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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雪的十四种迹象(近代现代)——茶引CHAR

时间:2023-09-15 10:09:25  作者:茶引CHAR
  “……呢?”简叙安半闭着眼睛又急又浅地喘息,不像是能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的状态。
  傅屿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所以呢?你答应过我不再伤害别人,就拼命伤害自己是吗?我们是两个蠢货。”简叙安又喘了两下,睁开点漆般的墨色眼睛,“我之前骗你,想一个人揽下所有事情,后来你骗我,要一个人偷偷纠正自己。可是结果一团糟,凭一个人的能力根本做不了什么……”
  “放弃我吧,简叙安。我努力过了,可是我治不好,永远也治不好……”
  “治不好就要放弃了吗?”简叙安打断他,“那我的眼睛也治不好,你要放弃我吗?”
  傅屿瞬间几乎是愤怒地瞪着简叙安,谁也不能说简叙安有问题,即便是简叙安本人。
  简叙安扳过傅屿的下颌,忽而笑了:“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瞎,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病人。靠我一个不行,靠你一个也不行,我们两个人必须一起。”傅屿觉得自己的表情大概不怎么好,才会让简叙安抬起脱力的双臂,拥抱住他的头颈。简叙安分明记住了他提起的年幼时的每一件事,亲昵地、毫无嘲笑意味地重复他曾经被同学嘲笑过的话,“傅屿,你在顽抗什么。”
  没错,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病人。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张嘴,舌尖先碰到舌尖,再吞天沃日般缠吻到一起。
  傅屿将他的臀抬起,一次又一次,越来越快速地贯穿。简叙安的阴茎尺寸可观,因此前列腺的位置也比较靠后,他得再深一点,再猛一点,用龟头去狠狠碾过,要让简叙安舒服得呻吟出声来。
  简叙安没有被碰前面就射了。射的时候脚踝用力锁在他的后腰上,他的性器与简叙安的臀肉紧紧挤压着,整个甬道都在高潮,肠肉将他茎身上的每一道筋络都绞得叫嚣,血脉窒热,爱欲满涨,随之而来的是快感带来的潜意识恐惧,他可以这样放纵自己,宣泄自己吗。
  他还不够,太多次射精前的电击禁锢住了他的本能。他捣进简叙安的身体深处又深处,想射精。“我射不出来。”他咬着后槽牙说,鼻尖蹭在简叙安的下巴上,汗珠乱甩,焦虑与暴躁在团团攻讦他,那些阻碍他与简叙安结合的东西都该清除掉!清除掉!
  手掌往外一摸,傅屿再次打开了电源。刚高潮完极度敏感的简叙安受不了了,垂死般挣扎起来,傅屿确认了一下,最低档,跟情趣用品差不多,他摁住简叙安,自上而下压倒,用吻来吃掉从简叙安唇齿中漏出的低呼。
  船在晃,床在晃,两个人也在晃。
  “唔……我要死了。”
  简叙安很快又射了一次,精液变得很稀,不能成形,在傅屿的小腹上涂得黏黏糊糊。
  “简叙安,简叙安。”傅屿忘我地呼唤,在脉冲般的疼痛与刺激中与幻想中的敌人搏斗。“我射不出来,我射不出来……”
  简叙安整个人都迷糊了,与他一起是两具汗涔涔湿漉漉的水鬼,发凉的指尖搂紧他。“小屿。”简叙安回应以他的名字,“再用力操我,好爽。”
  他的粗暴、他的失控,被简叙安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接纳了。
  且如痴如醉。
  傅屿一把将简叙安托起来,死死抱住他,凌虐一般操他,他的腿撑不住,每一下都被操进最里面,“真想……”傅屿在他耳畔喘息,“真想把睾丸塞进去,把全身都塞进你的身体里。”五脏六腑被挤得悠荡。动作太激烈,电极线都扯掉了,那个电击仪器摔向墙壁,发出破裂的响声后颓然掉落在地,直接报废了。
  他们晃,带动着床晃,继而带动着船晃。
  简叙安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要推开傅屿的时候已经晚了。
  傅屿第一次感觉到身体里的某处开关也像是坏掉了。他就这么掐着简叙安,脸埋在简叙安的颈窝里,牙齿咬着皮肉,嘶吟着高潮了。他的射精行为被压抑了太久,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自主意识,那种舒畅,那种强烈的刺激,根本没办法停下来,要在简叙安的身体最内里标记上自己的气味。
  “啊……”他射了一股又一股,扑倒在简叙安身上,全然停止了思考,茫然地寻求着简叙安,“哥,我好像尿在你里面了。”
  简叙安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有种下腹都鼓胀起来的感觉,无计可施地任体液如失禁一般自腿间淌了一片,还得有气无力地安慰从处男时期就跟着自己的傻瓜。
  “没事,你只是爽得潮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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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尺度预警
 
 
第72章 71 病根与解药
  “之前全部的数据整理好了。写了个程序,以后只要把插件安装上,你自己也可以处理。”
  傅屿将移动硬盘交给骑白鹅者。
  “啧,我上次找了个职业黑客都没搞定。真不打算正式来帮我忙吗,不仅让你开船出海,还会付额外的报酬。”
  “我不做那种。”
  骑白鹅者不屑地笑起来:“那种是哪种?”
