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穿过简叙安的腋下,将他提起来坐到浴缸上。
“嗬,劲还挺大。”简叙安衔着烟含糊不清地说,低头看了眼,又因为被傅屿掐着一边腿根往外抬起的动作而后仰,背贴在墙壁上,温差激得他一颤,与此同时阴茎被含住了。
傅屿跪在简叙安腿间,还没硬起来长度已经很可观,手机屏幕的数值开始变化。简叙安的阴茎比亚洲男人平均值长,一把挺拔的玉刃。他不爱当插入方,否则许多男人会自愿趴在他身下。
傅屿的双手一边揉搓着茎身,一边往喉咙深处送,几乎要把底下的两颗囊球都咽进口腔。从那些数据的跳动中分辨出他看到的技巧里哪些是简叙安喜欢的,哪里是也许不那么喜欢但身体会有反应的。
密闭的空间里回荡着傅屿卖力吞吐的水声,简叙安微微扬起脖子,对着天花板上的灯泡吐出烟雾,大概是因为醉了,平时他没这么容易勃起。完全硬了,龟头被湿热的喉肉紧紧裹住,柔软的舌尖直往窄小的铃口里钻,又舔又吮,身体经受不住刺激地一抖,长长一截烟灰断了,落到傅屿的头发里。
这几天他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情去找傅屿,把人带走又厮混到一起的呢。现在这算什么,说是对简志臻的报复未免太幼稚,说是对傅屿的怜惜绝对是多余的自我满足,或许他只是想做一些疯狂的出格的事情,他害怕梦醒了就会开始后悔。
他的手指抚上傅屿半湿的发顶,把烟灰抖掉,往后至发尾,又往前搭上喉结,那里正因为容纳了本不该存在的异物而乱滚,他被这种生理性的挣扎取悦了。
听说颈部有处血管还是气管之类的要害,用指头捏住就能悄无声息地致人于死地。他必须承认他也想要傅屿,否则他当初不会跟一个完全不懂BDSM的处男上床,第一次的时候糟糕透了,结果还来了第二次、第三次……只是他的“想要”让步于傅盈的惊怒、被拉到派出所的耻辱以及被一半的血脉和未成年的谎言玩弄的不忿。他首先是个装模作样的社会人士,但傅屿不同,傅屿的赤袒就像他暴露在自己手下的咽喉,看起来很脆弱,实际上很强大。
傅屿是个大麻烦,本事还不弱,能找上YJ演这么一出,就能找上他的公司,找上简志臻,能把他的人生搅得一团乱。不,已经把他的人生搅得一团乱,不然他坐在浴缸里张开双腿干什么呢。
对,他就这样把气撒在傅屿身上。
他注意到傅屿的视线,抬手把手机扫落地。
“别看那个,看我。”
抽了一半的烟掉落,浮在水面上还冒着一缕白烟,他的两只手圈住傅屿的脖颈施力,在挤压下那层皮肤和底下薄薄的肌肉抻开了,龟头堵在食道里的形状很明显,夹得他痛,进而产生想射精的冲动。傅屿现出窒息的征兆,呼吸加速,瞳孔放大,脉搏乱跳,但没有慌张,那渐渐充血的眼睛一直镇定地注视着他、注视着他……他开始晕眩,开始没轻没重地抽插,把傅屿当飞机杯,深喉到了极限,每次拔出来的时候甚至能听见好似塞子拔出下水道的啵一声。
浴缸里的水翻腾得哗响,他裸着坐久了,身上凉了,但太舒服了,被绞得太紧的痛楚和施予傅屿的痛苦化作了快感,全部的血液都涌向下腹,要奔出去,要推着精液往阴茎,最后透过铃口,像湮灭理智那样倾泄而出。
傅屿努力地咽了下去,气喘吁吁地离开他的阴茎靠在墙壁上,因陡然获得的空气和空间而剧烈呛咳起来。
简叙安回到水中,单膝跪在傅屿身旁,捧住他的脸。
他看出简叙安想干什么,哑着嗓子说:“我才吞了你的精液。”
简叙安“嗯”了一声,还是吻了下去。
他伸舌,傅屿顺从地开启唇齿,嘴里是石楠花的味道,果然很恶心,吻完之后他就趴在浴缸边缘吐了。
他听见傅屿叹了一口气,一只手举着花洒把他的呕吐物冲干净,另一只手拍着他赤裸的背脊。
有个傻逼中了自己给自己下的诅咒。他吐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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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玩虽好,赶高铁前还是不要贪杯。
第15章 15 弑我与娶我
简叙安的呕吐一直没能停止,半夜又吐了两次之后发起了烧,到最后他也没搞懂他是喝醉了,还是肠胃不舒服,还是纯粹被又当又立的自己恶心到了。
雪太大了,又是春节又是半夜,根本叫不到车去医院,傅屿冒雪出门跑了几圈都没找到营业的药店,回到酒店大堂被狐疑的保安叫住,才知道可以找前台借药箱,他第一次住酒店,什么都不清楚。拎着药箱坐电梯上楼的时候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头发被雪融湿了,里面的衣服却是被汗濡湿了。
