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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雪的十四种迹象(近代现代)——茶引CHAR

时间:2023-09-15 10:09:25  作者:茶引CHAR
  他想把船修好,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简叙安也没问他,只是每天跟他一起回到这边,晚上和他挤在天花板低得压抑的船舱里。夜晚船体荡漾,水纹像时光一样淌过他们的全身,他和简叙安之间隔着银河。每天每天,他都睡不着。
  “简叙安,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在他停下之后,简叙安的脚步声也消失了,他挪开视线。
  “你说。”
  “我真的可以盗用别人的银行账户,我有这个技术。”傅屿踩在荒凉的沙子里,用又硬又直的语调说,“我后悔那天救了关牧城,也真的想过杀掉他,真的。”
  简叙安回过身,似乎在注视他。或许他是在逃避,但他不想让目光对上,执拗地拧着头。
  “我早就知道了,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傅屿慢半拍才意识到简叙安说了什么。简叙安的语气平淡得就像他们在闲话家常。
  傅屿深深吸一口气。天边的落日再单薄,盯久了眼球也会生疼。
  “我不想回国了,从关牧城那里把行李带出来的时候,我就把护照扔掉了。”
  “还有吗?”
  “也不想上学了,现在看到手机和电脑就想吐,我学不了计算机了。”
  “这样。”
  “也不想再做心理咨询,我讨厌姜医生,他越专业我越讨厌。”
  “某种程度上他确实不讨人喜欢。”
  “还有,我也……我也……”他猛然迈前一步,紧紧攥住简叙安的手腕,“我也不想看见你了。”
  “为什么?”
  “因为你不应该穿这么皱的衬衫,不应该住在站直会撞到天花板的船舱,不应该一次又一次卷进我的麻烦里,不应该被我逼得崩溃,不应该一辈子跟一个神经病绑在一起。”他开始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要是简叙安再也不理他了就完了,可再不说他就呼吸不了了,血液要沸腾了,脑袋要爆炸了,“你知道我听到你可能会瞎了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我想这样也不错,被我囚禁了也跑不掉,再也不会看向别人,我做错事也只能原谅我,只能依赖我,只能爱我……”他的眼前又出现了幻象,得逃跑,不然他又把手放在简叙安的咽喉上怎么办,他无意识间杀掉了简叙安怎么办,他……
  在他转身要逃的那一刻,简叙安一只手拉住了他,另一只手揽过他的后颈,凑了过来,嘴唇擦过他的嘴唇,然后重重压了下来——
  把他说出口的和没说出口的话都吻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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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章里,简叙安把银行密码等信息告诉了傅屿。
 
 
第70章 69 你情与我愿
  住在这种破得不得了的船里不仅不浪漫,还很难受。
  船体会随着海浪摇晃,忽高忽低,锚链拍打着水,传来沉闷又粗犷的杂音。发动机才刚刚修好,现在电灯还用不了,舱室里依赖自然光线。
  傅屿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是舷窗外异国的月亮,悬在高山之下冷冷俯瞰他。
  坐起身才发现简叙安趴在床边睡着了。房间里逼仄得只摆得下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弹簧都松掉了的沙发。前几晚在他的极力坚持下,简叙安睡床他睡沙发,今天他不太想得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他只记得自己一直在说话,说到声嘶力竭,在简叙安亲吻他的间隙里不停地吐出那些阴暗的不堪的字句,像濒死的金鱼吐出泡泡。至于简叙安是什么表情,怎么把他弄回来的,他又怎么失去意识了,一片空白。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简叙安的头发,好在右眼刚拆完线的位置没有被压到。简叙安的皮肤白,五官又秀俊,一点伤口都很明显,那么高贵美好的艺术品怎能有瑕疵。视线往下移,停顿住了。简叙安的手腕有一圈新的淤青。
  又是因为他。
  傅屿从床上起来,无声地走出房间。
  他把电击设备藏在船尾一块肮脏破旧的帆布下面,不算隐蔽,但依简叙安的习惯绝对不会用手去碰,是把简叙安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丝毫不担心会被发现的地方。
  他一边用酒精擦拭电极,一边思考应该贴在身体哪个部位。
  夜风吹皱海面和他的衣衫,闷在胸口的那股窒息感变好了那么一点。他忘记是在哪本书上看过,应该是简叙安离家去静湾赴任之后,当时他还跟着傅盈住在简志臻的别墅里,某天找到机会偷偷溜进简叙安的房间,在书架上翻到的一本小说,上面有简叙安随意划下的横线和标注,于是他看得格外仔细,被一句话吸引了目光,即便早就忘了书名也记了很久。
  ——死亡是一阵微风。
  现在这样的微风就吹拂在他的身上。
  他想到刚回来这边的时候,他的手因为握着拳揍人太狠,指关节都暂时抻不直了。骑白鹅者来看他修船,一边告诉他应该在掌心里握点有体积的东西,石头或者硬一点的球,专业的还有指虎,这样比较容易发力,被揍的人也更疼。
  “看来你很有经验。”
  “我跟你说过,我是网站的003号创始人吧?”
