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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雪的十四种迹象(近代现代)——茶引CHAR

时间:2023-09-15 10:09:25  作者:茶引CHAR
  傅屿箍紧他的胯骨:“没事的,现在裹在毯子里只有我能看见,挣脱出去了就不好说了。”
  傅屿的手握在他右边腿弯,抬了起来,他只能单脚站立,为了维持平衡而不得不将胳膊攀附在傅屿的脖颈上。硕大的性器斜着抵在他的后穴口,很难对准,滑蹭了好几下。傅屿似乎正在享受着这样半硬不硬要进不进的暧昧。
  在他们漫长的、寻回旧日激情的交媾中,傅屿逐渐掌握了主导权。毛毯自他们的头顶笼罩而下,简叙安不清楚这算不算一种掩耳盗铃。冷空气从四周渗进来,但将要结合的部位是炙烫的,一直在等待着翕张着,也许期待着焦急着。
  “雪下起来了。”傅屿说,捉住他一只手伸在毛毯外,细碎的雪粒落在裸露皮肤上的触感尤其鲜明,仿佛能感知到融化的过程。
  “哥。”傅屿与他十指相扣,含着他的嘴唇吻他,轻轻蹭他,亲密到连皮肤都显得多余。“简叙安,”傅屿忽而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这几天一直在普通地做爱。”
  简叙安摸到了自己的阴茎,肿胀不堪,他竟然又勃起了。
  “我……”
  “哥,我觉得你现在自己也可以了。”傅屿重重亲了他一口,“自慰给我看。”
  简叙安的手开始自渎,他知道傅屿一直在看着他。硬得筋络一跳一跳,不需要被掐住脖子的疼痛和窒息。他不需要肉体上的SM了,精神上的臣服感已经带来极致的快感和高潮,他变成一个Sub了吗?如果变了,那也是变成只属于傅屿一个人的Sub。“小屿,”他呼唤他的Dom,这个一直在用世界上最珍惜他的方式蹂躏他的人,“小屿。”
  “我在呢。”
  他将傅屿的手指捉过来,做成环套在自己的茎身上,要傅屿控制自己的射精,傅屿说可以射了,阴茎就听话地射了。
  “哥哥好乖。”
  他听见傅屿的声音,那声音令他一阵腿软,他倏然跪了下来,高潮和不应期的界限都模糊了。傅屿怕他受伤,立刻伸手要扶他,但他将手掌放在傅屿后臀肌肉的凹陷处,张嘴将对方的阴茎含入口中。
  阴茎上有安全套的味道,傅屿难得孩子气,买一些花里胡哨的水果味,今天是草莓。简叙安吮吸得很卖力,他也蓦然起了独占对方的欲望,他被传染了,开始觉出禁锢与禁脔的好处。他倾过去,将傅屿压倒在地。
  “简叙安,”傅屿抚摸他的脸,“你像是要把我吃了。”
  他骑在傅屿胯上,准备用另一张嘴吃,扶住那根被自己含得硬挺的阴茎,摸索着坐下,明明这几天一直在做,用这个体位被插入的时候还是感到新的紧窒与刺激,进得尤其深,他轻喟一声。
  “小屿,你也给我的手机装你的定位吧。”
  傅屿发出一个疑问的单音。
  “也让我随时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和谁见面,说了什么……”
  傅屿求之不得。
  但他知道,这与他最开始所做的监视、跟踪、控制有本质的区别,如今他们将要给予对方的不自由,恰好成就了两个人的自由。
 
 
第79章 78 束缚我与束缚你
  沈悦慈走过去,拍了拍坐在长椅上的人的肩。
  “春节快乐!等很久了吗?”
  傅屿转过头,站起身,将一杯外带的热可可递给她:“没有,你很准时。”
  “哎哟,现在早到等女生还提前买好热饮的绅士不多了。”沈悦慈损他,又问,“在看什么呢?”
  傅屿的手机屏幕上有个像心率图一样的表,数值正很稳定地跳动着。
  “看我哥在睡觉。”
  “真腻歪。”沈悦慈夸张地做了个鬼脸,转而又严肃了点,“听到他眼睛的病情真的很意外,上次见他的时候什么都没察觉到。”
  “那很正常,他太能藏了。”傅屿撇了撇嘴。到现在他也不算十分清楚简叙安当初去小渔村接走他的原因。肯定跟得知了傅盈那边的遗传病有关,也跟想做点简志臻绝对会讨厌的事有关,但当时的简叙安对他的态度,估计连简叙安自己也想不明白。无所谓了,反正他抓住了机会,把简叙安变成他的了。莎士比亚说的,all is well that ends well。不管是不是这个意思,反正他就这样用了。
  “唉,你们这几天一定过得很艰难吧?”
