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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逆袭尚书郎(古代架空)——清秋烟雨

时间:2023-09-14 08:01:17  作者:清秋烟雨
  还记得以前在时府时,他被安排和一群小汉子的小厮住一个房间,那些小厮天热的时候有时不穿上衣在屋子里溜达,让他感觉很不好。如今他想和小荷亲近,小荷却又躲着他。
  没多久小荷父子从茅厕出来,艾叶把刚才还在纠结的心事丢到一边,赶忙迎上前去。
  他跟在小荷身边一边走一边道:“小荷,你家住哪儿?我来荷塘村不久,对这边一点也不熟,也没有一起玩的伙伴,挺无聊的。以后有空我们可以一起玩啊。”
  小荷娘父下意识地看了下艾叶的眉间,没看到红色的孕痣,觉得此举甚不妥当。但想起对方今日帮过自家,加上自家平日里总被人欺负,也没有同龄的双儿和儿子玩,心又软了。
  小荷虽然不好意思跟一个小汉子走得太近,但平时周围的同龄人都欺负他,说他是没爹的野孩子,没人和他玩。这会见艾叶主动跟他做朋友,艾叶本身也是瘦瘦小小一个,没有别的小汉子那种压迫感的气势,他就有些动摇了。
  不过到底年幼,他也拿不定主意,于是纠结地望向自己的娘父。
  小荷娘父看到儿子望向自己渴求的目光,迟疑片刻就代儿子回了话:“我们家就在前面山脚转弯过去的陆家湾。欢迎你们去家里玩……就是家里太简陋了,恐怕招待不周……”
  他没有直接答应小荷和艾叶单独一起玩。艾叶再瘦小,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男子啊。该避的嫌,还是要避。
  说话间他们已经转过后院走到前院,时昭正站在那里。
  艾叶听了忙道:“不会不会。小荷以后你有空了,也来我们家找我玩。”
  说完看到前面站立的时昭,又心虚地看了自家少爷一眼。他光顾着交朋友,是忘了形。
  这家,可不是他的家,他做不得主的。
  时昭听了他们的对话,温和地笑笑接过话头:“对啊,你们年龄相仿,应当玩得来。小荷有空可以来我们家找艾叶玩。”
  时昭到不责怪艾叶自作主张邀人来家里玩,只是觉得艾叶一个小汉子去找一个小双儿玩不太好。不过自家那个小孩既然说出口了,他又不能扫他面子,自然是应承下来。
  小荷娘父见时昭没有嫌弃自家贫穷,还挺真心的样子,心里挺感动的。不过回应的话还是没有变。
  时昭觉得自己方才的担心并没有多余,小荷娘父是有这方面顾虑的。大概是艾叶无父无母,小时候没人对他进行避嫌的教导,有空他得对艾叶说道说道了。
  去拿背篓的时候,小荷娘父看见自家背篓里面放了不少东西,有点懵:“小兄弟,这些东西你看放在哪里比较好?”
  艾叶听了道:“这衣服是我以前不穿了的,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送给小荷穿可以吗?”
  “这,这多不好意思。今天时家小哥已经帮过我们太多了,不好再拿你们的东西,谢谢了。你取回去吧。”
  小荷娘父说着要去取背篓里的衣服出来。
  艾叶急了,一把撑住背篓,不肯让小荷娘父拿出来:“不碍事的,都说了这是我不穿了的衣服。”
  怕他们不信,艾叶将衣服的来历交代了一遍:“这是以前在时府的时候下人穿的衣服,现在时府没了,这衣服也穿不了了。我家少爷本来让我丢掉的,我没舍得。你若不要,我就只能丢掉了。”
  艾叶说起时府没了的事还很伤心。
  “啊,是这样啊……”小荷娘父觉得自己好像勾起了别人的伤心事,很不好意思,“既然是要丢掉的,那我们就拿着了。谢谢小兄弟。谢谢时家小哥。”
  说着回头跟自家儿子道:“小荷,谢谢哥哥。”
  “谢谢哥哥。”小荷望着背篓里的衣服,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虽然艾叶说那是要丢掉的衣服,可是衣服上不但一个补丁也没有,布料看起来都还好新。
