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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逆袭尚书郎(古代架空)——清秋烟雨

时间:2023-09-14 08:01:17  作者:清秋烟雨
  入殓时,时鸿几个徒弟充当时家次子,时昭抱着父亲的头,小陈抱着时鸿的脚,其余徒弟抱着时鸿的腰协助嫡子将时父收敛入棺。
  随后按照流程,将时鸿生前喜爱之物,和时昭对父亲的心意一一放入棺椁中陪葬。一应送葬之物放置好后,便是叠盖重重“重被”。
  被子盖完,随后封棺。
  大殓仪式结束,以后便是死生不复相见。时母情绪激动,哭得晕了过去,时昭赶忙让丫鬟扶母亲回房。
  时父入殓后,一众徒弟就要告辞离开。今日器械局还得应卯。时昭送他们出门,小陈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趁着其他徒弟前往时母房前与师母拜别时,小陈从怀里摸出一张叠好的纸条塞到时昭怀里。
  时昭诧异地望向小陈:“小陈哥?”
  小陈小声道:“师傅的图纸被改动过,这是我在器械房无意中看到的,就悄悄收了起来。其他几个师弟不知,他们都拖家带口的,我也没告诉他们。那个小范,自从师傅出事后,就跟姓吴的百工走得很近,我总觉得有点问题。他没说要来参加师傅的葬礼,我们来的事也没跟他说。”
  “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你心里有点数。”小陈最后叮嘱道。
  时昭不自觉地捏紧手心里的纸条,轻声道:“谢谢小陈哥,我知道了。”
  小陈看着他:“照顾好师母,你也要多保重。我们永远记得师傅的教诲之恩,以后有什么困难,你给我递个话,帮得上的,我一定会帮;帮不上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时昭硬咽:“谢谢小陈哥,我送你们。”
  送走师傅的徒弟,静安寺的僧人又开始新一天的诵经祈福。
  复二日,时父出殡。近些时日一直春光明媚的青州下起了蒙蒙细雨。时家的出殡队伍在细雨中出发。
  起棺前,时昭接过祭司递过来的瓦盆摔碎,祈求平安;随后接过祭司递过来的白色“引魂幡”往勘定好的墓地走去。
  一路上僧侣诵经,白事乐队吹打,家中奴仆沿途散发冥币纸钱。到了墓地,祭司主持下葬仪式,愿逝者早日往生极乐,保佑后代子孙福气满堂。
  墓成后,时昭将手中的白幡插在父亲坟头,与家中众仆伏地三拜。
  “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作者有话要说:
  昭昭从此再也没有爸爸了T_T
 
 
第15章 不是我们不愿跟你合作。
  父亲下葬后,时家何去何从,时昭心里颇为矛盾。他想过尊从父意,把母亲送回水城后自己再前往府城给父亲伸冤;但又觉得路途遥远,一去一回,路上耗时太多。
  且父亲刚刚入葬,七祭还没过,总得要有人前去祭拜。
  时昭最终最终决定,无论是否返回水城老家,他都必将给父亲伸冤。只是犹豫是留在青州府伸冤,还是返回水城之后再伸冤。
  时昭一时拿不下注意,他决定与母亲商议后再做决定。
  父亲出殡当夜,时昭和母亲在偏厅很正式的交换了意见。
  他把父亲临终前分别写给他和母亲的两封信放在桌上,让母亲一一过目,又将当日探监之情景一一告知。
  丈夫去世,时母悲痛欲绝,没有继续操持家务的心思,也想把权力移交给儿子:“你父亲已然去世,以后你就是时家的主心骨。你觉得如何是好,娘听你的。”
  时昭坦言自己的矛盾。心里放心不下父亲,担忧尊父亲之意离开青州,以后清明,父亲的墓无人打扫;但不走留在青州,又觉得有违父亲遗愿。以前他没来得及听父亲的话,最后这一次他也不听吗?