  “现在这种,是帮你保护网站,不伤害任何人;你说的那种,不行。”傅屿走到玄关处穿鞋,“何况我现在没用电脑也没用手机。”
  “也不再用那个仪器了?”
  “不再用了。”
  “原本我以为我们是一路人。”骑白鹅者举着水烟,“看来你比我预想的正常得多——或者疯狂得多?”疯狂到——妄图不借用外力。
  傅屿耸了耸肩,推开门:“无论如何,你找别人当004号吧。”
  “哈,下一个人会是005。004永远空缺。”
  骑白鹅者爽快地付了报酬,还附赠两袋新鲜的蔬果:“拿着,跟你住一块的那个人不是很注重食材品质吗?这些蔬菜都是早上刚摘的。”
  “那你给我做好的那种。”傅屿说,“我们都不太会做饭。”
  骑白鹅者的表情看起来想揍人。
  不过傅屿还是成功拿到几个装在饭盒里的家常菜以及一袋芒果,趿拉着人字拖回到码头,恰巧遇到简叙安提着购物袋从便利店那边的阶梯走下来。这附近的工厂大部分都倒闭了,没有商超,他们通常去便利店买食物和水,收银员是个扎着麻花辫的本地姑娘,每次给骑白鹅者或者傅屿结账都紧张得要命,毕竟骑白鹅者看起来形迹可疑又阴鸷,而傅屿是个终日无所事事的外国人。
  不过简叙安一去,姑娘就露出无比友好的神情,看来对于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这一点有天才般的直觉。
  但傅屿觉得不止。
  “她是不是喜欢你啊。”
  “可能吧。”简叙安老神在在地跟着他上船,“刚刚约我一起晚餐。”
  傅屿猛然转过身看他:“然后呢?”
  简叙安笑:“没有然后了。”右手从衣兜里夹出一个盒子递给傅屿,“在看见我买这个之后。”
  傅屿一瞧,是安全套。
  他安心了,又没完全安心:“我不喜欢戴这个。”
  “不行。”简叙安严正地驳回,走到甲板坐下,“上次清理了多久,你就不嫌麻烦吗。”
  傅屿怎么会嫌麻烦,但他确实可能会像上次一样控制不住自己。他对简叙安毫无抵抗力。
  “简志臻上飞机了吗?”
  简叙安微微垂下眼睫,简短地应了一声。简叙安对于父亲的感觉很复杂,他现在能做到的就是送简志臻去机场,但不会再奉陪简志臻接下来的人生、事业、家庭,他们就此分道扬镳。
  傅屿握住了他的手。他将傅屿的掌心翻过来,曾经血肉模糊的地方已经愈合了。
  大概察觉到有人需要安慰,比傅屿还不克制地,流浪猫蹿了出来。
  那只叫泰迪的小猫,绝育之后居然还是挺泰迪的,又在蹭简叙安的手背。
  从医院接回来之后,傅屿在船上收拾出一个放猫粮和清水的角落。出乎意料的是,视力低下似乎没有对它的行动造成多大困扰,它常常溜去外面,不怎么着家,傅屿见过简叙安很欣赏地望着小猫跳上岸的背影。
  今天他们打算开船去近海绕一圈,傅屿在骑白鹅者的旁观下操作过几回,早已熟悉了流程,现在适应一下独立作业。
  简叙安坐在旁边瞧了一会儿,感觉比开车复杂,但傅屿跟机械相处比跟人相处自在许多。
  他们吃了骑白鹅者提供的午餐,简叙安无事可做,拿了颗芒果剥皮。
  “你不问我他是谁吗?”傅屿注视着电子海图。这两人碰见过几回,只是礼貌地点头致意,傅屿知道简叙安在等他主动提。
  “他是谁?”简叙安的声音依然一派宁静。
  “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好像是南方人,一开始被亲戚半哄半骗带过来,在东南亚跑船,后来就一个人定居在泰国了。”
  简叙安想起来:“平港和静湾以南的城市,你还没去过吧?”