  自从爹爹去世后,他就没再添过新衣,都是穿以前爹爹还在时置下的。补了又补不说,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衣服也都短小不合身。娘父拿不出钱买衣裳,就自己动手改缝,把小了的衣服拼上旧衣服上拆下来的布料,改大一点,接长一点再穿。
  “不客气。”艾叶为自己来这里认识了第一个朋友感到开心。
  他本打算跟小荷咬耳朵的,但想起此前小荷误会他是汉子的事,离得远点小声道:“糖纸包里是蜜饯。我家少爷买给我的,匀了点给你。”
  “啊,这也太贵了吧。”小荷惊呼道。
  爹爹在世时给他买过不少,那时候他是别人羡慕的对象,自从爹爹去世后,他就再也没吃到过了。
  “没事的。”艾叶道,“好朋友有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
  “谢谢你。”小荷红着耳朵望着艾叶道。被勾起尘封的记忆,美食就在眼前,哪怕分享的是一个想和他做朋友的小汉子,小荷也不太能拒绝。
  艾叶看着小荷一下子染红的耳朵有点懵。不过没来得及多想,小荷和他娘父要回去了,时昭送他们出门,艾叶只能赶忙跟上。
  小荷和他娘父走后,艾叶拉着时昭一蹦三尺高:“少爷,他们就住在陆家湾,离咱家不远呢。”
  陆家湾和时家这一片都属于荷塘村,相隔不远。沿着山脚的村道走过去,转过一处山坳就到了。
  不到两里路。
  “嗯。”时昭关了门,落上门栓,弹了他一个脑崩,“有时间你可以去找小荷玩。不过还是不要常去。小荷是双儿,虽然还没到及笄的年纪,想来也差不多了。小双儿及笄后就该张罗找婆家了,你去多了,对他名声不好。”
  “啊——”艾叶呆了呆。
  时昭又揉了一把艾叶的小脑袋:“发什么呆呢,走啦,进屋。”
 
 
第52章 谈心
  小荷父子走了, 时昭要买的木头也买到了,接下来就可以开始做柜子了。凭着以往在父亲身边的耳濡目染,时昭不用学也能把柜子做出来。
  但柜子是送给陈茂的, 这人值得深交,也算是自己做的第一件大家具。他想做得更好一些。这就还要学习。
  手艺学扎实了,想要做的活才能做得更好。不止是仅仅为了给陈茂做一个柜子,更多的是因为这是父亲的希望,还是自己以后努力的方向,谋生的技能。
  时昭进屋去看父亲给他留下来的书籍。父亲留给他那么多的书籍,其实就是父亲留给她的财富, 而且这财富自己消化了, 就是取之不尽, 用之不竭的。
  真正开始研究父亲留给他的手艺书籍, 时昭才发现梓人之事要想做好也没那么容易。自己此前对这个行业实在是偏见了。于是静下心来细细研究。
  时昭要看书, 家里便没有人再去打扰他。
  时昭进屋后, 艾叶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的眉间,最后撩起衣服看自己的肚脐。
  在他的肚脐处分明是有一颗红痣的。
  这就说明, 他本质是一个双儿。但他眉间没有孕痣,不能让人从外表判断他是双儿也罢,更重要的是, 这代表他没有生育能力。
  双儿眉间的孕痣越大越红,说明生育能力越强, 汉子也喜欢娶;眉间的孕痣越小越暗淡,也就说明生育能力越差, 一般这样的小双儿都不太好嫁。
  但自己除了肚脐上方的红痣昭示着自己的确是个双儿外, 眉间却是一点孕痣的痕迹也看不出。
  自己是个无法生育的双儿, 这个认识让艾叶很沮丧。他这样的双儿,是没有汉子愿意娶的。
  艾叶很难过。他不敢让少爷发现他的心思也就罢了,连和小荷做朋友都那么难。刚才少爷就跟自己说了,汉子双儿有别,自己不能经常去找小荷。
  想到这里,艾叶又是一阵伤感。
  但伤感归伤感,生活还得继续。艾叶难过了一会,又恢复了活泼的性子。到了该做晚饭的时间,他去厨房做好饭,才挨个去请时母和时昭来吃饭。
  吃饭时艾叶问:“少爷,今天买的木头够给陈大夫做柜子了吗?”
  时昭夹了一筷子菜道:“足够了,远远有多的,剩下的我们还能做些别的。等给陈兄的柜子做好,我们就能做自己的生意了,只是我现在也不知道做哪方面的木工比较好。不过不着急,给陈兄做柜子还要几天,没准到时候我们已经想到办法了。”
  “嗯。”艾叶使劲点头。少爷说的,那都是对的。
  随后想起日前说起去山林中挖兰草的事,艾叶又问:“少爷,我们还去山里挖兰草么?”
