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编剧。
喜欢剖析人性写现实向的剧本,拍成的文艺悲情电影获得过一致好评。喜欢拍文艺片的导演都很喜欢季辛茶。
不过季辛茶不爱见人,从藉藉无名到出名的十年,大家都以为她三四十岁了,但其实季辛茶今年才25岁。
两个人许久没见,方燃知遇到姐姐,有许多话要说。他们就剧本、演员、流量、感情等,说了很多,告别时已是凌点,狗都睡觉了,回去也安全。
昨晚跟陆霁行闹了太久,方燃知一觉睡到下午,现在到家也不觉困,就是腰不舒服。
把车停近车库,打开别墅的门还没进玄关,方燃知就被从客厅泄出来的灯光吓停了呼吸。
“咔哒。”
门自动从身后阖上,方燃知想捏门把手,慌得捏了空。
玄关看不见客厅正中央,但陆霁行的声音传了出来:“怎么不过来。”
方燃知心跳如鼓,这下不止腰,腿都软了。
先生怎么在紫荆......他怎么回来了呀。
还没跟自己说。
方燃知很想赶紧过去,赶紧解释争取宽大处理,但腿脚完全不听使唤,磨磨蹭蹭地一步一步往里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刚开始复健腿脚的人。
陆霁行很耐心,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只有眼神盯着出现在视野中的方燃知,目光如炬。
被这样紧盯,方燃知脚下挪得更慢了,神情很不安,声音低虚得像小猫:“先生......”
陆霁行已经洗漱过,黑色睡衣就跟他此时的脸色差不多,带给人巨大的压迫感。
他规矩又气场强大的翘着二郎腿,十指交叉放在腿上,没让方燃知想借口,指节点了点自己的大腿,不容置喙命令:“裤子脱掉,趴上来。”
“你要挨打。”
第21章
之前方燃知也挨过揍,也是因为骗人。
那是近一年前的事了。方燃知拍悬疑网剧,就是在上《展示自我》的综艺前,热播的那部。
深秋的天很凉,方燃知又需要拍水下的戏,因为搭档当时感冒,状态不太好,NG了三次。
深水下的那一个小时真的不好过,凉得刺骨。
导演喊卡之后,方燃知立马裹上吴至递过来的绒毯,缩成一团烤热风扇喝姜汤,没管用,还是荣获生病。
那几天嗓子沙哑,拍戏时跟导演说好,配音问题后期他会去录音棚重配,不然鼻音太重,出戏。
声音不好听,方燃知没敢给陆霁行通电话,硬忍下钻心的思念说最近有夜戏,有点忙,打不了电话,视不了频。
陆霁行一向是工作狂,而他和方燃知的关系,也总是方燃知来主动,他没有怀疑。
然后等翌日便去探班了。
看到时常咳嗽,又因嗓子疼小心忍住,变成胸膛不规律起伏而闷咳的方燃知,陆霁行眉头耸皱得老高。
两个人几天没怎么联系,猛然看见他,方燃知被思念与不可思议冲昏头脑,觉得病都好了。
陆霁行在酒店隐蔽地待了好几天,亲自照顾,方燃知受宠若惊,并开始庆幸这场病症,能让他和先生这般相处。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再多病些时间。
陆霁行来探班的次数实在屈指可数,一不小心便会被拍,他们谁也不想冒险。
谁知等方燃知病好,陆霁行就把他按在腿上,扒掉裤子揍了一顿。方燃知头脑发懵屁|股发麻,好像还在像果冻那样颤着抖似的,眼泪汪汪地瞅陆霁行。
陆霁行大手便又覆盖住那两片软肉揉弄,打完再哄:“不听话会骗人的小孩子,要管教。”
方燃知直觉陆霁行不喜欢别人骗他,但后面先生没再强调不可以骗他这一点,方燃知也不敢胡乱猜测,时间一长,还把这事儿忘了。
记吃不记打。
今天便又遭了报应。
方燃知自己褪掉长裤,包括贴身的,决然赴死又垂死挣扎地趴在陆霁行腿上,面朝沙发,不敢回首瞧。
“自己在家吃晚饭?”陆霁行泰然坐着,被方燃知用身体压着腿,心道太轻,得多吃点,嘴上温度却堪比冬天的鹅毛大雪。
“我......啊!”
一巴掌不容商量地突然落下去,方燃知脊背猛颤,把脸埋进抱枕里捂住,短促低呼。
和陆霁行在床上越发兴奋不饶人的时候的力度对比,这道巴掌只使了一半力,但耐不住是真的被揍,还是这种地方......方燃知呜咽中觉得羞耻,屁.股麻了。
“马上就会洗漱?”陆霁行的双手并不制着方燃知,让他自己甘愿受罚。
方燃知摇头认错:“我......”
又一巴掌戾落,方燃知大腿痉抖,抓紧抱枕想把自己闷死似的,低呼还是没捂住,从下面泄露出来。
“提前跟我晚安?”
