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和今年,我们每次春节都过得乱七八糟。”
“是吗,我觉得很好。”傅屿直起身,将脸颊贴在简叙安的脖子上,触感柔软而舒适,最近简叙安被医生勒令不准抽烟,身上味道很清爽。“这两年的春节都跟你待在一起呢。”
简叙安可不愿意回想去年那个寒冰地狱。
“我才不……”话未说完,唇被封住。
傅屿吻完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简叙安变得亮晶晶的嘴唇:“感觉你又会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
简叙安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这段日子以来傅屿对他言听计从,让他放松了警惕,忘记自己一直在与一个危险人物相处。
但现在想采取什么措施都已经来不及了。
晚上傅屿先洗了个澡,带着一身水汽出来叫简叙安。
简叙安应了声,穿了拖鞋,傅屿将他扶到浴室,简叙安像是刚想起来:“对了,下楼帮我买支新的刮胡刀。”
“现在?”
“对。”
“那你等一会儿。”
简叙安总在洗澡的时候顺便刮胡子,会沾水所以不能用电动剃须刀,傅屿随他的习惯,准备生活用品的时候早就预了好几支,他去房间里拿,一边觉得刚刚简叙安的反应有点微妙。
简叙安已经不能轻易骗倒他了。
傅屿无声地走回来,简叙安完全没察觉,背对着他站在马桶前,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挺沮丧的。
过了一会儿,简叙安慢慢脱下裤子,伸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摸索着将马桶圈竖起,似乎充满了茫然。
傅屿毫不犹豫地走近,双臂从背后绕过去的时候,简叙安整个人都大幅度地颤动了一下,更何况他直接一只手覆在简叙安的手背上,帮忙扶住了:“准头在这。”
他第一次见简叙安如此惊慌失措,空着的那只手胡乱挥舞两下,抵着他的手腕要推开他。他紧紧将简叙安搂在怀里:“要给你吹口哨吗?”
“出去!”简叙安厉声道。
“嘘,说好了不逃的。”他轻轻咬了咬简叙安的耳垂,下巴搁在对方的肩头上,往下盯着,“放松。”
简叙安急遽呼吸着,也急遽丧失着能量,牵一发而动全身,明明只是眼睛动了手术,却连四肢也少了力气挣脱不开他,人类是多么脆弱的物种啊。
傅屿邪恶地趁虚而入。
僵持了不知多久,水流声才响起。
傅屿按下冲水键,抽了卫生纸给简叙安擦拭的时候,简叙安似乎一下子变得单薄弱小起来,窝在他怀里站着都勉强,太惹人爱了,他一边给两人洗手,一边忍不住从侧面亲了好几口。
“我……我不想让你……”简叙安艰难地开口。
“这有什么啊,”傅屿无所谓地耸耸肩,“别说这个,就算你要我……”他的话也没说完,被简叙安用手掌捂住了嘴。
“别说。”
“哥,”傅屿抱住他,又情不自禁地在脖子上多种几枚吻痕,“哥哥,不想让对方说话的时候该怎么做,刚刚我示范过了吧?”
简叙安看起来被他折磨得快要崩溃,他不着急,安静地等待,等待接受简叙安的一切,等待简叙安接受被他接受一切。
最终简叙安转过身来,无可奈何、听天由命地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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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要怎么预警的预警
第77章 76 我恨你与我爱你
之后要剥下简叙安的衣服就很简单了。傅屿将赤身裸体的简叙安扶进浴缸里坐着,脖颈往后仰,替他洗头发。
“简叙安,你后悔把腕表戴回去了吗。”
简叙安生无可恋地:“后悔了。”
傅屿笑起来:“后悔也没用了。”
简叙安的绷带不能碰水,傅屿用花洒冲洗头发的时候极其小心。他也脱了衣服进到浴缸里,给简叙安涂沐浴露,发现了好几块或青或紫的浅浅淤痕。
再怎么小心还是会磕到。抚过那些伤痕时,简叙安蹙起眉,看来还是会有痛楚。
傅屿拧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蓄成一潭,浸没两人的下半身。简叙安喜欢泡澡,熟悉的感觉似乎令他稍微有了安全感,虽然什么也没说,但肩膀的肌肉没那么紧绷了,抬起下巴让傅屿帮忙刮胡子。
傅屿对待自己很随意,连泡沫膏也不怎么用,对待简叙安倒是十分细致,抹出一层细腻泡泡,剃须刀斜着往下,星点飞沫掉落在水面上。那种掌握了简叙安身体的一部分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他要简叙安一切的一切落入他的掌握中,无论是排泄,还是脱离身体的毛发。结束了,他咬了一口简叙安洁净光滑的下巴。
简叙安下意识推开他。他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将手指含进嘴里吮吸,舌尖舔舐着敏感的指根。简叙安又踹他,被他握着右脚踝往上拉,吻在那道年幼时留下的极淡抓痕处。他见到简叙安腿间打开,眼睛移不动道,膝盖压上去,将对方的左腿也撑开。
“还没剃完呢,别动。”右手一把攥住那根蛰伏的阴茎,长得这么好看,就应该完完全全露出来,对吧。“这里不是还有吗?”