  “食不言,寝不语。”时母盯了一眼自家儿子。
  时昭歉意地朝母亲笑笑,对艾叶道:“晚上说。”
  被时母教训了,艾叶一张小脸涨得绯红。再听到时昭的话,只是悄悄点头。
  后来吃饭时再不敢讲话,只是低着头小心地扒着碗里的饭。不敢去看时母,也不敢看时昭。
  晚上各自回房之后,时母前去敲儿子的房门。
  “娘?”看到母亲晚上来敲自己的房门,时昭惊讶之余马上把母亲让进房内。
  “这么晚了不知母亲有何事要与儿子说?”时昭关了房门,跟在母亲身后问道。
  时母在屋内圆桌的凳子上坐下,时昭跟着在对面坐下。
  “昭儿,你今年十九了吧。”时母问道。
  “是,今年春日满的十九。”时昭答道。
  他不知母亲为何突然问起自己的年龄。他的生日在三月,正是一年春光大好的时候。
  “这时间真快啊,等过完年,你就二十啦。你这样的年纪,别人都当爹了。”时母感慨道。
  “以前你爹在世时,你姐姐也嫁得早,我们就你一个儿子陪在身边,你想单身快活几年,我们也没干涉你。不曾想你爹忽然出了事,就把你的人生大事给耽误了。这一耽搁,就又是三年。”
  “母亲。”时昭不知母亲为何突然有此感慨,“父亲大丧,做儿子的守孝是应当的。”
  时母望着他:“这个年龄想娶妻了,也实属正常。如今你没娶妻,寻些旁的解决法子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娘要提醒你,切莫沉溺其中,误了正事。”
  时昭更费解了:“母亲,孩儿现在只想撑起家业,暂无娶妻之念。”
  时母更急了:“昭儿,守孝是人伦大常,理当遵守。但不是说你遵守孝道,便不能娶妻生子。要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时家三代单传,若是到你这里断了香火,那才是最大的不孝。倘若如此,百年之后,我如何向时家列祖列宗交代?”
  “三年守丧期满,昭儿就要考虑成亲之事,万不可为一些玩耍之事心生杂念。娘还等着抱孙子呢。”时母殷切地望着儿子。
  时昭不知母亲今日作何会有此等念头,他安慰母亲道:“娘,咱家遭逢巨变,现在是为父亲守孝期间,正好孩儿可以借着这几年的时间,沉淀下来,好好琢磨爹爹留下来的手艺,传承父亲的衣钵,光大我时家门楣。”
  “孩儿没说不娶妻啊,只是说守丧期间不会去想儿女私情。”
  “哦。原来如此。”时母安慰了一点,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再问,“你是想要娶妻生子的哦?”
  时昭点头,安慰母亲:“想的。等守丧期满,孩儿到时一定娶妻生子,生个大胖孙子给您抱。”
  “那就好,那就好。”时母甚为欣慰,“只要你记着娶妻生子,传承香火便是。哪家公子不风流,私下里的小事娘也不会干涉。”
  “啊?”时昭不解,“娘,您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时母摆摆手:“你记着娶妻生子之事便好。”
  说罢紧了披风出门。
  母亲走了,时昭站在屋内回想母亲刚才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又想不出。
  若说风流,以前在青州府他是经常出入春满园去找皓月,的确留下了风流的公子的名声。可如今他在水城荷塘村这小地方呆着,整日都只与母亲、艾叶待在一处,除非为了家中运转这类必要的事都没外出过,哪里又会做下什么越矩之事。
  母亲为何会觉得自己私下里好像又欠了什么风流债?
  时昭想不明白,但问了母亲好像又不在意,只要自己记得娶妻生子便好。
  时昭晃晃头,想不通就不想了。大约是父亲去世母亲心里太过紧张了,难免胡思乱想。想到这里,时昭准备重新栓了门,上床睡觉。
  这时虚掩着的房门被轻轻敲响:“少爷,您睡了吗?”
  “没有。”
  时昭话音刚落,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就从虚掩着的门缝里探进来:“少爷,咱们空了还去不去山上找兰草?”
  时昭想起晚饭时艾叶被母亲打断的问话,不过他都记不起找兰草是什么事了。
  “找什么兰草?”见艾叶趴在门口问话,于是又道,“进来说话,老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干啥呢。”
  艾叶磨蹭了一下还是进去了:“之前我们不是说好去山上找兰草种在院子里吗?那时候您伤还没好,又要给陈大夫做药柜,走市场了解木头价格。”
  “现在过了大半个月,木头也买了。”艾叶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他是计划在院子里铺的那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两旁都种上兰花草的,这样整个院子里都是香香的。
  不过山林里太暗,他也没有独自上山的经历,一个人去有点害怕。
  “哦。”时昭早忘了八百年的事被重新提及,这才想起。
  当初刺客行刺之后,说是种些兰草在院子里,冲淡刺客留下的血腥味和后来道士除祟后的石灰味。只是后来养伤,忙着给陈茂做柜子,这半个月过去,血腥味和石灰味早就没了,种不种都无所谓。
  他都忘了这事,不曾想艾叶还记得。
  不过对上艾叶那一双渴望的眼睛,时昭还是说:“去吧,你选个时间。”
  “那明日行吗?”艾叶又小心地问。
  “好,那就明日。”时昭爽快地道。
  “要是明日确定去的话,咱们得早点。这段时日秋老虎正厉害,不然太阳出来了山里湿热湿热的,可难受的。”
  艾叶乖乖地站在那里,玩着自己的衣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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