  “不会啊,”傅屿反倒神色轻松,“为了将来万一发生的状况,我们有趁这个机会好好练习,一开始下楼散步,前两天坐了地铁,今晚还要去看,哦不,听话剧。”
  沈悦慈朝他竖起大拇指。
  两人并肩往学校的方向走。大学放假,沈悦慈陪父母来平港探亲,听说傅屿回来了,便约了碰面,刚好傅屿要去报名插班复读重新高考,沈悦慈当了这么多年班长,学校流程熟悉得很,自告奋勇过来陪他。
  “我哥向我转述了你和靳辰跟他说的事情,谢谢。”傅屿说,“靳辰最近怎么样了?”
  “在你哥引荐的俱乐部里交到志趣相投的新女友了。”
  她以平淡的口吻提及,傅屿的反应也如她所预料的,不痛不痒地“哦”一声:“那你呢?”
  “当然也在积极联谊啊。”沈悦慈笑嘻嘻地伸了个懒腰,“话说你要准备考试还做兼职,忙不忙得过来啊?”
  “我只是想尽快证明给我哥看,我不仅不需要他养我了,我还有能力养他,所以就算他以后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工作,也完全不用感到不安。”
  回国后简叙安便将一直保管着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还给了傅屿,傅屿发现自己当初对计算机的那种厌恶感神奇地消失了,朝夕相处了半年的海洋溶入他的骨髓,充盈他的内心,令他不再对过去耿耿于怀。
  新的兼职是骑白鹅者介绍的,远程即可,虽然是互联网方面的工作,但跟黑客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一家游戏工作室需要编外的程序员。那家工作室最出名的作品是一款叫作《永久居民》的模拟经营类手游,上线第一年就拿到各种业界奖项,口碑和人气都很不错。不过他接下兼职之前不得不搜集了一大堆资料逐字逐句念给简叙安听,又拜托工作室的负责人跟简叙安直接通了个电话,那位姓顾的年轻老板随和风趣得来又很靠谱,简叙安确信傅屿没有再打算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同意了。
  其实吧,傅屿没有告诉简叙安,骑白鹅者的真正意图是——他不在现实里当黑客,但可以在游戏里做尽危险的事,反正那个游戏的世界观背景是外太空,他想在新版本加入肆意横行无恶不作的星际海盗,老板还说很好玩。
  然而他一点也不怪简叙安管他和怀疑他,他脑子里的病就跟简叙安的眼睛一样,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的不定时炸弹,他们别无他法,只能互相监督,互相猜忌,甘之如饴。
  “你一定很爱他。”临别时沈悦慈将曾经在靳辰休克急救的医院里告诉傅屿的话再次送给他,这次她在傅屿的眼中看到了坦然和理所当然。
  *
  回程傅屿去取了点东西,打包了简叙安喜欢的寿司套餐,到家后在门锁上输入指纹,这是只有他和简叙安能开的锁。玄关上配对的拖鞋、茶几并排的两只马克杯,以后属于两个人共同拥有的东西会越来越多。
  简叙安已经起床了,穿着他的T恤光着腿在浴室里刷牙,泰迪在简叙安脚边转悠,见到他就吹胡子瞪眼。
  傅屿才不理会,从简叙安背后搂过去,泰迪立刻如临大敌般地哈气,简叙安安抚了泰迪一声,对傅屿说:“找不到我的上衣,只能穿你的。还有,摸不到裤子。”
  这几天他们已经能够坦然地跟生病这件事相处。
  傅屿一看领口的标签,上衣也穿反了。等简叙安漱完口,傅屿让他抬起胳膊,帮他把衣服调转过来。
  “不直接换出门的衣服吗?”简叙安问。他很喜欢的一部话剧今天上映,本来他觉得肯定看不了了,但傅屿说,与其遗憾还不如用耳朵去听,他觉得在理。
  “时间还早。”傅屿拉简叙安到客厅坐下,“哥,很快你就可以拆线了,然后我就要去上学了。”
  简叙安“嗯”了句,认真听他说话。
  “送我一份礼物好吗?”
  “想要什么?”