  时母道:“娘知你为难。不过眼下你父亲的七祭也还没过,你也不必这么快下结论。无论你作何作何决定,娘都支持你。如果你只是担忧逢年过节你父亲之墓无人祭扫,娘这里还有些你父亲留下来的遗物,我们可以带回水城,立一个衣冠冢。只要你孝心在,哪里都是祭拜。只是你父亲已去,家中仆人也不必再雇佣这么多。”
  时昭将头伏在母亲腿上:“我明白。”
  从此以后,他就要担起时家家主之责了。
  父亲七祭的这段时间,时昭也并非完全无事可做。此前联系死去的士卒家人谈好赔偿条件,对方给予谅解;现在父亲虽然去了,但承诺的赔偿没给完的时昭还是要给,在这段时间他要筹备钱财尝还这部分欠款。
  他也知父亲让自己离开青州回水城老家的原因,无非是怕那个幕后陷害他的凶手不放过自己。
  时昭也曾想过,自己若在青州能重新立足,也无惧对方使坏,倘若举步维艰,便回老家从头再来。
  去到死去的士卒家中,士卒家人见时昭送来未给完的赔偿,很是震惊。他们早以为时家出此变故,剩下的赔偿时家是不会给了。
  士卒的妻子捏着钱袋,又望了望时昭头上的白色孝带,有些唏嘘道:“我们是答应上堂作证的,没想到时百工竟然也去了……”
  时昭道:“说好的赔偿,自然不会反悔。多谢你们的好意,父亲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
  处理完父亲的身后事,时昭顿感轻松。他想在青州府街头转转,看看自己日后能有何作为,继续留在青州府伸冤的途径可不可行。
  不曾想在一家戏园前碰到了昔日的一群“兄弟”。
  昔日的“兄弟”们大概也没想到会在街上碰到时昭。赵朦上次和时昭不欢而散,这次见面便不再正眼看时昭,其余人等也均是一副尴尬的模样。结结巴巴地打了声招呼:“时,时昭啊,家里现在还好吧?那个,你先忙,我们也还有事,就不耽搁你了。”
  说罢一众人等就迫不及待地钻入一旁的戏园子听戏去了。除了李晟回头看了两眼,其余的人都毫不迟疑。
  时昭忍不住冷笑出声,自己当初是何等眼瞎,才会把这些人当作兄弟。
  不过现在早不是父亲出事当初,他也不会再为这些无聊的人和事伤神。时昭现在只想对父亲有一些补偿,无论以后去哪里,何时伸冤,他都决定要把父亲的手艺好好学下来,不让父亲感到自家祖传技艺后继无人。
  要继承父亲的手艺,就得学木工。学木工,就得先把相关的各个行业摸清楚,以后才好合作。
  没想到的是,原本谈得非常开心的各种油漆、木工作坊,在对方听到他上报姓名后,都拒绝了合作。这让时昭大为惊讶,同时也坐定了父亲遇害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陷害。
  但他不想放弃,锲而不舍地走房了好些家,还是最后那一家工坊的老板看不过去私下对他道:“时公子,不是我们不愿跟你合作,而是官府有人打过招呼,我们还要在青州府地界混口饭吃,不敢得罪啊。”
  没想到对方害了父亲性命还不够,连自己也不打断给条活路。时昭终于明白父亲为何要让他回老家了。
  面对这一现实,时昭伸冤复仇的心更坚定了。
  回到家中,艾叶迎了上来:“少爷……”
  看到艾叶欲言又止的样子,时昭心知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现在父亲已去,贼人还要对自己赶尽杀绝,又有什么比这更坏的呢。
  他心里冷呵一声:“说罢,什么事?”
  艾叶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侯春哥今天回来了,跟夫人说他要请辞。”
  艾叶不提起,时昭都快忘了自己房里原来伺候的,自从父亲出事后就一直请假的那个小厮侯春。
  侯春是雇佣的仆人,不是卖身仆。不想干了,自然是可以请辞。如今时家败落,他想另谋高就也是正常,这不是什么大事。
  时昭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跟管家说,把工钱结给他便是。”
  “是。”艾叶欢快地跑去传话。
  时昭自己退了外衫挂在屏风上,靠在床头打盹。这些天来,他实在太累了。
  只是他没睡着,院子里的争吵声传入耳朵。一个尖细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时昭听得蹙眉,起身出去查看。
  见到时昭的到来,管家和艾叶都弯腰向他请安。
  “少爷。”
  只有辞工的侯春不知如何是好地站在那里,原本正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他,在见到昔日主子时也不自觉地放低了姿态。
  “怎么回事?”时昭问。
  管家解释道:“侯春来找我结工钱,我照时间把工钱结给他了,但是他说还要遣散费。那个小艾叶说,少爷没有这样的吩咐。”
  时昭不由得看了艾叶一眼。
  艾叶的脸也红扑扑的,看似刚才也据理力辩论过。
  听到管家的说辞,原本激动的侯春不自觉地声音小了下来:“时公子,以前老爷说过,在时家做事,除了每月按时领的月钱,以后走的时候,另给一笔遣散费。遣散费按年计算,每多做一年,就多给一年的钱。”
  “我在时家做了五年,按理应该给五年的遣散费。时家也是家大业大,说话不能不算数啊。”
  时昭望着侯春怀里抱着的包袱。里面的衣服虽只露出些边角,但熟知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是赵家仆人衣饰。