简叙安这次是真的有点惊慌:“放手。”
“别乱动,不能弄湿伤口……”
简叙安被惹火了:“这都怪谁!”
“怪我。”简叙安听见傅屿的呢喃,又凑上来吻他的唇,很响地吮出水声,在吻的罅隙中越说越不甘心,“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我可以拿我的眼睛来换,再加上耳朵也行,嘴巴、手、脚……”
简叙安一怔,明白了傅屿的反应,低声道:“对不起。”
“不要道歉,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你这么这么好。”傅屿将他的下唇衔得发疼,“我很生气,看到你进手术室很生气,看到你蒙着绷带很生气,看到你身上的淤青很生气,看到你不想给我添麻烦很生气。明明这些都是属于我的,你的眼睛、皮肤、骨头,都是我的,谁也不准碰,可为什么你还是生病了,受伤了,难过了,为什么,我生气得要发疯了。”
简叙安一把抱住他,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理解了傅屿扭曲的占有欲,他们一边接纳了对方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部分,一边忍耐不住地妒恨与发疯,如果他们要在一起,这辈子都得这样纠缠反复,傅屿是驯不服的野犬,而他是毫无原则的握鞭人,又或者他总把自己赔进去,而傅屿一面抓狂一面跟随他跳入火坑里。
于是在傅屿发出他能够做到的指令时,他感到无法拒绝。
“简叙安,腿叉开,用手抱住。”
傅屿的手指在来来回回地画圈,将剃须膏涂抹在他的下体上,刀片贴向那处稚嫩的皮肉时,他被冰得一颤,傅屿很爱他这副无计可施的窘状,每隔几秒钟就忍不住吻他,他真担心被割破了……
“好漂亮啊,简叙安。”
傅屿用花洒冲掉泡沫,简叙安那珍贵的、连本人也没有见过的三角区赤袒在面前。傅屿用摸的不够,俯下身去吻,又含起一小片被剃刀磨得有一点点泛红的皮肤啃噬,简叙安似乎变得非常敏感,大腿根抖个不停,夹着他的颈侧。
“你不只有一个弟弟,但能对你做这件事的只有一个弟弟,对吗?”
简叙安不回答他,他又在阴茎根部咬了一口,咬得很重,让简叙安忍不住低呼一声。
“你硬了,Masochist。”傅屿立马注意到了。
简叙安弓起后背,妄图抵御住傅屿突然握住他的阴茎撸动带来的刺激。傅屿的手中不仅有他的,还有另一根将前列腺液滴到他身上的勃发的阴茎。这种两根肿胀性器厮磨在一起的羞耻与快感共鸣着,令他想立刻射精。
“再忍一忍,”傅屿将额头抵住他的锁骨,拇指指腹按在他的铃口处,既压抑住他,又带来更强烈的亢奋,“忍一忍,跟我一起。”
傅屿的喘息叠着他的喘息,回响在浴室的四面墙中央,震得耳膜荡漾。因为之前的长期电击,傅屿应该还有些射精障碍,但简叙安没耐性等了,想要立刻发泄,立刻高潮。他揽住傅屿的后颈强迫对方仰起脸来,吻下去,找不准位置,撞了一下傅屿的鼻梁又磕到了下颏,傅屿偏过脖子与他的轮廓贴合到一起,双方同时张开双唇。
傅屿混沌地喊了一声“哥”,舌头与他的纠缠在一起。他用牙齿轻轻含住傅屿的舌尖,过了一会儿,舌头伸入对方的口腔深处。那种浓密的、毫无缝隙的吻令人透不过气来,他相信他感受到的窒息傅屿也感受到了。这种窒息让他有了他们的性命都绕成一团红线的错觉,在能够杀死人的欲念中共同体验到存活的当下。
他们吞着对方嘴里的氧气和唾液,连射精时的呻吟都一股脑咽下去,像是一场岩浆爆裂前的无声轰鸣。
这才不过是亲吻和一起手淫而已。简叙安气喘吁吁地放开傅屿,整个人瘫痪似的躺在浴缸里。傅屿趴在他身上,手指擦了擦他的下颌和锁骨,哦,他想是精液溅上去了,也不知道是两个人中谁的。傅屿咬他的乳尖,又舔他的肚脐,把精液抹得到处都是,然后去吃掉。
简叙安皱了皱眉:“你小时候……还是个小宝宝的时候,口欲期还挺严重的,傅盈拒绝母乳喂养,你咬坏了好几个奶嘴,有次我想把奶嘴取下来,你还咬我的手指。”
“是吗,”傅屿倒是兴致勃勃,“哪根手指,咬哪儿了。”
简叙安抬起右手食指,傅屿一口含进去,让他轻轻挠了下上颚。
“简叙安。”傅屿含糊不清地低声唤他的名字,“哥哥,我的哥哥。”傅屿沿着他的指缝、腕骨一路吻下去,手指在他的身上到处乱摸。
