科的走廊找到了红姨。
  红姨是个热心的微胖妇女,两年没见过章书闻了,一碰面还有点认不出来,哎呦一声赞道:“这么长时间没见,书闻比以前更俊了。”
  章书闻跟长辈打了声招呼,询问章小月的情况。
  “你姑这几年精神头不太好,常常说自己头痛眼花。今早下楼梯时踩空了,摔下来后疼得满脸都是汗,走都走不了,打她家里人电话没一个接的。”
  红姨痛心地摇摇头,“你也知道她老公跟儿子的德行,以前就不像话,现在就更变本加厉了,动不动就动手,好几次我都见到你姑偷偷在抹眼泪,难啊。”
  章书闻往诊室里看了一眼,隔着白布,没见着章小月的身影,倒是听见痛吟声。
  “拍过片了,崴了脚,好在没伤着骨头,就是最近可能走不了路。”红姨一抹汗,“你姑一开始还不让我跟你说,我拿她手机偷偷打给你的。书闻,红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以前的事情是小月做得不厚道,但她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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