  上家还没辞呢,下家都找好了。这迫不及待的样子,也不知是筹谋了多久。
  时昭似笑非笑地对侯春道:“你也知道那是老爷当初的规矩,现在是少爷我当家,没这规矩了。再说,老爷说的那也是遣散费,你这是自己请辞。”
  说罢时昭对管家道:“工期算到他请假那天,按天数结工钱给我们知州府的赵家新仆,送他出去。”
  原本管家还是把工钱结到侯春请辞的今天,没想到少爷又把时间往前挪了。侯春气急,正想再议,对上时昭生冷的眼神,到底没有和昔日主家争论的勇气,只得讪讪闭嘴。
  心里安慰自己,以后在知州府的发展空间更大,得的更多;时家如此不守承诺,难怪败落。
  时昭见侯春无异议,遂回房。
  艾叶见了,赶忙跟上。
  “少爷……”
  回房后,艾叶很害怕时昭嫌他“假传圣旨”,站在时昭身后唯唯唤道。
  时昭坐在床沿,看了看眼前低眉顺眼的小家伙,叹了口气道:“过来给少爷捏捏腿,少爷这几天太累了。”
  说罢仰面躺了下去。
  “好。”听到时昭让他做事,欢喜地笑了。赶忙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床前给时昭捏腿。
  时昭躺在床上,思索着自己如今的处境。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掺杂着赵家的影子。别的不敢确定,他今日找人合作被拒,有人跟他说是知州衙门的人打了招呼。
  他思来想去,除了前些天在春满园落了赵朦面子,他并未得罪任何人;能搬得动知州府面子的,除了赵朦也不会有旁人。
  也许因为如此,方才他才对另攀赵家的侯春分外嫌恶。
  他现在没有任何倚靠,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的事情也不得不妥协。如果他非要在青州府讨生活,也不是完全没有门路,但肯定会活得很辛苦,而且对方极有可能继续在暗地里针对他,这肯定不是父亲愿意看到的,他也不能让母亲跟着自己冒这个风险。
  经过一番深入的思考,时昭终于下定决心,遵从父亲的遗愿,回到自己的水城老家,传承父亲的手艺,踏踏实实,重头再来。
  但他可趁着父亲七祭这段时间,上府城伸冤;自己暂且担下这不孝的罪名,让母亲承担七祭之责,待伸冤之后再带母亲返回水城老家。
  时家仆从暂且不散,有着护院的保护,即便自己不在,想必母亲也安全无虞。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我是犯官家眷。
  何去何从,下定了决心,时昭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连日来的奔波劳累都在此刻奔涌而至,在艾叶的按摩、捶捏中,他有点昏昏欲睡。
  恍惚间不禁回忆起自己过往的纨绔生活。
  之前自己少年气盛,不知天高地厚,总认为父亲一心求稳,太过小心谨慎,还非要自己顺着他的路走;而他则希望人生多一些轰轰烈烈,逆反心起,故意跟父亲作对。
  父子俩各有坚持,都认为自己的想法才是正确。
  在这种逆反心理下,自己跟青州府那群富贵闲人的公子哥走得更近了。
  虽然父亲教训过,自己与他们不同,自己是嫡长子,以后要担负起家业的传承,不能像他们那般虚度时光。
  但那时自己与父亲置气,对父亲的教诲置若罔闻。总觉得家大业大,好像家中的日子永远都会那样过下去。
  后来束发后,那帮兄弟开始上青楼。为了“融入集体”,不显得异类,他也跟着去了。开始的时候他都是只喝酒,听听里面的姑娘小倌弹弹琴,唱唱曲什么的,一度被那帮“兄弟”取笑是不是不行。
  时昭早就自渎过,自然不会不行,他没有跟那帮兄弟一起胡闹,是因为他嫌脏。
  少年时随父亲去医馆为母亲求医时,曾亲眼目睹一个患花柳病的男子是如何丑陋的死去,因而对烟花之地的人有心理阴影。迫不得已而去,也只招人席间作陪,绝不留宿。
  在又一次被“兄弟”们怂恿踏入春满园时,却一外地看到一个清秀俊俏,与春满园这烟花之地氛围格格不入的双儿小倌被春满的龟奴拘着教训。
  那双儿小倌凄厉的喊声令人心惊,生而为人,时昭觉得难以接受。一旁的客人议论纷纷,都说是那新来的小倌不想接客,老鸨下令给点教训吃。
  大约是他们的出现,让龟奴一下晃了神。那双儿小倌拼命挣扎,竟然挣脱了,逃跑中慌不择路,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这样惨烈的一幕好似熟悉,仿佛在哪里见到过。时昭想不起来,但他可怜那个孤苦无依的双儿,对老鸨道:“不如今日让他陪我。”
  那日第一次点了人作陪,第一次在春满园留宿。
  此前拼命逃跑的小倌大约是也觉得自己能给他庇护,惊奇地没有再反抗。
  当晚酒过三巡,在一众兄弟的起哄下,时昭稀里糊涂地跟着小倌进了房间。
  关了门,小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他放过。自言有未婚夫婿,自己如今落难,想必对方也是心急如焚,四处寻找;若是得知自己处境,定会设法前来相救。
  时昭是被一众兄弟起哄推进来的,他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过别的念头。小倌如此一说,自是更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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