“我......呜!”
等被不留情面地打完第三巴掌,方燃知哽咽,一条腿下意识往地面上踩,想跑似的。
陆霁行仍然没控制他,只冷然道:“腿,放上来。”
投映在羊绒地毯上的长腿阴影没迟疑,陆霁行说完就又回到沙发,地面处的阴影消失,洁腻的双腿重新摆在陆霁行眼底。
方燃知趴着不动,肩背却绷得很紧。
第四巴掌,第五巴掌......方燃知软肉的皮肤红了,有指印。
不知是羞愧更多,还是臀麻的感觉更多,方燃知小声呜呜。
察觉到第六巴掌扬起来,匀停的指节连忙反向摸索,捉住陆霁行的手,藏炸|弹似的捞过来压在自己身下抱着,期期艾艾地道歉:“先生,我错了......”
他从抱枕里抬起脸,睫毛一片湿润,眼球表面浮层水光,谁看谁都会心生怜爱。方燃知极没底气地商量说:“要不......别打我了,你手疼。”
陆霁行差点没绷住,极力抿唇,才将那点放肆到想违背主人意愿往上提的嘴角压下去。扫视方燃知通红的屁股蛋,想起他为什么挨揍,陆霁行果然很快面无表情。
漠然道:“你屁股疼吧。”
方燃知瘪嘴,没放松抱陆霁行的手,使劲压着。
陆霁行没动,但问道:“你觉得你能抱住多久?”
如果他想,方燃知一秒都坚持不了。
小情人很聪明,果断放弃那只大手,张开双臂去搂陆霁行的腰:“我错了,先生......我,不该骗你,不该说谎。”
陆霁行自上而下地看他,有点俯视的味道,可他不想让方燃知仰视他。
他想要他们平视,并肩,毫无保留。
因为揍人的缘故,手背青筋还未消退,陆霁行想揉揉方燃知毛绒绒的脑袋,忍住了:“你去见谁了?”
怎么还知道他出去是见了谁啊,方燃知表情紧绷,不想让陆霁行知道,可到了这一步,他也不会再说什么谎言,打经不起推敲的补丁。
眼下最重要的是,希望先生不要更生气。思忖片刻,方燃知小心掀开陆霁行的睡衣衣摆,脑袋钻进去,躲避视线,又亲吻陆霁行的腹肌。声音传出来时得到了衣服与皮肤的两重隔阂,有点低闷,暧.昧不清。
“去见了......一个姐姐。”
姐姐?陆霁行的第一反应是先松了口气,只只喜欢男的。
第二反应却是——姐、姐?
叫这么腻,平常方燃知喊他也没见有这么甜。陆霁行似乎更不甘了,眸光沉冷。
衣服底下一阵窸窣,方燃知拿脸小幅度地蹭陆霁行腹肌,小猫似的。陆霁行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把自己绷成搓衣板,让人安心地蹭。
方燃知轻声:“先生,我知道错了,不要生我的气。”
窸窸窣窣的动静在继续,软发摩过睡衣布料,朝上来,随即一颗毛绒绒的脑袋从陆霁行宽松的领口钻了出来。
“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方燃知又拿脸颊贴陆霁行的脸,讨好地亲他。
陆霁行目光不动看着他,没应声,瞳孔深处奋力地将方燃知收裹进去,锁住。
想看他还能再说什么,而后他瞳孔便猛地震颤。
“你原谅我吧。”方燃知声若蚊蚋,“......老公。”
第22章
陆霁行大概是被冲昏头了。
灯光从方燃知身后渗入,头发丝似被镀了层金,让他更像柔软的小动物。
往常总是杀伐果断的双眸紧锁方燃知的脸,瞳孔微震,怕被察觉出不纯的异样,陆霁行眼睫垂下,改盯方燃知的唇瓣。
喉结滚动,他自制力鲜少失控,掐住方燃知的下巴,面容靠近咬了上去。力度从轻至重,方燃知脊背被他的睡衣勒着,毫无退路,双手扒着他肩膀迎合。
方燃知膝点沙发表面,尽力直起腰,没让挨过揍通红的地方坐在陆霁行腿上,又烧又麻,甚至有点痒,不好受。
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被允许抹些清凉的药膏。
而且他那都那么大了,还挨揍,好丢脸......