简叙安想起第一次见小小的简叙语用两条腿站起来,第一次听他咿咿呀呀发出疑似“哥哥”的声音,第一次教他用差点握不住笔的小手歪扭画出他们名字里共同的那个字。明明那些事情简叙安都一度淡忘了,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记得自己有个弟弟。可现在,在与傅屿——在**只**与傅屿的朝夕相对与日夜性爱中,那些尘封在海马体深层的记忆一点点剥离,变得鲜明,令他知道他们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就相互陪伴,即便被暂时尘封,发生过的事情也会以另一种形式续存,并反馈回来。
他逃不掉,根本逃不掉,因为……因为他对傅屿……
傅屿开始做更过分的事,将头钻进他的两腿之间,舔他的股缝,又咬了他的臀肉好几口,用尽方式品尝他的身体。舌尖扫上穴口,又软又暖,他整个人都使不出力气来,被一波又一波酥麻的水花淹没。他已经全然放弃,大张着四肢,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但同时清晰地知道这番不堪被傅屿尽收眼底。
在傅屿将重又勃起的阴茎插进来的时候,简叙安晃着脑袋呢喃:“我恨你……傅屿。”
“真的吗。你恨我吗。”
简叙安听见了问句中噙着的笑意。
“……我爱你。”
第78章 77 肉体与精神
清晨的空气中有股凛冽的气息,简叙安说不出那是什么,但在他抠着傅屿横在他颈前的手臂一边射精一边说自己喘不过气的时候,傅屿将露台的门推开一道缝隙,他感受到了以往发现不了的事情。
“……下过雪了?”露台离得这样近,他猜他们是在地板上,傅屿与他滚在毛毯里裸裎抱着,厚实而柔软。
“暂时停了,不过马上又要下了吧。”傅屿一边操他一边回答他。
不记得做了几次了。从昨晚在浴缸里开始——不,或许是前晚,或许过了好几天,简叙安已经晕头了。依稀听到过远处传来的零点倒数声和热闹的烟花声,中途泰迪似乎还以为傅屿把他怎么了,跑过来挠了傅屿一顿,傅屿直接将他抱过去给泰迪开罐头,和他就像连体婴儿般没离开过彼此。他们似乎也睡着过,但就连睡觉时阴茎都不从他体内拔出来,喝水也完全靠傅屿嘴对嘴喂。
“好热。”简叙安喘息着,有点弄不清楚自己刚刚是不是真的射精了。
傅屿动了一下,简叙安听见摘安全套的声音,很快便回来,拨开他汗湿的头发,握起他一只脚踝,抽了纸巾替他将沿着大腿往下淌的精液擦掉。
简叙安艰难地翻了个身,从毯子里伸出一只手,将门推得更开些,倒是无风,他深呼吸一口,空气静而凉,沁人心脾。
“简叙安,”傅屿伏在他身上,舔去他肩头的汗珠,“我们在这里昏天暗地地做爱,都没有拉窗帘呢,你说外面会不会有人看见呀?”
“现在几点?”
“你猜。”
“白天还是晚上?”
“白天的话斜对面那个天台上是不是经常有个穿连衣裙的女人去晒被子来着?”
“春节谁晒被子,而且不是还说要下雪么。”
“是啊,”傅屿的声音带着笑意,手又摸到了他的下腹处,“但你这里怎么又绷紧了呢。哥哥好变态哦,想到会被窥视就亢奋了吗。”
下腹被傅屿的指腹摩挲过,引起一阵战栗。简叙安还没能习惯这种光溜溜的感觉,又处于被碰到敏感部位会难受的不应期,试图躲避了下。
傅屿见简叙安支起上半身,这个姿势带出腰部的少许弧度,泛着红的尾巴骨下面印着两只浅浅的腰窝,用背后位做爱的时候他会把拇指卡上去,像按住什么开关一样,将简叙安按进他的阴茎。毛毯自肩部一路滑落下,目光抚过一节节脊骨块,没入凹陷的臀缝,露出来的星星点点全是他烙上去的吻痕,简叙安皮肤白,吻痕刚种上去的时候十分明显,但没几天就会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得不断地,反复地,刻入骨髓地占有这个人才行。
“就这么热吗?”
简叙安没来得及反应,被盖住毛毯从后面抱起身,两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他踩到了缠在身上的毯子,在快摔倒之际被傅屿托住后腰往回转,感觉背部贴在了什么地方,很快他就知道了,是露台上的栏杆。
“现在凉快一点了吗?”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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