这么狼狈不堪,难怪保安拦住他。真奇怪,就算对大城市有种种不熟悉,他平时应该也能想到解决办法的,怎么竟这样犯蠢。
回到房间内,他脱掉外套,来不及换衣服,先给简叙安喂药。
简叙安吃下去没多久又吐了,胃痉挛疼得直冒冷汗,额头烫得人几乎糊涂了。傅屿给他测了体温,体温计上的结果似乎不太妙,恍惚间被子被掀开,脱掉了他的裤子和内裤。他感觉微凉的指尖摸到他的肛口,不知道是对方手冷还是他的体温太高了。
“你吃口服药会吐,我给你用退烧栓。”
他无力抵抗,被摆成屈着双膝侧躺的姿势,异物挤进肠道里,他发出一声含混的语气词,有手指箍在他的阴茎根部。
“别勃起了,你都虚成这样了。”
他微微睁开眼睛,拉住傅屿的手,看着对方脖子上的掐痕与在雪地里奔走的行头,笑起来。
“我们是两条丧家狗啊。”
傅屿没理他,从打开的背包里抽出一套干净的衣裤,把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扒掉了。
留意到身后的视线,傅屿转过身,简叙安的眼瞳在夜色中灼灼盯着他。
“小屿。”
简叙安一叫他,他犹豫了不到半秒,一边穿上内裤一边走过去。
简叙安的手指虚虚搭在他的小腹上:“你的皮肤很凉,发热的时候摸起来真舒服。”
傅屿觉得他似乎神志不太清明。
“药很快就会起效了。”傅屿说。
“别穿衣服了,现在这样不是正好。”
“什么正好?”
“机会难得,你不是一直想那样吗?”简叙安躺在那儿,听天由命似的带着颓唐与讽意,“身体这么难受,做起来一定很爽。”
傅屿捡起药品包装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拿来的是正规牌子,确实是退烧药而不是春药。
傅屿思考了一下,把套头衫穿上了。
他说:“来日方长。”
简叙安笑了下,松开手,陷落在床褥里。
“平时有在锻炼吗,刚刚摸到腹肌的形状了。”
“嗯。”
“不去健身房怎么锻炼?”
“在房间做俯卧撑。”
“现在还用这种方式,像《海边的卡夫卡》里写的。读过那本书吗?”
傅屿又缓缓“嗯”了一声。他之前偷偷溜进简叙安的房间,看见书架上的其中一排都是村上春树的小说,就一本一本照顺序看完了。村上春树多大年纪了还在坚持不懈地写少年,而他的哥哥确实像小说里的人物,一直总有点骨子里的天真在。
他养成的任何习惯,当然是跟简叙安有关,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是个新角色,哥哥的角色。”简叙安的声音轻得在飘,“*你要弑我还是娶我?*”
退烧栓融化得很快,简叙安冒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冷汗,傅屿给他擦身忙活个不停,他喊头痛,枕在傅屿腿上。
“*你在弑我,也在娶我。*”
傅屿怀疑他出现了谵妄的症状,给他哺水,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吸管,水沿着杯口流得到处都是。简叙安呛了好几口,因为病得快虚脱,所以没有被虐待都让他有被虐待的感觉,带着苍白的脸色和滑不溜手的汗,他难受地动了动,傅屿宽松的裤子很快撑了起来。
怎么这么可笑啊。简叙安笑出声来。
对方看起来有点懊恼。
“用这样的声音叫我名字,头发蹭着我的裤子……”
两个人以亲昵的姿势依偎着,却像对垒一样的气氛。傅屿让他睡觉,可他完全睡不着。
身体很累,快要死了,大脑却不让他休息。
“你这是心病。”傅屿俯视着他,“一定要这样折磨自己吗?”
“我不知道。”他怔怔地说,“我在做什么啊,怎么就把你带走了,怎么就让你给我口了。”
“你现在把我送回去还来得及。”
傅屿无比冷静地提议。无比冷静,在简叙安听来相当于无情。
“你想回去吗。”
“当然不想。”傅屿飞速答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回去,我去堵你,我甚至可以绑你走,那就变成我硬要跟着你,我硬要给你口的。”他顿了一下,补充道,“最后一点也确实是这样。”
“……你连车都不会开,怎么绑我走。”
“我会开,只是没有驾照。”
傅屿直接的、波澜不起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食指敲了敲他的腕表表盘。
“你觉得有什么不同吗?你主动来找我,我很高兴,但不是那样也不会有变化。别多想了,哥。”
他又叫我哥了,简叙安意识到。
简叙安抬起手,傅屿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推开或者揍一顿,简叙安渴望束缚也讨厌束缚,这两者并不矛盾,正因为在现实中讨厌,才在情欲中渴望。但简叙安只是抚了下他的下颌线,整个人放松下来——还是该说放弃?