  简叙安一副什么事情都很能干的模样,实质上很多家务不会做,剥个芒果都能剥成歪瓜裂枣。饶是这样,还要讲究地切成小块。
  傅屿忽然提起:“他之前告诉我,‘屿’在南边的方言里跟‘罪’的发音一模一样。”
  简叙安认为这肯定不是傅盈改成这个名字的本意,傅盈一直在平港生活,不会懂什么南边的方言,但人在钻牛角尖的时候,很容易被这些形而上的象征所迷惑。
  “他就是之前告诉你《发条橙》的‘橙’是什么意思的人吗?”简叙安敏锐地问。啧,什么发条机器一样的人,居心叵测。
  “嗯。”
  “所以你看了这部电影。”
  “嗯,上次说谎了。”傅屿镇定地调整了下舵盘的方向。然而三秒钟没得到回应他就受不了了,一扭头,发现简叙安用牙签叉了一块果肉……自己吃掉了。傅屿直勾勾地盯着,悻悻地想不应该先喂给他嘛。
  简叙安皱了皱眉说:“酸。”
  ……哦,原来是先替他尝个味吗。
  “泡点盐水会好很多。”傅屿说。
  船上有简易烹饪海鲜的地方,简叙安去拿了调味料,又尝了下味道才把碗端给傅屿。
  傅屿坐在驾驶位,仰头看了一眼简叙安,简叙安拍了下他的头顶,喂他吃了。
  “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见航线稳定了,简叙安开口道。同拆完线从医院回来时傅屿的开场白如出一辙。
  傅屿又看了简叙安一眼。
  “这次想要什么?”简叙安也不是回回都能读懂这家伙的诸多心思。
  “不管你要说什么,”傅屿将脑袋歪向他,“能不能抱着我说?”
  “你还是小孩子吗?”简叙安无奈地摇摇头,任由傅屿靠在他身上。
  简叙安抚摸了下傅屿的头发,长了不少,该剪短一点了,只不过由他来剪可能还不如傅屿自己动手。
  “不想回国就不回国,但是护照要补办,签证也要延期。不想上学就不上学,慢慢找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不想做心理咨询也可以不做,我已经跟姜医生沟通过,取得他的同意了。”
  简叙安顿了下,语调沉下来。
  “但是,不可以不想看见我,我会天天对着你,在你面前晃到让你厌烦的程度。”
  傅屿搂住他的腰,声音闷在他的衣服里:“工作呢?”
  “辞职了。”
  “简志臻呢?”
  “不关心。”
  “我们有钱可以这样浪费吗?”
  “我托铜叔把国内的资产变现了一部分,要养你怎么也得有点底气吧。”
  傅屿没有回答他,在他怀里缩成一团,缩成了三岁的简叙语。
  傅屿想,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终归是他导致简叙安的事业停摆乃至人生停摆。雷达检测出附近没有其他船只,往舷窗外望,他们真真正正成为大海上的一叶孤舟,傅屿的心情出奇地平静。
  他们约定好以后什么都要告诉对方,阴暗的扭曲的负面的,想不通的做不到的无法接受的。
  傅屿下了锚。简叙安站在甲板上,见傅屿脱了上衣,鱼一般跃入水中,自由地游了几个来回,那种一看就是海边练出来的野路子泳姿。还未消退的电击瘀伤也在阳光下粼粼发光,让简叙安看得出了神。
  “哥!”
  傅屿的声音唤回他的注意力。只见傅屿朝他张开了双臂。
  简叙安毫不犹豫地摆出一张冷漠脸拒绝。
  然而傅屿不肯放下手臂。“操,我不会游泳啊。”简叙安小声说,但看见傅屿重又亮起来的眼眸,他瞬间没了脾气,认命地脱掉鞋子,闭着眼睛从船上跳了下去。
  还没感觉到窒息就被傅屿捞起来了。
  在海里他只能完全依凭傅屿。傅屿将他举得离水面远一点,等他稍微适应之后亲了亲他的嘴唇,托在他的肩处让他平躺下来。原来海水有盐度,浮力挺大的,比简叙安想象中轻松。
  一个巨大的广袤的、没有边界也没有障碍的天空在简叙安眼前摊开,傅屿指给他看什么是高空的卷层云,他仿佛回到从前的某一天,傅屿告诉他什么是降雪的迹象。浪轻柔地拍打他的身躯,那种来自海与海风特有的声音环绕着他们,带来与世隔绝的宁静。简叙安伸出一只手,与傅屿交握在一起。
  “能看这么一次就觉得这辈子值了。”
  “以后还能看很多次的。”
  “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瞎了。”
  “不准这样说。”傅屿捂住简叙安的嘴。
  “与其逃避不如面对,不是约好以后什么都能说吗?”简叙安吻了一下傅屿的手心。傅屿聪明、冷静、洞悉世事、拥有超乎年龄的成熟,但人格障碍不是用情感就能融化的,而那些长年累月加诸简叙安身上的来自血缘伦理、原生家庭、性虐倾向的枷锁也不会一夕之间消除,他们会理解不了对方,会反复产生冲突,会挣扎徘徊,会想要放弃,一辈子也不可能是一对正常的爱人,姜医生担心的事情依然随时可发生。但是,在简叙安陷入低潮、郁郁寡欢的时刻,傅屿曾陪他一路北上抵达全新的城市,而在傅屿放弃自我、失控受伤的时刻,简叙安又南下陌生的国度拯救了他。他们自己也终于确认了,这是双向的一如既往和义无反顾,没有他和他,只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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