  简叙安习惯性地找自己的卡,傅屿按住他的手背:“我已经定制好了,就等你送给我。”
  简叙安拿到了个绒面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只很小巧的物件,指腹触到金属的硬度和凉意。又有什么工具塞到他手里,像个订书机,他立刻知道这是什么了。
  “耳钉里装了定位系统。”傅屿握住他的手挪到自己的耳垂旁,“亲自给我打个耳洞吧,哥。”
  我是你的Sadist,也是你的Masochist。
  我是你的Dom,也是你的Sub。
  束缚我吧,就像我束缚你那样,这就是我想要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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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定很爱他”的call back对应26章。
 
 
第80章 79 标记与宣示
  简叙安经历过无数场考试、比赛、提案,其中不乏被告诫绝对不能出错的时刻,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
  他如今已经拒绝不了傅屿,几乎是被强迫着使用了打孔器,他那么不熟练,手指摸到了傅屿耳垂上温热的血,傅屿却兴奋起来,临出门了还将他压在沙发上接吻。
  “好开心啊,被你在身上留下标记了。”傅屿简直想立刻将耳钉戴上,最好跟创口黏连到一起,成为他的皮肉,“上次在考场外的酒店你给我写了字,可是必须洗掉,这次终于是除不掉的了。”
  “要写字还不容易,我可以天天给你写,洗了重新写过就好了。”简叙安伸手,“给我笔。”
  傅屿找了支笔过来,简叙安略一思忖,在傅屿的手心上画了几笔。
  “这什么呀。”傅屿笑了,画得歪歪扭扭,但他看懂了。
  “耳钉的形状。”简叙安只能凭摸到的感觉依样画葫芦,应该是很简单的款式,圆形,中间刻了一个英文字母“J”。曾出现在004号日记里的J。“耳洞长好之前忍一忍别戴,先拿这个凑数吧。”
  傅屿低低应了一声,盯着那个小小的J发怔,然后他见简叙安拿着笔,将衣服下摆撩起,屈起膝盖张开,在大腿根连着光滑的三角区一片,写了——
  写了他的名字。
  傅屿。
  就好像宣示自己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我也被你标记了。”
  傅屿跪在沙发上,肩一沉,简叙安将脚踝搭上来,白晃晃的腿,黑色的字迹,在他眼前晾着。
  “话剧是几点,还有时间吗,安全套在哪里,你能再用别的方式标记我一下吗?”
  *
  没有名气且采用意识流表演的实验话剧,剧场里观众寥寥,简叙安让傅屿买了靠后的座位,戴着墨镜坐在角落里,他们周围好几排都没有人。
  剧目的名字叫《伊萨卡岛》,来之前傅屿听简叙安跟他介绍,源于希腊诗人写的一首关于神话故事的诗歌。这是傅屿第一次看话剧,他的人生中许许多多第一次都是由简叙安引领他体验的,虽然简叙安笑着说,第一次就遇到这种实验性质的形式,感觉对兴趣培养有反效果。一揭幕,演员完全不顾观众能不能听懂,没头没脑地朗诵起希腊语来,不到十分钟傅屿就看见有人退场了,他也百无聊赖起来,宁愿扭头盯着简叙安的侧脸看,他能不眨眼睛盯到话剧结束,又思驰神骛起来,视线穿透简叙安的裤腿,很想摸一摸底下写着他的名字的那片肌肤。
  简叙安端正地坐着,连脖子都没转过来,却仿佛什么都看见了,忽然伸一只手过来。傅屿握住。
  “当你起航前往伊萨卡,但愿你的旅途漫长,充满冒险,充满发现……”低沉清醇的嗓音以只有傅屿能听见的分贝响起,和着台上的节奏念中文与他听,“让伊萨卡常在你心中,抵达那里是你此行的目的。但千万不要匆促赶路,最好多延长几年,那时当你上得了岛你也就老了……”
  舞台上狂风骤雨,什么巨人什么海神统统现形,气势恢宏,傅屿逐渐被吸引进场景里,穿梭于港口与城市之间,见识过金银财宝与魑魅魍魉,最终云销雨霁,演员们齐声颂道:“是伊萨卡赐予你如此神奇的旅行,没有她你可不会起航前来。现在她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而如果你发现她原来是这么穷,那可不是伊萨卡想愚弄你。既然你已经变得很有智慧,并且见多识广,你也就不会不明白,这些伊萨卡意味着什么。”
  谢幕时,剩下的观众鼓掌得再响亮也显得稀稀落落。“怎么样?”简叙安问傅屿的初体验。
  “说不出来具体的。”傅屿有点疑惑,“莫名想起了以前在渔船上打工的日子,有一次遇到漩涡,差点就沉船了,然后又想起我们在泰国那半年,有天不是走了几个小时想去一座岛上看看,结果上面什么都没有,除了拳头大的蜘蛛和小腿长的蜥蜴,当时你的脸臭到好像下一秒就要揍我。”
  简叙安轻声笑起来:“看在你立刻背起我逃跑的份上,原谅你了。”
  “我想起的东西好像跟这剧没什么关联,也没有特别懂他们想表达什么。”
  “这就够了。艺术欣赏不是试卷上的阅读理解,没有对错,没有标准答案,也不需要一定说出个所以然来,能够有所触动就是收获。”
  “那你呢,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我们两个,走过弯路,失败过,沮丧过,迷茫过,互相伤害过,到现在好像什么都没能改变,没有变得正常,没有变得成熟,就像到了伊萨卡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但是没能改变也不要紧。”
  傅屿碰了碰自己刚打好的耳洞,又把手放在简叙安的大腿上,安逸得很,心想那当然不要紧。
  等其他观众都退场了,傅屿牵着简叙安出去,大厅挂着下一部话剧的宣传海报,看起来依然奇奇怪怪不会卖座的样子。但傅屿记住了剧目名,对简叙安说:“下次演出的时候你的眼睛就能看见了,到时候我们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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