“怎么不说话了?”
“喉咙好干。”
“那再喝点水吗?”
“水没味道。”
傅屿正想着打电话给前台再问问有没有电解质和葡萄糖之类的,简叙安的手指不安分地将他的裤腰往下拽,早就偾张的性器弹了出来,撞到简叙安唇角上。他太年轻又太没有定力,虽然不至于碰一下就射了,可那是简叙安啊,简叙安的鼻梁和嘴唇离他那么近,他的铃口流着精液,湿得一塌糊涂。下一秒,简叙安张开嘴,把顶端含进去,不喝水,喝他的精液。在他们还一个月做十二次爱的那个阶段,简叙安都没给他口过,甚至刚刚吻他的时候尝到精液的味道还吐了。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简叙安还醉着,还是因为他不羞辱他,他就自己羞辱自己。
是道德感还是自尊心碎了?碎了就碎了吧,他会一片片捡起来,粘成满意的形状。他静静地注视着简叙安,甚至怜悯地用手指抚摸了下简叙安的耳垂,愉快地轻声说:“酒都吐完了,怎么才开始发酒疯。”
对方没听见。碎掉的简叙安终于放弃自我折磨,含着他的阴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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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十五岁的田村卡夫卡在离家流浪前勤奋锻炼。最后弑父娶母。
第16章 16 不回去与回不去
简叙安验证过傅屿真实的身份证,确定他现在已经成年了,但一觉睡醒看见他规规矩矩坐在自己身边写真题集,还是会有一种人生真他妈操蛋的感觉。
简叙安拨了拨前额散落的头发,烧退下去了,身上也清清爽爽的,不犯恶心了。
“你挺会照顾人的。”
就是睡着之前最后那段记忆如果能消除就好了,吃到自己的精液吐了,吃对方的倒是津津有味。
傅屿放下书。“这没什么,妈喝酒了闹得比你还凶。”
真可笑,简叙安想。傅屿是个疯子,但一向很冷静,傅盈和他是所谓的正常人,在很多人眼里他甚至还是那种冷静的形象,但其实随时在发疯,随时要彻底疯了。
“退烧了。”傅屿摸了摸他的额头,“早上前台打电话来,说续住的话要提前告诉他们。”
“不,我们退房。”
“哦。”
酒醒与烧退之后的简叙安以一种近乎冷漠的态度延续了昨晚的话题。“我们不住这里,也不回去。我们回不去了。”
“好。”傅屿应道。
傅屿想该收拾行李了,简叙安却将手掌放在他的裤裆上:“被我三番五次这么折腾,别阳痿了吧。”
他又转头看自己被几根修长的手指随意捏了捏就硬得很快的部位,说:“应该没有。”
简叙安的手指动得很灵活。“安全套拿出来。”
“在你的大衣口袋里吗?”
“我怎么可能随身带着,你没有吗?”
“之前不是还在行李箱里装静电胶布。”
“那是很久之前落在里面忘记了。别废话了,十二点要退房,快拿出来。”
“我也没有。”
“昨晚不是出去买药了吗?”
“我没有禽兽到你快死了还想着买安全套。”
“太可惜了。”简叙安毫不遗憾地说,按着他的肩让他躺下,“那不让你插入了,我还没洗。”
两人的裤子都脱了,简叙安翻身在他两膝之间,慢慢伏下身。
龟头挤进并拢的双腿中,细腻光洁又富有弹性的肌肤磨过敏感的铃口,简叙安先是浅浅地动了几下,然后抬起臀紧紧夹着插了进去,那根硬邦邦戳得他生疼的阴茎猛地胀大,血管突突地颤动,射得他满腿都是。
“这么快啊。”
简叙安刚要起来,傅屿牢牢搂着他的腰,面上现出不太自然的亢奋:“别停,我又硬了。”
这就是十八岁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吗,简叙安“啧”了一声,俯身回去。
他高估了自己体力的恢复状况,这么撑着身体还是有点累,好在似乎也不需要花费太多技巧就能让傅屿发出舒适的喘息,他好像真的是傅屿身上的某种开关。节奏快要乱了,他差点趴到傅屿身上,咬了咬牙。“也不用因为我刚刚说你快,现在就忍成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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