  “所以?”
  “001号和002号就是因为指虎死的。”
  “……什么意思。”
  “我们是技术党,所以能改造设备,你明白吧。他们只懂得最简单粗暴的那种方式。”
  骑白鹅者认为是过于笨拙落后的方法导致了他们的死亡,但傅屿认为本质上并无两样,风什么时候停留,没有人能够预测。
  他将电极贴在手臂内侧,按下电源,他要让自己不能再伤害简叙安一根寒毛。
  没有动静。
  他意识到了什么,站在那儿没有动,直到简叙安看不过眼,从后面走过来把电极线扯掉。
  早被动过手脚了啊……“这种地方,明明你捏着鼻子也不会翻的。”
  “可不是么,明知道我有洁癖,你要敢再让我干一次这种事情,我一定揍你。”简叙安嫌弃地把线一丢,“今天你想修正自己什么?”
  简叙安怎么会知道?可又觉得简叙安知道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我伤到你了。”
  简叙安这才瞧见自己的淤青,转了转手腕:“我没这么脆弱。”
  “我会做更过分的事。”
  “比如呢?”又一阵夜风袭来,简叙安拨开迷住眼睛的额发。
  只是无比简单的一个动作,傅屿就心动得不得了,很想帮他理顺头发,抚摸他的脸和耳朵,再得寸进尺地做一些别的。
  “我想强奸你。”
  原本他认为自己可以预测简叙安的反应,但一次又一次估算错误,现在他说不好了。
  而简叙安的反应果然跟他能想象的所有结果都不一样。
  这个人还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沉静面容,转过身来直视他,缓慢地开口:“你情我愿,不叫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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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是一阵微风”——找不到出处,已经分不清是记忆库出错还是本来就是我编的……
 
 
第71章 70 负隅与顽抗
  船舱里很黑,简叙安又夜盲了,一脚踏空最后一级台阶,傅屿似乎早有预料,牢牢托在他的后腰处,趁人之危地朝前两步,膝盖顶在他的双腿之间,他被推进房间时又差点撞到门梁,是傅屿用手背覆在他头顶替他挡了一下,那声响听起来就会痛,但傅屿不管不顾。
  天花板太低,两人直不起身来,简叙安的背部抵在圆形的舷窗上,硌到了凸起的窗棂。
  傅屿的牙齿直接磕在他的下颌,急切地往上,狠狠攫住他的双唇,令人发疼地吮吸他。简叙安抬起手下意识想推开,叫对方冷静一点,但最终将掌心贴在对方的后背上,摸到了随着呼吸起伏的肌肉,在异国里吃的苦将这副骨架打磨得更成熟了。
  “简叙安。”傅屿在连绵不断的亲吻中呼唤他的姓名,焦躁地要确认他的存在似的,“简叙安,简叙安。”
  简叙安被按在床铺上急不可耐地除去了外裤,傅屿跪在他的腿间,不知道忙活什么。简叙安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借着透进窗子里的微弱月光,勉强看见傅屿在胡乱解着自己的钮扣。
  “别急。”他伸手过去,帮傅屿解开了。底下满满当当,稍一扯动,勃起得厉害的阴茎直接弹了出来。傅屿迫切地压倒他,在他的喉结和锁骨周围啃噬了好几口,毫无章法地蹭了两下,将阴茎沿着内裤的一边,插了进来,与他的厮磨着。
  “好紧。”傅屿小声地喟叹,手脚都缠住简叙安,与他贴在一起。
  太色情了。无论是缀在耳畔的喘息,脖颈上生疼的吻痕,还是挤在内裤里的两根阴茎,简叙安被蛊惑出袅娜的情丝。傅屿将他的衬衫推上去,露出大片胸部,舌头将他的乳尖舔得湿漉漉。简叙安凭空产生一股错觉,趴在他身上的这个人似要将他的骨头揉碎了,血肉都吃进肚子里,不像在做爱,像是在生食。
  “插进来,”他捧起傅屿的脸,“里面更紧。”
  “简叙安,简叙安。”傅屿忘情地叫着他,扒掉他的内裤,手抓着阴茎往后面戳,不记得戴套,也不记得要先给他做扩张。简叙安忍耐着,在龟头卡进穴口的时候漏出一点闷哼,傅屿立刻僵住了。
  船舱太狭窄,闷在里头久了有种缺氧的晕眩感,傅屿一旦让开一点,简叙安陡然能吸进一些空气,感觉稍微活了过来。“小屿……?”
  傅屿抵在他股缝的阴茎软了,高高的个子蜷成一团,指尖触及都是冷汗。
  简叙安的声音沉了下来:“小屿?”