方燃知耳根通红,纤密的睫毛不安地颤抖,一幅很羞耻很不好意思的深切模样,真实原因却并不是因为骗人挨打,而是......他刚刚竟然喊了陆霁行老公。
他只是想道个歉认个错,装可怜点,以求对方别生气,谁知道说着说着就乱了套,什么都敢叫出口。方燃知真的好紧张,很怕被陆霁行说别瞎喊,他们只是合约关系。
但是先生什么都没说,还主动吻了他。
方燃知不自主地探出一截绯色的舌尖舔下嘴唇,心脏砰砰乱跳,大胆揣测陆霁行的心思,所以先生不反感,是这样的......叭。
宽松的睡衣装着两个人,被撑得鼓鼓囊囊,陆霁行没把方燃知拽出来,而是就这样大手整个拖起他屁.股,起身朝楼上去。
陆霁行的手掌很干燥,也很热,和本就发烧的皮肤相触,方燃知登时大腿绷直,比刚才被打几巴掌还难受,想躲开。但他此时就是个大型挂件,除了挂在陆霁行身上哪里都去不得,只好哼唧着商量:“先生,你拖着我大腿嘛。”
踩楼梯颠簸,又是摩擦,怀里的人扭了扭腰身,陆霁行没可怜,轻轻拍了他尾椎一掌,抬眸直视过去:“疼?”
方燃知摇头道:“......痒。”
陆霁行挑眉:“那我再揍你几巴掌?”
方燃知更连忙摇头,紧紧抱住陆霁行的脖子:“不要嘛,好先生。我错了,别揍我了。”
陆霁行把他抱去浴室,扔进放好水的浴缸里,站在旁边,眼神有些许的居高临下:“都是咖啡的味道,不好闻,洗干净。”
方燃知怂哒哒的:“噢。”
水声淅沥,却未能遮掩难稳的情绪,方燃知用湿漉漉的手毫不懂事地拽住陆霁行的衣角,深色的布料被洇湿,颜色几乎要接近浓墨。
事情既已暴露,那一定要知道原因,方燃知抬脸问道:“先生,你怎么回来了呀?不是说要住在临城吗?”
不回来怎么抓现成,陆霁行眉目淡漠,还是没高兴起来,反问:“我不能回来?”
“没有,”方燃知些许惊慌地摇头表明真心,手指不老实地勾他睡裤,“能回。先生,别生我的气,我有很乖的。”
温水氤氲热汽,弄潮了两人的发。白到发光的小腿嫌热,搭着浴缸边缘,陆霁行看着,眸光变得愈发暗沉。
犯错的不是他,他却在张口解释,虽然没有什么意义:“张程看见的。”
陆霁行说:“我回来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让你不惜骗我,对我说谎,不怕被狗仔拍到也要深夜出去和对方见面。”
长腿跨进浴缸踩入水中,陆霁行蹲下,身体前倾,大手按住方燃知的后颈,朝前势压,二人面容所离仅余咫尺:“只只,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跟在我身边,做我的情人的时候,要干干净净,不允许有第三者插入。”
果然是误会了,方燃知失措地抓住陆霁行的小臂,眼睛因不安无辜而显得尤为的纯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先生,你相信我。”
“我当然信你,”陆霁行说道,“但我要知道你今天见面的人是谁。”
方燃知垂下睫羽,沾水的手指收紧力度,圆润的指甲划着陆霁行小臂的皮肤,异样颇重,但方燃知自己却没发现。
陆霁行眉头很轻地蹙起,好像方燃知很害怕他会去调查今晚的这个人似的。
算了,不问了,只要人是他的就行。
陆霁行微不可察地叹息,先行妥协:“只只......”
“是小时候,对我照顾很多的一个姐姐。”方燃知委委屈屈地开口,不想让陆霁行误会,对他有隔阂。他好不容易才努力到今天,让先生有点在意他的,不能前功尽弃。
但这些事......不能说,否则定会被厌弃。方燃知抑制仓皇,很模棱两可地说:“她之前也在红花福利院。现在是一名编剧,茶茶姐很厉害,先生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的——季辛茶。”
方燃知在娱乐圈,陆霁行会有意无意地关注这方面的事,确实听过。眼前的小猫被水打湿,有些脆弱可怜的模样,陆霁行把他捞进怀里,放轻声音:“你们之前一直在见面?”
方燃知更紧张了,把头垂得低低的:“嗯。”
“多久见一次?”
“......两三个月吧,有时候我进组,或者,她在写剧本,”方燃知趴在陆霁行胸口,“双方没有时间,就会隔得久一点......可能半年。”
所以每年如此,陆霁行竟一次都未发现。他确定,方燃知有事隐瞒,且竭力不让他知道。
道不明具体的感受,被瞒着事情,陆霁行并不觉生气,但不被需要让他觉得挫败。方燃知和他在一起,只有身体磨合,没有多余的情感交流。
方燃知不需要他。
他和季辛茶肯定会有许多话能说,但他和陆霁行......没有。
在这一刻,陆霁行心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只只心甘情愿地喜欢他、爱他。
他阴暗地想......
方燃知没弄清楚哪句话没解释对,不仅没让陆霁行消气,还让他更不悦了。水波震荡溢出砸在地上,方燃知攥紧缸边,呜哼哽咽,几乎半口气没喘上来便被陆霁行重新吻住唇,更过分地攫夺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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