  傅屿要起身,被他拉住了,垂着头,不敢碰他。
  “我又让你痛了。”
  他们互相安静地听了会儿对方的呼吸。傅屿的内心扬起剧烈的雪崩,跪着的膝盖也开始发软。
  “很自欺欺人是不是。我是恶魔,却总在你面前披一层人皮。”傅屿的唇角微微抽动,简叙安一度以为他会哭,但依旧是木然的、情感缺失的一张脸,好在他现在终于能读懂那些潜藏在水面之下的波动。
  简叙安抬起手,用力扯了下傅屿的脸颊。
  傅屿怔怔地抬头,像是呆住了。也是,这种家伙大概从小就没人敢跟他胡来,简叙安非常后悔当年没有为弟弟被赶走付出任何努力。
  “扯不下来,看来不是披的皮。”简叙安笑了下,把傅屿抱在怀里,手指摸过去,摸到了胁肋处圆圆的电流斑,“你的电脑密钥为什么是‘简叙语’?我查了好半天。”
  他堂而皇之地说出来,算定了傅屿不会因为被他窥探隐私而生气。果然傅屿只是乖乖回答:“因为简叙语好像有情感,会舍不得而留下抓痕。”
  简叙安心想,小时候哭闹让他为难,可现在不哭不闹才更棘手。
  简叙安探出上半身,拿到刚刚随手带进来又扔到角落的电击器。
  “我只是把这个零件拆开了,你装回去。”简叙安把那个零件塞进傅屿手里,“这个怎么用?”
  傅屿的手指痉挛着捏住了电击器:“你……要做什么。”
  “在我面前用它。”简叙安居高临下地命令。
  傅屿将其中一根电极线绕在手腕上时,简叙安抓住了另一根。
  “打开开关吧。”
  “……不行。”傅屿艰难地、麻木地回答。
  “为什么。”
  简叙安抓住傅屿的手,按下了开关。
  简叙安对于这方面的唯一体验只有冬天衣物摩擦的静电而已,但他依稀记得有一次偶然遇到Male Only的夜间特殊表演,那个浑身赤裸的0号被绑在架子上,调教师一给他的乳夹通电,大汗淋漓的面孔上便现出怅然失神又飘飘欲仙的情态来。他从没有把那玩意往自己身上联想过。
  他知道电流在他的体内窜行的同时也在傅屿的体内窜行,直逼他的心脏的同时也直逼傅屿的心脏,他们的皮肤接触在一起,被这人为制造的疼痛包裹住,是一对同病相怜的连体婴。
  简叙安许久未曾品尝过性虐的快感,何况这早已超越往日容许的范畴。傅屿看见简叙安像是被乍然攫住了声带和呼吸,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色彩从眼球表面弥散开来。简叙安如同一尾感知到死神气息的鱼那样僵硬地挺了下腰,勃起的阴茎戳在他的小腹。
  傅屿关了电源,简叙安呛咳起来。
  “还挺爽的是不是,很适合我这种Masochist。”汗流进眼睛里,渍得生疼,阴茎也涨得发疼。简叙安仰头躺着,枕头将他的脖颈托成一道脆弱的弧线。他掐住傅屿的阴茎根部,“快硬起来操我。”
  他只是打个嘴炮而已。事实上他不行了,他根本不是能耐受这种强度的Masochist,一种濒死的触感像水母那样阴冷地伸出触须缠住他的四肢,将毒素注入神经,他被麻痹得连动都动不了。
  傅屿却动了起来,握住简叙安的脚踝抬起,将腿根往两侧掰得很开,被迫展示出最隐蔽的部位,挺立的阴茎,饱满的睾丸,会阴至股缝的小小一道褶皱,被方才他的粗暴蹭得泛着红微微翕张的穴口。
  简叙安也在勃起,也生出了欲望。
  简叙安表现出来的那种虚弱的亢奋让傅屿活过来了。傅屿的内脏们翻江倒海,长时间的条件反射训练叫他远离简叙安,但他无比矛盾、极其混乱地燃起了性欲与占有欲,他插进简叙安的后穴里,感觉既紧又松弛——不知道能不能理解,那里窄窒得很,却因为躯体被暂时麻痹了而不抗拒任何侵犯。
  他的容身之所。
  完美地契合他的性器,包裹他的欲火,承载他的灵魂的圣殿。
  “简叙安,简叙安。”傅屿舔吻着简叙安身上的汗,沿着水珠滚动的痕迹一路逡巡。简叙安常年穿西装,多数出行靠开车,不打网球之后运动都在健身房,身上皮肤晒不到太阳,近乎薄纸般的半透明玉质,轻轻一啜,底下的血管就晕染出粉色来。他将耳朵压在简叙安的左胸上,去听因生理反应而鼓动如雷的心跳。
  “我总是梦见被注射致幻剂的那个夜晚,车成了一堆废铁,河里都是血,我杀的人不是魏以文,而是你。”傅屿的手指缠绕着简叙安的发梢,被汗水浸得似海草,“有时候我把你掐死了,有时候我把你捂死了,有时候……”他托起简叙安的手腕,小心翼翼地亲吻上面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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